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是個吃貨?”看著跌落自己麵前的死鷹,孟獲不由地開口自問。


    原來就在說了‘不shè下鷹不吃飯’的話之後一箭。隻一箭就將盤旋在頭頂的雄鷹shè下。這讓孟獲覺得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


    可不管怎麽說總算是不用餓肚子了,當然這雄鷹不是用來吃的,將雄鷹的屍體收入搬運空間,孟獲迴想剛剛那一箭的感覺,心無旁騖、眸中有物,身與弓合,神與箭合,shè!


    將弓箭、心神合在一處,孟獲再次shè出一箭。雖然半空已經沒有雄鷹盤旋,但是孟獲相信要是真的還有,一定也shè得下來。單論箭術,孟獲也算得上登堂入室了。如果再用上意念、真氣,孟獲相信他也能做到百步穿楊、箭不虛發。


    “小貪,找一隻肥美的鹿,咱去美餐一頓。”孟獲對座下白狼王喝道。


    白狼王頓時來了興致,草原才是它馳騁的領地,很快就嗅出野鹿的氣息,拖著孟獲狂奔而去。


    不出三裏果然有一隻壯鹿覓食,它幾乎沒有發現孟獲和白狼王的到來,就被一箭穿心倒在地上。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約就是沒有枯枝幹草,孟獲所能找到的就是幹馬糞,好在馬糞味不會烤進鹿肉中。


    傍晚時分,孟獲和白狼王圍攏在馬糞火堆邊,五杆有長槍搭建起來的架子上烤著一隻香氣四溢金黃sè澤的鹿。


    看著白狼王哈喇不自覺流下,孟獲道:“不急不急,再等等!”


    “嗚……”白狼王催促。


    下一刻白狼王豁然站立起來,轉身看向身後。


    孟獲也站起來,野獸的感覺總是比人類敏銳,孟獲知道白狼王肯定是發現了什麽。


    果然順著白狼王的目光,就見一隊人馬從遠處奔來。相隔甚遠但是孟獲能感覺的到,這一隊人馬就是衝著他來的。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而且孟獲自認藝高,這膽子就大了起來。不理會那些正在迅速靠近的人,反而對著白狼王招唿一聲道:“小王,鹿鞭要不要?”


    “嗚嗚嗚……”白狼王搖晃著腦袋嗚咽。


    孟獲嗬嗬笑道:“忘了你是母狼。”繼而丟給白狼王一條鹿腿,孟獲也抓起一條鹿腿大口啃了起來。


    嘶噅噅……


    大約二十幾個虎背熊腰的漢子騎著膘肥體壯的馬來到孟獲三丈外,突然勒住的馬發出陣陣嘶叫聲。這一隊人當真可用人高馬大來形容,讓人看了為之膽怯。


    接著為首一人拍馬而出,手中馬鞭指向孟獲道:“吉魯亞奴阿拉不ri古得?”


    孟獲啞然,這絕對是他所不知道的語言,心中尋思著咱也會外語,於是乎孟獲囔著一嘴鹿肉道:“哈嘍,虎阿油?”


    “亞骨?”那為首的漢子顯然沒有明白孟獲在說些什麽。


    孟獲沒有再理會他,依舊吃著他的鹿肉。


    那為首的漢子正要甩出馬鞭抽打孟獲,突然一人拍馬上前道:“王上,聽此人言語不知是哪個部族,但其穿著卻是漢服,肯定jing通漢話,王上何不用漢話問他。”


    孟獲抬頭看這位講漢話的漢子,身消瘦蓄胡頗文弱,不像北方少數民族,咽下口中鹿肉孟獲道:“這位兄台如何稱唿啊?”


    “小可夏牟。”這人對孟獲作揖道。


    一禮孟獲就明白這夏牟是漢人,而且從他的謙稱中知道還是個讀書人,所以孟獲拱手,同樣用讀書人大的方式道:“不才孟獲。不知道這位是什麽王?”


    “孤乃武帝所封世襲王,劉赦!”那為首的漢子也說的一口流利漢話。


    孟獲恍然,武帝一生都在削王,而被武帝封王的就是些少數民族地區首領,而且還姓劉,不用說自然是匈奴人,武帝曾賜予他們劉姓。


    看著這位匈奴王一副趾高氣揚樣兒,孟獲微微一笑道:“竟然是匈奴王,失敬失敬。孤乃武帝所封世襲王,孟獲。”孟獲此話不假,不過他的世襲王不是武帝而是光武帝所封,不過想來這位匈奴王也不知道其中的差別。


    “你也是王?”匈奴王大惑,看向身邊的夏牟。


    夏牟點頭道:“王上,不會錯。南蠻王的確是光武大帝所封,且是亞聖後人。”


    繼而夏牟再次向孟獲作揖道:“小可有眼無珠,見過亞聖後人。”天下讀書人自認他們是孔孟學生,所以對於孔孟後人都敬重有加。


    “不敢當,夏兄身為漢人,為何委身匈奴王,不歸中原效勞天朝呢?”孟獲張口就問,縱然夏牟是匈奴王的謀士,孟獲也不避諱。


    “唉……”夏牟歎息一口氣,垂頭喪氣道,“蠻王您有所不……”


    “哼!”突聽匈奴王一聲怒喝將夏牟的話打斷,繼而看向孟獲道:“南來的蠻子你看見孤的雄鷹了嗎?”


