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十九章殊死血戰攜女尋夫


    盛倉村南,日軍陣地。指揮部帳篷內。中川榮一手指地圖對圍在身旁的軍官日軍軍官重新進行戰鬥部署。


    祠堂裏,軍事會議仍在進行,人人都滿懷勝利的信心。黃忠德起身悄悄地走出祠堂,找來幾個戰士小聲說了幾句話。然後轉身走迴祠堂。全副武裝的戰士們一起跑出祠堂大院。


    於根山:“待會兒戰鬥打響以後,政委、黃主任你們各帶一個排從兩個地道先走,出去之後組織好群眾和傷員隱蔽轉移,千萬不能驚動敵人,沿著路溝向西走,到了水河村就安全了。”


    政委:“好的。團長,可是你們的擔子太重了,要不我還是留下吧。”


    於根山:“不用。政委,帶領群眾、傷病員和縣委縣政府機關突圍轉移的任務也很艱巨,有你和黃主任帶隊我放心。參謀長,你帶一個加強連在村東佯動突圍,衝擊一下就撤迴村裏,然後再衝擊再撤迴來,造成一種要衝出去卻衝不出去的假象,這就是為了吸引纏住敵人,可別真的衝出去啊,村外鬼子的坦克和裝甲車可不是擺設,硬衝硬闖我們是要吃大虧的,決不能蠻幹。”


    參謀長:“是。堅決執行團長的命令。”


    於根山:“吳參謀,你馬上派人分別去通知村南、村西和村北的一線阻擊部隊,在敵人開始炮擊時撤進老鄉家的地道,或者隱蔽起來,把鬼子放進村裏,等到跟村裏的二線阻擊部隊交火以後,再出來從背後靈活機動地攻擊、消滅敵人,再用飛雷筒或是炸藥包堅決地打掉鬼子的坦克和裝甲車,否則對我軍的威脅太大了。要充分發揮我軍打近戰、巷戰的優勢,大量有效地消滅敵人,咬牙拚命也要堅持到天黑,這樣我們在村裏村外同時采取攻擊行動,取勝的把握就大多了。”


    政委:“團長,兵力分別行動,你和阻擊部隊的壓力太大了,應該尋找機會盡快地突圍出去。”


    “是啊。壓力確實不小。等打到天黑鬼子停止進攻後,全團官兵下地道突圍轉移出去。營、連長們帶領部隊衝出重圍後,一定要在明天天亮之前到達水河村集結,這個集結地點一定要嚴格保密。還有就是群眾、傷員和縣委縣政府機關一刻都不能停下,繼續向西轉移,爭取盡快盡早地過河撤進山裏。同誌們,抓緊時間去分頭準備吧。”於根山果斷說。


    “是,是。”參謀長、吳參謀等人起立敬禮後準備離去。


    “等等!”黃忠德大聲說道:“團長、政委,方濟仁現在不知去向,下落不明,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我認為,在部隊突圍出去之前必須把方濟仁抓住看管起來。否則,突圍有可能失敗。”


    政委醒悟地拍了拍腦門說:“是啊,怎麽把方濟仁忘了呐。唉!疏忽、疏忽啊!險些誤了大事。”


    參謀長焦慮地說:“現在部署完畢,大戰在即,哪有功夫、上哪兒去找方濟仁啊?團長,你說怎麽辦啊?”


    “剛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怎麽又提起這件事來啦?現在顧不上方濟仁啦,先不要管他。按照剛才的部署趕快去準備吧。”於根山果斷地說。


    “團長,這可不行啊……”


    於根山板起麵孔瞪著黃忠德氣惱地說:“這怎麽不行啊?!黃主任,你說找不著方濟仁就非常危險,突圍有可能失敗。你有什麽根據?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槍炮一響,戰鬥激烈的時候,方濟仁一定會出現,一定會出現在敵人麵前,一定會出現在命懸一線九死一生的戰場上。如果你不信就先把我抓起來吧。”


    黃忠德尷尬囁嚅地說:“團長,你、你怎麽能這麽說呐?”


