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侯姝那纖細的手已經朝著侯梟的衣領探去。


    幾乎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揪著他的領口,朝兩邊一扯,像是真的要將手中這幾條絲帶套到侯梟的身上去。


    她要讓侯梟對這幾條絲帶產生陰影,讓他再也不敢再挑選這樣的衣服給她!


    “夫人……”


    侯梟當即握住了侯姝的手,嗓音微微一啞。


    侯姝自然不給他機會,毫不猶豫地抽迴了手,在他的胸膛上重重一拍,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她微笑著望著侯梟,唇角嫣然的弧度摻雜著淺淺的嘲意。


    “侯梟,現在知道怕了、尷尬了?那你給我挑選這些衣服、讓侍女送過來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多尷尬嗎?”


    但是,顯然,侯姝和侯梟的腦迴路不在一個頻道上。


    “尷尬?那是因為夫人還沒習慣。而且,夫人現在是大公府的女主人,如果有侍從讓你感覺到了尷尬,那就直接開除,換新人進來,直到你滿意為止。”


    侯梟盯著她這嫣紅柔麗的櫻唇,忍不住俯身貼了貼,隨後在她的耳畔低低吟道:


    “現在還沒到晚上呢。我本來打算等待會用完晚飯後,再慢慢來……”


    “但是現在,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察覺到侯梟的語氣語氣越來越不對勁,眼神也愈發古怪暗沉,侯姝即刻產生了一種想要逃跑的念頭。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很準、很正確。


    “夫人,你不太懂要怎麽穿這件‘衣服’……?”


    侯梟接著將搭掛在侯姝指尖的幾條黑粉色絲帶取了下來。


    他饒有深意地注視著這幾條絲帶,細長如鴉羽的眼睫接著掀起,露出猩紅如血的妖嬈緋眸,瞳光漸暗,妖異迷魅,蠱惑般地望向侯姝。


    在這種視線的注視下,侯姝感覺頭皮發麻。


    她和侯梟相處了這麽久,每每察覺到他露出這種眼神時,那必定要“遭殃”,腰和腿要遭罪了。


    侯梟倒也不著急,漫不經心中隱隱展露出一種勢在必得的神采,他耐心地再度親了親侯姝的唇角,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帶上了幾分顏色。


    “既然如此,夫人,我幫你……穿……”


    “不就好了?”


    聽完這句話,侯姝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


    她當即用力將侯梟一推,甚至來不及穿上拖鞋,就直接逃離了他的懷抱。


    嗬,就幾條破絲帶,還能穿?


    還有必要穿?


    看見侯姝光腳挨著地麵,侯梟選擇‘投降’,放下了手中的絲帶,隨後朝她招了招手。


    “過來吧,不鬧了,先把鞋穿上。”


    這一瞬間,侯姝感覺侯梟變了個人,換做是以前的話,他絕對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難道是因為結婚了嗎?


    締結了婚誓,讓侯梟轉變了?


    太好了,感謝神明。


    就在侯姝靜默沉思的時候,侯梟再度開口了。


    “有幾件事需要和夫人說明一下,關於德瑞克……”


    聽到‘德瑞克’的名字,侯姝才剛好轉一點的心情又驟然降了下去。


    見侯姝待在原地,侯梟從沙發上起了身,三兩步來到了侯姝的麵前,接著將她橫抱了起來,朝著書桌的方向走去。


    “德瑞克他失蹤了。”


    “還有夫人的親信,安晴,被皇帝的影衛帶走後,目前也下落不明。”


    話落,侯梟已經抱著侯姝坐在了書桌前的寬大靠椅上。


    幹淨整潔的桌麵上堆滿了文件,其中有兩份正麵攤開的,侯姝看似隨意地瞥了一眼,敏銳地捕捉到了幾個關鍵字眼。


    “以及,關於父親大人……”


    “雖然我手握的實權看似比皇帝要多,但是……他畢竟是帝國明麵上的主人,我不能直接和他對抗,否則會被認為是想要篡……”


    “我都明白,侯梟,辛苦你了。”


    侯姝輕輕一應,圈住了侯梟的脖頸,伏在了他的脖間,打斷了他的話語。


    侯梟的苦衷她明白,也理解。


    侯梟雖然有直接將侯川接出皇宮的本事,但是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會被有心人大肆宣揚、炒作,甚至會被認為是想謀權篡位。


    “隻要父親平安,我們總會有辦法將他接出宮的。”


    “所以,我邀請了司衍來做客,他承諾不日將會送上我們的‘新婚賀禮’。”


    既然侯梟這麽說了,那這‘新婚賀禮’很明顯不是普通的禮物了,侯姝很快地理解了侯梟的意思。


    司衍有辦法將侯川接出宮?


