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還挺有人脈的,興隆商行都能認識。”他都快忘記這個神奇的地方,就算是他,也是需要找人引薦的。


    “這算什麽,隻要你能讓大家賺到錢,你就有人脈。”


    這一點也是薛浩所佩服的,餘魚的格局實在太大了,別人有掙錢的法子都是藏著掖著,而她卻反行其道。


    找人合作,讓合夥人賺大頭,她賺小頭。


    看著是吃虧的行徑,但日積月累以後才會被人驚歎,真正躺賺的是她。


    按照這個思維,相信她的合作商就會遍布各地。


    薛浩瞬間坐不住了:“得,一會我就去張羅分店的事。”


    餘魚笑了笑:”這就對了,我們要搶占先機。這第一波不抓緊機會給客人造成固定印象,後續模仿跟風的酒樓一多,競爭就大了。”


    薛浩點點頭,可不就是這個理。


    既然他已經涉及這個行業,那就把這個行業做大做強。


    之前他將家裏的產業經營的井井有條,家裏的姨娘老是嘲諷他,說他是子承父業,有現成的基礎,做得好純屬正常。


    這三言兩語的就抹殺了他的功勞。


    這不他就選了薛家從未涉及的酒樓行業,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從而證明了他的經商能力。


    現在家裏的老爹更是對他讚不絕口,並讓他繼承家業。


    至於那個沒出息的弟弟,好在沒再搞什麽幺蛾子,還跟以前一樣,花天酒地的度日。


    薛浩在這裏喝了一波雞血,整個人都處在亢奮狀態。


    他參觀餘魚的店鋪,聽著她描述的商業藍圖。


    她是想把京城作為發源地,找個各地的合作商,來幫她賣貨。


    好家夥,她腦子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奇思妙想。


    別人幫她賺錢,她隻管躺在家裏數錢就好。


    對此餘魚還對他發出了邀請,但凡他介紹一個合作商過來,他就有相應的分紅。


    也就是說合作商每拿一次貨,他都可以得到利潤。


    這樣的好事,薛浩自是欣然答應:“不過就是介紹人來拿貨,我這麽多年在商道上可不是白混的,認識的人就算沒有上百,少說也有幾十號人。”


    “那就讓薛公子的人,嚐第一波福利,薛公子加油。”餘魚笑得跟狡黠的狐狸似的。


    就知道這個方法可行,商人最是唯利是圖。


    這雙贏的買賣,他們能掙大頭,自然願意將他們的人脈網給貢獻出來。


    同樣,這個招攬供貨商的方法,也得到了明心怡的認可。


    就這樣,餘魚不費吹灰之力的撒了兩張大網。


    幾天以後,她收獲了幾十個合作商,均是簽訂了獨家拿貨協議。


    與此同時。


    餘魚的作坊也快速的運轉起來,她在村裏招了十個手腳勤快的婦人。


    作坊產的東西各式各樣,像草莓醬,還有香皂什麽的,都是從作坊裏出來的。


    誰又能想到,其實大部分的貨都是餘魚在空間裏完成的,小部分的貨才是從這個作坊裏出的,主打的就是掩人耳目。


    緊接著餘魚又開了一家酒莊,完美的詮釋了萬物皆可釀。


    裏麵賣的酒各式各樣,高粱酒,梅花酒,桂花釀,荷花釀,葡萄酒,蜜桃酒等等。


    平日裏大家喝的最多的就是女兒紅跟白酒,自是沒想到這個酒還能有各種各樣的。


    不僅味道獨特,還有許多功效,比如說葡萄酒能美容養顏,米酒能開胃等。


    這在京城掀起了一股酒的風潮,不管是富裕人家,還是普通的老百姓,閑暇之餘都喜歡來餘魚酒莊買酒。


    眼看著餘魚的生意越做越大,喜歡她的三個男人心思各異。


    已是初冬時節,天氣寒冷。


    餘魚平日裏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鋪子裏的,每隔一兩個月才會迴村裏一趟。


    這次在京城待了半個月,就收到了張家人的急信,說是家裏出了點事,讓她趕緊迴去一趟。


    她原以為是那極品爹娘又找上門來了,可當看到屋子裏站滿了前來說親的媒婆。


    那嗆人的胭脂水粉味,讓人唿吸急促。


    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更是魔音穿孔。


    有眼尖的媒婆,看到俏生生的姑娘迴來了,一個個全都跟熱情的火苗似的,席卷而來。


    眾人圍著餘魚打轉,嘖嘖誇讚。


    “這就是張家的外孫女,長得可真俊啊。”


