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丞是季司寒和季宴禮母親家一個遠房親戚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在老家找不到工作,他的家人就通過關係將他送來了季家,想要讓季家給白禹丞一份穩定點的工作。


    白禹丞也算謙虛聰明,自從進到公司後一直兢兢業業安分守己,雖然跟季家的關係有些遠,以前也幾乎沒怎麽來往過,但到底還是沾了點親的。


    而且這個白禹丞跟季宴禮的助理蕭然關係很好,季司寒一度感覺這兩人在偷偷談戀愛。


    具體是真是假他也沒怎麽過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更何況他公司也沒有規定員工之間不能談戀愛。


    但讓季司寒覺得奇怪驚訝的是,他怎麽會被周明遠打成這樣?


    “禹丞?怎麽會是你?”


    不管是白禹丞自己的問題,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就憑白禹丞跟季家的那點關係,以及今天這個場合,足以說明周明遠是故意的。


    “季董,我聽說他跟你還有點親戚關係是吧!”


    周明遠挑眉,看著季司寒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好像是你母親姑媽家的孫子,也算是你的遠房表弟吧!”


    “是,按照關係輩分來論的話,他確實是我表弟,隻是不知周總這是什麽意思,既然明知他是我的表弟,還將人打成這樣,是來向我示威的嗎?”


    不能動季宴禮,所以選擇朝他周圍的人動手嗎?


    季司寒的聲音冷冰冰的,說話間又看了眼白禹丞。


    如果真是因為季宴禮連累了他,那他們季家可真是太對不起白禹丞了。


    季宴禮和白栩謙上前,扶著白禹丞眉頭皺的緊了又緊,兩人心裏的猜測跟季司寒八九不離十。


    “你沒事吧?怎麽會被打成這樣?”白栩謙盯著白禹丞問道。


    沒有理會旁人的小動作和談話,周明遠看著季司寒笑眯眯道:“季董這可就冤枉我了,我今天可是來給你送禮的,怎麽能是示威呢!”


    “雖說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搶了你好多生意,可再怎麽說,我那都是光明正大搶的,咱們各憑本事,我問心無愧。”


    “但這個人他就不一樣了,他吃著你季家的飯,卻做著出賣你的事,還想跟我獅子大開口敲詐勒索我,你知道的,我這人向來公私分明,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吃裏扒外,心術不正的人了。”


    “所以我就特地找了個好日子,幫你清理一下門戶,也讓你早點看清楚他的真麵目,免得日後你季家被他這個老鼠屎搞的破產了,你還不知道什麽原因呢?”


    “怎麽樣,我恩怨分明,大公無私,這份大禮配得上今天的好日子吧!”


    周明遠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季司寒聽得皺眉,再次看了眼白禹丞。


    “我錯了寒哥,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緊緊攥著季司寒的褲腳,白禹丞瑟瑟發抖了起來,嘴裏一個勁的求著季司寒救他。


    季宴禮和白栩謙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剛還擔心白禹丞傷勢過重的心情轉眼變成了質疑和震驚。


    剛才他們還有些懷疑周明遠話裏的真實性,但聽著白禹丞一遍又一遍的求救和道歉,足以證明周明遠說的是真的。


    這一變故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季司寒心裏更是翻江倒海不是滋味了起來,之前因為白禹丞跟他們家的關係,所以給他安排工作的時候,雖然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工作,但為了顧及母親親戚家的感受,也並沒有讓白禹丞從基層做起。


    而且白禹丞之前的表現也一直都很好,現在也算是在公司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重要的位子上,但現在,這個所謂的自己人,卻出賣背刺了他。


    那種感受實在太過不好受。


    季司寒笑笑,抬頭看著周明遠,“那還真是多謝周總了,幫我揪出了一隻害蟲,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的,至於他給周總造成的麻煩和困擾,我深感歉意,等改天不忙了,我一定請周總好好吃個飯,給您賠禮道歉。”


    周明遠擺擺手,笑的如沐春風,“賠禮道歉是自然的,罷了,今天既然是季董的大喜日子,我就不多打擾你了,我們改天有時間再見。”


    周明遠說完,又睨了季宴禮一眼,“對了小季總,我差點忘了,這是我弟弟博彥這個月的治療費,麻煩結一下。”


    周明遠說著,將一遝治療單據丟到了季宴禮的身上。


    沈楠在台下看著眼前一幕,剛想上前突然被宋泊簡拉住,“楠楠,念念剛去廁所不小心摔倒了,你快過去看一下,他流了好多血。”


    聽到念念摔倒還流了好多血,沈楠心髒猛地一揪,迴頭看了宋泊簡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台上正針鋒相對的畫麵,咬了咬牙轉身往衛生間跑去。


    沈楠剛到衛生間門口,就聽到裏麵念念撕心裂肺的哭聲,急的沈楠邊往衛生間裏衝,邊叫著念念的名字。


    推開衛生間的門,卻並沒有念念的身影,但衛生間的地板上確實有很多血,而且念念的哭聲卻一直在衛生間裏迴蕩著。


    沈楠蹙眉有些奇怪,扭頭看向宋泊簡,“念念呢?念念在哪?”


    看到沈楠如此著急,宋泊簡勾唇,笑的陰險又嚇人,“楠楠,你很擔心念念嗎?”


    宋泊簡的聲音冷冰冰的有些滲人,看著沈楠的眼神更是陰冷的好像來索命的地府鬼差。


    沈楠被宋泊簡的樣子嚇到,怔了一下霎時緊張了起來,眼尾餘光這才看到洗漱台上,放著一隻迷你型的錄音筆,而念念的哭聲,則是來自於那隻錄音筆。


    “廢話,念念是我兒子,我當然擔心他了,他在哪?”


    沈楠變得緊張了起來,看了眼那隻錄音筆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錄音筆裏,念念的哭聲實在太過淒厲。


    “他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想見他就跟我走好不好,隻要你聽話,我保證不傷他一根汗毛,好嗎?”


    反手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宋泊簡按掉了錄音筆,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楠,臉上的表情陰冷又充滿了祈求。


    “你要我跟你去哪?宋泊簡,你想幹什麽?”


    沈楠被宋泊簡盯得毛骨悚然,看著他步步緊逼的樣子慢慢往後退去,直到退無可退的時候才被迫停下,心髒咚咚咚的跳的有些超速。


    “去一個隻有你和我的地方,楠楠,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看到你跟季宴禮擁抱接吻,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多恨他嗎?我恨不能殺了他,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了!”


    宋泊簡咬牙切齒,將沈楠逼到角落後伸手摸上沈楠的臉,“楠楠,跟我走吧,季宴禮他不值得你對他好,你忘了他當初傷害你的事了嗎?他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愛!你跟我走吧,我可以比他對你更好,而且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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