    “好啦好啦。都不要再說了。立刻按照團長的命令執行。”政委緊握於根山的雙手,表情莊重,語氣懇切地說:“團長,多保重,預祝你們勝利,我在水河村等著你們凱旋。”


    盛倉村南,日軍陣地,中川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幾個日軍軍官驕橫自負地說:“八路軍一定會頑抗到天黑,然後從村西突圍,再向山裏逃竄。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徹底打垮八路軍,救出南京特使,占領這個村莊,不能有一個人逃出去,通通消滅!”


    盛倉村。八路軍補充團衛生隊院子西邊一座被炸塌房子裏。方濟仁、馬富財、鄧俊生三人席地而坐正在低聲地緊急磋商。


    鄧俊生:“少爺,團長的最後部署就是這些,命令已經下達,全團正在準備。你趕緊想想還有什麽漏洞或是錯誤的地方告訴我,待會兒迴到團部我好轉告團長。”


    “是的。六哥,咱們六連已經接到了命令。”馬富財補充說。


    方濟仁低頭想了想後抬起頭看了看鄧俊生、馬富財說:


    “嗯,這個路數就對了。現在我還看不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就先這麽著吧。富財、俊生,這可能是我們分手之前特別小組的最後一次會議了,你們兩人記住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寫出工作報告,以後有機會要交給老板,以便老板根據情況給我們下達特別任務。還有啊,以後我們特別小組開會的時候,你們倆不要叫我少爺、六哥,要叫我方組長,記住嘍。”


    “是。記住了,方組長。”馬富財、鄧俊生齊聲答應。


    馬富財:“方組長,老板到底要交給我們特別小組什麽特別任務啊?什麽時候下命令啊?”


    “唉,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特別任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下達任務。老板隻是說這個任務來自最高層的老板,是頂天的大事,他也在等著最高老板的命令呢。他讓我們三人特別小組先期來到冀西冀邊地區先後找機會分別潛入八路軍補充團靜默蟄伏等待時機,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感覺目前的局勢和以後的否則趨勢看,我覺得特別任務快來了。再等等吧。”


    “好。快來吧。我都等不及啦。”馬富財搓著雙手說。


    “是啊。我也憋得快不行了。”鄧俊生跟著說道。


    “馬富財同誌,我命令你要牢牢地控製住六連,要做到一旦任務需要可以隨時拉出去投入戰鬥。還要秘密穩當的發展忠誠可靠的組員能為我所用。同時相機向四連、五連滲透。”


    “是。方組長,我都記住了,保證完成任務。”


    “鄧俊生同誌,我命令你要全麵了解團部的一切動向和每個人的情況。千萬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暴露你和馬富財同誌的特殊關係。如果可能,最好在團部的警衛戰士中發展幾個組員。”


    “是。方組長。”


    “馬富財同誌、鄧俊生同誌,大戰惡戰就要開始了,注意安全。我們就在這裏分手吧。”說完,方濟仁起身站了起來。


    馬富財、鄧俊生一起站了起來,神情嚴肅莊重地看著方濟仁,同時立正抬起右手敬禮,低聲說道:“再見,方組長。”


    “再見。同誌們後會有期。”方濟仁也立正舉手迴禮。


    盛倉村南,日軍陣地。中川榮一看了看準備就緒的坦克、裝甲車和步步,轉身對幾個日軍指揮官下達作戰命令:


    “五分鍾後開始炮擊十分鍾,坦克、裝甲車、步兵發起最後的總攻,完全徹底地消滅八路軍,救出南京秘密特使。”


    丁家大院。老根叔快步走進中院正房客廳裏,來到丁儒軒的麵前氣喘籲籲地說:“少爺,俺在村裏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方家小少爺,他就隻給了俺這麽一張巴掌大的紙片子,讓咱們大家夥兒跟著隊伍趕快離開這裏,迴到縣城後麻利兒的給他大舅送去,還沒跟俺說什麽要緊的事呢他就火急火燎地顛兒了,俺看他孤零零的那樣兒吧,像是挺委屈挺可憐似的。”