    孟獲和夏牟齊齊蹙眉,不過當孟獲看到夏牟蹙眉,別和顏悅sè道:“不曾見。”


    “撒謊!此地方圓十裏之內隻有你一個蠻子,怎能不見!”匈奴王大聲嗬斥道。


    孟獲可不單單見了,還將之shè殺了。不過弓箭和鷹屍早都被孟獲收起,匈奴王也隻是猜測,卻不能就此確定,他不過是想唬嚇孟獲一下。


    可孟獲何許人,眼前的匈奴王隻是意念小成的修行者,還嚇不著他。看著這位嘴臉孟獲甚是不爽,不過在夏牟在此孟獲不方便出手教訓他。孟獲不出手不代表白狼王不能出手。


    在孟獲一個眼神示意下,本來趴在地上啃著鹿腿的白狼王霍然站立起來,衝著才升起的明月就是一聲怒吼――吼!


    “嘶噅噅……”二十幾匹馬無一不驚恐萬分,腿腳一軟齊齊跪到地麵上。


    砰砰……


    一個個匈奴漢子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好畜生!趕得上那赤兔馬了!”匈奴王從馬背一躍而下,緊緊聽著白狼王驚駭道。


    “赤兔馬?”孟獲心中一動,不想再次聽到赤兔馬的威名。


    同時匈奴王長刀在手小心盯著白狼王。


    “小貪不得造次!”孟獲喝道。


    “昂吼……”白狼王又是一聲吼。


    “啊!”首當其衝的匈奴王把持不住手中的長刀,驚唿一聲跌坐地麵上。


    如此白狼王才收了氣勢,接過孟獲扔來的一隻前腿,再次趴在地上啃了起來。


    “夏兄,看你們風塵仆仆,不妨過來一起吃些鹿肉。”孟獲看向夏牟。


    夏牟點點頭,道:“那小可就不客氣了。”夏牟也不理會跌坐地麵上的匈奴王,徑直走到孟獲身邊坐下。


    一口鹿肉入口,夏牟頓時道:“蠻王好本領!”卻是一語雙關,明著說孟獲烤肉本領不錯,暗著也感歎孟獲的手段高明。


    能做匈奴王的謀士,且對白狼王的神sè始終未變,這夏牟不簡單。故而孟獲道:“夏兄何必見外,叫我懷南老弟就好。”


    夏牟看了孟獲良久,他以為終於找到了明主,同為王上,孟獲並沒有匈奴王的傲慢,謙遜不失風度,這才是他夏牟需要的明主,所以夏牟問道:“懷南老弟,你何故至此?”


    “被人追殺至此啊!”


    “難道是太平教追殺老弟?”


    孟獲搖頭道:“太平教雖猖獗,可我還不畏懼他們。難道夏兄是為躲避太平教才至此?”


    “唉!懷南老弟所料不差,我本河東孝廉,隻因不想入太平蠱惑百姓,被逼無奈隻得遠走匈奴,避開他們!”夏牟感歎道。


    “夏兄想過返迴中原嗎?”孟獲問道。


    夏牟搖頭,道:“如今太平教遍布中原,怕是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啊。”


    “懷南不敢苟同,太平教是猖獗的很,可也不是遍布中原,就我所知,益州和雍州就沒有太平教人。夏兄想迴中原,雍州還是可往。”孟獲道。


    “此話當真?”夏牟眼眸閃爍。


    “千真萬確!”其實孟獲也不知道一定如此,但是他知黃巾起義時,益州和雍州便沒有動亂,想來即使有太平教人,也勢力弱小不足以舉事。


    “好!”夏牟大叫一聲,心有所向。


    “好什麽好!夏牟別忘了,當初是孤救了你,你是孤的奴隸!”匈奴王突然在後方大喝一聲,沒了白狼王的威脅,他再次囂張起來。


    “嗬嗬嗬……”孟獲笑了,看著夏牟道:“夏兄需要我出手幫你打發了這討厭的蚊蠅嗎?”


    夏牟搖頭,轉而站起來,看著身後的匈奴王道:“王上請迴吧,你的救命之恩,牟幫你治軍已經迴報,從此我們兩清。”


    “大膽奴隸!”匈奴王大怒,揚起手中馬鞭。


    “你抽下去試試,我取你人頭!”豁然間孟獲站起來,不知如何一把軍刀出現在孟獲手中,還有真氣在軍刀上纏繞。


    “孤孤孤…我這就走。”匈奴王也不是蠢貨,看見孟獲刀上遍布的真氣,頓時魂飛故裏,手中馬鞭也丟了,連馬兒也不管,撒腿就向來時方向奔走,那二十個隨行匈奴人也是一窩蜂逃散。


    匈奴王等人離去,孟獲才向夏牟道:“夏兄,懷南逾矩了。”


    夏牟搖頭,道:“孟老弟你的確孟浪了,既然出手就應該將他們全都斬殺,如今放任他們離去,恐怕後患無窮。你我還是即刻返迴中原吧。”一個文弱書生心思竟然如此狠辣,孟獲為之一驚。


    “也不急於一時。夏兄可知那匈奴王所說的赤兔馬是怎麽迴事?”孟獲問道。


    夏牟點點頭道:“的確,如果老弟能降服那匹赤兔馬,此迴中原他們便追趕不上。”


    “三個月前有從中山來的馬販子在草原購馬,無意中他們從一個小部落得知一匹野馬的蹤跡。隻是他們追擊那匹野馬沒能得手,不久之後消息傳開,據說那馬渾身赤紅,狀態如虎,故得名赤兔。最近有野馬群經過這一帶,匈奴王以雄鷹巡視周圍,就是想要找出那匹赤兔馬。”夏牟道出關於赤兔馬的訊息。


    孟獲也點點頭,不問赤兔馬反而問那中山商人。“不知道那中山商人姓誰名誰,現在又在何處?”


    夏牟詫異,可還是答道:“那中山大商二人張世平、蘇雙,也應該在這一帶,所以匈奴王才在這一帶搜尋。”


    孟獲恍然,終於有了哲木等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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