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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善夜,平安夜,教父提著白色燭燈,修女拉著點綴著蠟燭的蛋糕,孩子們笑著唱著再無吸血鬼,狼人的玩具擺上寬廣的桌,吸血鬼的棺材被焚燒成灰,巨大的火雞,雄偉的行刑,聖善夜的狂歡平安夜的頌唱,永遠光明的夜空,不再恐懼的安眠。”不知從何時興起的民謠再次迴蕩在令人窒息的空氣中,伴隨著拜艾梅和貝希摩斯的炮火壓製,蒼梟優雅的跳著獨屬於孤狼的舞蹈,如流星般落下的炮彈點綴著那華麗的舞步,但無一例外,爆炸掀起的碎片和衝擊波都沒有傷到他分毫,相反,拜艾梅的對軍作戰戰術麵對wolfpack的首領和他率領的孤狼時,變得疲軟無力。


    “聖善夜的狼人得不到禮物的。”


    “頭狼,但是聖善夜的狼人會披上風衣,然後以人類的身份……”


    “成為英雄麽?我們不需要那些。”蒼梟衝著老狼笑了下,民謠瞬間變為殺意四濺的喊殺聲,矯健的人狼借助貝希摩斯發射的一枚高速炮彈,不可思議的踩著彈身高高躍起,切碎兩枚低速粘性炮彈後,迎著爆炸襲來的高溫亮出了自己鋒利的爪牙:“我們不渴望成為什麽英雄,我們隻是想……安靜的活下去。”


    複仇?此刻的wolfpack早已不再是什麽先前的複仇者了,他們就像那如暴雨般落下的爆炸物一樣,變成了戰場上的一件東西,一件不能再平常的東西,仇恨似乎已被拋棄,遺留下的,僅僅隻有沉浸在戰鬥中的那種感覺,被人類視為劣根性的憤怒。


    “死吧!吸血雜碎!”利爪似乎已能碰到貝希摩斯的鼻尖,但,金屬即將觸及鼻尖的瞬間,蒼梟看到的不是對方麵對死亡時應有的恐懼,相反,那是狐狸的微笑,以人類的詞匯來形容,那就是:狡詐。


    “再見。”貝希摩斯放下火箭筒,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蒼梟大驚,立刻做出格擋動作,瞬間噴湧的氣流夾雜著形似鬼火的火焰將他推出數十米的距離,周遭的空氣被快速擠壓後極速釋放,鬼火同時爆燃,迅速擴展成一個巨大的火球。


    “啊啊啊啊啊啊啊!”皮膚被灼燒的疼痛迫使蒼梟啟動重力製動裝置,依靠著突然加大的重力快速墜落至冰冷的地麵,但,惡意並沒有停下,燒灼的感覺伴隨著身體墜入冰冷的水塘,理應被刺骨的寒冷取代的焦灼並沒有消逝,相反,變得愈發變本加厲,超過神經係統感受閾值的痛苦衝擊著蒼梟敏銳的感官,彩色的世界逐漸被灰色替代,觸覺,嗅覺,視覺甚至是味覺都被一成不變的痛苦取代,那種隻記錄於黑暗時代的殘酷處刑才會感受到的痛苦。


    “幹得好,玉藻前。”


    “那是必須的啊,你們兩個搞那麽大動靜到頭來還不是要我來保護你?”蒼梟掙紮著爬起,但剛剛支撐著直起的身體還沒堅持多久,便被另一具重重落下的東西濺起的“衝擊波”擊垮了,那黑白尚存的視覺內,是:“老狼……該死!你還好麽……燒傷……火刑……”


    “呃啊!好麻!那隻該死的貓!小心那個貓女!”相比於蒼梟被狐火完全燒傷的慘烈境遇,老狼則在貝希摩斯微笑的一瞬間迴憶起了魔法戰爭中一個無名戰法師相同的微笑,因此幸運的躲過了玉藻前那恐怖的高溫,但他沒有料到,對方采取的是雙保險的戰術,而那第二防線卑鄙地放倒了這匹老謀深算的狼,來自靈貓的速效神經麻痹吹箭。