    丁儒軒接過紙片念道:“大舅,趕快準備‘鵝不食草’,我有急用。濟仁。這?這說的是什麽事兒呀?莫名其妙的。”


    “誰說不是呀,他這說的是什麽呀?俺怎麽一點兒都聽不懂啊?”老根叔不解地問。


    “啊,沒什麽,老根叔,也沒什麽要緊的事兒。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交給我就行了。”丁儒軒話音剛落,突然村裏多處地方又響起了炮彈的爆炸聲。


    盛倉村外。炮擊過後,日軍士兵持槍緊緊地跟在坦克和裝甲車後,從村外四麵同時發起進攻,而進攻的重點就在村西方向。


    八路軍放棄了村邊的一線阻擊陣地,撤進村邊的房屋內隱蔽起來。村子裏二線阻擊陣地的戰士們嚴密布防。戰士們隱蔽在房頂和街巷的工事裏嚴陣以待,等著鬼子前來送死。


    村西。當日軍的坦克、裝甲車行進到距離村子一百多米處時,八路軍同時用飛雷筒密集轟擊,飛雷爆炸聲響巨大如天崩地裂,震耳欲聾。日軍七、八輛坦克、裝甲車頓時爆炸起火、癱瘓不動,緊跟在車後的敵人也死傷一片。剩下的裝甲車仍繼續攻擊前進,日軍軍官揮舞著軍刀大聲嗬斥著,指揮日軍士兵繼續進攻。


    中川榮一從望遠鏡裏看到被炸毀的坦克、裝甲車非常吃驚。他放下望遠鏡,左右看了看身邊的部下,大聲吼道:


    “八路軍用的是什麽火炮?!爆炸力為什麽這麽厲害?!”


    鬼子軍官們麵麵相覷啞然無語。


    錢萬林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點頭哈腰地說:


    “報告太君,我想這可能是一種新式火炮,是八路軍的秘密武器。”


    一輛裝甲車剛剛開進村西頭的街巷裏,就被地雷炸毀,一動不動起火燃燒。幾十個日軍士兵端著機槍、步槍繞過著火的裝甲車攻進村裏。八路軍的戰士們隱蔽在各自的工事裏持槍靜默,等待著攻擊命令,等待消滅敵人的最佳時機。


    吳參謀屏息靜氣地趴在房頂的工事裏手握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村西戰況。身邊幾個戰士持槍瞄準。


    日本兵小心謹慎、行動緩慢地搜索前進。方濟仁身背大刀、手持弓弩,動作敏捷地穿街過巷隱蔽地接近敵人。當他確定了敵人的攻擊位置和進攻路線後,便隱蔽在一麵倒塌的牆壁後,拉弓搭箭,緊握弓弩瞄準漸漸走近的敵人。到相距不到三十米時,方濟仁從倒塌牆壁的空隙中對準日軍軍官射出弩箭,正中左胸,立刻斃命。他又快速地射出第二箭,準確地射殺了日軍的機槍手。敵人頓時大亂,暈頭轉向,亂衝亂撞,慌作一團,哇哇亂叫,有的就地臥倒、有的趴在牆角,毫無目標地胡亂放槍。方濟仁射出一箭,射殺一個鬼子,馬上變換一個位置,繼續放箭,有效的阻擋了敵人的進攻。日軍漸漸醒悟過來,發現對方隻是孤身一人沒有武器,慢慢地大著膽子從地上爬起來搜尋著繼續進攻。方濟仁繞到敵人的背後,蹬上房頂,變換著位置射殺鬼子。當他把弩箭全部射完後,便從挎包中掏出從劉家鐵匠鋪裏找到廢棄的尖銳的鐵片兒和鐵塊兒,瞬間裏發動內功,調息運氣,聚集能量,用力準確地投向鬼子身上致命的部位。敵群大亂,轉身嚎叫著尋找對手。擲完了鐵器後,方濟仁從房頂上一躍而下,縱身跳入敵群之中,他左手緊握短劍,右手掄起大刀,左劈右砍,毫不畏懼地與鬼子近身拚殺。被眾多持槍日本兵圍了起來的方濟仁毫無懼色,他狂喊著、怒吼著,步伐靈巧、身形飄忽、動作迅捷、招式多變,他右手掄起大刀,寒光閃閃,刀起刀落,鬼子頭落臂斷,怒吼一聲“巴嘎!”劈死一個鬼子;方濟仁左手揮舞短劍,鋒芒銳利,前刺後殺,血光四濺。殺得鬼子兵們鬼哭狼嚎、紛紛後退……


