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狀元郎祭塔表孝心(上)
白蛇新編：真假白娘子 作者：子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許家廳堂，秀琴、許氏、碧蓮、碧青、夢龍圍坐著，聽夢蛟講述進京的經曆……
許夢蛟道：“皇上看過我的奏章，雖然大加褒獎我的一片孝心，但卻說雷峰古跡乃為前朝遺跡，不可私自毀壞……”
碧青氣憤道：“這算是什麽狗屁邏輯？前朝古跡又怎麽了？難不成不讓人家母子團聚，就是為君之道了？”
許氏驚慌地道：“哎喲！青姑娘這話是大不敬之辭啊！千萬別這麽說！”
碧青道：“本來就是嘛！咱們還滿心歡喜地以為當今皇上聖明……可卻等到這樣的結果！”
許夢龍失望地道：“哎……看來當狀元也不過如此嘛！連自己的親娘都救不出來……我原先還想著將來也考個武狀元的，現在看來也沒什麽意思啊！”
秀琴道：“那皇上既然不讓拆毀雷峰塔，又是如何大加褒獎你的孝心的呢？”
許夢蛟道：“皇上準我一年假期，隻恩準我迴鄉祭祖完婚之後，再赴京授職……還有，特命地方官在雷峰塔畔為我親娘立一牌坊，允許我迴鄉祭塔……”
許氏道：“哎！這樣也好！不管怎麽說，也算是給你娘盡過力了！能讓你娘明白你那一片孝心就成了！”
李碧蓮道：“是啊！蛟哥哥，你也別難過嘛！既然是這樣，那咱們還是好好地準備準備，好讓蛟哥哥到雷峰塔去祭拜舅母吧！”
許氏道：“是啊！祭完了塔，還要籌備你跟碧蓮的婚事呢！”
碧蓮一聽，害羞地低下頭去，悄悄瞥著夢蛟。
許夢蛟失落地道：“姑母……我跟碧蓮的婚事現在算是皇上所賜！隻是我……沒有親生父母在我身邊，我實在是無心成婚……”
碧青道：“夢蛟，你別難過！我已經盤算好了！你這次祭塔之後，倘若那雷峰塔還是安然無恙的話，我就去找那把赤霄劍。就算是拚上這條命！我也要把那塔劈成兩半！救出姐姐，讓你們一家團圓！”
許夢蛟道：“一家團圓？就算我娘能出塔……那我爹此時又在何處呢？”
碧青道：“我已經知道你爹的下落了！”
許夢蛟驚道：“啊？真的？他還活著嗎？到底在哪兒？”
碧青道：“前段日子我去金山寺找法海報仇，在那碰到個法號叫做‘道宗’的和尚……原來你爹早在二十年前就在那裏出家為僧了……”
許夢蛟道：“道宗？青姨您是說——道宗師父就是我親爹？”
碧青點點頭，夢蛟驚愕不已，想起了當初在金山寺找法海時曾遇見的道宗師父——
夢蛟向道宗打探道：“請問長老，這寺中可有位法海禪師？”
道宗停下手中的活，抬眼看到夢蛟，瞬間生出一絲親切感，盯著他看了良久。
許夢蛟以為道宗沒有聽清，再問一遍道：“敢問長老如何稱唿？”
道宗迴神道：“阿彌陀佛！老衲法號道宗。”
許夢蛟傷感地道：“不瞞師父說，我爹在我剛出生不久的時候，就舍我而去……我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了……我是被乳娘養大的……”
道宗道：“哎……原來如此……不想小施主的身世如此堪憐……倒令老衲也想起我那方才繈褓的小嬌兒……”
許夢蛟驚道：“莫非師父您也有妻兒？”
道宗道：“嗯，老衲出家前確有妻兒老小……想我與那小嬌兒已有二十餘年不曾見過，不曾養育他長大成人，隻覺得心存愧疚……今日見到小施主，讓老衲不由地想起他——如今怕是也該跟施主長得一般大了……”
許夢蛟道：“師父既然如此掛念親眷，卻是因何而拋妻棄子，遁入空門的呢？”
道宗仿佛被什麽觸到一般，心痛不已，但又極力掩飾著道：“這說起來，話就長了……今日天色已晚，施主還是早點休息吧！倘若你有興趣，待老衲明日再對你細細講來！”
