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夾雜著森森寒氣的三個字,就像裹著冰雪,讓人不由自主打冷顫。


    冰冷威懾的目光,讓人通體發寒。


    站在夜銘寒麵前的富家子弟,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被那如陰間使者般瘮人的視線盯著,他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有種荒謬的感覺,現在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下,他有很大可能身首異地!


    他像是察覺到危險般,又連連後退兩步步,將釘在他懷中女孩的視線,火速移開。


    但身為世家之子的傲氣,又不允許他做縮頭烏龜。


    他就那麽僵硬地站在那裏。


    就在此時,隨著皮鞋踩在冷硬地板發出的沉悶聲響,一道不羈的男聲由遠及近。


    “夜銘寒?”


    嗯?這是誰?


    這道陌生的聲音,讓花傾顏疑惑不已。


    這裏還有認識她男朋友的人?


    她剛想轉頭想看一下是誰,就被她的夜美男用手掌摁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緊緊按在他胸前,不讓她看。


    下一秒,他就一語不發地將她抱離此地,直接去前台拿取早已定好的房卡。


    這是夜銘寒進來這裏的五分鍾前,用手機發出一條信息,利用他在黑客世界某神秘組織的權力下,拿到最好的那間套房。


    即使是臨時起意,也不會讓他的傾顏寶貝,跟著他受苦。


    拿到房卡後,他就在眾目睽睽下,抱著嬌豔的女孩踏進了專屬電梯。


    當大堂眾人見他走進從不對外開放的電梯,直達頂樓的vip豪華套房,眼中的驚訝掩都掩不住。


    現場之人都在暗自猜測。


    他是什麽人?


    怎麽會有如此高的待遇!


    就算這裏每年僅開放兩天,他們也或多或少知道,藍葉酒店的頂樓豪華房間,從不開放。


    這次竟然破天荒地被人入住了!


    就連剛才穿著皮鞋、花襯衣的男子也微微怔住,他在心底暗想:


    難道看錯了?


    他不是夜銘寒?


    自小就住在破爛城中村,勤工儉學的夜銘寒,有能力住進各大世家都沒資格住的vip套房?


    這莫不是天方夜譚!


    他獨自搖了搖頭。


    也許真的是他看錯了。


    夜銘寒怎麽可能得到那麽美的極品女孩。


    他剛才在遠處也是被那雙膚如凝脂般的纖細美腿,差點勾了魂。


    走近發現,那女孩的身材更絕,雖然被外套蓋住,但也不難看出她很有料。


    還有那未被蝴蝶麵具遮擋的下半張臉,精致雪嫩,小嘴都是那麽的水光瀲灩,讓人隻想嚐嚐是什麽味道。


    可惜了,是別人的籠中雀。


    有能力住進藍葉酒店的vip套房,不用想,都知道權勢滔天,他是沒機會了。


    除非那人吃膩了,還有可能撿漏。


    但那麽一個美人兒,若是他,永遠也不會有厭倦的一天。


    於淮然惋惜地搖搖頭,乘坐另一部電梯迴了房間。


    至於大廳裏的人,仍在交頭接耳,猜測身穿黑襯衣、戴麵具的男子是哪個隱藏大人物。


    已乘坐專屬電梯上到頂樓的絕美璧人,並未在意這些。


    被夜銘寒抱進房間的花仙子,第一時間就將腳上的高跟鞋蹭開,再將他臉上的麵具摘下,歪著小腦袋,疑惑地問他:


    “寒寒,剛才叫你的人是誰啊?”


    花傾顏眨了眨水豔的美眸,與他的視線隔空相接。


    就她所了解到的信息,他並沒有朋友。


    從小到大,都是獨自一人上下學,周末就去做各種兼職,以此來養活他和他奶奶。


    後來,他奶奶生病後,他就一天做三份兼職,晚上睡覺時間僅有四五個小時。


    別說朋友,他大學之前,連一個和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那時,因為韓若舞在背後的嚼舌根,所有人都以為他手腳不幹淨,更懷疑他患有性病。


    韓若舞將他的交際圈全部抹殺了。


    而且他奶奶因為年紀大了,腿腳不太好,聽力也不是很好,兩婆孫平時都沒話說。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跌跌撞撞長大的。


    夜美男的前十八年,真的就是一個小可憐的模樣。


    也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他,性格才會越來越扭曲。


    但他在外人麵前,並不會顯露真實本性,給人的感覺就是清冷、沉默寡言。


    就算他在原著中,後期染生出第二人格,也沒人知曉,還以為他就是性情大變、發瘋了。


    花傾顏越迴想過去的他,心裏就越堵得慌。


    她的夜美男承受的苦難也太多了。


    她不禁很想知道,當他是魔尊時,到底做了什麽事,才被安排這種磨難人生。


    花傾顏從劇情中迴神,心疼地望著他。


    見他眼神冰冷,久久不言語,下意識認為那很有可能是曾經辱罵過他的人。


    因為他本身晦暗冷冽的眼神,在學校,從沒有人敢對他動粗。


    高中時,他都已長成一米八幾的清冷少年,連當麵敢對他叫囂的人都很少了。


    那剛才在一樓大廳,穿皮鞋叫住他的那個人,是他小學或中學的同學?


