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宋泊簡擋到身後,賀蘭文軒看著季宴禮。


    “賀蘭文軒,滾開,我的事不用你管。”


    宋泊簡伸手,抓住賀蘭文軒的胳膊就把人往旁邊推去。


    賀蘭文軒轉身,抬手就給了宋泊簡一個巴掌,“你給我閉嘴,如果你不是我兒子你看我會不會管你,別的事我可以不管你,但這件事我必須得管。”


    賀蘭文軒徹底怒了,一巴掌打的宋泊簡眼冒金星嘴巴血都出了血。


    聽到宋泊簡是賀蘭文軒兒子的瞬間,季宴禮怔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會是父子關係。


    難怪剛才他們去找賀蘭文軒的時候賀蘭文軒的態度和反應怪怪的,怕是早就知道宋泊簡綁架了沈楠吧!


    讓他們迴家等消息,怕也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


    還好自己沒有傻逼兮兮的等,不然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季宴禮看著眼前情況,覺得賀蘭文軒可能在做戲,但他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救人要緊,沈楠還不知道什麽情況了,他不敢耽擱。


    “好,今天就先這樣,但這件事沒完。”


    宋泊簡是賀蘭文軒的兒子,這件事就變得更複雜了。


    但他現在一個人,也不好跟賀蘭文軒起正麵衝突,而且他現在也確實沒時間浪費,還是先帶沈楠離開為好。


    轉身抱起沈楠,宋泊簡還想再攔,卻被賀蘭文軒死死的攔著,掙脫不掉隻能衝著季宴禮離開的背影叫囂咒罵。


    “季宴禮,你給我站住,你今天要敢帶走楠楠,我跟你沒完。”


    “季宴禮,楠楠是我的,他已經被我標記了,他是我的了,你給站住......”


    ......


    賀蘭文軒被吵得耳朵疼,無奈之下,一個手刀給宋泊簡拍暈了過去。


    季宴禮將沈楠抱上車後,看著沈楠被血染紅的下巴和嘴唇,心疼的五髒六腑都揪了起來。


    伸手探了探沈楠的鼻息,發現沈楠的唿吸還算正常,季宴禮不安的心得到了稍許緩解。


    “楠楠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再堅持一下,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低頭在沈楠額頭親了一口,給沈楠係好安全帶,季宴禮發動車子直奔醫院而去。


    在趕往醫院的路上,季宴禮給季司寒打了個電話,告訴季司寒他找到了沈楠。


    季司寒有些驚訝,沒想到季宴禮真的能找到沈楠,“在哪找到的?楠楠怎麽樣?沒事吧?”


    扭頭看了眼仍在昏迷中的沈楠,季宴禮的嗓子啞了幾分,“在宋泊簡城東的家裏,楠楠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我現在在去往醫院的路上,哥,念念還沒有找到,你能......”


    “宴禮,念念找到了,別擔心,在周明遠那裏,我現在跟栩謙正往周明遠的家裏趕,你先帶楠楠去醫院,等我們接到念念了就過去跟你匯合。”


    不等季宴禮把話說完,季司寒直接給季宴禮吃了顆定心丸。


    聽到念念也找到了,季宴禮徹底鬆了口氣。


    “好,那就拜托你們先幫我照顧念念了,哥,謝謝你。”


    掛了電話,白栩謙看著季司寒有些許驚訝,“楠楠真是被宋泊簡綁走的嗎?”


    季司寒點頭,伸手攥住了白栩謙的手。


    “宴禮是這麽說的,我聽宴禮的語氣不是很好,楠楠的情況可能不是很好。”


    迴握住季司寒的手,白栩謙心裏七上八下特別不是滋味。


    如果沈楠真是宋泊簡綁的,那他怕是也脫不了幹係,因為如果不是自己,宋泊簡也不可能接近得了沈楠。


    “對不起,是我害了他們,如果不是我,可能根本不會發生這件事,我沒想到他會這麽瘋。”


    白栩謙的臉色變得難看,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做了宋泊簡的幫兇。


    看出白栩謙的自責,季司寒抬起白栩謙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不關你的事,別胡思亂想,誰也沒想到會是他做的,我們先去接念念,一會去醫院跟宴禮匯合。”


    “好!”


    白栩謙苦笑,心裏翻江倒海自責不已。


    “楠楠怎麽樣了?為什麽要去醫院,受傷了嗎?”


    “應該是吧,具體的宴禮沒說,但隻要人還活著就一切都好說,我相信楠楠會沒事的,之前那麽多難關他都帶著念念挺過來了,現在有宴禮陪著他,他一定會沒事的。”


    季司寒笑笑,安慰著白栩謙的同時,也在心裏默默的為沈楠祈禱著。


    “希望如此吧!”


    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白栩謙心裏還是有些擔心,而且他從剛才就一直心慌不已,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醫生告訴季宴禮沈楠並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隻是他的舌頭被咬傷的嚴重,流了很多血,就算醒來,可能暫時會有些影響說話,嚴重的可能暫時都說不了話了。


    聽到沈楠的舌頭傷的嚴重,結合了一下沈楠身上的情況,季宴禮隻以為沈楠是被宋泊簡侵犯成了那樣。


    要不是剛才自己一個人,要不是擔心沈楠的生命安全,季宴禮覺得自己真的會把宋泊簡碎屍萬段了。


    一拳砸到了牆上,鮮紅血液順著雪白的牆壁蜿蜒而下,季宴禮眼眸猩紅,因為生氣,全身忍不住的發抖了起來。


    “宋泊簡,你給我等著!”


    沈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舌頭上的疼痛讓他還沒睜眼就先蹙起了眉頭,緊接著,雙手手腕和雙腳腳腕也跟著疼了起來,頸後腺體更是疼的一跳一跳。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宋泊簡房間裏充滿科技感的裝飾風格,而是白的有些刺眼的雪白天花板。


    沈楠有些恍惚,以為自己可能是死了。


    臨死前的一幕在腦中閃過,鼻息間更是不斷飄來一股煙草味,是宋泊簡信息素的味道。


    沈楠的眼睛一酸,想到自己被宋泊簡咬破腺體的一幕。


    他咬舌自盡暈過去後,也不知道宋泊簡有沒有放過自己?


    他那麽瘋,應該沒有吧?要不然自己的身上怎麽會有那麽濃的煙草味。


    沈楠從來沒有這麽討厭過煙草味,想著自己可能已經徹底被宋泊簡占有了,眼淚就忍不住的順著眼眶滾落。


    原來他到死都沒能保住清白。


    “楠楠,你醒了嗎?”


    季宴禮從外麵一進來,就看到沈楠躺在床上默默流淚,心裏咯噔一下迅速上前。


    “怎麽了,是哪裏疼了嗎?還是身體哪裏不舒服了?別哭,告訴我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沈楠正難過著自己死了都沒能留下清白,就突然看到了季宴禮那張放大的,充滿了關心和著急的臉,愣了一下,定定的看著季宴禮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不是咬舌自盡死了嗎?


    怎麽還能看到季宴禮?


    難不成季宴禮也死了?


    這個傻瓜,不會是因為自己死了,然後自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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