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沈楠設計勾引季宴禮引起轟動一事,白栩謙一直覺得事情太過蹊蹺,但它本就不是什麽愛多管閑事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跟著吃了段時間的瓜,直到沈楠離開潤城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不了知了。


    不過也正因為這件事,讓白栩謙對季宴禮僅有的好印象也徹底土崩瓦解。


    當年沈楠就算有錯在先,但他總覺得季宴禮的反應太過巨大,而且也太狠了些。


    沈楠怎麽說也是個柔弱需要人心疼照顧的弱小omega,季宴禮根本沒必要將人趕盡殺絕,但讓他大跌眼鏡的是,季宴禮不僅從公司裏開除了沈楠,沒有給他一分錢工資和補償,甚至還動用了關係,讓整個潤城的企業都不許給沈楠工作的機會,明擺著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


    從那以後,白栩謙對季宴禮的態度就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對這些事其實並沒有多少興趣,隻是從微博上看到沈楠的照片時一時憐香惜玉的同情,如此一個連頭發絲都長在自己審美上的人,怎麽能做出那種事情,還真是可惜了,如果自己能早遇見沈楠就好了。


    惋惜歸惋惜,但這件事沒多久白栩謙就把這事忘了,畢竟事不關己,他也懶得費心多管閑事,隻是沒想到他今天不過來臨市出個小差,跟在這家醫院做兒科醫生的朋友見個麵,竟會讓他遇到了當年的當事人。


    沈楠這張臉實在太讓人過目不忘,細眉杏目,男生女相,又有種特別銳利的俊美,白栩謙暗暗感慨,可惜人品不行,不然他都想追了。


    “白栩謙,你鬼鬼祟祟在這幹嘛了?”


    柒禾換了便服從辦公室一出來,就看到白栩謙偷偷摸摸的躲在病房門口舉著手機像是在偷拍什麽,當即上前奪過白栩謙的手機,看著相冊裏沈楠的照片皺眉,“你拍人家幹什麽,刪了。”


    看到柒禾,白栩謙趕忙比了個噓的手勢,瞟了眼病房裏正哄孩子睡覺的沈楠將柒禾推到了旁邊小聲說道:“你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我問你,這孩子什麽病啊?”


    “關你什麽事?照片刪了。”


    柒禾跟白栩謙是高中同學,柒禾可太清楚白栩謙的德行了,一個見了美色就走不動道的渣男。


    “切,不說拉倒,我有的是辦法。”


    柒禾無語,瞪了眼白栩謙神情變得嚴肅:“白栩謙,我警告你少去招惹別人,這孩子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髒病,需要做心髒移植手術保命,沈楠一個人帶著他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沒事少去招惹人家。”


    “走吧,好久沒見了,請你喝酒去。”


    白栩謙點頭,跟著柒禾出了醫院。


    沈楠是這家醫院的常客,兒科的醫生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對他的情況雖然不太清楚,但長時間的接觸也多少了解一些,是孤兒亦是單親爸爸,一個人撫養孩子,為了給孩子看病,一個人打三份工,常常累得站著都能睡著。


    從柒禾嘴裏得知,孩子叫沈念禮,是沈楠的孩子,爸爸是誰沒人知道。


    沈念禮乖巧聽話,長得跟畫裏的洋娃娃似的,醫院裏的醫生都很喜歡他,也時不時得幫襯救濟一下沈楠,但心髒移植手術是大手術,費用實在太高,沒人能救濟得起。


    救急不救窮,眾人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暗暗歎氣這孩子命苦。


    聽完柒禾敘述,白栩謙鼻子有些酸,看著自己手機裏剛偷拍的照片,愈發覺得像。


    “手術費得多少錢?”白栩謙喝了口酒問道。


    柒禾抬頭盯著白栩謙半晌,囫圇咽下口中沒嚼透的牛肉,一臉激動道:“這孩子從小體弱,前後費用加上後續治療,怎麽也得上百萬了,你是要捐款嗎?我先替沈楠謝謝你了。”


    柒禾眼眸發亮,盯著白栩謙第一次覺得他這個好友似乎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白栩謙咽了咽唾沫,端起手邊酒杯抿了一口,尷尬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哪有那麽多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前段時間剛凍結了我的賬戶,我現在整個就一無業遊民,還是被趕出家的無業遊民,都無家可歸露宿街頭了。”


    柒禾撇嘴,有些失望,剝了粒水煮花生放進了嘴裏:“那你問這麽多幹什麽?什麽忙都幫不上,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別去招惹沈楠,讓我知道你騷擾他,皮給你扒了。”


    白栩謙渾身一疼,打了個寒顫,片刻之後神秘一笑,“我沒有那麽多錢,可孩子他爸有啊!”


    柒禾差點被嘴裏的食物噎死,喝了口啤酒盯著白栩謙一臉狐疑,“你知道念念的爸爸是誰?”


    白栩謙狡黠一笑,心裏算盤打的啪啪響,這種堪比小說的狗血橋段他可太喜歡湊熱鬧了。


    “這你別管了,等我確定了告訴你。”


    看著熟睡中的沈念禮,沈楠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近百萬的手術費,他到底要如何才能籌夠。


    買賣器官的黑市他曾打聽過,隻是一隻腎最高也才能賣五萬塊,他全身上下的器官就算賣完了怕也湊不夠念念的手術費,更何況,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念念以後要怎麽辦?


    他不想跟季宴禮有聯係,更不想再見到他,但眼下他似乎又不得不惦著臉去找他,因為這是念念唯一的機會,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快籌到錢的辦法了。


    沈楠心裏清楚,無論他說什麽季宴禮都不會信他,能不能見到他更是一個未知數,所以他必須做足準備,因為他隻有這一次機會跟勇氣。


    偷偷剪了縷沈念禮的頭發,沈楠打包了沈念禮這些年所有的病例和出生證明,在第二天的早上,鼓起了全部勇氣,踏上了去找季宴禮的大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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