    “痛快!方濟仁好樣的!真是孤膽英雄啊。”吳參謀從望遠鏡裏看到方濟仁孤身一人奮勇殺敵的情景不禁由衷地稱讚起來。


    林安縣縣城。下午時分的街道上行人稀少,沿街兩旁大多數鋪戶門臉的坐商都大門緊閉停止營業了,街麵上設案零售物品的攤商不見了,下街串胡同叫賣的小販也無影無蹤。整個縣城一片蕭條零落,死氣沉沉。不時有全副武裝的日軍憲兵隊的摩托車飛馳而過。偵緝隊的特務們三五成群地騎著自行車在大街小巷裏亂竄。縣城裏家家戶戶人心惶惶、膽戰心驚,即使是在豔陽高照的白天也門戶緊閉,不到萬不得已時絕不輕易出門。自從五一大掃蕩開始後,留守縣城的鬼子、皇協軍、偵緝隊高度戒備,遇到可疑的人不由分說立即抓捕。


    林安縣國立模範中學女教師宿舍內。


    穿著淡綠色無袖連衣裙年輕美麗的美術教師田媛秀站在書桌旁邊看著坐在椅子上正在專心致誌畫畫的三歲女兒:


    “妞妞畫得真好。這是誰家的房子啊?”


    漂亮可愛天真爛漫的妞妞仰起粉嫩的臉奶聲奶氣地說:


    “媽媽,這是我們的家,家裏有媽媽、爸爸和妞妞。媽媽,爸爸在哪兒啊?他什麽時候迴家呀?爸爸不要媽媽和妞妞了嗎?媽媽,我要爸爸”說著說著,妞妞的聲音漸漸變得哽咽,一雙美麗明亮的大眼睛蒙上了淚光。


    田媛秀的心像被針刺了一下異常疼痛,她強忍哀傷把女兒摟在懷裏,俯身低頭親吻女兒的額頭,故作輕鬆聲音柔緩地說:


    “妞妞乖,妞妞不哭。爸爸就快迴來了,爸爸不會不要媽媽和妞妞的,爸爸還會給妞妞帶來好多好多禮物呐。”


    “太好啦太好啦!爸爸快點迴來吧,妞妞可想爸爸了。”


    “好,隻要妞妞聽話妞妞乖,爸爸就迴來得快。”


    “媽媽,妞妞聽話妞妞乖。”


    “妞妞,先不畫了,休息一下再畫,去床上躺一會兒。”


    妞妞放下畫筆,從椅子上下來,走到靠著北牆的雙人床邊,脫下紫色布鞋上床躺下。


    田媛秀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張素描畫像,全神貫注充滿深情地看著,慢慢地眼中又蘊滿哀傷,從心底發出一聲悲歎:


    “唉!親愛的,你在哪裏?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團聚?琪仁,你還不知道呢,我們有了一個漂亮可愛的天使般的女兒”


    篤、篤、篤—門外響起一陣輕輕地敲門聲。


    田媛秀放下素描畫像,起身離開書桌走到門口開門。


    身穿月白布色細布短袖上衣、淺藕荷色短裙年輕美麗的化學老師方路青手裏拿著一個紙盒站在門外。


    “方老師?路青,快進來快進來。”田媛秀高興地招唿著。


    方路青走進屋裏,和田媛秀隔著茶幾坐在藤椅上。方路青把紙盒放在茶幾上。躺在床上的妞妞看到方路青進來後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趿拉著鞋步履蹣跚地撲進方路青的懷裏,高興地叫著:


