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豔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媽媽,爸爸在旁邊也聽見了:“豔玲啊,你為爸爸的事情費了很多心思,還耽誤了學習,爸爸對不起你啊!”


    “爸爸,我是你的女兒,隻要你能夠順利的動手術,把病治好,那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爸爸,你什麽也別想了,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吧,別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爸爸眼裏擎著淚花,把頭轉向裏麵,深怕在女兒麵前流淚。


    陳醫生過來了:“通知你們一下,明天上午華中田動手術,哪位家屬跟我過來一下,我要給你們交代一下。”


    沈月季:“我來吧!”


    華豔玲:“我也過去看看吧!”


    陳醫生走到外麵的走廊上:


    “華中田的家屬,我們醫院的馮主任說,明天上午第一場手術安排華中田,馮主任還成立了專家組。


    今天晚上12點以後不能吃飯,不能喝水。”


    華豔玲一聽是馮主任是主治醫師就放心了。


    她聽說馮主任技術精湛,是東安縣最權威的手術醫生,特別高興。


    沈月季:“嗯,你們費心了!謝謝你們!”她雙手合十對陳醫生說。


    “手術肯定是有風險的,有可能發生意外,比如流血過多,發生休克…”


    沈月季嚇得連忙說:“這麽危險的話,要不就不做手術了吧?”


    “我說的這是意外,我們肯定會打麻藥針的。”


    華豔玲:“麻藥針有沒有副作用啊?”


    “肯定有啊!”


    “那會不會大腦變得癡呆啊?”


    “多少有一點,但是不會很嚴重的。”


    沈月季:“為什麽偏偏要在這罪?早知道那天就不讓他去犁地耕田了,後悔來不及了啊!”


    她的腿直發抖,站立不穩,她大腦裏出現的盡是一些不好的畫麵,兇險的畫麵。


    “我們必須要告訴你們這些有可能發生的意外風險。”


    “醫生怎麽這麽無情啊?怎麽不把真實的想法告訴我們呢?


    假如華中田是他的親哥哥,他也會這麽說嗎?也會這麽安排嗎?


    肯定不是吧!


    這是醫院,現在都必須把他們供奉成神,一切都聽他們說了算數。”


    “考慮好了嗎?”


    華豔玲在旁邊聽著陳醫生說的這些話:


    “考慮好了。”


    陳醫生:“考慮好了就簽字吧!誰來簽?”


    沈月季此時腿已經打哆嗦,她想象著老公動手術突然休克了的情景,她揮之不去這樣的畫麵,她竭力克製住自己不要這樣胡思亂想。


    她渾身顫抖,從來沒有這樣軟弱無力過。


    華豔玲看見媽媽渾身顫抖,堅定地說:


    “我來簽吧!”


    陳醫生把一份醫生免責書和一隻鋼筆交給華豔玲,陳醫生指著免責書:“在這裏簽字。”


    華豔玲鄭重其事地簽下了她的名字。


    她的筆跡秀氣。


    陳醫生拿著免責書又看了一遍:


    “好了,你爸爸明天就可以動手術了。”


    沈月季還在那裏發呆,華豔玲拉著媽媽:


    “走吧,這是醫院的流程,沒有你想的那麽壞,醫生說的都是極端的情況,發生的機率是非常小的。”


    沈月季:“嗯,我還是蠻擔心的,第一次遇到這麽大的事情,我的腦袋都暈了,陳醫生說的嚇死我了!”


    華豔玲和媽媽走到華中田的病房,華中田:“你們出去了這麽長時間做什麽去了?”


    沈月季立即調整自己的情緒:


    “陳醫生說明天給你動手術的事情,給我們交代一下,今天晚上12點以後不能吃飯,不能喝水。”


    華中田心裏想著:“從明天開始自己的左腿就要被鋸掉了,他感到十分難過,可是為了保命,也隻能聽醫生的話了。”


    華豔玲:“爸爸,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晚飯。”


    “隨便吧!”


    沈月季:“買點葷菜,買點素菜,買點米飯吧!”


    華豔玲出去轉了一圈,把飯菜買迴來了。


    華中田吃了一些飯菜。


    沈月季:“我們出來了,不知道家裏的幾個孩子怎麽樣了?”


    華豔玲安慰媽媽:“弟弟妹妹可以自己做飯吃,爺爺在家裏看門,應該沒有麽事情的。”


    自從爸爸媽媽,姐姐到醫院後,大弟弟華誌雄在家裏就是老大了,放學以後,就組織弟弟妹妹幫忙做飯,洗衣服,比平時聽話多了,勤快多了。


    第二天早晨,沈月季很早就醒來了,給華中田洗臉,華豔玲:


    “媽媽我去給你買點飯吃吧?”


    沈月季:“你自己吃就行了,我吃不下去。”


    華中田:“你們都去吃飯吧!不要為了我的病情,把你們的身體拖垮了。”


    沈月季聽丈夫這樣說,怕影響他的心情:


    “給我買一碗大米粥吧!”


    8點鍾,陳醫生來查床:


    “沒有吃飯,喝水吧?”


    沈月季:“沒有。”


    “今天8點半動手術。”


    沈月季,華豔玲:“好吧!”


    她們各自在心裏祈禱手術成功。


    8點半中,一個趙護士來了:


    “華中田的家屬,來幫忙把病人的床推到手術室門口。”


    華豔玲,沈月季:“好。”


    她們把華中田的病床推到手術室門口,心裏又開始緊張起來。


    趙護士:“你們可以離開了,你們在病房裏麵等著。”


    華豔玲:“多長時間?”


    趙護士:“可能兩個小時左右吧!”


    華豔玲和沈月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離開了,她們迴到了病房。


    沈月季感到度日如年,深怕發生意外。


    沈月季:“不知道你爸爸在手術室怎麽樣?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瞎想,萬一手術不成功,發生意外風險怎麽辦?


    我就活不成了喲!”


    華豔玲:“媽媽,你老是七想八想幹什麽?馮主任親自出馬參加手術,他的技藝非常精湛,你就放心吧!


    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快到中午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來吧!”


    “我吃不下去。沒有心思吃。”


    “你看你的眼窩都陷下去了,還說不吃,隻有你身體好,才能照顧好我爸爸和我們。”


    華豔玲的心裏也很緊張,到外麵後,心情好多了,她轉了一圈,買了一點飯菜就迴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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