    “狼蛛!小心!這些都是些陰險小人!”蒼梟扯著喉嚨大喊著,冰冷的雨露並沒有熄滅玉藻前的鬼火,相反,細微的雨滴觸及火苗的瞬間,就像是往火焰中澆入汽油一般,微小的鬼火瞬間爆發,形成足以吞沒一切的巨型篝火,強大的熱浪迅速蒸發著地麵的水分,濕潤的地麵瞬間升起一絲絲潔白的蒸汽,而那久積積水的水塘,此刻狂暴的咆哮著,大口噴射著滿溢的熱量。


    “不可能!怎麽可能!”那是絕不科學的場景,不可能燃燒的水此刻就像是幹柴堆一樣熊熊燃燒著,它已經不再是普通的火焰了,從玉藻前手持的奇特噴射器中噴射的火焰似乎擁有生命一般,而且,正在肆無忌憚的尋找配偶進行類似於繁殖的蔓延,固體,液體甚至於氣體,麵對那擁有生命的火焰,無一例外都選擇交融。


    “沒有熱武器的人類,那個時代麵對狼群會怎麽辦呢?沒有武器的旅行者外出探險時遭遇野狼那又該怎麽辦呢?”玉藻前美妙的聲音響起,若不是與此刻操縱火焰的怪物的現實結合,這個柔軟到極致的聲音絕對能讓無數少女自歎不如。但,玉藻前並不是靠賣萌生存的少女,現在的她在蒼梟心中瞬間有了一個絕對適合的稱號:“頭狼……你覺得她像什麽?落單的人遇到狼群,結局不都隻有……”


    “她說的沒錯,在那個沒有……沒有熱兵器的時代……麵對狼……人類會選擇生火。”


    狼,和其他生物一樣,本能的畏懼烈火。落單的人類也許和wolfpack訓練時灌輸的根深蒂固的觀念一樣選擇接受死亡,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個完整的,能夠戰鬥心智健全的人類,都不會選擇被一群狼或者是一匹孤狼結束生命,正如玉藻前所述,他們會選擇反抗,而反抗狼,這種群體作戰,極高效殺戮的群體生物,最好的辦法就是激發它們本能的恐懼,就連頭狼都無法逾越的那種恐懼。名為火的恐懼此刻正在變為高牆,也許人類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麽時候不再需要篝火來嚇退瘋狂的狼群轉而運用更為直接的熱兵器直接滅絕狼群,但篝火,正是人類供奉的神賜予的小小禮物,不僅僅是象征著溫暖和喜慶,篝火是人類拒絕野獸,保護自己不受野獸侵害的最佳手段。


    “火牆!狼蛛!火圈戰術!火焰的蔓延需要可燃物質!就算它是活的,也逃不過這個法則!”


    “頭狼,我能看到你們,周圍一圈都在生成著細微的可燃物質帶,很神奇,我怕我趕不上在那些鬼火之前點燃那些蔓延物!”


    “小心行事,最好你快點趕上,或者把那個妖女處理掉!”不斷縮小的火圈壓縮著老狼和蒼梟的生存空間,他們已經堅定不移的相信了,那是有生命的火焰,傳說變成了真實,並不是來源於魔法,而是玉藻前手握著的,稱為彼岸之花的傳奇武器。


    “繼續壓製那兩匹狼,不過玉藻前,要是這兩個人類硬著頭皮衝破你的火牆,那麽你的壓製就會失效哦。”


    “那是不可能的,就連機器人都沒辦法忍受住那種疼痛。”玉藻前麵無表情的看著站在她身後的貝希摩斯,貝希摩斯嬉笑著搭著少女的肩,玉藻前那純潔無暇的娃娃臉絲毫沒有暴露任何她的內心想法,她悄悄地用手指觸碰了下彼岸之花的燃料罐,小心的用手指點了下貝希摩斯的手背:“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大小姐哦!痛死我啦!”


    那是一滴獨屬於彼岸之花的燃料,亦可稱之為彈藥。透明液體觸及貝希摩斯手背衣料的瞬間劇烈燃燒,瘋狂吸收著所能觸碰到的氧氣並釋放出驚人的熱量,這種難以忍受的熱量以痛信號的形式反映出來,玉藻前看著貝希摩斯那痛苦的表情竟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蓋滅了貝希摩斯身上那尚未蔓延的紫色火焰:“連你這種沒有感覺的人都能感覺到痛苦,普通人類不可能突破的,因為……”


    “因為那是蝕骨之痛麽,妖狐!”