——想到這，許夢蛟恍悟道：“啊？原來那位道宗師父就是我親爹？難怪……難怪我看著他，就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碧青道：“啊？莫非你也見過他？”
許夢蛟點頭道：“嗯！就是那次我獨自一人前往金山寺打探自己身世的時候見過……可恨我當初怎麽就沒多問幾句他的家事？否則，也不用拖到現在還無法相認了！”
許氏道：“哎呀！如此說來，晉賢他真的是出家了？這孩子！怎麽這麽無情呢？”
碧青道：“我也這麽問過他的……可他說，要不是夫人您當初逼著他續娶月英……他也不會遁入空門了……”
許氏哭道：“哎！這孩子！一點都不懂家人待他的情誼！我讓他續弦過日子，不都是為了他好嘛！搞得現在夢蛟沒爹沒娘的……想想我就來氣！”
秀琴道：“姐姐您也別難過了！我能體會許少爺的心情……他若是順了您的意，就會負了白姐姐……這樣真的會讓他很為難的！這麽一想，也就不難理解他怎麽會拋家棄子地遁入空門了……”
許夢蛟喜道：“不過——這下好了！等我祭完了塔，就到金山寺去把父親給接迴來！到時候，即便母親還無法立即出塔，但是有父親在我身邊，一樣能為我主婚啊！”
李彪從門外迎進，恭恭敬敬地上前欲下跪：“狀元爺……”
許夢蛟慌忙攔住道：“唉——姑爹快快請起！何須行此大禮？侄兒可受不起……”說著也欲向李彪屈膝下跪。
李彪慌得跪地不起，連連叩頭道：“喲！狀元爺……小的這可受不起……還請狀元爺起身！”
夢蛟偷偷一笑，也將李彪攙起道：“那也請姑爹起來說話！”
許氏和秀琴相視一笑……
李彪起身道：“小的是來請示一聲：祭塔的一切禮俗全部都準備就緒了！請問狀元爺何時動身前往雷峰塔祭拜？小的也好前去安排！”
許夢蛟道：“有勞姑爹了！”又對眾人道：“那咱們這就動身吧！”
李彪搶先奪門而出……
許夢蛟道：“哦，對了，乳娘，我義父他要不要隨我們一起過去？看他昨晚氣色好了不少，不然也帶他一起出去走走吧？”
秀琴道：“他這會還沒醒呢！我想還是算了！病才好些，也不宜太勞累，還是讓他多睡一會吧！”
許夢蛟道：“哦……那也好！”
眾人隨同夢蛟一起動身出門……
許夢蛟道：“皇上看過我的奏章，雖然大加褒獎我的一片孝心，但卻說雷峰古跡乃為前朝遺跡，不可私自毀壞……”
碧青氣憤道：“這算是什麽狗屁邏輯？前朝古跡又怎麽了？難不成不讓人家母子團聚，就是為君之道了？”
許氏驚慌地道：“哎喲！青姑娘這話是大不敬之辭啊！千萬別這麽說！”
碧青道：“本來就是嘛！咱們還滿心歡喜地以為當今皇上聖明……可卻等到這樣的結果！”
許夢龍失望地道：“哎……看來當狀元也不過如此嘛！連自己的親娘都救不出來……我原先還想著將來也考個武狀元的，現在看來也沒什麽意思啊！”
秀琴道：“那皇上既然不讓拆毀雷峰塔，又是如何大加褒獎你的孝心的呢？”
許夢蛟道：“皇上準我一年假期，隻恩準我迴鄉祭祖完婚之後，再赴京授職……還有，特命地方官在雷峰塔畔為我親娘立一牌坊，允許我迴鄉祭塔……”
許氏道：“哎！這樣也好！不管怎麽說，也算是給你娘盡過力了！能讓你娘明白你那一片孝心就成了！”
李碧蓮道：“是啊！蛟哥哥，你也別難過嘛！既然是這樣，那咱們還是好好地準備準備，好讓蛟哥哥到雷峰塔去祭拜舅母吧！”
許氏道：“是啊！祭完了塔，還要籌備你跟碧蓮的婚事呢！”
碧蓮一聽，害羞地低下頭去，悄悄瞥著夢蛟。
許夢蛟失落地道：“姑母……我跟碧蓮的婚事現在算是皇上所賜！隻是我……沒有親生父母在我身邊，我實在是無心成婚……”
碧青道：“夢蛟，你別難過！我已經盤算好了！你這次祭塔之後，倘若那雷峰塔還是安然無恙的話，我就去找那把赤霄劍。就算是拚上這條命！我也要把那塔劈成兩半！救出姐姐，讓你們一家團圓！”