    她的大腦還在飛速運轉。


    下一秒,她就被放倒在沙發上。


    夜銘寒覆在她上方,晦暗不明的眼眸緊盯著她,帶著薄繭的修長骨節,在她下臉頰若有似無地來迴輕掃。


    那帶著溫熱的骨節,就像攜帶著灼熱的火焰,讓她白嫩的臉蛋,感到陣陣滾燙。


    那水靈的眸子,慢慢暈上了絲絲媚意。


    他的指腹開始緩緩上移,動作仿似放慢了好幾倍。


    他將覆蓋她豔麗容顏的蝴蝶麵具輕輕掀開,再把它隨意放落在茶幾。


    隨後就壓在她上方,與她緊密相貼,專注地和身下的她對視。


    莫名感覺被撩了的女孩,心,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


    就好像有一隻兔子,在她心房裏活蹦亂跳,擾的她無法思考。


    大腦仿佛都離家出走了,致使她的眼中,隻有他一人。


    把之前問的問題,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夜銘寒見身下的人兒,眼眸迷離,如寶石般璀璨的眸子,僅有他,滿意地勾唇輕笑。


    沾染著欲火的暗啞嗓音,落在她白嫩的鼻尖。


    “顏顏,今天你來選地方,你想在這裏還是陽台外的私人花園?”


    “那裏有一片你喜歡的白玫瑰,現在開的正豔。”


    他再將溫熱的唇瓣壓低兩分,貼在她雪嫩無暇鼻尖低語。


    “在那裏,別有一番風味。”


    這句話剛落下,花傾顏那“丟失”的理智,拾迴了一分。


    她的夜美男是在說“吃”這件事嗎?


    食物是她!


    讓她這個食物選擇在哪裏被開吃?


    這是不是過於“尊重”她了。


    話說,她能拒絕嗎?


    為什麽他這麽溫柔地和她說話,她卻好像更擔心明天起不來了!


    還有,他叫她顏顏,是不是表明這是他的主人格?


    他的第二人格,一直以來都是叫她寶貝來著。


    她粉潤的唇,開開合合好幾次,才發出聲音。


    “寒寒,今晚能隻睡覺嗎?”


    睡覺二字,被她咬的特別重。


    含著媚意的眼眸,希翼地看著他,期許現在的他,能有一點“良知”。


    自從她傷到手和腳的那天起,他就沒停過索取。


    這都有十天了!


    每一晚都豔光四射。


    白天也“多姿多彩”。


    那一個星期,她都不能迴想。


    女孩的眼眸開始籠上一層水汽,小小的皓白貝齒還輕輕咬著下唇,希望他看在她這麽“可憐”的份上,能大發善心放過她。


    貼在她上方的夜銘寒,輕開唇瓣。


    用舌尖將被她淩虐的下唇,解救出來。


    再親著她的櫻唇,發出魅惑蠱人的聲音。


    “難道顏顏還想做別的?比如……賞月?看星星?”


    他一直在盯著她漸漸緊張的眼睛,極其緩慢地說出最後幾個字。


    花傾顏聽他說完後,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忽略了他眼底曖昧不明的另一層意思。


    畢竟也沒規定賞月和看星星時,不能做別的。


    女孩那雙嬌軟白皙的小手,輕輕抬起,重合交疊圈在他的後脖,綻放出勾人的微笑,再重複他的話。


    “真的隻是賞月、看星星?”


    纖白的指尖還在他後腦勺,輕輕畫著圈圈。


    曖昧氣息,在裝修精美的室內,低低流轉。


    夜銘寒感應到了她的故意而為,他的傾顏寶貝這是被他迷惑後,想扳迴一局,也想看他為她著迷。


    他,對她從來沒有抵抗之力。


    淡紅的唇瓣立即親上她的櫻唇,不留一絲縫隙。


    直到她唿吸微喘,才慢慢放開她,但仍貼在她的粉唇。


    他的眼裏露出輕微笑意,柔聲迴應她剛才的話。


    “這個要看顏顏的意思,顏顏想做什麽,我都會……積極配合。”


    最後四個字很輕,但卻無比清晰。


    是他貼在她的耳廓發出的撩人氣音。


    這唇耳低語,直接讓花傾顏的臉,染上一層迷人的緋色,就連眼尾都不由自主地爬上了絲絲羞赧。


    這副寵溺溫柔的模樣,她還真招架不住。


    如果他此時和她提什麽“過份”的想法,她肯定會眼也不眨地同意。


    她望著他精致的眉眼,撫在他後腦勺的小手,慢慢移到他線條優美的臉頰,笑言:


    “寒寒,你還真是吃定了我耶。”


    “抱我去花園,我要去看月亮,說不定寶藏就藏在那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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