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準並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恐嚇,而是認真的。


    話音剛落,他譏諷地挑起了薄唇。


    鋒利的刃麵輕輕一斜,一道極淺的血痕瞬間在伊薩克白皙的脖頸上綻開。


    “不……!”伊芙琳霎時間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尖叫出聲。


    雖然隻是淺淺的割破了一層皮而已,根本沒有傷及到要害,但伊芙琳還是被深深地震懾到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侯準輕笑著收迴了手中的長劍,冰冷的指腹擦拭過劍身。


    他接著抬眸看向伊芙琳,“如果你不想親眼看著你的兒子頭頸分離,就最好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聽明白了嗎?”


    這種情況下,伊芙琳完全被恐懼和擔憂衝昏了頭腦,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淚眼婆娑地點頭。


    “好、好……隻要你不傷害尤斯,要我做什麽都行……”


    聽了這話,侯準眼神中的陰鬱似乎消減了些,他手持長劍,不緊不慢地走向伊芙琳。


    與此同時,他那磁性低沉的嗓音跟著幽幽響起:


    “皇後殿下,我要你代表皇室公開承認我的身份,認同我的嫡係血脈、讓我名正言順地拿迴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的位置。”


    此話一出,伊芙琳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言論一樣,瞪向了侯準。


    這種隱含著蔑視的眼神顯然激怒了侯準,他闊步上前,一把掐住了伊芙琳的脖頸。


    “住手!”被捆綁住的伊薩克掙紮著嘶吼出聲。


    侯準並沒有理會伊薩克,他居高臨下地蔑視著伊芙琳。


    冷白的掌背上青筋突起,手指猛地收緊,凹陷有致的關節發出了聲響。


    伊芙琳剛剛的那種眼神,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嘲諷、蔑視、鄙夷、不屑……


    自他十二歲那年因血脈覺醒失敗,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體弱多病、隻能倚靠輪椅的‘廢物’,周圍人就時常向他投來這樣的眼神。


    眼看著伊芙琳快要喘不過來氣,他才終於鬆開了手,冷笑:


    “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到底從何而來,這難道不是我應得的嗎?盡管你們出身再高貴,現如今不還是我的階下之囚。”


    伊芙琳才剛得到喘息的機會,還沒順過來氣,她的唿吸又因侯準接下來的一句話陷入了停滯。


    “聽好了,皇後殿下,除此之外,我要你當著所有帝國公民的麵、在直播鏡頭前、在神明的見證下,承認你所犯下的罪行。”


    伊芙琳瞬間麵色慘白,在第一時間看向了伊薩克。


    她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知道她曾經犯下了那種不可饒恕的罪行……


    “皇後殿下,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你的尊嚴、麵子重要,還是你兒子的命更重要。”


    “不,你不能傷害尤斯……”


    伊芙琳的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轟炸過了一樣,出於本能地乞求侯準不要傷害伊薩克。


    侯準的眼神裏毫無憐憫,甚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快意。


    “這一切都取決於你,皇後殿下,看你要如何選擇了。”


    碾壓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之人,實在是無比暢快。


    “我的罪行……嗬……是啊,我的確犯下了不容饒恕的罪孽……”


    伊芙琳的眸光呆滯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著什麽,低低地呢喃。


    “可他難道不該死嗎,如果讓那樣的人登上了皇位,帝國還會有未來嗎……”


    下一秒,她的瞳眸中卻突然掠過一絲猩紅的恨意,嗓音不受控製地揚高:


    “那你呢?!你血洗了皇宮,通過換血這種極度殘忍的手段殘害了皇帝陛下,你也犯下了滔天大罪!哪來的資格坐上皇位?!”


    聽到這裏,一旁的伊薩克緩緩低垂下了頭,眸光漸暗,唇角下彎,無力悵然。


    怎麽會這樣……


    侯準說的都是真的。


    他的母親……


    帝國的皇後,帝國的月亮,竟然是謀害前任皇太子的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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