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行?」


    「下個月我們到a國度假?南邊。」


    淩安想了下,答應了:「可以,我還沒有拜訪過你父母……我們順便和那邊的熟人聚一下,晚點我和他們聯繫。」


    嚴汝霏喜歡這種感覺,隻要淩安態度配合,度假或者是普通休假都無所謂,他怕的是像前天那種情況,淩安壓根不理會他……


    他也意識到,歸根結底還是得待在淩安身邊,至少在徐夢、賴訴這些人麵前,他還是被淩安優先在乎的那一個。


    也是可笑,他作為合法伴侶卻淪落到與那些情人作比較。


    說到這兒,他若無其事地提起李烈澳:「之前在你房間裏那個明星……他的工作被禁了一些,有必要和你說一聲。」


    淩安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態度:「你都禁了才和我說這事,我能說什麽?」


    嚴汝霏轉了下眼珠,翹起嘴角去親他,沒被拒絕。


    這事兒就這樣過了麽。


    嚴汝霏目光沉沉,聽著淩安撥電話,與大洋彼岸的舊友計劃下個月的聚會和旅行,漫不經心地迴憶起徐夢今日的挑釁。


    等淩安掛了電話,他說:「你身邊喜歡你的人不少。」


    「是啊……」淩安也不否認,知道他在說徐夢,「隨他們去吧,我現在是已婚人士。」


    他冷冷道:「已婚人士和一個半裸男待在酒店房間。」


    「那就是個意外,我哪兒知道他這麽直接啊……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淩安不怎麽在意地提起此事。


    這是他第一次解釋那晚疑似出軌的細節。


    是不是真的,嚴汝霏也無從考證。


    他看著眼前遊刃有餘又敷衍的淩安,心裏慢慢泛起焦躁,但他不能說出來,自己是在恐懼那些可能性——未來對方如果真的出軌了,卻連敷衍掩飾都懶得做。


    「我睡了。」淩安起身,在他頰邊親吻。


    他拽住淩安的手臂,忽然說:「我說愛你是真的。」


    「我知道啊。」


    淩安瞭然地朝他笑了笑。


    因為這個微笑,他焦躁的情緒稍稍安定,心思又活躍起來,現在的結果還算可以接受……淩安沒有出軌,這隻是個意外,淩安不至於離開他。


    他咬煙躺倒在床上,眼底浮起更陰暗的物質。


    翌日晚上,徐夢在會所遊蕩,摟著個年輕男生進了包廂。他一眼就瞥見了蘇摩,坐在沙發上倒酒,這陣子蘇摩沒什麽工作,經常出來玩,一來二去和徐夢也熟識了。


    他坐在蘇摩身旁,打了個招唿:「你一個人啊。」


    「是呀……」蘇摩頭也不抬,「其他人都出去了。」


    「怎麽不把淩安叫出來。」


    「叫他幹什麽呢……他都結婚了,不一定會出來。」


    「我就是無聊,他又不理我……」徐夢抱怨道,「結婚了就更不搭理我了,唉,多年情誼終成泡影。」


    蘇摩被引起興趣:「你們認識很多年嗎?」


    「大學認識的,十九歲……」他說,「生疏了,我和他現在,還不如他和你親近呢。」


    蘇摩莫名:「為什麽生疏了呢,你倆家打商戰了吧。」


    「沒有……」徐夢摸了摸下頜,盯著蘇摩看,「你對淩安什麽看法?」


    「對我很照顧的前老闆,怎麽了?」蘇摩忽然警惕,「你這樣很像小報記者。」


    「你知道他為什麽對你這麽照顧嗎,你長得好,可是娛樂圈裏模樣好的人太多了,為什麽你在他那兒是最特別的一個,不談戀愛不上床卻給你資源捧你……」


    「你好像喝醉了。」蘇摩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是在發酒瘋。


    「不信你就去問問他,是不是這樣,他就是喜歡你這張臉……你注意過嗎,你和嚴汝霏有幾分相似。」


    蘇摩怔住,像嗎?


    「我怎麽不覺得像啊,難道淩安是在找替身麽……我真是幸運了。原來他這麽喜歡嚴汝霏啊。」


    一聽這話,徐夢笑得很開心。


    「你怎麽知道嚴汝霏就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他不是,誰是?」


    「你猜。」


    蘇摩看了他許久,正色問:「你恨淩安嗎?他都結婚了,是或者不是,與你我沒關係。」


    「你又知道和我沒關係了,我不恨他……可我過不去啊。」


    徐夢的麵色冷下來。


    與此同時,淩安正在家裏休息,音箱裏播著輕柔的鋼琴曲,他坐在沙發上拿著把小提琴琢磨著,先前學過,現在幾乎忘了個幹淨。


    忽然門鈴響了。


    監控裏浮現的是徐夢的臉。


    他撥了電話問對方:「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這套房子是他和嚴汝霏的婚房。


    徐夢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笑了聲:「我不能過來嗎?向你道歉啊,今天對不住。」


    淩安下樓開了門,外麵的男人被灑了一頭雪,看著怪慘的,他問:「你走過來的?」


    徐夢咬著煙往裏麵走:「對啊,我不酒駕,車丟在停車場了。」


    淩安倒了杯熱茶遞給他,徐夢拿了茶杯放在桌上,捏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的手是冷的,像窗外的冰棱。


    「你幹什麽?」他皺眉。


    「今晚蘇摩提醒我了,說白了還是我自己的錯。」徐夢任淩安掙開了桎梏,繼續說,「你要是不結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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