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司寒所言,季宴禮突然想到了之前沈楠找他說的那些話,說他並沒有算計他,反而是他救了他。


    恍惚片刻,季宴禮搖頭根本不信。


    “就是他,當年我找人調查過了,我酒裏的藥就是他親手下的,不是他還能有誰。”


    “哥,你別被他的表象所騙了,沈楠那種人我見多了,最會偽裝和演戲了,當年那些記者我都一一問過了,全都是沈楠買通設計好的。”


    季宴禮當年不是沒派人調查過,但種種證據都顯示是沈楠幹的,而沈楠又根本拿不出自證清白的證據,他沒理由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還相信沈楠是清白的。


    聽季宴禮這麽一說,季司寒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他又總覺得這件事可能沒那麽簡單。


    沈楠當年不過是公司裏的一個小員工,如果他真有買通大批記者的本事,也不會最後被季宴禮逼的無路可走最後離開潤城。


    很多事一旦有了懷疑,那麽越是細思就越覺得可疑,那些曾經被忽略的細節也就慢慢變成了線索。


    “他是不是還告訴過你他無處可去,來咱家的那天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無家可歸的樣子,但轉眼就跟白栩謙搞到一起了,哥,你不覺得奇怪嗎?”


    “……”


    這點確實有些可疑和奇怪,季司寒無話可說。


    “好吧,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季司寒苦笑,沒有找到確鑿證據之前,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又怎麽可能說服的了季宴禮。


    進入深秋後的潤城天氣無常,白天還豔陽高照的天氣到了傍晚就開始下起了雨。


    沈楠坐在客廳的地板上陪念念拚拚圖,一千塊的拚圖拚的沈楠頭暈眼花困的不行,但念念卻精神百倍,一點困意都沒有,像個永動機。


    沈楠昨晚就沒睡好,早上又起的早,實在累的不行,就趴在旁邊小桌子上睡著了。


    季宴禮跟季司寒迴來的時候,沈念禮正拿著自己的小毯子往沈楠的身上蓋,看到季宴禮和季司寒,沈念禮忙把食指放到了嘴邊,衝著他們噓了一聲。


    給沈楠蓋好小毯子後,沈念禮噔噔噔的跑到了兩人跟前。


    “大伯,爸爸,你們小聲點,爹地他剛睡著,你們別把他吵醒了。”


    沈念禮一臉懇切,用氣音叮囑著兩人,季司寒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剛要彎腰去抱沈念禮,季宴禮已快他一步,將沈念禮抱了起來。


    季司寒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片刻以後又後知後覺發現季宴禮居然沒有反駁沈念禮剛才叫他爸爸?


    而且還主動把沈念禮抱進了懷裏?


    這也太讓人驚訝了吧?


    “爹地睡著了,你怎麽不睡?”


    季宴禮抱著沈念禮往沙發邊上走了過去,沈念禮伸手捂住季宴禮的嘴,“爸爸你小聲點,你這麽大聲會把爹地吵醒的,爹地工作很辛苦的,你不能打擾他睡覺。”


    被捂住嘴的季宴禮有些無語,扭頭看了眼坐在角落裏,趴在桌子上的沈楠,眉心微微蹙起往沈楠跟前走去。


    讓沈楠留下是讓他照顧念念的,不是讓他來睡覺的。


    “爹地睡客廳會感冒的,不如我們讓爹地迴房間去睡啊?”


    季司寒上前,捏了捏沈念禮軟乎乎的小臉蛋。


    “不要叫醒爹地,他醒了就該走了,我不想讓爹地走。”


    沈念禮搖頭,眼眶紅了一圈,說出口的話讓季司寒愣了一下。


    “中午爸爸和爹地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爹地說等我晚上睡著了他就走了,我今天晚上不睡覺了,大伯,你別趕爹地走好不好?”


    沈念禮其實早就累了,以前他每天中午吃過飯都是要睡覺午休的,但他今天不敢睡,他怕他睡著了沈楠就會偷偷離開。


    所以他一直不停的讓沈楠陪著他做遊戲,玩玩具,甚至還借口上廁所的時候偷偷用涼水洗臉,就是想讓自己精神起來,那樣就不會犯困睡覺了。


    “我…我沒有趕你爹地走啊!”


    季司寒冤枉,天地良心,他真沒有趕過沈楠,沈楠要離開,完全是自己的決定。


    “爸爸也別趕爹地走好不好,爸爸,求求你了,不要讓爹地走好嗎,我會聽話的,你要是趕爹地走,那我也不要在這裏呆了,我不做手術了,我要跟爹地在一起,不要跟他分開。”


    沈念禮邊說,眼淚邊吧嗒吧嗒往下掉,季宴禮看著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在猶豫,也好像在尋找拒絕的理由。


    季司寒將沈念禮從發愣的季宴禮懷裏抱了出來,生怕季宴禮那個沒耐心的會突然發火嚇著念念。


    “念念不哭,乖,大伯抱,大伯答應你,不會趕你們爹地走的,乖,別哭了,你現在不能經常哭,會影響後期做手術的,乖!……”


    季司寒將沈念禮抱到了旁邊,饒有耐心的輕聲哄著,


    季振祺一開門就看到沈念禮趴在季司寒的懷裏哭的眼睛紅腫,可憐的讓人心疼。


    “喲!我的寶貝侄孫這又是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了,誰欺負你了跟爺爺說,爺爺幫你教訓他。”


    季振祺上前,伸長胳膊把沈念禮又從季司寒的懷裏抱了過去,然後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季宴禮沒好氣道:“你又犯病欺負念念了?”


    季宴禮無語,剛要開口說他沒有,就聽到沈念禮說道:“不是的爺爺,爸爸沒有欺負我,爸爸對念念很好,他沒有欺負我,你冤枉爸爸了。”


    在季家的這幾天,沈念禮也大概看明白了,這個家裏除了季宴禮外,每個人都對他很好,尤其是季振祺,對他好的不得了。


    不僅如此,季振祺還是這個家裏的老大,不管他說什麽,季司寒和季宴禮都會聽他的,而且根本不敢多說什麽。


    沈念禮眨了眨眼,摟緊季振祺的脖子,吸了吸哭的有些不通氣的小鼻子可憐巴巴道:“爺爺,沒有人欺負我,真的不是爸爸,是念念想求爺爺,不要趕我爹地走好不好,念念不能沒有爹地,如果爹地走了,那念念也不要留在這裏了。”


    “念念不要做手術了,念念要跟爹地迴家了,爺爺,以後念念可能就見不到你了,你不要想念念,念念會想你的。”


    “你以後要保重身體,念念會在天上保佑你們的,一會念念就跟爹地離開這裏,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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