    不可能……,縈繞在獸王心中的,是大大的不可能,蒼梟竟突破了火牆,滿身火焰的站在他們麵前,而那理應將他們完全困死的火牆,此刻早已不見了蹤影,高聳的火焰被地麵的焦痕所取代,拜艾梅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兩圈焦痕,並不是被什麽東西撲滅的,相反,像是有什麽物質搶在火焰之前燃盡了彼岸花火賴以為生的可燃物:“怎麽可能……”


    “所以說,不要小看人類啊,影族!”


    “噯……”玉藻前冰藍色的眼眸中,殘留著那猩紅的一閃,胸口瞬間爆穿,潛伏的狼蛛終於將螯肢刺入獵物的肉身,特製的彈頭嵌入血肉的瞬間爆碎,尖銳的碎片好似入水得魚兒一般瘋狂遊竄於玉藻前的五髒六腑:“貝……貝希摩斯……我……好疼……”


    “玉藻……前……混蛋!”玉藻前噴濺的猩紅物質灑在貝希摩斯金色的頭發之上,擁抱著玉藻前的貝希摩斯同樣也被狼蛛列為了目標,怒吼的詞語尚未吐出喉間,第二發子彈便已穿透他的身體,子彈精準的穿過第一發撕裂彈扯開的血窟窿洞穿了貝希摩斯的胸膛,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忽略了不遠處那保持著絕對沉默的狼蛛,雖比不上杜蘭德爾的精確和冷靜,但狼蛛的偽裝技巧和耐心,絕對能和被稱為獸王之真眼的杜蘭德爾相匹敵:“呃啊!好疼!”


    狼蛛笑著脫下兜帽,快速轉換著攻擊位置,對於狙擊手而言,連續在同一個狙擊點連開兩槍已經十分危險了,畢竟……


    咻!


    一枚堪稱是炮彈的子彈貼著狼蛛的麵頰飛過,臉部肌肉隱隱感到一陣陣燒灼感,杜蘭德爾終於出手了,保持著中立觀望態度的杜蘭德爾進入了戰鬥狀態,巨型狙擊彈像是一枚微型迫擊炮彈似的,將地麵炸出一個冒著嫋嫋青煙的大坑:“sniper?那頭鹿是……”


    “狼蛛!小心狙擊手!那頭鹿是狙擊手!”


    “收到!該死,他那把武器難道是蒼之死神?不可能啊……蒼之死神雖然能比得上這個威力,但是那種變態的重型武器每發射一次就要更換彈夾,怎麽……”


    狼蛛狼狽地躲閃著,來自杜蘭德爾的子彈如雨點般打的狼蛛身後的大地劈啪直響,四濺的土塊催促著狼蛛不要停下腳步:“跑起來!狼蛛!再快點!”


    “這個混蛋不用裝填子彈的麽?天哪!還好有這外骨骼!”


    “頭狼!那兩個混蛋現在怎麽樣了?還能站起來麽?那隻猴子已經去清理血獵了……等他們包迴來我們就走不了了!”猴子,蒼梟如夢初醒,血獵停止呐喊的聲音最終得到了解答,悟空並不是尋找偷襲的機會,事實上這些獸王根本不用費心去用那些普通血族才會使用的方式,這場戰鬥的最終結果已經被注定了,悟空負責擺平血獵,而其他人則是牽製住狼群,等待悟空最終完成殺戮迴來收場,一切都沒有任何變數,血獵麵對獸王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而狼群?被消滅,那隻是時間問題……


    “頭狼?怎麽了……”


    “結束了。他們在等待,等待我們的退路被完全封鎖的那一刻,猴子沾滿鮮血的迴來,然後我們和血獵一起倒在血泊裏。”蒼梟自語道,摩擦著腕刃,眼中滿是不甘:“狼蛛!擺平那個狙擊手之後,突圍!其他活著的人……”


    “就我們三個了……頭狼……”老狼悲傷的站住腳,迴身看了下早已停止呐喊的身後,坦克已經不再動作,好似一切都靜止了似的,似乎真的像蒼梟所述的那樣,他們是牢籠中的玩物。


    “就……我們三個了麽……他來了……他們來了……嗬嗬嗬嗬嗬啊!突圍……戰鬥到……最後一滴血!”


