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目光緊盯著秦京如好一會兒:“真不是許大茂做的?”


    秦京如:“真不是。我跟大茂的感情好著呢。要是這事他做的,我怎麽會不知道?”


    “唉!傻柱,棒梗找著工作了是好事,你怎麽一幅不高興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因著棒梗在電影院,跟我家大茂同在一處上班就不高興吧?你該不會還想....


    “睡你的覺去。”


    傻柱說完,身就走。


    剛下定決心了不再找工作、聽鄭繁待在家裏讀書的鄭莉,心裏又起了波瀾。


    “你想改變主意?”鄭繁問道。


    鄭莉一滯:“誰要改變主意了?別汙蔑我。我就是覺得吧!我這跳級是為了哪般?”


    “跳了級,早點從學校畢業了,結果卻還是離不開讀書,隻是從在學校讀,換成了在家裏讀。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費這個心思了。”


    鄭繁:“不用掩飾,你剛剛心裏起了悔意。”


    “不是!”鄭莉堅定地搖頭,目光直直地對上鄭繁:“哥,我說實話吧!我不想在四合院待著了,想換個環境,~。”


    “棒梗有工作是確定了,那小當聽說也有了著落,是當老師的。就我待在家裏閑著,我心裏容易有落差。”


    鄭繁想了想:“明天起我的假期也結束了,那不如你跟著我去研究院?”


    鄭莉雙眼大亮:“可以嗎?”


    雖說那研究院,她就去了一次,而且那時也還小,連記憶都有些模糊但那嚴謹、有趣的感覺卻是印在了自己的心裏


    鄭繁:“可以!你小時候那一次進研究院,研究院就有了你的資料。”


    “謝謝哥,我這就去準備。”


    鄭莉說著,轉身就往房間跑,腳步都帶著雀躍。


    “你是去那裏看書的,不是去做研究的,也不是去工作的。別想太多。”鄭繁在後邊喊道。


    鄭莉:“知道了!我沒有那麽自作多情。”


    高中畢業之時,她沒有選擇去上工農兵大學,就與研究院有了些偏差。


    哥哥就算在那裏有些權勢,也不可能將她這麽進去。


    再說她知道自己的水平,當院士還差得遠,也不想自己成為哥哥的拖累,被別人議論。


    紅星電影院門前


    棒梗沉默地站在那裏,雙眼緊張地看著周圍,就怕這一切跟秦京如說的不一樣。


    當見到許大茂向他這邊走來,他心裏的別扭勁上湧,做不到與許大茂搭話。


    “過來了?”許大茂先開口道。


    “誒!”棒梗點頭應聲。


    許大茂指了指裏邊:“跟我進來吧!”


    棒梗跟著許大茂進入電影院,來到了後台的放映室內。


    許大茂熟悉地開始工作,棒梗則站在一旁看著。


    過了一會,專心弄影帶的許大茂,像是終於發覺到了棒梗的無所適從,再次出聲道:“別這麽傻站著,坐。”


    棒梗不為所動。


    許大茂:“對我有成見是吧?這也不怪你。我跟傻柱死磕,而傻柱卻是你的後爸,他跟你才是一家人「我這個小姨夫算你們哪家的親戚?


    棒梗一聽,拔腿就走。


    “站住。”許大茂如後麵長眼了一般,當即喝道:“不樂意聽是吧!你上哪兒工作去啊?”


    “你將心掛在傻柱那裏,你這插隊迴來一個月了,他給你安排了嗎?我告訴你,他是你後爸,不是你親爸,哪可能真那麽全心全意為你?”


    “一些小恩小惠的,他當然是願意給你,像工作這樣的大事,可能影響他在那大領導麵前的形象,他會願意?


    “我才是你們家的親戚!你媽跟你小姨還沒出五服呢,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傻柱是傻柱,你媽是你媽,甩沒害你嗎?”


    “還不樂意,是吧?我告訴你,人不都得有不順心的時候啊!不順心就走,那這口嚼口你還掙不掙?坐下!


    棒梗遲疑了一下,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哎!這就對了。”許大茂一臉歎惜道:“老爺們,可不能義氣用事啊!好些事啊!你慢慢學去吧。”


    “你在這兒幹上幾天,你就知道了。放映員,那地位多高啊!你知不知道,比普通職工多拿多少錢哪?”


    “你就知足吧!我從來不收徒弟,你是買日還。”


    許大茂說完交情,又說利益,說完利益又說起了感情。


    棒梗不解:“不是說讓我當檢票員嗎?


    “三天,我就讓你幹三天,然後我就讓你上樓來。”許大茂下餌料


    棒梗一聽,立刻上鉤:“真的?”


    許大茂:“不信咱就走著瞧吧!行,我也跟你說實話,為什麽教你?那是因為我看你不太搭理傻柱,要是你跟他好?老羅!”


    “這年頭一個蘿卜一個坑!教會了徒弟就餓死師父。”


    說完,他再次忙自己的工作去,留著棒梗在那裏坐著胡思亂想著。


    他就是使壞了,就是挑撥離間吧,怎麽嘀?誰叫他說的話,有人傻、願意聽啊男!


    他就是要借著這工作的事,在傻柱那裏紮下一根刺,


    第二天一大早


    棒梗背著斜挎包,與四合院那一幫早起上班的人一樣,走出了四合院。


    嘀嘀嘀!


    喇叭聲一響。


    棒梗等人立刻往旁邊讓開,露出那一條足以容轎車通過的路來,且紛紛駐足看著那輛車,眼中帶著驚羨


    這一幕,四合院內的人就算是看了近十年了,每一次見到這轎車過來,他們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鄭繁上車,才願意離去


    棒梗見到的次數不多,因此心中那震蕩更強,手不自主地捏緊。


    憑什麽一個早早沒父沒母的鄭繁,能有這樣的轎車接送?


    同樣都是軋鋼廠的工人,憑什麽他媽媽現在還領著一個月二十七塊五的工資,鄭繁卻是一飛衝天?


    這些都是憑什麽啊?


    棒梗狠咬了幾次牙,斂下眼簾,努力不去看那轎車那代表著威望的車盟號


    沒什麽的,就是輛車!一輛載東西的車而已,沒什麽了不起的


    對,沒什麽了不起的。


    他有了工作,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而鄭家鄭家要真的那麽強,鄭莉早應該有所安排,還用得著每天出門找工作、找門路這不過是麵子工程,鄭家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正當棒梗做好心理準備之時,大門口走來了鄭繁、鄭莉兩兄妹,在一眾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竟就這麽坐上了車。


    “唉!剛剛是不是鄭莉那丫頭也進去了?”


    “我還以為眼花了呢!原來這是真的啊!”


    “那以後,鄭莉那丫頭是不是也”


    “誰知道呢?不能比啊不能比。”


    “對對!我們還是安心上班去吧!鄭家的,看看就行了,不到我們說。”


    “對對!”


    人群逐漸散去。


    如雕像一般的棒梗,卻還站在那門口動也不動,直到掃院子的三大媽見到,喊了一聲,才如夢初醒,朝電影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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