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的山洞深處,隱約傳來水滴的聲音。


    藏身在陰暗石壁後麵的花傾顏,仍雙手緊捂著嘴巴,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直到確認她們都已遠離,洞內隻剩她一人,她才緩緩放下小手,輕撫著因屏住唿吸而微微脹痛的心髒。


    她那雙猶如星辰般熠熠生輝的眸子,還漾著一絲驚嚇,嫩白的鼻尖都覆上了一層汗粒。


    現在的她,身上什麽通訊工具都沒有,求救無門。


    她轉眸望了望身後漆黑如墨的山洞深處,那裏就像是野獸的血盆大口,讓她心生不好的預感,就像有什麽脫離了預定的軌道。


    而且也不知剛才是嚇到了,還是又到了發作時間,她已經感到心髒傳來微微的痛感。


    真是禍不單行!


    身陷賊窩,還攤上這麽一副柔弱至極的身體。


    這顯然是不給她留活路。


    現在該怎麽辦?


    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九十九個少女留在這裏被人糟蹋。


    花傾顏的臉上都是複雜交錯的難色。


    她都自身難保了,這顆心還惦記著山洞外那群進入狼穴的女生。


    既然都遇上了,她還真做不到見死不救。


    就在此時,剛才消失的黑貓再度出現。


    它像是成精般,四肢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她緩緩而來。


    即使在如此黑暗的洞穴,都能看到它身上的毛發黝黑發亮,


    但那兩隻碧綠的貓眼,在這詭異陰森的山洞,尤為瘮人。


    女孩此刻就感覺身上涼颼颼的,明明是悶熱潮濕的山洞,她卻有種身處地獄的森冷感。


    特別是當它像人一樣盯著她時,那炙熱複雜的眼神,讓她還以為自己是渣女,拋棄過它!


    真是瘋了!


    花傾顏立即遏製住那亂七八糟的想法,這就是一隻畜生,哪來那麽多人的情感。


    她不再多想,捂著微微泛疼的心髒,繞開那隻黑貓,向洞口走去。


    這個山洞也不知處於什麽地帶,四處都是潮潤的泥土加石子,有些地方還長有濕冷的青苔。


    這些都讓有潔癖的她,產生心理不適,有種生理性反胃。


    為了能走出這個山洞,她不再看地上,顰眉朝前看,穿著拖鞋的小腳,如臨深淵般,緩而慢地輕輕踩在泥濘的石子上。


    她離洞口越來越近,能明顯看到外麵天色已晚,火光大盛。


    那火似染紅了半邊天,讓人能清晰看清四周的環境。


    外麵的聲音,也越來越嘈雜,像是在舉辦什麽篝火盛會一樣。


    有拍鼓聲、鈴鐺聲,舞動的響聲,還有神秘語言的吟唱。


    又很像是咒語,讓人聽著極其不舒服。


    當花傾顏走到洞口,大吃一驚。


    這個山洞竟然位於半山腰,距離山底至少還有二十米。


    她剛才聽到那些聲音,還以為山洞外麵就是空地,沒想到距離還有這麽遠!


    洞外就是一條兩米寬的山路,像盤龍般纏繞著這座山。


    染紅天際的火光,就是山底的眾多火堆映照上來的。


    漆黑的夜幕下,除了那些吵雜的樂聲、人聲,還隱隱約約傳來浪潮聲,像是海浪拍擊礁石發出的聲音。


    吹來的風,還夾雜著淡淡的腥鹹味。


    花傾顏根據這些信息,能百分之九十九確定,這是一座海島,還是隱世而居、不被世人知曉的那種。


    如若不然,不可能三天了,都沒一個人來此搜尋。


    現在該怎麽辦?


    如果讓她走下山腳,這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聽那浩蕩的聲響,下麵至少有兩百人。


    那往山上走?


    那不更是自取滅亡?


