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弈比賽的第一名有一次挑戰棋聖的機會。


    以往的第一名往往都是抱著學習的心態來麵對。


    這次景一鳴表現的雖然驚豔,但是眾棋師還是一致認為,景一鳴距離棋聖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即使這樣,這屆三國競弈還是使張老等人喜出望外。


    不光景一鳴取得了兩種棋類的第一名,季修染也如願進入了前五名,成為了高等棋師。


    雖然折損了殷墨離這員大將,但是比起天縱奇才的景一鳴,這點損失還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據王老所言,景一鳴對戰棋聖,並非沒有一戰之力,更是使得景一鳴成了張老眼中的香餑餑。


    此時距競弈開始已過去月餘。


    挑戰軍棋聖瞿修寒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初六,圍棋則定在了九月初九。


    中間空閑的幾日,景一鳴卻也沒閑著。


    皇城內熱衷於手談的達官貴人頗多,景一鳴自然少不了要應酬一番。


    景一鳴有心為以後打基礎,張老也有心加深關係,一來二去之下,景一鳴竟然認識了不少人。


    觥籌交錯之下,轉眼便到了九月初六。


    競弈地點依然安排在了觀禮堂。


    隻是這次競弈的隻有一桌,但是四麵八方卻豎滿了巨型棋盤,以方便觀眾觀看。


    此次競弈觀禮堂內人滿為患。


    畢竟一年才有一次的盛事,誰都不想錯過。


    景一鳴看著對麵的中年男人。


    隻見他臉型方正、不怒自威,身上穿著一身白色棋師服,袖口處的軍棋太極格外顯眼。


    隻是別人腰帶扣大多是玉石雲紋一類的,而他卻是個金屬猙獰獸頭,平添了一股殺伐果斷的氣質。


    景一鳴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軍棋聖瞿修寒。


    他的風格似乎跟圍棋聖慕浩然截然不同。


    瞿修寒也在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與外表不同的是,他的表情並沒有敵意。


    “聽聞南金出了個天才棋手,沒想到會如此年輕,果然是後生可畏。”


    瞿修寒的聲音很有磁性,景一鳴聽著很是舒服。


    “瞿棋聖過譽了,在下隻是僥幸而已。”


    瞿修寒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沒有繼續客套下去。


    “我們也開始吧,不要讓看客們等急了。”


    景一鳴自然沒有意見,第一局正式開始。


    瞿修寒的棋路大開大合,進攻極為犀利,防守卻也異常嚴密。


    棋局伊始,景一鳴的棋麵看起來竟然落了下風。


    景一鳴不禁暗歎棋聖果然不同凡響,隻是他也堅信阿爾法狗的實力。


    “小兄弟可知道各等棋師的差距在哪裏?”


    瞿修寒似乎異常健談,落子之間絲毫不影響說話。


    “聽聞是以參加各級比賽的名次加以評判。”


    景一鳴隻是聽譚筱荷略微說過一些,倒沒仔細思索過這些。


    “哈哈哈哈......”


    瞿修寒大笑了起來,似乎景一鳴剛才說的是個笑話。


    景一鳴看的不明所以,於是便問道:


    “難道有什麽不妥?”


    瞿修寒收住小聲,說道:


    “也沒什麽不妥,這樣評判倒也直截了當。”


    景一鳴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不禁問道:


    “瞿棋聖有何高見?”


    瞿修寒取掉景一鳴的“馬”,繼續說道:


    “你那種評判方式方便世人理解,確實沒有什麽不妥。”


    景一鳴更是好奇。


    “不知瞿棋聖是按照什麽標準進行評判。”


    瞿修寒看著棋局,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才將棋子落下。


    “我之愚見,初等棋師算是熟讀棋譜,並且能夠按照各種棋盤來應付各種麵對的棋局。”


    景一鳴聽到大吃一驚。


    初等棋師的要求竟如此之高,竟能把各種棋譜都熟記於心,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那中等棋師呢?”


    瞿修寒見他的表情有些驚異,不禁有些奇怪,隻是他並未顯露出來。


    “中等棋師可以把各類棋譜之中的棋局摻雜糅合在一起,形成自己的弈棋風格,比初等棋師在變通一道上,已是有了差距。”


    景一鳴點了點頭。


    瞿修寒雖然說的簡單,可是這變通一道,已是大部分初等棋師無法逾越的鴻溝。


    “至於高等棋師,”


    瞿修寒未等景一鳴發問,繼續說道:


    “那便已經脫離了棋譜,而且很多棋譜上的精妙棋局,皆是高等棋師所創。”


    景一鳴聽到這裏,知道瞿修寒是按照境界劃分的棋師等階。


    隻是他感覺高等棋師已經到了弈棋的巔峰,那麽棋聖一級又該是什麽境界呢?


    瞿修寒看到他的表情,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至於我,則隻是記得‘馬走日’、‘象走田’而已。”


    景一鳴大惑不解。


    這些隻是軍棋的基本規則,初學之人都已知道的基礎操作。


    “那您該怎麽落子呢?”


    景一鳴忍不住問道。


    “落子在哪,並不在我,而是它待在自己應該在的地方。”


    景一鳴似乎不認為他在故弄玄虛,瞿修寒明顯已達到人棋合一的境界了。


    “小兄弟可曾知曉,這軍棋一道便是出自我北武軍營?”


    景一鳴點了點頭,隻是他不知道瞿修寒為何有此一問。


    “弈棋之道與行軍布陣並無不同。”


    景一鳴沒想到他將弈棋和行軍布陣扯到了一起,於是更加好奇。


    “願聞瞿棋聖高見。”


    “初等將領,熟讀兵書,隻是不懂變通,有紙上談兵之嫌。”


    景一鳴心中對比了一下,暗歎果然如此。


    “中等將領,已將兵書融會貫通。卻也正因如此,很難跳出兵書的桎枯。”


    “盡信書不如無書?”


    瞿修寒詫異的打量了景一鳴一眼,而後點了點頭。


    “高等將領已可因時而動、因勢而行,放眼天下,已難尋敵手了。”


    “如果是瞿棋聖呢?”


    “聖之將領,知天時、用地利、通人和,戰場之上無不為我所用,自然無往而不利。”


    景一鳴聽到這裏,感覺瞿修寒有些“王婆賣瓜”的嫌疑。


    “瞿棋聖不去領兵打仗,確實是屈才了。”


    不待瞿修寒做聲,旁邊公裁卻先開了口。


    “景棋師難道不知道瞿棋聖是北武國的上柱國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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