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地掩飾去一切情愫後,她嫣然一笑,冶豔撩人,饒有深意地念出侯梟的名字。


    “侯、梟。”


    侯梟並沒有直接迴應,隻是伸出冷白的手指勾起她的一縷絲發,在指尖摩挲揉撚,柔軟絲滑的觸感令他貪戀。


    雲淡風輕的神態慵懶矜貴,眼底晦暗不明的淡薄笑意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見狀,侯姝不禁在內心深深歎息。


    她還真是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稀裏糊塗的和侯梟睡了以後,才發現他是帝國的大公爵。


    接受了這個事實後。


    他竟然又拋出了更加震撼的信息?


    有沒有一種可能……


    侯姝認真地思忖著。


    難道侯梟知道她不是真正的“侯姝”?


    想到這裏,侯姝的目光順著前方望去,打量著右邊後視鏡裏呈現的自己此刻的容貌。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現在的這張臉和她在另一個世界裏的容貌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瞳色。


    她真實的眼睛顏色是紫色。


    不過,在那個世界裏,她可沒空打扮自己,每天除了大量的訓練以外就是不斷地接暗殺任務。


    “你好像又在發呆了呢……”


    這時,一道蠱惑磁性的嗓音拉迴了她的思緒,綿綿的柑橘檸檬清香繾綣拂過。


    恍惚之間,侯梟已經湊到了侯姝的耳畔。


    鬆開了那束黑發後,微涼的指尖勾過她這白皙精致的下顎,讓她的目光與自己接觸。


    “你不會在胡思亂想什麽吧?”


    “嗬……我隻是在想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對視幾秒後,侯姝不禁輕嗤一聲,冷淡地避開了他的視線的同時,拍開了他的手。


    聽了這話,侯梟似乎真的認真思考了幾秒,唇邊緩緩勾起一絲妖冶的弧度。


    “好像的確還有很多。”


    他先是故作神秘地幽幽低歎,接著,迷魅磁性的嗓音忽地一轉調:


    “不過……我們來日方長,姐姐應該也不急於這一時吧。還有,好像姐姐也有事情在瞞著我,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要挑個日子,互相攤牌一下?”


    輕浮的語氣彌漫了幾分玩味,玩笑般地說出了真心話。


    而侯姝將視線轉向了他那雙渾然天成的妖嬈緋眸上,卻隻瞧見了如沉寂幽邃湖水般不可捉摸的凜然深意。


    該死。


    她又忘了侯梟的真實身份。


    總以為他還是這三年裏、頻頻出現在她日常生活中的那個病嬌偏執弟弟。


    可他其實是那位權傾帝國的大公爵啊!


    帝國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估計其他幾國也布滿了他的眼線。


    想要什麽情報,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不過,重生、轉生這種事情實在太過詭異、罕見。


    如果不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隻聽別人的一麵之詞,侯姝可能會覺得那個人瘋了。


    所以,侯姝現在認為:


    侯梟就算知道自己可能和北境有聯係、甚至知道她不是原本的‘侯姝’,也斷然不可能知道她其實是轉生之人。


    更不可能知道她手裏還握著一張王牌——係統。


    隻有在極其危險、波及到性命的時候,侯姝才會向係統求助。


    除此之外,她覺得自己有能力處理好其他事情。


    “攤牌還太早,我還沒想好怎麽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


    聞言,侯梟放低了嗓音,用幾乎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調,在她耳畔蠱惑低語:


    “你不會是不打算‘負責’吧?”


    這靡魅撩人的嗓音中頗有幾分埋怨的味道,緋眸微眯,濺開妖詭的光影。


    “……”


    侯姝頓時愕然,她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


    沒有吧。


    侯梟從她短暫的遲疑中已然洞悉了一切。


    “看來你真的這麽想過……”


    若有似無的淺歎如浮雲般渺渺掠過耳畔。


    不過,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露出委屈、失落的神色。


    平靜無波的緋紅瞳眸深處,詭譎的墨色霧氣氤氳而出、翻湧凝結成暗色冰淩,幽幽地泛著猩紅冶豔的妖異寒芒。


    不知為何,侯姝覺得此刻的侯梟散發著極致幽冽危險的氣息。


    就在前段時間,侯梟命人在他的宅邸裏建了一處新院,裏麵堆滿了這麽多年來他收到的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


    即使是一扇普通的窗,也用了頂級的材料,還召了魔塔的魔法師來親自施了法術,刀槍不入、即便是子彈也會迴彈。


    那扇門更是傾注了無數名匠的心血,加上大魔法師的咒術,即使門外來了一支軍隊,也無法輕易攻破。


    連隻螞蟻都別想隨意進出,更別說人了。


    想到這裏。


    少年慵然抬起了極致妖孽的麵龐,鋒薄的唇角挑起一絲勾魂攝魄的詭譎弧度,危險神秘的令人心悸。


    侯姝不知道侯梟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她單純的以為他很快地調節了情緒。


    於是,忍不住吐槽道:


    “侯梟,你的情緒轉變的可真快,所以,想到是誰把尤斯綁走了嗎?”


    聞言,侯梟沒有過多情緒上的波動,迴應地很淡漠。


    “想綁架帝國皇太子的人數不勝數,不,或者說,想綁架帝國皇族的人數不勝數,一時之間還真沒有頭緒。”


    或者說,對伊薩克那小子不是很在意。


    畢竟,維斯塔利亞皇族的血脈實在是稀薄。


    每一代皆是如此。


    覬覦王位的人又那麽多。


    一旦皇室失去繼承人、血脈斷代,維斯塔利亞皇族的統治就岌岌可危。


    想到這裏,侯姝提出了一個疑問:


    “說到這,我有一個疑問,好像維斯塔利亞皇族血脈格外稀薄,每一代都是這樣,即使皇帝有數位情-婦,卻也無所出,這到底是詛咒……還是……遺傳……?”


    “你是在擔心我們將來血脈延續的問題嗎?”


    說直白點:你是在擔心我們將來……孩子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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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裙可能要說一聲抱歉,因為一些原因暫時解散啦~


    最近太忙了可能無暇顧及裙聊,等未來可能會重組!


    感謝小仙女們的禮物收藏留言,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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