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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槍法奇絕醫術高妙


    水河村。打穀場。


    韓大剛:“團長,你特別注意仔細地看啊,雖然方濟仁的刺刀雖然每次都刺向張排長他們幾名戰士的要害部位,但是當他的刺刀到了他們的胸部和咽喉一兩寸地方的時候就收迴去了,緊跟著是下一個動作,他分寸拿捏得非常精準,差一點兒就可以致人或死或傷。如果這個時候他麵對的是小鬼子,現在應該有一多半的人已經倒地沒命了。”


    於根山:“噢?這個方濟仁果然真的是很厲害呀。”


    韓大剛:“這算什麽厲害呀,你沒看見過的還多著呢。團長,待會兒你去激他、將他,讓方濟仁在戰士們麵前多露幾手兒,這樣可以激發起戰士們的練兵熱情和殺敵的鬥誌,你看怎麽樣?”


    於根山:“好,你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就這麽辦。”


    就在於根山和韓大剛邊看邊議論的時候,方濟仁已經把七名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的戰士打倒在地。打穀場上響起一片掌聲和叫好聲。方濟仁把步槍交給旁邊的戰士拿著衣服走了過來。


    “團長,獻醜了。”方濟仁穿上衣服挖苦地說:“韓營長,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嗎?實在是不怎麽樣啊,我看你還是迴家種地去吧,別在這兒瞎耽誤功夫丟人現眼誤人子弟了。”


    韓大剛尷尬羞愧地說:“師父,讓你見笑了。我、是我沒有帶好他們。六哥,你就別走了,留下來幫幫我吧,把你的一身好功夫都傳授給戰士們。”


    方濟仁:“你說你,剛子,這麽多年了,你怎麽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啊?你光自己一個人強那是不行的,你要讓你的戰士們都強、都能以一當十才行。平時練習刺殺和格鬥一定要帶著敵情觀念和實戰狀態去練,得來真的。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複雜未知不確定,訓練的難度和強度一定要高過實戰才行。平時訓練流點兒血、受點兒傷沒關係的,到了戰場上才能保住性命消滅敵人。我們的武器本來就比鬼子的差,拚刺刀再不過硬怎麽能打敗敵人。唉,我看你呀也就是個當班長的材料,讓你當營長真白瞎了。”


    於根山:“哎?小方,你怎麽能這麽說韓營長呢?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你功夫好,這我們都看見了,但是你的槍法怎麽樣我們可沒看見。怎麽樣?你敢不敢比比槍法讓戰士們都看看呀?”


    打穀場的戰士們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說:“對,比比槍法。”


    方濟仁拒絕道:“別、別,團長,我槍法不好,就別比了吧。”


    於根山:“那不行,誰好誰孬隻有比過了才知道。沒關係,你槍法不好我可以教教你嘛。”


    方濟仁無奈地說:“那好吧。團長,比不好你可別笑話我啊。”


    於根山:“不會、不會。參謀長,你看見打穀場邊兒上的那棵棗樹了嗎?你把樹尖兒上的那顆大紅棗兒給我打下來。”


    “是。”參謀長從腰間拔出手槍,拉動套管兒,瞄了一眼八九米外棗樹尖兒上的一顆大紅棗,甩手便打,啪的一聲,大紅棗兒應聲落下。眾人一起鼓掌叫好。


    方濟仁從韓大剛的手中接過打開機頭的駁殼槍插進腰帶,右手從上衣兜兒裏掏出一粒鐵蠶豆,又在地上撿起兩個雞蛋大的土塊兒,然後用力拋向空中。刹那間,隻看到方濟仁原地一個滾翻左手用力把土塊兒拋向空中,緊接著又是一個滾翻,左手拔出插在腰間的駁殼槍瞬間站了起來,右手擲出鐵蠶豆,左手舉槍射擊,動作敏捷連貫,一氣嗬成。拋向十多米高空中的兩個土塊兒在先後向下墜落時一塊兒被鐵蠶豆擊碎,另一塊兒被子彈打得粉碎。打穀場上的戰士們看得目瞪口呆,一陣瞬間沉默之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嗷嗷地叫好聲。


    方濟仁把駁殼槍還給了韓大剛,拍著身上的塵土謙遜地說:


    “獻醜、獻醜了。團長,這種小把戲韓營長也行。”


    站在打穀場邊上的馬富財和六連的戰士們走過來圍住了方濟仁,你一言我一語熱烈親切地談論起來。


    “方連長,你可迴來了,這次迴來了就不走了吧?”


    “方連長,你迴來了就別走了。你不在,誰給俺們講軍事課?誰教俺們武功啊?”