    山頂也不知有什麽。


    女孩苦惱地站在洞口前,眺望著漆黑的遠方。


    她也不可能就這樣待在這裏等死。


    正當她拿不住注意時,那隻毛發黑亮的貓來到了她腳邊,仰頭看著她,發出兩聲貓叫,似乎是在叫她跟它走。


    它那如翡翠般的綠眼睛,快速地閃過一縷金光。


    如果細看,還能從中看出它的眼底,蘊藏著絲絲怒氣。


    花傾顏聽到它的叫聲,低頭看向它,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離它一米遠才停下來。


    也不知為什麽,她看到它那雙眼睛,就產生一種生理性厭惡。


    就像曾經擁有過這種眼神的人,對她做過什麽,讓她憤怒。


    然而她搜遍腦海所有記憶,都沒印象,除了進來這個小世界經曆過的點滴,隻有一片空白。


    她並未理會它,自顧自轉身,準備下山。


    這座山的北邊,傳到她耳中的海浪聲很明顯,應該離此不遠,並沒人聲,很安靜,顯然那邊沒人。


    她打算去那邊瞧瞧,希望能尋一絲生機。


    隻是穿著拖鞋的小腳,實在不宜行走山路,才走五分鍾,腳趾就被尖銳的石子劃傷。


    痛疼極其敏感的她,差點就叫出聲。


    瀲灩的美眸,瞬間籠上一層水霧,逐而變成淚珠,沾濕了眼眶。


    濕潤的眼眸,就像沾上露珠的嬌花,特別惹人憐愛。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黑貓,見她受傷,急得在上躥下跳,發出“喵喵喵”的急促叫聲,仿佛在問她,有沒有事。


    女孩緩過那陣痛楚後,咬唇再次抬步行走,仍舊沒理會它。


    它似乎也習慣了她的不理睬,並未采取過激行為,也沒再靠她太近,距離都保持在一米。


    就是見到她的腳還在流血,急之又急,它好像想到了什麽,如閃電般飛速跑下山。


    十五分鍾後,花傾顏終於磕磕絆絆走下了山腳,她藏在一顆千年榕樹後麵,不顧髒汙坐在石頭上。


    她小臉煞白,白嫩的眉心緊皺,絕豔的小臉上覆滿豆大的汗珠。


    纖細白皙的小手捂著微微刺痛的左心房,唿吸略微急促。


    在昏暗的夜色中,還能看到那雙雪嫩的小腳,布滿紅豔的血絲。


    這都是在下山時,被小石子刮傷的。


    她垂眸望著荒蕪的泥地,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狼狽。


    僅短短不到半個鍾,她就將自己搞的這麽慘。


    她不禁在心底暗嘲:果然除了美貌,一無是處。


    那隻嘴裏叼著草藥的黑貓,見此情景,已經急得在用爪子刨地,想以此引起女孩的注意力。


    它剛才就是跑下山采藥,想給她止血,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理睬它。


    可它還是無法對她生氣,也不敢對她動粗。


    想她堂堂一個上神,何曾這般狼狽過。


    它怎麽也沒想過,她竟然會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放棄神格,做一名凡人!


    現在更是為了要救他,甘願進入三千小世界,去搜集他的靈魂碎片。


    想想它堂堂妖界之王,與魔界那條腹黑的龍相比,是得有多差,讓她連看都不看它一眼。


    如果不是偷溜到魔界,聽到一個魔界長老的孫女說漏嘴,它也不知消失於六界的傾顏上神,竟然“自甘墮落”下凡了!


