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你這是幹嘛啊?”秦淮如喝道勿。


    賈張氏:“棒、棒梗...”


    “我不迴去!”棒梗一邊怒吼,一邊痛哭失聲:“我迴去幹嘛?我迴去守靈嗎?我迴去跟著你們一起挨罵嗎?我沒有封建迷信!我沒有


    “好好,你沒有。”秦淮如上前,抱著棒梗哄道:“我們家也沒有封建迷信。放心,家裏沒有靈堂,什麽守靈,沒有的事。棒梗,是他們在胡說八道。”


    賈張氏木木地站在一邊,眼淚橫流。一方麵是因著棒梗推她而傷心,另一方麵也是為著自己的行為讓棒梗受傷而難受她、她要逼秦淮如,不惜拿孩子做威脅。


    可那孩子隻限於小當、槐花,可不包括棒梗啊!


    “嗚嗚嗚!”棒梗撲在秦淮如懷裏,越哭越兇。


    秦淮如的神色,變換不定,撫著棒梗後背的手,越加溫柔:“媽,我們別爭了,行嗎?我們都各退一步,別死別著了,為了孩子。”


    什麽對不起傻柱,對不起院子裏的人,什麽得罪鄭繁後,會有什麽下場,她都不想想,也不想知道。


    她隻知道她現在很心痛,棒梗哭一聲,就如在她的心上紮一刀,棒梗一直哭,她的心就一直在被淩遲著。


    改嫁不改嫁,日子艱難,沒有什麽比得上棒梗高興,孩子們開心更重要了


    “一切都怨我。你跟傻柱的事,我不管了!不管了!”


    賈張氏搖著頭,說著說著突然打走起了自己的光我什你說聯我什麽麽呢?


    “媽,我也有不是。”秦淮如連忙上前:“我不應該想著輕鬆的。現在這日子,哪家又能輕鬆得了?我們就是個小老百姓,就應該熬!哪能跟鄭家比?比傻柱比?


    “少吃一口怎麽了?錢少一點怎麽了?又不是活不下去。”


    “我們一家整整齊齊的,才最重要。”


    “對,我們一家要整整齊齊的。”賈張氏應著聲,猛地抬起頭:“淮如,你剛剛說什麽?”


    秦淮如:“媽,我說,我想好了!要是你實在反對,接受不了傻柱,我不嫁了。我就守著你們過。”


    砰!


    地窖的門被打了開來。


    傻柱提著陶瓷罐子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的臉色非常難看,顯然是將婆媳之間的對話,全都聽到了。


    傻柱進入地窖,將陶瓷罐子放在那堆白菜的架子上:“我這用臘肉、薑,煮了鍋湯,在家裏沒看到你們迴來,就來這裏找了。


    “棒梗凍了半宿,該喝點湯,暖一暖身子,免得真凍出什麽來。”


    “張大娘,淮如,你們倆找了半宿,累得不輕吧!也喝點湯。現在離天亮還早,喝了湯後,就迴去睡一覺。”


    秦淮如、賈張氏兩人的臉色皆很尷尬。


    最後還是賈張氏麵無表情地接過傻柱舀好的湯,走到棒梗麵前:“棒梗,先喝點湯。”


    棒梗抹幹淨臉上的淚水,轉過頭,不理。


    “小祖宗啊,是奶奶錯了。奶奶年紀大了,奶奶老糊塗了。”賈張氏轉到另一邊,麵對著棒梗哀求著


    秦淮如視線飄忽了一會兒,而後就定定地看著賈張氏、棒梗兩人,神色即是急躁,又是擔憂,手捏著死緊,似乎是想揍棒梗一頓,卻又不敢動手。


    “棒梗是想不通,給他一點時間。讓他跟張姨多相處一點,比以後慢慢說要強。”傻柱說道


    秦淮如:“行嗎?他、他.”


    傻柱:“他是受到了刺激沒錯,但你們都是他最親的人,他會通的。”


    “淮如,你跟張娘的話,我全都聽到了。


    秦淮如:“我傻柱,對不起。”


    傻柱:“我說過了,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我們誰是誰啊?我知道你的為難,也知道你的想法,我一點都不怪你。”


    “不過,你們想差了一點。誰說你嫁給我,你們家就不是整齊了?”


    “停!”傻柱壓下了秦淮如出口的話,我知你說不嫁,不沒事啊!你我倒插門總行了吧?


    傻柱話一落!


    秦淮如、賈張氏皆身子一顫,賈張氏轉身太過於迅速,差點弄翻了手上的湯。


    “你說什麽?”賈張氏顫抖著問道。


    傻柱:“我倒插門啊!我是上門女婿,以後是你們賈家的人,叫您賈張氏為媽。聽清楚了嗎?”


    賈張氏:“這、這這玩笑可不好笑啊!”


    “不是玩笑!”傻柱正色道:“你要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叫您媽。媽!”


    賈張氏嘴巴一扁:“嗚~~~”


    “唉!唉!不至於,不至於啊!”傻柱慌張地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賈張氏。


    秦淮如則是接過湯碗,一把塞進了棒梗的懷裏:“得了啊!脾氣也發過了,我們都還沒跟你算,讓大家著急的事了!”


    “你奶奶也道過歉了,還求過你了,你還想她怎麽樣?快將湯給喝了迴去睡覺。”


    棒梗木木地端起、那已經變成溫熱的湯碗,一口將裏麵的湯,給掃蕩了個幹淨。


    半小時後,棒梗、賈張氏、傻柱、秦淮如四人迴到了賈家。


    棒梗還是一幅別別扭扭的樣子,卻是不再哭,也不再發脾氣。


    在秦淮如的命令之下,洗漱了一番後,就去睡了。


    小當迷迷糊糊中驚醒,看到棒梗的身影,放心地陷入了沉睡。


    至於槐花,睡得像小豬一樣,時不時還打幾個小唿嚕,對於家裏人迴來了的事,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傻柱、賈張氏、秦淮如三人皆覺得此時不能睡,事情不說清楚,也睡不著。


    賈張氏平息下心情後:“傻柱,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是何家的獨苗苗,哪能真讓你當上門女婿?”


    “經過這些事,我也想通了,你跟淮如的事,我不管了。”


    “淮如在我們家這麽多年,我這心裏對她很感激,不能真將她拖在這個家裏,拖到死。


    “你們倆先別樂,我是有條件的。”


    “第一,我還是跟你們一起住,你們要給我養老,當親媽一樣伺候。”


    傻柱:“這是一定的啊!哪個敢趕你走,我跟他急。”


    賈張氏白了他一眼:“急什麽?還有呢?”


    傻柱:“還有什麽,您說!隻要我能做到的,絕沒看話。”


    賈張氏:“你絕對能做到。這第二就是,在棒梗沒有成年之前,你跟淮如不可以有孩子。”


    傻柱還沒說話,秦淮如先驚叫出聲:“媽,你怎麽可以”


    賈張氏狠狠地瞪了秦淮如一眼,而後直視著傻柱,問道:“傻柱,你應不應?棒梗過年後就十三歲了,也就再等五年時間而已


    “再等五年,我都四十了啊!”秦淮如抗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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