    砰!


    杜蘭德爾調轉槍口,瞬間瞄準蒼梟開了一槍,蒼梟明白那枚子彈的目標正是自己,但他沒有躲避,他的眼中滿是疲憊,眼瞳中心似乎是一個正在掙紮著雕琢墓碑的人,和他一樣,身背著象征罪惡和力量的外骨骼,拿著工具一下又一下地雕琢著:“結束吧!都結束吧!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啊啊!起碼……沒有死在國外!”


    鐺!


    子彈並沒有擊穿蒼梟的頭顱,相反,像是和什麽堅硬的東西相撞了似的發出清脆的鐺鐺聲,沉重的兩枚彈頭相撞的瞬間引爆彈體內蘊藏的火藥,爆炸的火光瞬間吞沒兩枚變形的精度狙擊彈,杜蘭德爾的快速射擊居然被狼蛛識破並攔截!小於億分之一的子彈相撞就那麽發生了,扭曲的彈頭落地瞬間,狼蛛一把拽起蒼梟的衣領,憤怒的怒吼著:“還不夠!狼才不會原地等死!我們還沒到死的時候!”


    “累了……也許這就是我們應該得到的墓碑啊……”


    “墓碑,是自己給的!那些吸血鬼,不配。”狼蛛低語道,一把放下蒼梟,沉重的範海辛在他那外骨骼加持的強壯臂膀下,就像是輕巧的玩具似的,呆滯的老狼不再迷茫,厭倦的蒼梟也在同時不再厭惡活著,伴隨著狼蛛步槍槍栓的哢哢律動,雙眼再次燃起戰意:“我們是wolfpack僅存的三人……何時死亡應該由我們決定,我們寧可戰死……也不接受這樣的墓碑!”


    “袋鼠,他們是瘋了麽?”


    “該死!貝斯特,保護好這對狗男女!”拜艾梅看出情況不妙,一把推開試圖挽住自己脖子的貝斯特,舉起夢境飛速朝著貝希摩斯和玉藻前發射了全部的護盾發生器:“你說誰是狗男女?!老子可是純種的猛虎,我的老婆可是標準的九尾妖狐!”


    “閉嘴吧,兩個秀恩愛的家夥!那些瘋子發狂了!”


    “該死,要不是因為……呃啊啊啊!”


    “別亂動了,這武器的子彈很特別,現在你渾身上下的重要髒器都密布著遊離的碎片,該死的這得迴去慢慢處理!貝斯特,開啟傳送門送他們迴去!”


    拜艾梅快速下達著指令,如同其他普通人一樣,拜艾梅理性的判斷為,wolfpack意圖襲擊傷員:“來啊!朝著傷員麽?”


    “不,你這是在無視狼的狡黠。”


    “遭了……難道!”


    利爪貼著拜艾梅的麵前掠過,蒼梟和老狼前後夾擊,但金屬利爪並沒有洞穿拜艾梅的肉身,相反,他倆一同重踢了下拜艾梅的背脊和腹部,借助拜艾梅這一支點的借力,運用外骨骼的反衝模塊進行快速衝刺和轉向,近乎暈厥的瞬間,那聲哀嚎響起了……


    “貝斯特!該死!”拜艾梅迅速調整失去平衡的身體,借助接觸地麵的瞬間,不顧一切的死死抓緊地麵,強行穩住腳跟,一個翻滾恢複站立狀態,但那並不是貝斯特的慘叫,相反,那聲慘叫來自老狼。


    “靈貓!怎麽迴事!”


    “唿叫袋鼠,我是杜蘭德爾,我剛才遭到突襲,不過那個人狼首領好像被什麽東西傳送走了!”


    “拜艾梅……我是貝斯特……腹部撕裂傷……咳咳……就不該聽悟空的隨便玩玩!不過……那個人狼貌似被傳送魔法傳送走了?難道我們身上也有護身序列?”