    它為了進這些小世界尋她,已經耗費了一半妖力,最後隻能附身在這隻什麽妖力都沒有的黑貓身上。


    沒有妖力的它,在這個小世界,凡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掐死它。


    但它別無他法,不能先讓神界那個偽君子找到她,要不然它哭都沒地方哭去。


    那隻鳳凰仗著他是神界之子,一向看不上它妖界。


    但他又清高做作的很,明明喜歡傾顏上神,喜歡的不得了,又不明說,暗地裏卻對身受情傷的腹黑龍暗下毒手。


    如果不是那隻鳳凰,那條龍也不至於化成碎片,分散三千小世界。


    這件事雖然從來沒有妖敢明著說,但六界中還有誰不知那隻鳳凰就是因為吃醋,才對魔界那條龍痛下殺手。


    就當它還在吐槽它口中的神界之子時,花傾顏已經站起身,尋到一根粗樹枝借力,抬步向北邊而行。


    還在刨土的它見狀,立即跟上。


    夜色漸漸加深,周圍的風聲越來越大。


    隻穿著單薄休閑服的女孩,感到了些許涼意,剛才因疼痛而被汗水沾濕的衣服,已被慢慢風幹。


    她抬眸望著前方,這個海島的樹木很稀少,到處都是風沙、石子、泥土。


    南邊吟唱的聲音仍在繼續,像是在做什麽祭奠,一直未停。


    間隙間還能聽到不可描述的聲響,不用猜,經曆過情事的她都知道,那是在群*p。


    聽那些陷進情欲的女聲,應該是當地島民,被抓來的那些女生暫時未被玷汙。


    想到某些畫麵,花傾顏的腳步慢慢加快,她必須要快點找人過來將她們救出來,不能讓還是花季的她們,遭遇毒手。


    白嫩小腳上的血,慢慢流到沙地,與泥塵融合在一起。


    尖銳的疼痛席卷她全身,她隻能彎著腰,一隻手按著胸脯,另一隻手拄著粗樹杈,艱難地向前走。


    而另一邊,在半個小時前,夜銘寒就已乘坐快艇,趕來修羅島。


    他的雙眸充滿殺戮和嗜血,猶如修羅,準備大開殺戒。


    修羅島上的人仍未知滅頂之災,即將到來。


    他們還在圍著壯大的火焰轉圈圈,嘴裏哼著獨特的咒術。


    如果從上麵俯瞰下來,就能看出,這個火焰是空心的。


    中間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架著一張木床。


    床上躺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戴著麵具,看不清樣貌。


    這個正是他們想要複活的大法師。


    大法師就是他們修羅島的守護神,有他,他們修羅島才能安然無恙。


    自四年前,大法師無疾而終,他們的日子就開始越來越艱難。


    不僅食不果腹,還屢遭海賊的燒殺掠奪。


    他們實在是無法忍受,便偷偷查看大法師從不讓外人瞧的秘籍。


    這一看可不得了,這世上竟然還有“穿梭之術”!


    就是用鏡子作為媒介,能將方圓數千海裏的女子“抓”過來。


    他們還看到“複活之術”,用九十九名女子的鮮血,便能複活大法師。


    臉上畫著彩色顏料的他們,赤裸著身體,繞著火焰哼唱,照著古書做動作。


    期許在今夜十二點,複活他們偉大的法師,讓他帶領他們重拾輝煌。


    被捆綁在另一邊的少女們,臉上此時已布滿恐懼。


    她們感知到了危險的降臨,就連韓若舞的眼中都染上了未知的懼意。


    今晚的氣氛明顯不對勁,她們剛從山洞走下來,就被那十個婦人用繩子,一一捆綁起來。


    那些男人更是不知羞恥,竟然什麽都不遮擋,就這樣裸著全身。


    還用那淫穢的眼神,從上而下掃描她們的身體。


    她們臉紅耳赤的同時,也極其厭惡。


    他們最後,還當場表演起春宮圖!


    活的春宮圖!


    二十個婦人!


    三十個男人!


    還是露天!


    那種聞所未聞的場麵,簡直是刷新她們的三觀。


    特別是一直以來都被保護的很好的左語蕊,當場就忍不住惡心、嘔吐起來。


    其中陸星瑤和李寧馨的臉色極其難看,隻能轉頭移開目光,不去看那些淫亂的畫麵。


    嚐過情欲、身體被種過某些藥物的韓若舞,


    看著那刺激的畫麵,


    聽著那高昂的“交匯之樂”,


    她竟然起了感覺!


    為了不被人發覺,她隻能緊咬下唇、強忍著那洶湧而來的欲望。


    就在此時,陣陣冷風吹來,四周彌漫著死寂的氣息。


    攜著滿身冰霜的夜銘寒,踏著夜色而來。


    眸光森冷,幽暗黝黑的瞳孔,泛著森森殺意,宛如來自陰間的索命閻王。


    他,僅一人,就猶如千軍萬馬。


    他戴著蝴蝶麵具,眸中怒意蓬勃,那強悍的氣勢似要毀天滅地,將整個世界夷為平地,令人毛骨悚然、恐懼不安。


    他的眼底迸射出駭人光芒,眼神像冰刃一樣,掃射全場。


    纖長骨感的手,握著一把黝黑的手槍,眼也不眨地朝前接連開槍。


    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複活之術被終止,人四處逃竄。


    被射中的人,接二連三倒地。


    被風沙覆蓋的海島,此時此刻,宛如煉獄。


    韓若舞看著猶如天神般降臨的夜銘寒,那顆心,跳動的越來越快。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張精致俊美的臉,不禁在幻想:他,是來救她的嗎?


    而這一幕在左語蕊和陸星瑤等人眼中,卻恐怖如斯。


    她們背對背,互相幫助,快速解開身上的繩索,準備逃命。


    那個黑襯衣男子在她們眼中,就像是索命惡鬼,比那些擄她們來此的惡棍,更讓人不寒而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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