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沈楠的無語,白栩謙壓根沒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問題,不過是咬一口的事,又不做其他的事,舉手之勞而已,有什麽問題嗎?


    “我說的有問題嗎?就咬一口而已,又不幹其他什麽事,也不是永久標記,你怕什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就不能打抑製劑嗎?非要找人咬我一口,我是欠人咬嗎?”


    沈楠的忍耐快要到達極限,白栩謙不是alpha嗎,他難道不知道臨時標記也是標記嗎?


    不知道這種事是除了愛人情侶以及特殊情況下,別人是絕不能做的嗎?


    這家夥到底懂不懂什麽是ao有別啊啊啊啊!!!


    “你不是說你抑製劑過期了嗎?”


    “這次過期了,下次難道也會過期嗎?我就不會買新的嗎?白栩謙,是我蠢還是你腦子裏裝的是屎?你不懂什麽是ao有別嗎?不知道臨時標記也是標記嗎?還是你經常咬別人咬習慣了?才能這麽口無遮攔不知羞的胡說八道。”


    沈楠一口氣說了很多話,看著白栩謙要被這家夥氣笑了,這人看著挺聰明的,怎麽淨說白癡話。


    聽到沈楠說白栩謙腦子裏裝的是屎,還對他一通數落,季司寒微微蹙眉,本以為白栩謙會生氣,跟沈楠對嗆,卻沒想到白栩謙就好像沒聽到沈楠罵他一樣,先是怔了一下,旋即咧嘴一笑。


    “哦,是哦!剛才一激動有些沒反應過來,那你下次發情期是什麽時候,我到時候提前幾天幫你多買點抑製劑,免得你的又過期了,被季狗趁虛而入。”


    白栩謙脫口而出,絲毫不避諱季司寒還在旁邊,一聲季狗罵的季司寒眉心又擰緊了幾分,莫名有種自己也被罵了的錯覺。


    “不會的,我以後會注意的,你別說話了,讓我耳朵安靜一會。”


    偷瞄了季司寒一眼,沈楠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白栩謙當著季司寒的麵說季宴禮是狗,真的好嗎?


    就不怕季司寒生氣嗎?


    季宴禮再怎麽不堪也是季司寒的弟弟,兩人一母雙胎,感情怎麽說也一定比他們這些外人要好。


    沈楠心裏有些擔心,怕白栩謙會因為自己被季司寒記仇。


    “季大哥,白栩謙剛胡言亂語胡說八道的,他這人就是這樣,大大咧咧嘴上沒個把門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啊!”


    沈楠居然在維護擔心白栩謙,季司寒有些驚訝。


    來迴看了看沈楠和白栩謙,突然有些羨慕兩人的關係,那種輕鬆愉悅互相擠兌,又發自內心的為對方著想的樣子,就好像這兩人才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青梅竹馬一樣。


    季司寒皮笑肉不笑,心裏突然就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總感覺自己好像一瞬間失去了好多東西,但具體失去的是什麽,他又說不出口,但就是有些失落和惆悵。


    “放心吧,我不會怪他的,我了解他,刀子嘴豆腐心,對了,宴禮呢?怎麽沒看到他?”


    季司寒說著,又扭頭看了看四周,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都來了好大一會了,也沒看到季宴禮。


    提到季宴禮,沈楠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季司寒的問題。


    說自己大半夜把人趕走了?


    季司寒一定會生氣吧!


    自己最近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還大半夜把人趕走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沈楠一時有些心虛。


    白栩謙其實也特別好奇,隻是他剛才的心思都在沈楠身上,這會聽季司寒這麽一問,也才迴過神越想越覺得奇怪,季宴禮怎麽會突然給他打電話說沈楠住院了,還讓他來照看沈楠。


    這真的太驚悚和離譜了。


    “對哦,怎麽沒看到季狗,他不是喜歡你嗎?你住院了他都不在醫院裏陪你,這算哪門子的喜歡。”


    “他…他昨晚三點多的時候就走了。”


    沈楠答的心虛,白栩謙一聽,噗嗤一笑,“切,居然半夜就跑了,我還真是高看他了,還以為他這次能讓我刮目相看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得知沈楠就是季宴禮心裏的那個白月光的時候,白栩謙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挺期待季宴禮接下來的動作和表現的。


    死而複生的白月光不僅迴來了,還給自己生了孩子,如果是他,肯定傾盡所有,赴湯蹈火也一定要把白月光追迴來留在身邊,好好疼愛一輩子。


    但季宴禮居然大半夜就跑了。


    白栩謙有些失望!


    心裏對季宴禮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昨晚就離開了?怎麽可能?”


    季司寒儼然不太信,蹙著眉看著沈楠心裏突然有些不安。


    季宴禮有多在乎沈楠別人不知道,但他這個做哥哥的卻很清楚,雖然兩人之間存在著很多誤會,但他了解弟弟,不僅一根筋還特別認死裏,特別是在感情上,絕對是那種一條道走到黑,就算見了棺材也決不迴頭的人。


    怎麽可能大半夜的丟下沈楠一個人離開?


    而且就算他真的離開醫院了,可是他也沒在家看到季宴禮的人啊?


    看到季司寒明顯不信的表情,沈楠硬著頭皮尷尬解釋道:“我們昨晚吵架了,對不起季大哥,他真的是三點多不到四點的時候就走了。”


    聽到沈楠的再次確定,季司寒心裏咯噔一下愈發緊張了起來。


    季宴禮有心理創傷綜合症,當年父母去世後季宴禮就表現的有些不正常,但那個時候季宴禮還小,他們也並沒有多重視,直到沈書亦的去世,加重了季宴禮的病情,季司寒才發現他的這個弟弟已經病了很久。


    最近這段時間,又因為沈楠的事,季宴禮的情緒波動一直很大,季司寒有些擔心季宴禮現在的情況。


    “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麽吵架嗎?是因為他給你的臨時標記,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考慮到沈楠的情況,季司寒盡可能的問的委婉,沈楠抿了抿唇,看看季司寒,又看了眼白栩謙,有些尷尬,但一想到這些事遲早可能都要曝光,也就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我告訴他,原來的沈書亦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也跟他不會有任何可能。”


    “我跟他的緣分盡了,現在的我是沈楠,不是沈書亦,給不了他想要的,也永遠不可能原諒他……”


    沈楠將昨晚兩人吵架的原因和盤托出,季司寒聽完後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寒。


    作為季宴禮的哥哥,出於對弟弟的關心心疼,季司寒很想訓斥沈楠太過殘忍和冷漠。


    但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站在沈楠的角度,他又覺得沈楠並沒有錯。


    錯就錯在造化弄人,兩人有緣無分。


    “好,既然你都知道了,也做了決定,那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沈楠,你真的想清楚了嗎?真的不願意給宴禮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宴禮他真的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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