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中田和沈月季夫妻跟著來到了采石場,幹了幾個月,華中田采石,沈月季做飯,工資不高,勉強能夠生活。


    不久,沈月季晚上吃飯後,嘔吐不止,發現懷孕了,華中田感到無比的欣喜,同時又為未來的日子擔憂,總不能給別人打一輩子的工吧?


    有一個在紫水河的工友為人十分熱情,看見華中田夫婦勤勞,想在外麵闖出一片天地,就說:“華中田,我們紫水河那是一個好地方,地勢平坦,可以種植稻穀,上我們那個地方去發展吧!”


    華中田:“好啊!”


    華中田和沈月季商量來到了東安縣紫水河。


    沒有房子,他們在這裏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他們就割了許多的蘆葦,砍樹木搭建了一個草房子。


    在這裏認識了當地的村民,開荒種地。


    第二年8月,沈月季的肚子越來越大,有一天,沈月季幹活的時候,感覺肚子十分疼痛,頭上直冒冷汗,沈月季:


    “哎喲,疼死我了。”


    華中田看見老婆疼得很厲害,很慌張:“月季,為什麽疼呢?怎麽辦?


    你先在床上躺著吧!我燒熱水你喝。”


    他沒有經驗,不知道老婆肚子疼的原因。


    沈月季爬到那個用木頭搭成的床上躺著


    沈月季:“中田,我要生了吧!”


    華中田這才醒悟道:


    “啊?要生了嗎?我趕緊去找催生婆去。”


    華中田匆匆忙忙跑到村裏找到了催生婆。


    村裏的催生婆背著接生的箱子來了,催生婆來到了華中田家的草棚子裏麵,看見家裏十分簡陋,催生婆:


    “中田,你去燒一鍋開水,我把接生的剪刀消毒。”


    華中田:“嗯,好好。”


    炊煙嫋嫋,鍋裏的水沸騰了,華中田把燒開了的水倒進一隻盆裏麵,催生婆把剪刀在開水裏麵燙了燙,拿起剪刀擦幹淨水,來到沈月季身邊。


    催生婆吩咐道:“華中田,你趕緊拿一隻大點的幹淨的盆來。”


    華中田照著催生婆的吩咐拿了一隻大木盆,遞給催生婆,催生婆把木盆放在沈月季身體的下麵 以防孩子掉下來。


    羊水已經破了 ,孩子的身體露出了一點,催生婆有多年的接生經驗,把手在沈月季的肚子周圍輕輕按摩,沈月季,“哎喲,哎喲,怎麽還不生啊?


    疼死我了。”


    “哇!哇!哇!”,隨著孩子的哇哇哇的大哭聲音,一個白淨的孩子隨著羊水掉進了木盆,催生婆驚喜的說:


    “啊!生了,生了,是一個千金!


    恭喜你啊!中田,是一個千金。”


    華中田:“千金好!千金好啊!”


    催生婆剪斷了臍帶,“有抱被嗎?”


    床邊放著幾塊用舊棉襖剪下來的布片,看來是準備包嬰兒的。


    沈月季用手指了一下旁邊的布片,催生婆把孩子用布片包好,再用布條纏好。放到沈月季的身邊,孩子現在也不哭了。


    沈月季此刻無比的疲倦,躺在床上,發出陣陣呻吟。身體相當虛弱。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力氣了。


    催生婆:“中田,快去給她衝一碗紅糖蛋花湯喝吧!”


    華中田:“嗯,好。”


    華中田家裏沒有雞蛋,就跑到鄰居家裏借了幾個雞蛋,把鍋裏加上水燒開,衝了一碗紅糖蛋花湯端到沈月季的跟前,沈月季全身無力,華中田扶她起來坐在床板上,頭靠在草牆上。


    收沈月季端著碗,用勺子慢慢喝著。


    華中田對催生婆千恩萬謝,對催生婆說:


    “大嬸啊,你辛苦了,家裏現在拿不出像樣的東西答謝你,等過兩天,地裏的稻穀收割了,我給你送一籮筐稻穀你家裏去。”


    催生婆:“中田,不客氣了,算我幫你們家的忙吧!你們家剛從外地搬過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容易。


    你就不必費心思了,把你老婆,孩子照顧好了就行了。


    你這幾天好好照顧你老婆吧!盡量弄一些有營養的東西給你老婆吃,吃了好讓她產奶。


    香鯽魚啊,豬肚啊,豬蹄呀,母雞呀,讓她吃了好產奶喂孩子。有什麽事情再去找我。”


    華中田:“嗯,好的,好的!”


