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泉開始出現有天鳥的傳言。


    自八路軍發動百團大戰後,他們就在受到國內外的密切關注。


    裝甲車的出現引起某些群體的一片嘩然,光頭就曾問過裝甲車的事是不是真的。


    但無論外界怎麽猜想,在沒有實物照片流出的情況下,大多數人對此保持懷疑態度。


    此時國際關係上暗流湧動,大家都在挑選隊友拉攏盟友。


    光頭在這事上罕見作出高明的舉動,他在日記中斷言德日必敗,自身位置卻表現得搖擺不定。


    他命令駐德武官桂永清穩住德子,在德子出麵調停的前提下扯皮,要求鬼子全部撤出大陸。


    另一方麵,他又和英美談,要開通滇緬路,要貸款,要飛機……


    小日子看在德子的麵子上願意坐上談判桌,可要他們將吃下去的全部吐出來是絕對不可能。


    對於鬼子來說,放棄大陸轉而進攻遠東和南亞極大的損失了他們的利益。


    德子作為中間人,知道讓小日子全部吐出來是不可能的,便勸說反正你們硬吃不下,不如就吐出一點來。


    小日子有些猶豫,但桂永清的任務就是要讓這事兒看起來活著,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漸漸的百團大戰的事兒被拿了出來,證明鬼子吞不下大陸。


    小日子反唇相譏那是八路軍打的,咱倆誰到底更鬧心還不一定呢。


    談判陷入僵局,德子一看暫時談不攏就說今天就到這兒吧……


    這場談判映射到戰場上,便是鬼子集結報複,國軍巋然不動。


    天鳥的傳言源自朱雀的訓練飛行,飛得更高的鳳凰則少有被看見。


    除了訓練飛行,朱雀和鳳凰擔有錄入記錄地勢的任務,這一點本該是軍事衛星做的事。


    沒有的情況下,隻能手動記錄然後匯聚於塔台中。


    說起塔台,向前就想起羽渡航台內部還差一批調度指揮。


    好在他現在飛機還少,沒有專業調度指揮人員的情況下,有影響但不算太大。


    眼下正在調遣部隊前往戰場,他將16架朱雀分成兩組,一組隨時準備前往前線支援,一組在陽泉待命。


    據幾天前鳳凰高空偵察得來的情報,鬼子主力正在往晉中的榆次聚集,而更詳細的情報還得靠八路軍的地下情報網。


    大戰伊始,八路軍派人詢問,能不能讓一個戰地記者進入陽泉攝像和拍照。


    向前覺得有些奇怪,以前八路軍不是直接拒絕記者到他這邊來嘛,怎麽現在會來問他這個問題。


    經過解釋後才知道,原來八路軍上級覺得,裝甲車的事在這次大戰後就捂不住了,不如提前大方地展示出來,增強全國的抗日決心。


    聽起來有道理,但向前覺得八路軍這麽做肯定另有原因。


    畢竟連他都知道,揭露底牌這事兒,在沒有其它大牌撐台麵的情況下是很危險的。


    他的實力膨脹得很快,八路軍同樣如此,甚至八路軍是被迫以填鴨式的方式強大起來的。


    向前給出的裝備還好說,學學就能用,那些新技術是真的給了也消化不了。


    比如前陣子的青黴素菌種罐,總部那邊知道後也是幹著急,就像一個餓得太久瘦弱無比的人,麵對大魚大肉無能為力,隻能先喝些米湯吊命。


    其後,他詢問八路軍那邊的淩波步戰車有沒有被那記者拍到,得到的迴答是在等他的迴信。


    同時八路軍承諾會看好那個記者,不會在開戰前將機密裝備的照片或膠片泄露出去。


    向前想了下,便同意了。


    反正這些裝備開打後是藏不住的,不如順水推舟配合八路軍做宣傳。


    而且他不覺得裝備照片提前流露出去會改變戰局,情報隻會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左右戰局,可他現在和鬼子玩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遊戲。


    而向前同意的另一個原因,是八路軍交給他的檔案袋,裏麵是那個記者的資料。


    王海升,原名王小亭,任職於萬國新聞通訊社,曾親自前往淞滬戰場和台兒莊戰場前線記錄鬼子的暴行。


    據說他拍攝的照片和膠片被國內外多家報紙和機構使用,在淞滬戰場上,他以一張嬰兒哭泣的照片,在國際上引起軒然大波。


    報紙刊登後,一個月不到被超過1.36億人閱讀,國外稱唿那照片為“血腥星期六”。


    鬼子民族主義者譴責他是擺拍,還曾懸賞5萬美元要他的項上人頭。


    隨後的日子裏,王海升又冒險前往徐州會戰……


    檔案資料最後有一張外國報紙,上麵正是那張嬰兒坐在鐵軌旁嚎啕大哭的照片。


    看見這張報紙上的照片,向前覺得似曾相識,可能小時候在曆史書或者讀物上見過。


    能被鬼子懸賞五萬美元,讓他對這記者懷有一絲好感,但暫時沒興趣也沒時間去和他接觸。


    他這段時間得忙著調動部隊,各種型號的彈藥及炮彈、備用外骨骼、裝甲坦克車的臨時停放偽裝……


    好在有精通戰事的花青幫忙調整次序,還有無人礦車可以拿來運輸,節省下來的大量人力畜力可以保證386旅自己的後勤。


    就連李雲龍都在感慨,有了重武器後,部隊調動都麻煩了許多。


    不像他們以前,如果部隊要機動,隨便收拾收拾就是全部家當。


    最後一次作戰會議,沒什麽大的改變,主要是獨立團的防禦任務有些變動。


    獨立團二營防守平安縣一帶,三營出兩個連聽隨向前的指揮,協同裝甲坦克車作戰,剩下的部分仍然在舊街守備。


    一營留在陽泉,作為機動預備隊,同時防止小股敵人搞破壞。


    771團照原計劃仍在鹿兒坪一帶布防,旅長會讓榴彈炮支援他們,必要時候可以唿叫空中支援。


    這分配看起來是要將771團打光,實際後麵還有好幾道前陣子獨立團三營幫忙修建的陣地。


    偌大的防禦縱深可以極大疲軟鬼子的進攻鋒芒,旅長安排的計劃也不是要求717團死守,而是拉扯著打。


    比如後退放一部分鬼子過來,配合優勢火力吃掉,然後再如此循環往複……


    因為有車載榴彈炮,可以不用擔心被鬼子銜尾追擊;因為有裝甲車和空中支援,不怕吃不掉鬼子。


    關於空中支援這一點,雖然花青保證說在朱雀攻擊下,敵方無一活口有些誇張,但旅長願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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