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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伯利亞,嫣紅區,gps定位失敗,未注明區域。


    距離血族浮島城市希裏恩30公裏


    金屬複興(前)西伯利亞凍原集中營。


    “伊麗莎白?什麽風讓你有空來光臨我這個落魄的血獵居住的寒舍了?”忍受著血腥氣味和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戴著鳥麵的男子淡定說道,若不是他背後那堵濺滿血腥物質的牆壁,也許正常人會認為他是個嘩眾取寵的小醜,或者是cos鼠疫橫行的那段曆史時歐洲的鳥麵怪醫。事實上,這個自稱落魄血獵的怪人,曾經就是個醫學天才。


    “金屬複興的補給不會到了,我是來下達堡壘最後一道命令的。”戴著高帽的女子解開身上厚重的大衣,讓自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黑暗的房間內隻有一盞搖晃著的暗黃色白熾燈,它輕輕搖晃著,兩人投射在血腥牆壁上的影子變得更加駭人:“嗬嗬,補給上個月就斷了,聖戰結束了吧。”


    “千禧年聖戰結束很久了,自從fenix開始向全世界宣戰後,聖戰就結束了。”女人頓了頓,似乎意識到偏了話題:“難道你就沒有興趣聽聽接下來的命令麽?”她沒有對於其他人那樣的命令式口氣,對這個怪人,她顯得更像是一種懇求:“堡壘早就倒台了,這個宗教組織本就不該存在的。你不是來傳達堡壘最後一道指令的,黃蜂女皇。現在的你應該為聯合國工作,而且,也不是讓我離開的。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聯合國防疫特種部隊的負責人吧。”


    “沒錯,聽聽這裏的哀嚎啊……嗬嗬,整個集中營內都充滿了這些吸血雜種的哀嚎,就在它們老家底下忍受著這種折磨,血族卻未曾察覺?整個集中營內就你一人,你是怎麽做到去除暴亂讓這些不老不死的怪物乖乖接受你的實驗的?”


    “伊麗莎白,你是在迴避我的問題,cdc派你來到底有什麽目的?”鳥麵人語氣低沉,鳥麵露出藍色的兇光,那是隻有範海辛機甲才會擁有的光亮:“cdc需要你的這個集中營,和裏麵所有吸血鬼的數據。至於為什麽,還是和以前一樣。鳥麵怪人……”


    砰!


    瞬間,原本靜坐的男人突然抽出一把槍械,速度快到根本無法做出響應,一枚子彈擦著伊麗莎白完美的臉頰飛過,留下一道血痕,子彈精準的撕碎了伊麗莎白身後十字架上束縛住的吸血鬼的心髒,吸血鬼哀嚎著抽搐著自己的身體,無奈被鐵鏈牢牢固定住,一切都是徒勞,他不會死,所以隻能忍受這枚普通黃銅子彈撕裂肉體的痛苦,他沒有哀嚎,就連哀嚎的權利都被奪走:膠布塵封的嘴。


    伊麗莎白沒有絲毫動作,好似是她知道子彈不可能打中自己:“嗬嗬,你知道嗎?我是多麽想結果了你。”


    “你不會的,該伊。沒有我,你就沒有辦法繼續複仇。為了亞伯,你的子彈還是留給那些吸血鬼吧。”伊麗莎白重新動作,她拍拍身上的牆灰,飽受折磨的血族無時無刻不在撞著集中營那堅如磐石的牆壁,盡管他們知道那是徒勞的,但痛苦需要發泄,撞擊的結果,就隻有滿身的傷痕,和那飄揚的牆灰。


    “亞伯很多次告訴我,不要再殺戮了,亞伯也求過我,他是不會再迴來的,殺再多的吸血鬼也是徒勞,但我還是屠了吸血鬼的城,一座又一座……”冰冷的鳥麵下,不知他是哭還是在笑,也許隻有四處隱隱約約吸血鬼的慘叫才能迴應他當初的痛苦:“聽到這到處的慘叫了麽?當時的我……比他們還要淒慘……嗬嗬……他們奪去了我最重要的人,亞伯!他什麽都沒幹啊!他多麽渴望血族和人類能夠放下偏見?為什麽?!難道他就該是戰爭的犧牲品嗎?!”


    伊麗莎白似乎習慣了該伊的這種怒吼,那是發自他心底的怒吼,該伊已經不是那個光榮的血獵了,他冷笑著,發出那種出自地獄惡鬼的奸笑聲走向一個手術台,上麵捆綁著一位血族少女,殘破的衣衫勉強遮蓋著她完美的身體,那是血族的貴族少女,如今卻被禁錮在這血腥的手術台之上:“亞伯不像他們,他們死不了,除了硫化銀……可我又不願他們輕易地死在硫化銀的手中……亞伯說過,他閉眼前,太痛了。”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術刀精準的剖開少女的腹部,一塊又一塊內髒被精準的分割,動脈與靜脈完美的被切斷與組織的鏈接,被剝離出來。肝髒,腎髒,甚至還在跳動的心髒,也被一塊接一塊的從健康的肉體中活活切下拿出,整個過程血族少女絲毫沒有昏迷,全程保持著清醒狀態忍受著這非人的痛苦,那是屠夫!屬於變態的虐待手法,少女眼中早就沒了希望,她不再掙紮,失去了器官的支撐,她就隻能等待血族的異能將身體複原了,該伊笑著捧起她那精致的臉,吻了一下:“亞伯說,還要你們的眼睛,還要你們得臉蛋……可惜,亞伯卻永遠都摸不到了……”


    “夠了,該伊!太惡心了!住手……起碼,在我離開後你再搞這些!”伊麗莎白終於發出了抗議,盡管在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但麵前這血腥的一幕還是讓她忍不住阻止這個惡魔:“救我……救救我……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再次慘叫,手術刀筆直的捅進了她的眼眶,鋒利的刀身轉動著,眼球連帶著腦組織一同被絞得粉碎,鮮血早已泉湧:“藝術品……就那麽被毀了,這種血腥,掃了,亞伯的興,我很生氣……可是,誰叫你是人類呢?嗬嗬……我不對人類撒氣,亞伯會哭的,那麽哥哥,就再抓一個吸血鬼吧……”


    啪!


