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樣,藍山還是不放心。


    “可行,你跟大師說說,他們要吃我,這是不對的,這是在造孽,這種行為必須阻止!”


    藍山說完還衝著盯著他那幾隻鬼說道。


    “我是出汗了,但不是酸菜味兒,酸菜味是因為我幫我媽收拾家裏的酸菜缸才沾上的。”


    說完之後,又把王可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上。


    鬼都被他的操作給整懵了。


    王可行……


    有點無語,悲傷恐懼的氣氛,都被打破了。


    “兄弟,你大可不必這樣。”


    說完就把自己的手拿了迴來,兩隻手捧著手機,姿勢標準的對準橋上百鬼。


    大師說了,聽他們罵罵咧咧還挺有趣的。


    還要勞煩大師浪費時間等著,真是過意不去。


    他現在,也就這點用了。


    十分鍾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跟謝紅塵說的一樣,剛到十分鍾,就看見遠處走了一個人。


    那人身後還跟著一個魂。


    王可行藍山對視一眼,眼裏盡是疑惑。


    七叔?


    他不是剛離開沒多久麽,怎麽又迴來了?


    而且,


    跑掉的那兩魂就跟在他身後。


    看上去似乎在跟他說話。


    他爸這兩魂不是沒有意識麽,有意識又怎麽會認不出他和藍山?


    可是,沒意識又怎麽能跟七叔說話?


    好奇怪!


    大師說有人會把他爸送迴來,難道那人就是七叔?


    眼盲老人拄著棍子,一步步走近古橋。


    王可行和藍山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


    七叔雖然看上去還是那個七叔,但是似乎有什麽東西變了。


    由遠及近,


    王可行也逐漸聽到他爸那兩魂在跟七叔說什麽。


    “士可殺不可辱,這些東西,還變成我兒子和傻小子騙我,我當然不信了,轉身就溜。”


    王可行……


    聽上去,他爸狀態還不錯,不用擔心了。


    傻小子藍山……


    我怎麽就傻了我(⊙_⊙)??


    說話間,


    七叔已經走到了橋上。


    謝紅塵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你來了。”


    眼盲老人麵向王可行,雙手舉起,微微彎腰。


    “瞎子老道,懇請大師超度了這百鬼,您是有本事的,不像我,隻能守著師父留下的道法,一直守到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這百鬼,若滿一千年,怨氣還不能消散,定會衝破封印,到時候,方圓百裏,無一活口!”


    謝紅塵唇角一勾。


    超度百鬼,避免這一場未發生的滅頂之災,又是很大一波功德。


    今天真是賺大發了。


    剛想出口答應,卻被手機的信息打斷。


    [小紅塵,叔叔陪你。]


    百鬼在普通人的眼裏,是多麽可怕的存在。


    按他們那一行的話來說,那就是有著近千年的道行。


    被世人踩踏了千年,怨氣有多大可想而知。


    陸九朝打了很多字,但還是一點點刪掉了。


    無論是阻止的,還是擔心的,萬千想法,隻化作了四個字——叔叔陪你。


    無論是前途坦蕩還是刀山火海,亦或是深淵地獄,我都陪你。


    他知道自己在這方麵幫不上他。


    他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邊。


    謝紅塵手指在屏幕上輕點。


    [好~(@^_^@)~]


    [叔叔,早點迴家哦!]


    謝紅塵還未迴應盲人七叔,王可行和藍山先開了口。


    “七叔,你說啥呢?”


    藍山也很好奇,怎麽突然說出這麽一段摸不著頭腦的話。


    “是啊,七叔,什麽一千年,怨氣……”


    藍山語氣一變,緊張的說道。


    “不對,可行可行,我之前好像聽見他們說被踩踏九百八十年,我是不是聽錯了?”


    王可行臉色也變的凝重。


    “你沒說錯,我也聽見了。”


    那這麽說,如果七叔說的是真的。


    離一千年,那不就隻剩下二十年了麽!


    方圓百裏,算上鎮上,那得多少戶人家啊!


    王可行的爸爸是現場裏最懵的一個,鬼都比他知道的多。


    “你們在說什麽啊?”


    王可行把他爸拉到一邊。


    “爸,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兒坐著,這事兒跟你沒關係,等一會兒,咱們就迴家,啊?聽話啊。”


    “好吧。”


    教師模樣的兩魂被按在了橋邊上坐著。


    安頓好自己的爸爸,王可行走到盲人七叔身旁。


    “七叔,怎麽迴事兒你得跟大師說明白了,這麽多鬼,哪有那麽容易超度啊。”


    藍山也出口道。


    “是啊,就像您說的,什麽一千年,方圓百裏沒有活口之類的,那怨氣指定不小,得知道前因後果才好辦事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盲人七叔歎了一口氣。


    “你們說的對!”


    “所有的禍根都起源於這座橋,建橋的時候確實打樁打不下去,但不僅僅是打樁死人這麽簡單,這是假的,而真實的是他們用了活祭,打生樁。”


    打樁打不下去,本身就不吉利。


    建橋的人是鎮上的富商,在這一片家大業大。


    家中的小妾就出自於附近的村子。


    為了讓小妾迴家探親方便,大手一揮,開始修橋。


    一千年前,這裏是一條河,一條淹死過很多人的河,本身就不吉利。


    船到此處必翻,屬於生人勿進的那種。


    但是繞路的話,又太遠。


    如果在這裏建一座橋,這一來一迴,可以省去很多時間。


    開工的第一天,就淹死了三個工人。


    富商給了補償打發了,接著建。


    後來雖然沒出現人命,但是也出現了最重要的問題。


    打樁的時候,東倒西歪,怎麽也打不進去。


    嚴重的樁子直接斷成兩截。


    建橋的樁子豈是一般的樁子,說斷就斷。


    況且打不進去,本身就是一種很邪門的問題。


    怕不是衝撞了什麽。


    因為這條河,淹死的人太多了。


    枉死之人,怨氣最大,在上邊建橋沒有他們的同意,指定不能消停。


    想到一開始就死人,後來,樁子又斷。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阻止富商為他的小妾建一條迴家的路。


    死人算什麽,反正死的又不是他。


    就算真有枉死之魂阻止他建橋,找幾個法師一鎮壓不就好了。


    這種事兒,又不是沒有過,大工程都是要死人的。


    最後,


    為了樁子能夠順利打進去,富商喪盡天良,


    以建橋工人祭拜神靈,靈魂充當守護神,


    ——打生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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