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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機密交談偷看被俘


    水河村。村公所。八路軍補充團,團部作戰室內。


    月夜寂靜。空蕩蕩的作戰室裏靜悄悄的。


    於根山掏出香煙,遞給韓大剛一支,自己點著了一支:


    “小韓,剛才你問鄧俊生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不是無緣由的吧?”


    “團長,最近有人向我反映,鄧俊生經常去六連,和六連長馬富財兩人避開戰士們,躲在一邊神秘小聲地嘀嘀咕咕,好像是在商量什麽事兒?”


    “哦。鄧俊生不是去六連參加訓練和講課嗎?”


    “嗯,是參加訓練和講課了。團長,你覺得就這麽簡單嗎?沒有什麽可疑的嗎?”


    “可疑?有什麽可疑的?小韓,你說說。”


    “馬富財是方濟仁一手帶出來的,感情深厚,關係緊密。鄧俊生經常去六連,必找馬富財,說明鄧俊生與方濟仁關係也非常不一般。”


    “哎呀,就這事兒啊?這有什麽可疑的呢?小韓,你小題大做了吧?”


    “但願吧。以後觀察觀察再說。”


    “小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要跟我一個人說?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是的。團長,方濟仁該迴來了。”


    “嗯?方濟仁要迴來啦?什麽時候迴來?誰告訴你的?”


    “直覺,感覺。”


    “嘁?什麽亂七八糟的?還直覺?感覺?小韓,我看你是直覺不直,感覺麻木。你知道現在方濟仁在哪兒呢嗎?他在幹什麽呢?”


    “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隻要有大事要發生,方濟仁就會迴來,或者派人迴來送情報。”


    “鬼子打算在交換雙方被俘人員的時候暗算我軍這麽重要機密的情報,方濟仁怎麽會知道?你以為還能像前些日子那樣,方濟仁帶兵深夜伏擊來水河村偷襲我軍的鬼子嗎?小韓,你能想到這些很好,但是不能把方濟仁說神了嘛。”


    “直覺。”


    “行了行了,別再說你的那個直覺啦。小韓,你說說,交換雙方被俘人員那天,我們派哪個連隊去土地廟接應、掩護比較好呢?”


    “馬富財的六連。我帶領加強營在土地廟外圍負責警戒。二營四連、五連去林安鎮北五裏處埋伏,防備林安鎮的鬼子抄我軍的後路。一營駐防水河村,把三營從通玉河西東調水河村東集結待命,作為預備隊。”


    “好!哎?小韓,剛才開會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呢?”


    “團長,軍機不可泄露啊。”


    “對對對。唉!暗藏在我軍裏的潛伏特務還沒挖出來啊,真是棘手啊!小韓,要不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六連,看看他們最近訓練得怎麽樣啦?然後你再去偵察。”


    “行,團長,叫上鄧俊生一起去。”


    清晨。水河村。打穀場。


    於根山等人來到打穀場,興致勃勃地看著戰士們熱火朝天地練兵場麵。突然,於根山腳步站住迴身問道:


    “吳參謀,怎麽沒有看見二營六連啊?六連在哪兒訓練呢?”


    吳參謀:“團長,六連天天都不在打穀場上訓練,他們在村西北邊訓練,好像不願意讓別人看見似的。”


    “哦?那我倒很想看看。走,去六連。”


    政委、參謀長、黃忠德、韓大剛、吳參謀、鄧俊生,還有警衛員、通訊員等七八名戰士,跟著於根山離開打穀場,向村子西北方向走去。


    在村外西北方向二三裏的地方,有一塊高低不平、坑坑窪窪的空地,周圍長著稀稀拉拉半人高的灌木叢。馬富財將這塊空地當做了六連的訓練場。此時,在訓練場上,六連的戰士們擺成一個四四方方的陣型,個個**著上身,有的戰士手握長矛,有的戰士手握大刀。馬富財手握長矛站在方陣的最前麵,帶領著戰士們正在進行長矛刺殺和大刀劈砍的攻防訓練。六連方陣整體前進後退、左右移動,長矛與大刀相互配合、彼此掩護。戰士們精神抖擻、汗流浹背。


    於根山等人悄悄地來到村外,分散開蹲在一處茂密的灌木叢中觀看幾十米外的六連訓練。六連的陣型時而變成長方形、時而變成三角形、圓形、梯形、正方形,不斷地變換陣型。看了一會兒,於根山點燃了一支煙,一邊愜意地抽著煙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韓大剛伸手向於根山要了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突然,六連停止了訓練。馬富財揚起右手舉過頭頂揮了幾下。


    於根山:“嗯?怎麽迴事?他們怎麽停下來不練了呐。”


    吳參謀伸長了脖子看了看說:“是啊,怎麽停下來了呐?是不是訓練結束啦?”


    其他人一言不發默默地看著。


    “不許動!你們被包圍了!繳槍不殺!”四名戰士手持步槍威嚴地喊道。


    於根山看著四名手持步槍威武的戰士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神不知鬼不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投降。”


    馬富財精神抖擻地跑過來立正敬禮,氣喘籲籲地說:


    “報告團長、政委,六連正在訓練,請指示。”


    “我指示什麽呀?我們都被你的兵包圍俘虜了。”


    “團長,我知道是你們來了,我命令隱蔽的哨兵向你們發起突然襲擊,所以就把你們包圍了。”


    “哦?你下命令啦?我們怎麽都沒聽見啊?”於根山等人都站了起來。


    “團長,我是用手語下達的突襲命令。”


    “手語?有意思,是誰教你們的?”


    “是方濟仁當排長的時候開始教的,還教了我們怎麽識別、使用旗語、夜間燈語、口哨音語。他說,我們八路軍團以下的部隊都處在一線或是敵後,有時甚至跟敵人糾纏在一起,尤其是夜間行動。我們又都沒有電台,架設電話也很不方便,而這四種特殊的語言在戰鬥中就非常實用。有時,一場決定勝敗的生死戰鬥的關鍵,就取決於在戰場上信息快速準確的傳達。是吧?團長、政委。”


    “是啊,方濟仁說得沒錯。馬連長,你是怎麽用手語下命令的呐?你能給我們做做看嗎?”


    馬富財轉身向著訓練場,揚起右手舉過頭頂揮了幾下,訓練場外三個方向的灌木叢裏同時站起來隱蔽的哨兵,向馬富財揮了揮手後又隱沒在灌木叢裏。馬富財又揚臂揮了幾下,六連的戰士們立刻穿上軍裝,整理軍容,集合列隊,手握兵器步伐整齊地跑步來到於根山麵前。


    “立定!敬禮!”隨著馬富財的口號,戰士們齊刷刷地敬禮。


    於根山等人還禮。


    於根山一臉疑惑地看著馬富財,不解地問道:


    “馬連長,我們也是悄悄地過來的,你怎麽就能知道是我們來了呐?而不是別人,或者是鬼子、偵緝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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