    催生婆還算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她也是根據家庭條件不同,適當的收一些禮物,作為接生的報酬,對於條件差了的,也不強求 。


    她有這麽技術,一來幫助鄉親們接生,二來補充家庭生活開支。


    華豔玲就這樣出生了。


    催生婆洗了手,把接生工具清理好,背著箱子:“沈月季,你好好休息吧!


    華中田好好照顧她們,我走了。”


    華中田:“嗯,好的!好的!


    大嬸啊!我送你一段路程吧!”


    大嬸:“你照顧老婆和孩子去,我就不用你送了。”


    華中田:“大嬸,你慢走啊!”


    送走了催生婆,華中田來到房間,看見老婆端著碗,頭靠著草牆,有氣無力的樣子,身體十分虛弱。華中田關心的說:


    “月季,你辛苦了,我來喂你吧!”


    沈月季輕輕搖頭,看一眼身邊的孩子白淨淨的,“中田,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華中田當爸爸了,心中無比喜悅,“取什麽名字呢?”


    他抓了抓腦袋,“月季,你看孩子的臉蛋像你,也是鵝蛋臉,皮膚很白,眼睛明亮和你一樣好看,就叫豔玲吧!”


    沈月季笑了:“豔玲,華豔玲,嗯,你的文化也不高,取的名字還蠻好聽的呢!”


    她把一碗紅糖雞蛋花湯喝了,頓時感覺精神多了。孩子哭了。


    沈月季抱起身邊的孩子:


    “哦,豔玲哭了,我家豔玲是不是看見媽媽喝蛋花子水沒有給寶寶喝啊?


    好,媽媽抱抱,不哭不哭,等媽媽有奶了給寶寶喂奶。”


    沈月季解開上衣的口子嚐試給寶寶喂奶。


    *****


    付老師又給華豔玲倒了一杯水,華豔玲喝完了水,她很能理解胡園長幼兒園急需老師的心情。


    她心裏想起和她一起在童星幼兒園工作的另一個校友陳怡菲。


    華豔玲:


    “我在童星幼兒園工作時,有一個校友她是9班的,叫陳怡菲,我去找她過來。”


    胡園長笑著說:


    “太好了,她長得怎麽樣?”


    華豔玲:


    “她長得很漂亮。人也很好。”


    胡園長對漂亮的老師很喜歡。


    胡園長笑著說:


    “那最好了,你快去把她找來吧!


    華老師,不瞞你說,現在急需老師,有的班級有70多個小朋友,原來是兩個老師,一個保育員,現在隻有一個保育員在維護生活秩序,我蠻怕出安全事故!


    我的眼皮不停地跳,如果沒有付老師,我真的是崩潰了。”


    胡園長迴想起幼兒園曾經發生過的幾起安全事故,不寒而栗,不堪迴首!都是因為管理疏忽出現的安全事故,以前還沒有一下子6個老師集體辭職的事情。


    付老師既是她的老公,又是她的後勤人員,幼兒園一出現重大問題,就是付老師來救火,難怪看上去付老師頭發都白了的。


    看來胡園長是十萬火急了。


    華豔玲從春苗幼兒出來,到平時和陳怡菲活動的地方,去找她。


    陳怡菲幼師畢業,這年19歲,身高1.70米左右,身材苗條,圓圓的臉,杏核眼睛,美人胚子,清純甜美可愛。喜歡笑,一笑還有兩個酒窩。有人叫她酒窩女孩。


    陳怡菲出生在祁陽縣,楊水湖鎮。父母都是農民,母親有精神病,常年吃藥,也不能正常幹活,一犯病,家裏一團糟,爸爸一個人種幾畝地,勉強維持家裏人的基本生活。


    她上師範學校學借了不少錢,她爸爸借錢的時候承諾等陳怡菲工作了還錢,別人才借個她的,她還寫了借條呢。


    她是家裏的老大,下麵還有一個妹妹,兩個弟弟。


    妹妹上小學,兩個弟弟上小學。


    家裏的負擔很重的,全家把家裏的經濟發展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陳怡菲今天穿著一套西瓜紅的套裙,雖然出生農村,但是她天生麗質,身材好,皮膚白,看上去青春靚麗,甜美可愛。


    華豔玲一見到陳怡菲:


    “酒窩女神,越來越漂亮了啊!你最近在幹嘛?”


