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可意相信他,就像顏川相信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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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過後日子就過得漸漸快了起來,各行各業都在瘋狂趕進度,事情繁多,誰都不想將今年的遺憾帶到明年。


    蘇可意既然管了整個運營部,如果不拿出點成績來,就沒有更大的信服力。


    為此她加班加點製定了kpi,督促全部門一起完成。


    其實在白墨林走後,運營部著實亂了一陣兒。


    這個工作熬人,男女比例並不平衡,本來原來的一組就男生比較多,這次白墨林一走,有一些男組員認為能輪到他們上位,沒承想確實蘇可意。


    哪怕平日裏再佩服,關係再好,可一旦涉及到利益時依然會翻臉。


    人心齊,泰山移不單單是一句口號,好的領導要學會帶團隊。


    虞昕有意鍛鍊蘇可意的能力,讓她自己解決內部矛盾。


    底下造反地厲害,蘇可意又因為客戶焦頭爛額沒有特別好的辦法。最後還是顏川心疼她,給她出招。


    用他最擅長的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的方法。


    在職場上不會有絕對的服從,更多是趨於利益,隻要能滿足他一定的需求,那麽剩下的問題也迎刃而解。


    蘇可意深以為然,她過去沒站過這個位置或許有些偏頗,但通過顏川的循循善誘,也明白了不少。


    等部門內部安定下來,她自己又促成了兩個大單子後已經是十二月末。


    北京的深冬來了。


    陳醉早早就跟他們約好時間,說他投資的山莊元旦開業,讓他們都去捧場。


    因此今年跨年定在了郊外。


    31號那天上班,下班後顏川來接蘇可意,兩人直接開車過去。


    元旦假期高速堵車,顏川提前備好了吃食,蘇可意這段時間工作連軸轉,肉眼可見的收了一圈。


    一上車隨便塞了點東西後就開始睡覺,獨留顏川一個人開車。


    直到到了山莊蘇可意還沒醒。


    顏川也沒叫她,甚至把空調溫度調得更適合睡覺,而後就這麽看著她的睡顏。


    蘇可意的頭身比優越,因此那張巴掌大的臉更是顯小,她不是那種臉上有嬰兒肥看起來臉圓圓的類型,但睡著的時候很是恬靜,長睫毛輕柔地覆在眼瞼上,無形中營造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隻可惜這份歲月靜好沒維持太久,陳醉的電話急促地打了進來,蘇可意被吵醒,也就沒了睡意。


    「幹什麽呢,人都齊了就等你倆呢,你不餓意姐不餓嗎,快點過來吃飯。」


    陳醉的大嗓門讓蘇可意恍惚了好一陣兒才反應過來原來早就到目的地了。


    她揉了下眼睛又伸了個懶腰:「你怎麽不喊我。」


    顏川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幫蘇可意把不小心蹭上去的衣服往下拽了一下:「讓你多睡會兒,這幫人指不定今晚要鬧到幾點呢。」


    蘇可意點點頭又喝了口水後穿好羽絨服下車。


    冬風蕭瑟,這一片地勢有點高本就比市內冷,蘇可意一下車就打了個冷戰。


    顏川見狀直接把她整個人裹進自己的懷裏,感受到溫暖的蘇可意馬上就不冷了。


    等在大廳的眾人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虐狗的畫麵。


    陳醉第一個叫了起來:「有完沒完,你倆怎麽不穿連體衣!」


    顏川也有陣兒沒看見陳醉了,上來就是一句懟:「你管我們穿什麽,你個單身狗就靠自己的毛過冬吧!」


    陳醉隻覺得拳頭硬了,程萬洲隻是靠在沙發旁輕笑。


    蘇可意也正跟他們一起笑著的時候忽然一道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小陳總,恭喜開業。」


    蘇可意沒轉身,但她瞬間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脊背僵硬,連神色都不自然了。


    習悅正好湊過來摸摸蘇可意的臉蛋兒:「你怎麽瘦這麽多啊?」


    蘇可意忽然發現自己想說的話突然卡在了嗓子眼裏,怎麽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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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人的出現代表著正文也不剩多少了。


    這個文拖拖拉拉從7月初寫到了現在,該完結啦~


    給《安河橋》求個收,我已經想好了開頭和很多劇情,感覺寫起來會很有意思,希望看到這裏的小可愛可以收藏下,我會多存稿盡快開文的!


    第53章 不可言傳


    北京明明那麽大,怎麽會在這裏遇到他?


    而且,他居然和陳醉認識!


    是了,認識也正常,他們都是從延城走出來的。


    蘇可意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大廳裏的暖氣很足,但她卻覺得猶如置身冰天雪地。


    習悅也看出她的不對勁兒來,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剛要問顏川怎麽迴事兒,蘇可意卻伸出兩根手指緊緊地拉住她的衣袖。


    習悅心一顫,去握蘇可意的手,被這溫度激的也忍不住打了個顫。


    「蘇蘇,你別嚇我,你,你怎麽了啊?」


    她微帶哭腔的聲音讓正跟旁人說話的顏川也注意到了,陳醉也止了話頭看了過來,包括那個男人,眼神也飄到了蘇可意的身上。


    蘇可意慘白著一張臉,眼神也有些發木,隻是機械地搖著頭,什麽都說不出來。


    明明已經過去這麽多年,她怎麽還是能清晰地感知那些個屈辱又悲憤的時刻呢?


    頭上似乎無聲地懸了一把劍,劍光森然,好像隨時都要對她進行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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