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期說快也快,不到半年的時間,說慢也慢,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終於在實習期結束後恍如隔世。


    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能畢業,正好都借著這個時間迴趟家,而我因為是外省人的緣故,他們一來不忍心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迴到宿舍,二來眼見就要畢業了,也盡一下地主之誼。


    本來我是不願去的,大抵是覺得大人和小孩子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我去他們家裏就是叨擾人家,終於在小周極力地邀請下,並在宋誌遠和阿哲的陪同下,來到了小周家。


    小周家同樣是在鄉下,而南方的小村落不像北方那樣集中且規整,又極少有像北方那樣有取暖的需求,所以幾乎都是小別墅一般的樓房,遠遠望去錯落有致,別有一番風味。


    來到小周家,小周爸媽早就準備好了飯菜等著我們,原來在來之前,小周偷偷給他爸媽發了信息。告訴了他們有同學來家裏。


    飯菜很豐盛,而且特意為照顧我,做了幾個清淡的菜,雖說來到南方求學,已經生活了幾年,可總是吃不習慣這邊的辣,曾經還記得有四川的同學在食堂辣到錘腦袋,還有貴州的同學辣到爆粗口,更別提我這北方人,硬是拿著飯盆打了飯菜,三天下來卻隻喝礦泉水,實在是辣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你們多吃點,初次到來阿姨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麽,又因為時間比較趕,就簡單的做了些,等晚上阿姨給你們做大餐。”小周媽媽熱情地說。


    “謝謝阿姨,這些飯菜挺合口的,而且已經很豐盛了,您不必客氣,我們來到這就已經夠打擾您和叔叔了。”我發自內心地說著。


    “不打擾,不打擾,你們能來啊,我們就很高興了。”叔叔接著說。


    許是因為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勾起了宋誌遠失去媽媽的傷心,他在那隻是低著頭吃飯,沒說些什麽。


    同樣感覺到宋誌遠異樣的阿哲,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說了句:叔叔阿姨,在你們這待兩天,我就帶他們去我家了,玩幾天再讓小周迴來。”


    “著什麽急,多在我們這住些日子,等拿畢業證的時候再走。”叔叔阿姨一起說。


    “都說好了,住幾天就去阿哲家裏,不然他們還不陪我迴來哩。”小周說。


    “你這孩子,你朋友好不容易來一趟,還不多待幾天,再說我跟你爸也好久沒見到你了。”小周媽有些著急。


    “沒事的阿姨,我們就是去阿哲那邊見識下他傳說中的大湘西,說不定小周跟我們去了,還能見到趕屍呢。”我打趣說。


    “還趕屍,你就不怕我給你們下蠱,把你們賣去南洋?”阿哲緊接著迴了一句。


    惹的小周爸媽啼笑皆非。


    吃完飯,小周帶我們四處逛了逛,又帶我們爬上他家後麵的山,我雖然很是喜歡南方這種風景秀美的地方,可是又對爬山下河有些抵觸,因為南方夏天的蛇蟲較多,蛇又以毒蛇居多,所以我開始並不願意去爬山。


    “沒事,有我們這麽多人給你打頭陣,你不用怕。”小周說。


    “就是,你走最後就是了,我們在你前麵。”阿哲補充說。


    宋誌遠也有點害怕蛇,但比我好很多,於是說:“沒事,我也怕蛇,但是有他倆打頭陣,不用擔心。”


    “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們這的胡五爺。”小周說著,沒等我們迴答,就衝上去。


    我們三個阿哲在前麵,宋誌遠在中間,我在最後,忽然間我好像覺得最後的位置也不是什麽最佳,但是又覺得再扭捏下去,他們該笑我了,所以硬著頭皮在他們後麵緊跟著。


    在山上的竹林裏,穿過一些彎彎曲曲的小路,就見前麵是一片田地,要不是零零散散的幾塊田裏種著玉米,隻有像旁邊那些種著紅薯和花生,看上去還是有一些空曠感的。


    沿著田邊的小路往山上接著走,遠遠就看到了一棵大樹,這棵大樹鬱鬱蔥蔥,在這座山上仿若一枝獨秀,傲然立於風中。


    仔細看了一番,我竟然並不認識這是一棵什麽樹,好像在我的印象裏,北方沒有這樣的。


    來到那棵樹跟前,隻見足足粗三米有餘,樹上竟不知為何掛了許多紅色布條,樹的不遠處有個牌子,牌子上寫著狐五爺之洞府,牌子前麵擺放了一個香爐,香爐前擺放了些水果和肉食,牌子的後麵是個很深的山洞,入口處寬不及五十公分,高度也不足一米。


    我們正好奇,隻聽小周說:“這棵樟樹,據說已經存在了許多年了,自打我爺爺輩,就有這麽粗了,可能長的慢了些,現在也不見更粗,旁邊那裏,就是我跟你們說的胡五爺的洞府了,別看牌子上寫的是狐五爺,我們這的人習慣了叫古月胡。”