    陳怡菲看見華豔玲,驚喜地叫道:


    “華豔玲!”


    兩人向前跑步後相互擁抱轉圈。


    陳怡菲:“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啊!”華豔玲摸著她的長發說。


    陳怡菲:


    “前幾天家裏有事,迴家了的,昨天剛來城關。”


    華豔玲:


    “有什麽事要迴家?”


    陳怡菲神情有些沮喪,大眼睛看向地麵:


    “我媽媽病了,她有精神病,要經常吃藥,哎!”


    陳怡菲以前剛認識華豔玲的時候,沒有說給她聽,她們兩個同校不同班,華豔玲在6班,陳怡菲在9班。


    華豔玲被她的話觸動了:


    “難怪大人們常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都以為別人過得很幸福,自己是最不幸的,你媽媽有病,我爸爸媽媽從小就對我們重男輕女,我都不想說家裏的事情呢。”


    陳怡菲眨著大眼睛:


    “我不要把你的心情搞壞了。”


    華豔玲眉飛色舞:


    “我正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陳怡菲:


    “什麽好消息?快說。”


    華豔玲故作神秘的說:


    “你還想不想去幼兒園上班?”


    陳怡菲歪著腦袋說:


    “不上班喝西北風啊!我從農村來,全家人都對我寄托著很大的希望呢。你現在在哪裏上班啊?”


    華豔玲:


    “你猜。”


    陳怡菲笑著說:


    “我怎麽猜的到?”


    華豔玲:


    “告訴你,我現在在七色花幼兒園上班啦!”


    陳怡菲一笑,臉上展現兩個酒窩,露出兩排潔白如玉的牙齒:


    “恭喜(*^_^*)啊!”


    華豔玲輕輕地揪著陳怡菲的臉蛋:


    “不止要恭喜我,也要恭喜你呢!”


    陳怡菲疑惑地看著華豔玲:


    “恭喜我什麽呢?”


    華豔玲:


    “我剛從七色花幼兒園出來,我到民間抓人來啦!”


    陳怡菲拉著華華豔玲的肩膀:


    “什麽意思?快說!”


    華豔玲十分認真地說:


    “七色花幼兒園的胡麗婧園長讓我幫忙招老師呢!”


    陳怡菲:


    “真的假的?你快說。”


    華豔玲:


    “真的。聽七色花幼兒園胡園長說,上星期老師們都好好的,可是星期一他們集體辭職,都沒有過來上班,太突然了,姬園長都急的哭了。”


    陳怡菲:


    “啊?這樣啊!你怎麽知道的?”


    華豔玲:


    “我是門衛婆婆告訴我的,以前門衛婆婆和七色花幼兒園的看門的爹爹聊天,老想著把我介紹到七色花幼兒園去,現在他們缺老師,就讓爹爹傳話,我就進去了。


    胡園長還需要老師,真是十萬火急啊!你想,那麽多的小朋友!…”


    陳怡菲:


    “多少小朋友?”


    華豔玲:


    “380多個小朋友!”


    陳怡菲:


    “真的好多啊!”


    華豔玲:


    “現在幼兒園急缺老師,有的班級臨時用保育員頂替,你想想,保育員怎麽組織小朋友上課,隻能維持一下生活秩序,出了安全問題怎麽辦?


    胡園長都急哭了,我看胡園長不容易,她讓我幫忙找老師,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陳怡菲高興得跳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今天我請你吃寬粉吧!”


    華豔玲:


    “今天就不用了,現在跟我一起去七色花幼兒園見園長吧!”


    陳怡菲有些緊張地說:


    “我需要收拾一下了去吧,就這樣能去嗎?”


    華豔玲:


    “酒窩女孩,挺好的呀!你已經夠漂亮的了,這川江縣城有幾個比你還漂亮的啊?”


    陳怡菲:


    “那好吧!我就帶一個包就行了嗎?”


    華豔玲:


    “行了,畢業證,普通話證帶上吧!”


    陳怡菲:


    “都在書包裏麵。我經常隨身帶著的。”


    陳怡菲還沒有上班,想到能夠和華豔玲一起到一個幼兒園上班,心裏特別爽。


    華豔玲一走,胡園長立刻從二樓到一樓,到各個班級去視察,深怕出現了安全問題。以前出現重大安全問題了的景象總在她大腦浮現。


    胡園長在幼兒園,不停地向幼兒園門口張望,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華豔玲帶著她的校友來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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