    “方阿姨!方阿姨好幾天都沒來看妞妞啦,妞妞可想方阿姨呐。妞妞還要聽方阿姨唱歌、講故事。”


    “妞妞,聽話,快起來,不許沒禮貌。”


    “沒關係的。幾天沒見妞妞我也挺想她的。”方路青把妞妞抱在懷裏在她的臉蛋上輕柔地親了親、看了看又說:


    “嗬!幾天沒見,我們妞妞又長漂亮了。妞妞,再過幾天就是你三歲生日了,方阿姨送你一件生日禮物,你看看喜歡不喜歡?”方路青拿起茶幾上的紙盒放在妞妞的懷裏。


    “謝謝方阿姨!妞妞喜歡。”妞妞抱著紙盒走到床邊打開紙盒欣喜萬分:“布娃娃,好漂亮。媽媽,她是我的小妹妹。”


    “好,是你的小妹妹。你和妹妹玩兒吧。”田媛秀對方路青由衷感激地說:“路青,我的好姐妹,謝謝你。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和妞妞的資助和關照。唉,我們母女拖累你了。”


    “媛秀,不要這麽說,應該的,我們是好姐妹嘛,我一個人又沒有任何負擔。妞妞這麽懂事這麽乖,我早把她當做女兒啦。”


    “謝謝你路青。可是你也不富裕啊?學校停課,我們的薪水也停發了,雖然你是單身一人,可是你也要花錢過日子啊,眼下這日子過得多難呀,你還要給自己攢些嫁妝錢嘛。”


    “唉,嫁妝錢就不想了,先顧眼下吧。哎?媛秀,打聽到你丈夫的下落了嗎?”


    “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鬼子大掃蕩開始以後,縣城裏戒備森嚴,天天槍聲不斷,憲兵隊、皇協軍、偵緝隊瘋了似的到處亂抓人。我和妞妞都不敢出門上街,天天躲在學校宿舍裏。路青,你從前排宿舍搬到我的隔壁來住吧,這樣我心裏能踏實些。”


    “媛秀,我也想過搬過來住在你東邊隔壁的宿舍,但是那間宿舍屋頂漏了一個大洞,所以暫時不能住人。沒關係的,我們住在前後排,我過來也很方便,以後我會經常過來看你和妞妞的。”


    “路青,請你幫幫我吧。我們在北平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也是林安縣的人,我想請你幫我一起找找我丈夫。現在,妞妞天天哭著喊著要爸爸,真可憐。唉!戰爭中最無辜的就是孩子啊!”


    “好。媛秀,我幫你找。你丈夫叫什麽?你告訴我,他今年多大啦?長得什麽樣子?”


    “他叫房琪仁,今年26、7歲,以前在濟世大藥房當過夥計。”


    房琪仁?濟世大藥房?方路青聽了心裏不禁咯噔一下震顫。


    田媛秀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素描畫像返身迴來坐在藤椅上後交給方路青:“喏,你看,這個人就是我丈夫,妞妞的爸爸。”


    “讓我來看看是什麽樣的男人值得田大小姐不辭勞苦的百裏尋夫啊?”方路青好奇地開著玩笑輕鬆地說。方路青從田媛秀手中接過素描畫像,舉到眼前隻看了一眼。刹那間,方路青臉色煞白,五官僵硬,雙眼緊閉,嘴唇微微抖動,上身頹然無力地靠在藤椅上,手裏緊緊地拿著素描畫像。


    當方路青看到素描畫像上年輕英俊的男人時,頓時感到五雷轟頂、天旋地轉、五內俱焚、臉色驟變。她萬萬沒有想到,田媛秀要找的丈夫居然是他!居然是方路青從小到大認定今生今世要在一起的她的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抗戰烽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阿爾茲海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阿爾茲海默並收藏抗戰烽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