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南枝和弗安才背著書包,慢悠悠的出教室。


    一中校門口,灼影跑出來,果然已經看到她哥的車停在那兒了。


    心裏哀嚎,我的個天呐,已經夠快了,怎麽這祖宗,居然還先到?


    深唿一口氣,先發製人,道:“哥,這次真不怪我,我已經跑得夠快了。”


    灼影打量著自家哥哥的神情,又小心翼翼的詢問:“哥,你什麽時候到的?”


    想看看這祖宗等了多長時間,這祖宗等人時間的長短決定了那個人被懟的級別程度。


    簡單、中等、高級還是極限挑戰。


    灼省之看到自家妹妹一個人跑了出來,有點困惑。哪次來接她,南枝和弗安都在,這次居然沒陪同?


    順口一提:“今天怎麽就你一個人出來了,她倆呢?”


    灼影遲到需要麵對她哥時,猶如麵臨大敵,那是絲毫不敢懈怠呀。


    心是高高提起,提心吊膽,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沒被自家哥哥懟,灼影瞬間放鬆,有問必答,態度好得不得了。


    “南枝要和弗安去車站,還在教室。”


    就因為南枝不在才跑得這麽急的,要不然,怕個毛線。


    說來也奇怪,灼省之懟天懟地懟全家,居然在南枝這兒折了。


    要說到目前為止,沒被她哥懟的人,也就隻有南枝一個,連弗安都被懟好幾次。


    可能是她哥嘴下留情,也有可能是懟不贏,個中原因,隻有她哥知道。


    南枝第一次見灼省之,不知道他是灼影哥哥,就把人家懟了一頓。


    別看南枝話不多,可懟起人來,灼影甘拜下風。


    事兒是這樣的。


    周末,弗安迴家不在縣城,灼影寫完作業出來找南枝逛街。到下午,兩人走累了,灼影不想走路,鬧著讓南枝去給她買奶茶。趁著買奶茶空檔,灼影給她哥發了條信息,大概內容是讓她哥來接她迴家之類的。


    奶茶買迴來,灼影想吃春卷,於是兩人便喝著奶茶逛小吃街去了。


    於是順便忘了給她哥發消息讓接她迴家這事。


    灼省之到灼影發的地址,等好久沒見人來,耐心逐漸消失。


    灼影接到她哥的電話的時兩人正在買檸檬水。


    灼影話沒說一句,嘴裏一個勁的念叨完了完了,拿著檸檬水,拉著南枝就走。


    路上沒告訴南枝,讓她哥來接人這事,南枝隻得跟著她走。


    到灼省之停車地方,灼影看見她哥立在車旁,拉著南枝手,一步一步的挪過去。


    還沒到跟前,她哥就開口了:“溜烏龜去了?還是和烏龜跑步去了?看看現在幾點了?磨磨蹭蹭的,今兒早上喝的豆漿進腦袋了?”


    訓人還帶排比的,一句句都以了結尾。


    灼影自知理虧不敢開口,立在那兒,隨他哥訓,被訓得像鵪鶉樣,自然沒想起來告訴南枝這是她哥。


    這情況把南枝弄一懵一懵的,覺得這人有病吧,大街上隨隨便便拉著人就訓。


    見灼影被訓得一愣一愣的不還口,以為她不敢,隻見她一把拉過灼影,護在身後,擼起袖子就開幹。


    “你這人有病吧,是不是剛從康寧出來的啊?身體不好還出來晃,嚇到人了,你賠得起嗎?”


    聲音冷清,罵人神經病不明說,隻說人家剛剛從康寧出來。


    康寧是什麽地方,灼省之知道。


    縣城裏麵有名的精神病院。


    莫名其妙被罵精神病,灼省之火冒三丈。


    本來等人就不耐煩,又無緣無故被罵。


    低咒一聲艸。


    咬咬後槽牙,道:“我......”


    “你你你,你什麽你,我說錯了?你要覺得錯了,從這左轉,前麵不遠就是派出所。還有,你見過人和烏龜跑步?或者是你自己就和烏龜跑過?那你能告訴我,是你贏了,還是烏龜贏了?照這麽看,應該是你贏了吧,烏龜應該還在後麵呢。不過,據我所知,能贏烏龜的不是同類就是王八。同類贏同類,你也好意思驕傲自豪?一天天的就不能幹點人幹的事兒,專門和些畜生比什麽?但凡腦袋搖一搖沒聲音的,誰會去和烏龜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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