    伊麗莎白抓過該伊握緊手術刀的手一把按在牆上:“真不知道cdc為什麽要找你這個瘋子!這是軍隊的命令!帶著你的俘虜,十二小時之內立刻撤離,伊斯坦布爾分部會提供新的集中營!你已經暴露!哈克斯的圓桌騎士團很快就會到達!如果還想為了你的亞伯複仇,就執行這該死的命令!”


    “一般,弄疼我的吸血鬼,都會被活體解剖哦。”該伊冷笑著,鳥麵不知什麽時候被碰掉,露出了麵具下隱藏著的猩紅眼眸,那是隻有吸血鬼親王才會擁有的血紅,身為人類的該伊,竟比親王級血族還要紅。


    “五小時後,cdc的軍用運輸機就會到達,停止些許虐待行為,我們隻會帶走能走路的俘虜。”


    “嗬嗬嗬嗬嗬……你以為我會怕圓桌騎士團?知道剛才那個少女麽?勒森魃族權貴吸血鬼家族的千金,凱倫城被血洗的時候,她就那麽無助的求我殺了她……嗬嗬嗬嗬嗬……”


    “夠了,你這個變態。我都認不清現在的你了。從前的你盡管手段很殘忍,但起碼精神是正常的……”伊麗莎白不再看該伊一眼,那是種惋惜的拋棄,惋惜這個聖戰前期赫赫有名的血獵戰士,與範海辛機甲齊名的救世主如今卻是個隱姓埋名,躲在秘密集中營裏變態折磨吸血鬼的瘋子,他上不了台麵,以至於這個集中營都是不存在(虛構)的,盡管它真實存在,盡管真的每天都有無數吸血鬼被殘忍的活體解剖,然後丟在凍原的重生區再次重生運迴集中營,它不能見光,這裏是人性黑暗的地區,是獸性戰勝人性的絕佳體現,文明的社會,不會同意這種集中營存在。


    “每天都會唱響屬於吸血鬼的起義歌,但是這幾年都沒有了,知道為什麽嗎?”


    “不想知道,隻想告訴你,蘭德死後血族開始算舊賬了……作為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隻想提醒你這個昔日的偉人,小心。”伊麗莎白不再理會該伊,這房間內已經充滿了血腥,她推門而去遠離這不屬於人性的集中營,比起這裏,她寧可去納粹的奧斯維辛,這裏簡直就是屠宰場,吸血鬼們被關在狗籠裏,四肢鎖死跪在狹小的空間內等待著未知的明天,迎接他們的也許是科學實驗,也許是射擊,甚至是慘無人道的活體解剖,無一例外,擁有人類之心的他們都對伊麗莎白投以乞求的目光,盡管他們明白伊麗莎白是敵人:“真是殘忍……”


    “是因為,起義歌,曾經是亞伯唱的。”該伊冰冷的舉起槍,幽暗的光線終於完全照亮了他手中的槍械,那是曾經赫赫有名的反血族模塊化武器:基因撕裂者。


    “讓他們來吧……來多少,殺多少。亞伯……你就睡下吧,安靜的為我祝福吧。因為,你的哥哥,是最強大的吸血鬼獵人。這一次,就算屠殺一個大都會,就算一個人屠戮一個國家,也不會讓你遺憾的閉上眼睛。和平,充滿著血腥啊!亞伯!”


    “長官,該伊拒絕撤離,我已獲得核心資料,請求撤退。”


    “收到,接受到你上傳的資料,上頭已經授權放棄西伯利亞集中營,資料很詳細,幹的不錯。”就連集中營附近飄的鵝毛大雪,都是血紅色的,伊麗莎白朝著那座不起眼的建築物敬了個軍禮,登上自己的座駕:刺蜂戰鬥機。戰機靈巧的原地起飛,看著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雲層中的集中營,伊麗莎白的眼角流淌下不知幹涸了多少年的淚水,那是為曾經的該伊流淌的熱淚:“再見了,該伊。”


    “我知道你跟上頭說放棄我了,沒關係,這就是血獵的宿命,亞伯的遺願,還需要我來完成,這也許就是,戰爭送給我的禮物吧。”伊麗莎白看著拆開的信紙,眼淚不停的掉落:“該死的血獵……為什麽要帶著你的弟弟?為什麽不阻止他上戰場?為什麽變成這個瘋子?!”


    ……


    “嗬嗬……根本就沒有什麽弟弟。亞伯,是我的槍……我知道我是個分裂的怪物……我死不了……也沒法死……嗬嗬嗬……這一次也許能死吧。鏡之暗麵?嗬嗬……醜陋的東西。”該伊癱坐在集中營內唯一一張沒有沾染上鮮血的椅子,手中緊握著那實驗室的囚服,衣袖上赫然印著一隻展翅的血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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