    “連長,你給俺們的‘獨角蓮’膏藥都快用完了。刀傷槍傷皮外傷貼上這膏藥可管用啦,消炎消毒拔膿消腫,幾天就好了。連長,你不在誰給俺們做‘獨角蓮’膏藥啊?”


    “我不在也沒關係,我已經告訴馬連長熬製‘獨角蓮’膏藥的配方和方法了,他會給你們做的。”方濟仁親切地解釋說。


    “連長,你走了俺們可想你了,留下來別走了。”


    方濟仁看著這些年輕質樸的與自己共同經曆過生死的戰友們,心裏湧起一陣酸楚。他親切地拍拍戰士的肩膀動情地說:


    “唉!我的好戰友、好兄弟們,我也想你們啊!我們為國為民一起出生入死浴血殺敵,我也離不開你們啊。但是,我有任務不能留下,我還得走。雖然我不能天天和你們在一起,我會經常迴來的。現在,馬富財同誌是你們的連長,以後不要再叫我連長。”


    馬富財瞪大眼睛大聲喊道:“方連長,你永遠是我們的連長!”


    其他戰士漲紅著臉一起高喊起來:“你永遠是我們的連長!”


    站在一旁的於根山、政委、參謀長、韓大剛、吳參謀等人看到、聽到方濟仁與戰士們見麵的情景和對話無不為之感動。


    韓大剛感慨地自言自語道:“這是一起經曆過生死戰鬥結成的戰友情、兄弟情啊,這就是情同手足的生死戰友,這就是方濟仁帶出來有著鐵血軍魂、令人生畏的虎狼之兵,小鬼子何愁不敗。我們八路軍多需要這樣的帶兵人啊。”


    於根山、政委、參謀長、吳參謀聽到韓大剛地感歎,都若有所思沉默不語地點頭。


    方濟仁像哄孩子似的勸慰地說:“好了好了,我的好戰友們、好兄弟們,都不要這麽傷心嘛,我保證會經常迴來看你們的。”方濟仁看著一個戰士的左臉說:“喲,你的左臉上長包兒了,你這是肝火旺盛,有熱毒,你要多吃黃瓜、芹菜解毒去火。”方濟仁看著另一個戰士的右臉說:“你的右臉長包兒,是肺火旺盛,有肺熱,多喝綠茶,茶葉不要倒掉,最好把茶葉嚼碎了吃下去,效果會更好。”方濟仁伸手掀開馬富財的軍裝,看了看頭腦胸腹部說:“馬連長,你身上起痱子啦?”


    “是。連長,現在有好多戰士身上都起痱子了,可癢癢啦,可又不知道怎麽治啊?愁死人了。去過衛生隊幾次也沒治好。連長,你有什麽好法子嗎?”


    “嗯,這好辦,我有辦法治痱子,還特別簡單。馬連長,你去村裏老鄉家買點兒鹽和生薑,一盆水加一勺鹽攪和勻嘍,找塊布洗幹淨蘸鹽水輕拍長痱子的地方,早晚各一次,三天就全好了。或者把生薑切成大片兒擦痱子,兩三天就好。這兩個法子你用哪個都行。”說完,方濟仁從兜裏掏出兩塊銀元交給了馬富財。


    又一個戰士著急地說:“連長,現在蚊子越來越多,咬得俺身上起大紅包,又疼又癢可難受啦,一夜都睡不著覺,一天都沒精神,影響白天地學習和訓練。連長,你有什麽好法子嗎?”


    “俺身上也有好多蚊子咬的包,又癢又痛難受死了。”


    “俺身上也有,那難受勁兒比挨一槍還難熬。”


    戰士們你一言我一語吵吵嚷嚷地向方濟仁訴苦。


    方濟仁笑了笑安慰地說:“我知道,我都知道。夏天熱蚊子多哪有不挨咬的呀?沒關係,我有個好法子特管用,你們每個人都隨身裝著一瓣兒大蒜,蚊子咬了,身上起包了馬上擠出蒜汁兒抹上,消毒消腫一會兒就不癢了。”


    馬富財:“連長,最近這一段兒時間我嗓子眼兒裏老難受不舒服,你看怎麽辦啊?”


    “是嗎?來,你張大嘴讓我看看。啊—”


    馬富財衝著方濟仁張開嘴:“啊—”


    方濟仁仔細地看了看說:“馬連長,你這是慢性咽炎,不礙事兒的。你把大白蘿卜切成片兒煮水喝,蘿卜片兒煮成透明的就行了。一天一個蘿卜,連著喝三天就好了。”


    於根山等人聽了方濟仁對戰士們病症的準確診斷和簡單有效的處置方法都暗自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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