    “他真的……可以嗎?”


    侯姝不是不相信司衍的能力,而是……這件事的操作難度實在有點大。


    侯梟隻是淺淺地勾了勾唇,耐心地解釋道:


    “司家是帝國第一世家,某種程度上可以稱作是皇帝的金庫,皇帝扶植司家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司家為皇帝私下裏的開支提供了資金上的支持。”


    侯姝頓時了然。


    侯梟這是想從皇帝的財政上進行施壓、威脅。


    畢竟皇帝的每一筆支出都會有明確的記錄,而且帝國近年來主張清廉,一些私下、不方便記錄在冊的消費,就隻能通過這種“金庫”來進行支持。


    侯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司衍是皇帝那邊的人,利維坦的皇位基本上不可能動搖,他會一直庇護司家。那司衍冒著這麽大的風險與你合作,他到底在圖謀什麽……?”


    其實,聽到侯梟之前和司衍的對話後,侯姝大概明白了司衍倒戈侯梟的原因。


    他應該是為了南珂。


    但是……


    侯姝對此存疑。


    帝國第一世家的掌權者、第一貴公子,真的會隻單純地為了一個女人,倒戈陣營?


    “司衍的意圖的確有待進一步考察。”


    侯梟自然也對此存疑,不過,他看著乖巧趴在自己懷中的少女時,悠然發出了一句感慨:


    “不過,其實如果換位思考,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接著,侯姝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她的臉側,接著緩緩地移向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畢竟,美色誤人……”


    侯梟睨著侯姝這冶豔絕麗的容顏,輕輕揚了揚唇,暗啞的嗓音如醇香甘冽的美酒,絲滑地流淌進耳畔。


    隻是,侯姝怎麽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幾條明明已經被侯梟放在沙發上的絲帶,怎麽會出現在他的手裏?


    就在這時,侯姝突然想起了什麽,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迅速轉移了話題。


    “對了,侯梟,德瑞克和安晴目前都下落不明,然後呢……?”


    “德瑞克,我已經命人在全帝國搜尋他了,也命人盯著機場關口處的監控,一旦發現他的身影,務必活捉迴來。這一次,我會聽夫人的話,把他的命留著,交由你親手處理。”


    德瑞克原本其實可以算是侯梟這邊的人,雖然他表麵上一直聽從於皇帝的吩咐,但是實際上私下裏卻是侯梟這一派的,並且還算非常有用。


    但是現在,無論他有沒有值得利用的價值,侯梟都不在意了。


    德瑞克必須死。


    “至於安晴……”


    “她被皇帝的心腹、影衛的首領-斯諾帶走了,想要救出她,也不是很簡單,但是……尚可試一試。”


    說到這裏,侯梟的嗓音都變得悅耳輕快了起來,似有詭譎的幽光在他的瞳中掠過。


    “最近發生了這麽多讓我煩心的事,攪得我和夫人不得安寧。剛好,我想挫挫我這個二叔的銳氣。”


    既然不能明麵上與皇帝作對,那就在私下裏重創他的影衛,給他點警告,讓他記起來,誰才是目前帝國真正的‘掌權者’。


    想到這裏,侯梟心中鬱結的憤懣也消散了幾分。


    他憐愛地摩挲著侯姝的下顎,接著在毫無征兆地情況下將侯姝抱到了寬大的書桌上。


    “夫人,如果換做是平時,你不願意就算了,但今晚不同。”


    “我們的新婚夜……”


    侯梟一點點地將黑粉交錯的絲帶從他的手指上取下,緋眸中灼灼跳動的暗色火焰快要將侯姝吞噬。


    “你就不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嗎?”


    --


    下一章真的穿了嘎嘎。


    然後就是忘了說了,最近扣扣裙裏有福利章節,懂的都懂~


    感謝小仙女們的禮物留言收藏催更送花,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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