    傳送魔法……不,不可能是護身序列,拜艾梅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屬於消耗用的兵卒的他們,不可能會有哪位祭司在他們身上使用昂貴的護身魔法,“記憶”裏的哈克斯麾下軍隊,奉行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而叢林法則,向來不會注重兵卒的消耗,哈克斯在麵對兵卒護身問題時總會拋下一句毫無人形但絕對迎合自然規律的四個字:適者生存。


    “不可能,沒人會為我們浪費護身魔法。”


    “沒錯,這些魔法,是跟這些人狼的,所以……”


    “大祭司!”伴隨著拜艾梅驚訝的語氣,被撕裂的天空中緩緩落下一個精巧如玩偶般的蘿莉,隻不過,與他們記憶中身著洛麗塔頭紮羊角辮的可愛形象不同,這位隻存在於記憶中的大祭司,似乎成熟了許多,空洞的眼眸多了許多狡黠,幼年血族的稚嫩被外表的冰冷成熟完全壓製:“哈克斯領主在上,我的兄弟姐妹們,行禮。”


    女孩優雅的拉了下衣角,低頭以示行禮,獸王數人見狀,齊刷刷單膝跪下:“參見艾瑟大祭司之妹,布魯赫族親王,特蘭西瓦尼亞帝國大祭司,艾拉·布魯赫大人!吾等圓桌騎士團殿前護衛,獸王思想之眼拜艾梅,代表餘下的獸王真實之眼杜蘭德爾,靈貓貝斯特,頑劣魔猴悟空以及負傷的黑天鵝琳坦,魔狼芬裏厄,吞天猛虎貝希摩斯和九尾妖狐玉藻前參上!”


    “這些都免了。現在我以艾瑟之名義傳達圓桌騎士的最高指令,律令,撤。”


    “但是……莫伽洛大人的命令……”拜艾梅支支吾吾,雖不願遵從命令,但卻又不敢反駁:“您……”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莫伽洛那裏我會去應付,我隻是……不想讓哥哥……罪孽的太深……”艾拉轉過身去,不讓他們看到自己奪眶而出的淚水:“對不起……哥哥……我不能讓你……陷得太深……”


    “你們!還不撤退?難道是想抗命?”艾拉突然迴過身衝著拜艾梅大吼道。


    “遵命!”拜艾梅不再質問,硬著頭皮打開傳送門招唿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返迴那門後的虛空,關門的瞬間,被艾拉傳送走的老狼和蒼梟被甩了出來。


    “吸血鬼,為什麽要幫助我們?!”


    “別用那個惡心的稱唿叫我!我不能讓我的哥哥陷得太深……罪惡已經完全蒙蔽了他的眼睛……我必須拯救他……”


    “那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救下自己國家的宿敵?你難道……”蒼梟懷疑的問道,那些獸王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僅留下艾拉一人,但他不敢輕舉妄動,這是數據網絡中沒有記錄的血族,能夠僅僅用一句話,就能讓圓桌騎士的那幾個怪物乖乖滾蛋的吸血鬼,絕對不是什麽好惹角色。


    “哥哥想要得到生命本源,引發坍縮……如果是那樣……不……你們必須去幫助尤利西斯……沒有選擇!沒時間和你們解釋了!”


    艾拉沒有解釋,手間快速做著一個個魔法姿勢,如同機械一般精準的劃動著一個個魔法符號,她沒有加以更多的解釋,隻是一味地創建著那屬於哥哥創造的超遠距傳送法陣:“你要幹什麽?生命本源是什麽?為什麽你會……”


    “艾瑟超遠距傳送魔法·卡岡都亞黑洞。你們是這個國家我所能找到的最強士兵……請你們……救救我們……救救我的哥哥……”


    “什麽?!為什麽!這到底是!啊啊啊啊啊啊……”柔和的光亮瞬間吞沒蒼梟三人,未等疑問,他們的身軀便已消失在光亮中,艾拉呆呆的等待光亮完全消失,瞪著地麵那尚存餘溫的法陣遺跡:“哥哥……對不起……現在的你,和以前……太不像了……以前的你,從來不會要毀掉這個世界的……”


    “是啊,所以說,你也不是我那個天真可愛的傻妹妹了,我的妹妹可不會自以為是的壞我師傅的好事啊……嗬嗬,艾拉,你這樣讓我在高階領主和師傅麵前都很難辦呢。”


    “所以說,你要處刑我麽?”


    “不……你這樣也好,畢竟,我們需要一些苦力親自前往那個被死亡籠罩的國度得到生命本源,師傅果然神機妙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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