    “是啊,模樣生的好,還會做生意,可真是了不得。”


    “這心地還善良,喝水不忘挖井人,她掙了錢以後就帶著全村人致富呢。”


    “也不知誰家的小夥有福氣能娶到她當媳婦。”


    一語說到了重點,那些媒婆趕緊想起所托之人的話,一個個急著表明身份:“餘魚姑娘,我是替隔壁村王家人提親的。”


    “我是替鎮上的馬家提親的。”


    聽著媒婆口中的提親人,全都是陌生人物,餘魚不由的嘴角抽抽,她什麽時候這麽出名了。


    完美詮釋了一家有女百家求的盛況。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麻煩嬸子們迴去帶話,這一生是我跟他們無緣,還請他們另娶良配。”


    “啊,這都有心上人了啊。”媒婆們一臉失望,這都名花有主了,還折騰個什麽勁,一屋子的媒婆紛紛退下。


    唯有兩個媒婆還杵在那。


    綠衣服的媒婆揮舞著手絹,笑的金簪亂顫:“餘魚姑娘,我是替劉家的兒子劉高粱提親的。你們啊,從小青梅竹馬,這可是打小就定下的緣分啊。”


    餘魚愣住,劉高粱?提親?


    這是不是哪弄錯了?


    “我跟高粱哥雖有走動,但我一直當他是哥哥啊。”


    好一句哥哥,直接如同給人判了刑一般,綠媒婆當場愣住,平日裏舌燦蓮花的,這會硬是擠不出一個字。


    倒是紅衣媒婆扭著水桶腰,笑得那個叫歡喜:“餘魚姑娘,我是替迴春堂的少東家提親的,隻要姑娘應下這門親事,迴春堂願出一萬兩銀子當做彩禮。”


    這數額驚得張家人全都目瞪口呆。


    平日村裏娶媳婦也就幾兩至十幾兩銀子,這少東家也太大手筆了。


    這還不得要壓上全部的家業,這誠意夠夠的。


    不過話說迴來,隻要餘魚喜歡,不管是劉高粱,還是沈玉清,他們都不會反對的。


    餘魚也驚訝自己的身價一路飆升,她揚了揚嘴角:“媒婆,我這得……”


    不等她說完,媒婆就搶答道:”你得考慮考慮是吧?行行,沈家公子說了,給你三天時間的時間,好好考慮考慮,畢竟這是人生的大事,馬虎不得。”


    紅衣媒婆見好就收,他們公子可說了,隻要沒有拒絕,那就是機會。


    姑娘家臉皮薄,可千萬不要逼得太緊,要不然適得其反。


    等這一紅一綠的身影,一前一後的離去後,餘魚扶著額頭,整個人哭笑不得。


    這都什麽跟什麽?


    她現在的目標可是搞事業,再說了她才16歲,著什麽急?


    話說這個沈玉清在搞什麽鬼,他們也不過見了幾次麵而已。


    屬於那種還聊得上來的誌同道合的朋友,怎麽就成了要嫁娶的對象了。


    這戀愛步驟都省略了,古人都是這麽直接的嗎?


    這麽想想,蕭以墨對她算是很有耐心了。


    此刻,被餘魚念叨過的蕭以墨,正在大廳裏,慢條斯理的品嚐著新晉的茶葉。


    得知寒夜的匯報後,他眉頭緊鎖,握茶盞的手跟著收緊:“什麽?不少媒婆上門提親,替人求娶?”


    瞅著自家王爺的臉刹那間風雲變色,寒夜在心裏嘀咕。


    誰讓王爺一直都是不緊不慢的,說什麽隻要攥緊手裏的這根風箏線,那麽餘魚就跑不了。


    這下好了吧,有人連桶帶魚的想要一起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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