    “你爺爺那時候就有這麽粗了,那豈不是有些年數了,這球怕不是已經有了靈性吧。”宋誌遠一臉不可思議。


    “有沒有靈性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好多人來這裏祈福,不然你看旁邊掛滿了很多紅色布條。”小周接著說。


    “那人們來祈福是求什麽呢?求財嗎?”阿哲這小子一臉雞賊的樣,我怕真要求財,這小子估計一會能把布條掛滿。


    “也有吧,一般求平安的很多,不過好像更多的是來求子。”小周一臉認真的說。


    “阿哲,要不要在小周這裏求個子迴去。”我打趣說。


    “去你的,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求那門子的子,再說咱身體素質剛剛的,根本用不著,而且我還想過幾年逍遙自在的日子呢。背上家庭的擔子,可就是一輩子咯。”阿哲漲紅了臉迴答我。


    “確實,一旦步入愛情的墳墓,你再想爬出來,那是萬萬不能了。”我若有所思的迴答。


    “對了,小周,你剛說的這胡五爺,有啥傳說沒有?”宋誌遠這時候有些好奇小周所說的胡五爺。


    “這胡五爺的傳說,據說是我太爺爺的爺爺那時候,一個進京趕考的人路過此地,見天色已晚,無處住宿,隻見得大樹旁邊有一處宅子,見不像是富貴人家,便鼓足勇氣去敲門,能不能借宿一宿,前來開門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臉卻白淨的很。趕考之人說明來自,這漢子但也爽快,說家裏就我一個人,沒甚不方便的,隻管住一宿便是。趕考之人千恩萬謝的在這住了下來,主人也拿出酒食招待一番,兩人談話間才知主人姓胡,行五,別人都喚他作胡五。趕考之人姓徐名善卿,兩人吃飽喝足就各自睡下了。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徐善卿醒來,本來想跟胡五哥告別之後趕路,可哪裏還有胡五哥的身影,甚至是連房子也都消失不見。隻見得身旁有一小山洞,趕考之人這才知道,自己昨夜遇到的不是一般人類,而是遇到了狐仙,隨即起身朝山洞拜了拜說:我徐善卿他日若能高中,定不忘胡五爺之恩情。說罷,就起身趕路去了。說來也巧,這徐善卿竟然真的榜上有名,而他也在上任前,特意來到這裏,大肆祭祀胡五爺一番,從此胡五爺在這裏名聲大震。”小周講了這段故事。


    “那也隻是個傳說,這胡五爺後來有沒有再顯過靈通啥的?”宋誌遠還不盡興,接著問。


    “咋沒有,這胡五爺是出了名的熱心腸,以前條件不好的時候,誰家要娶親了,或是孩子辦滿月酒了,不管你是缺桌子還是少椅子,再就是很多人買不起肉啥的,隻要是虔誠的給胡五爺上幾柱香,磕幾個頭,然後告訴胡五爺缺幾張桌子,幾張椅子,幾隻雞,多少些肉,等到明天一早過來,桌子椅子數量絕對不差,就連那野雞野豬的數量也是都差不了許多的。”小周接著說。


    “說這麽離譜,你親眼見過沒?”這時候阿哲發話了。


    “我肯定沒見過,我記事的時候家家戶戶的條件都好起來了,這些事都不用麻煩胡五爺了,都是受過胡五爺恩惠的人,來給他燒香送祭品。”小周說。


    “不過,我爺爺,我大伯還有我爸爸,都見過,不信你們可以問他們,以前我大伯娶我伯母的時候,我爺爺跟我奶奶曾經來求過胡五爺,第二天我爺爺帶著我大伯和我爸來的時候,那裏果然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桌椅,還有一些野山雞。”小周接著說。


    “那胡五爺的桌椅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宋誌遠疑惑的問。


    “你傻呀,那些野山雞和野豬當然就不用還,可是那些桌子椅子用完之後,還是要拿迴來還給胡五爺的。”小周一臉氣憤的說。


    “這就尷尬了,我咋沒想到呢。”小宋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眼見天色漸晚,小周帶著我們幾個走下山去。


    迴到小周家裏,吃飯的空檔,我問小周他爸:“叔叔,今天小周帶我們幾個去了山上胡五爺那裏,他說的那些村民問胡五爺借桌椅這件事,是真的?”


    “沒錯,以前我們家窮的時候,還問胡五爺借過東西呢,現在家家戶戶都過上好日子了,也就隻念著胡五爺的好,隻管給他老人家送東西,再不麻煩他老人家,問他借東西了。”小周爸說的時候很平靜。


    可在我們三個心裏卻泛起了波瀾:果然小周這小子沒騙我們,竟真有這神奇的事情。


    小周說:“是吧,這在我們這裏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我騙你們幹嘛,我又不會多塊肉。”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是不信,是太難以置信你懂嗎?”


    小宋跟阿哲一起點點頭:“是挺離奇的,我們確實也很震驚。”


    “那也沒有你們湘西趕屍那麽離奇。”小周說。


    “離奇啥,隻不過是借助了一些手段和那時候的科技而已。”阿哲的一句話,瞬間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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