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邪麵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至於勢在必得的是什麽,司承酒心中早已有數。


    “長生蠱我不會給你。”


    司承酒話落,許修邪哈哈大笑。


    “既然大祭司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裏恐怕就要變成真正的傳說了。”


    許修邪的話是什麽意思,在場的苗疆族人都聽明白了。


    “你以為你是誰?長生蠱說給你就給你!”


    “對,長生蠱絕不對能給他!”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怎麽迴事!”


    “我的腳爛掉了!居然爛掉了……啊啊啊!”


    “我的手……!!!”


    司承酒看到族人身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爛,蹲下身查看。


    這是一種邪術,會讓人全身潰爛而死,十分殘忍。


    司承酒看了一眼化生池。


    “解除他們身上的邪術,長生蠱我給你。”


    許修邪看了一眼孟媚。


    “好說。”


    “我可以先拿出我的誠意。”


    許修邪大手一揮,眾人的皮膚潰爛好像停止了。


    “大祭司,我去吧。”


    孟如靈沒等司承酒答應,就跑了過去。


    化生池的長生蠱,金色的,圓滾滾的,馬上就要睜開眼睛了。


    可惜了,這麽好的東西要毀掉它了。


    絕不能讓它落入他們的手中。


    她的姑姑是個瘋子,她帶迴來的男人滿身鮮血,也一定不是好人。


    聖女的預感是準的,那個叫做許修邪的男人不會放過他們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孟如靈小心的將它取出來,卻在下一秒,狠心劃破了長生蠱的後背,導致長生蠱瞬間失去了一大半的力量。


    “孟如靈!”


    司承酒沒想到孟如靈會如此決絕。


    “孟如靈!你找死!!!”


    孟媚發現後,尖銳的指甲刺破了孟如靈的心髒,將半死不活的長生蠱搶了過來。


    孟如靈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大祭司先不要替我報仇!他要控製族人的靈魂,不能……不能族人生前死於他手,死後還要受他控製,我們寧願……寧願魂飛魄散……”


    司承酒點了一下頭。


    “好,我記下了。”


    許修邪預感不好,大喊一聲。


    “媚兒!攔住他。”


    苗疆數以千計會巫蠱之術的靈魂,足矣以一敵百。


    司承酒施的是逆天之術,即便是曾經身為苗疆人的孟媚也無法靠近。


    更看不透,他要做什麽。


    司承酒手中的權杖化作星星點點。


    禁地地麵亮起一道又一道的神秘紋路。


    司承酒口中念著神秘咒語,數以千計族人的靈魂慢慢從痛苦的身體裏,完好無損的剝離出來。


    他們被神秘的力量保護在其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身腐爛。


    孟媚和這個叫做許修邪的男人,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聲聲“大祭司”從它們口中傳出來,司承酒用盡力量救了他們,便救不了自己。


    因為及時,孟如靈的魂魄也在其中,隻是微微受損。


    看著他們都在,司承酒淡然一笑,掌心出現的方形印章,被他單膝跪下扣在地上。


    禁地地麵出現一道裂紋,還有神秘的紫光。


    “我若還在,有朝一日,必定讓你們複生,重見光明。”


    所有的靈魂被他封印在了地下, 一個即便是許修邪也無法打開的空間。


    許修邪眯著眼睛看司承酒。


    “大祭司,力量耗盡了吧。”


    “其實這些魂魄,又怎麽比得上大祭司呢,身為大祭司一人應該可以抵得上千軍萬馬了吧。”


    孟媚靠進許修邪的懷裏。


    “大祭司可不止這點好處。”


    許修邪好奇道。


    “哦?媚兒講講。”


    孟媚指著司承酒。


    “大祭司伴生靈蠱乃是萬魂蠱,控萬魂,禦萬鬼,你說,算不算是好處。”


    許修邪眼睛發亮,滿懷算計的眼神盯著司承酒,像是盯著什麽寶貝。


    “算,當然算!”


    “原來大祭司還有這麽大的好處,那些魂魄不要也罷,大祭司一人便足矣。”


    司承酒慢慢站起來,力量已經全部耗盡,他看向許修邪,平靜的問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


    然而許修邪的迴答卻是讓他驚訝。


    他說他要做淩駕於眾生之上的殺神。


    這世間便是他的證道之地,以殺戮入邪道。


    【起個名字都好難:他到底是什麽人?】


    【阿茶:他不會是和那個苗疆聖母活到現代了吧?】


    【江雲兒:還真有可能,孟如靈手裏半死不活的長生蠱不就是被那個苗疆聖母搶過去了嗎。】


    【山茶花:這兩個人怎麽看都是反社會人格,活到現代那還得了?】


    【木蘭香:讓大祭司變成這樣的一定是他們,將他封在人偶中的還有一個人,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小有所成:忽然覺得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真的好複雜,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嗎?眼睛所看不到的還有很多很多吧。】


    司承酒感受到懷中之人發抖,他摟緊了程疏雨。


    程疏雨哭了,雖然還沒聽到司承酒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但是聽他說那兩人的所作所為,不用想,一定極度殘忍。


    程疏雨眼裏含著淚,直直的望著司承酒。


    好難受,心好疼,他還能聽得下去嗎?


    “承酒……”


    司承酒輕輕拭去程疏雨眼角的淚。


    “都是些迴憶罷了。”


    司承酒繼續說道。


    “據我所知,他叫許修邪,是一名修道者,屠了自己的師門,修習邪術,以殺證道……”


    至於他身上背負的無盡業債,是因為他滅了當時的國家,當時乃是蕭氏皇族掌權。


    我到底還是看走眼了,以為隻是幾十萬,其實何止啊。


    殺戮之氣凝為實質,必定伏屍百萬。


    蕭氏皇族有一羽王,名為蕭擎,此人極具大氣運,雖未繼承皇位,也真正的真龍天子。


    蕭擎的氣運與帝王之氣,被他以邪術陣法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氣運一點點剝離,每一次的剝離轉移,都會讓被困的那一方痛不欲生。


    就像活生生掐斷了所有的生機,包括輪迴路。


    許修邪此人狡猾至極,他先是奪蕭氏皇族氣運,用以蒙蔽天道,後滅國伏屍百萬,以無盡殺戮增強自身邪法。


    他身邊的那隻紅色觸手怪,就是被無數鮮血澆灌而成血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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