許夢蛟道：“一家團圓？就算我娘能出塔……那我爹此時又在何處呢？”
碧青道：“我已經知道你爹的下落了！”
許夢蛟驚道：“啊？真的？他還活著嗎？到底在哪兒？”
碧青道：“前段日子我去金山寺找法海報仇，在那碰到個法號叫做‘道宗’的和尚……原來你爹早在二十年前就在那裏出家為僧了……”
許夢蛟道：“道宗？青姨您是說——道宗師父就是我親爹？”
碧青點點頭，夢蛟驚愕不已，想起了當初在金山寺找法海時曾遇見的道宗師父——
夢蛟向道宗打探道：“請問長老，這寺中可有位法海禪師？”
道宗停下手中的活，抬眼看到夢蛟，瞬間生出一絲親切感，盯著他看了良久。
許夢蛟以為道宗沒有聽清，再問一遍道：“敢問長老如何稱唿？”
道宗迴神道：“阿彌陀佛！老衲法號道宗。”
許夢蛟傷感地道：“不瞞師父說，我爹在我剛出生不久的時候，就舍我而去……我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了……我是被乳娘養大的……”
道宗道：“哎……原來如此……不想小施主的身世如此堪憐……倒令老衲也想起我那方才繈褓的小嬌兒……”
許夢蛟驚道：“莫非師父您也有妻兒？”
道宗道：“嗯，老衲出家前確有妻兒老小……想我與那小嬌兒已有二十餘年不曾見過，不曾養育他長大成人，隻覺得心存愧疚……今日見到小施主，讓老衲不由地想起他——如今怕是也該跟施主長得一般大了……”
許夢蛟道：“師父既然如此掛念親眷，卻是因何而拋妻棄子，遁入空門的呢？”
道宗仿佛被什麽觸到一般，心痛不已，但又極力掩飾著道：“這說起來，話就長了……今日天色已晚，施主還是早點休息吧！倘若你有興趣，待老衲明日再對你細細講來！”
——想到這，許夢蛟恍悟道：“啊？原來那位道宗師父就是我親爹？難怪……難怪我看著他，就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碧青道：“啊？莫非你也見過他？”
許夢蛟點頭道：“嗯！就是那次我獨自一人前往金山寺打探自己身世的時候見過……可恨我當初怎麽就沒多問幾句他的家事？否則，也不用拖到現在還無法相認了！”
許氏道：“哎呀！如此說來，晉賢他真的是出家了？這孩子！怎麽這麽無情呢？”
碧青道：“我也這麽問過他的……可他說，要不是夫人您當初逼著他續娶月英……他也不會遁入空門了……”
許氏哭道：“哎！這孩子！一點都不懂家人待他的情誼！我讓他續弦過日子，不都是為了他好嘛！搞得現在夢蛟沒爹沒娘的……想想我就來氣！”
秀琴道：“姐姐您也別難過了！我能體會許少爺的心情……他若是順了您的意，就會負了白姐姐……這樣真的會讓他很為難的！這麽一想，也就不難理解他怎麽會拋家棄子地遁入空門了……”
許夢蛟喜道：“不過——這下好了！等我祭完了塔，就到金山寺去把父親給接迴來！到時候，即便母親還無法立即出塔，但是有父親在我身邊，一樣能為我主婚啊！”
李彪從門外迎進，恭恭敬敬地上前欲下跪：“狀元爺……”
許夢蛟慌忙攔住道：“唉——姑爹快快請起！何須行此大禮？侄兒可受不起……”說著也欲向李彪屈膝下跪。
李彪慌得跪地不起，連連叩頭道：“喲！狀元爺……小的這可受不起……還請狀元爺起身！”
夢蛟偷偷一笑，也將李彪攙起道：“那也請姑爹起來說話！”
許氏和秀琴相視一笑……
李彪起身道：“小的是來請示一聲：祭塔的一切禮俗全部都準備就緒了！請問狀元爺何時動身前往雷峰塔祭拜？小的也好前去安排！”
許夢蛟道：“有勞姑爹了！”又對眾人道：“那咱們這就動身吧！”
李彪搶先奪門而出……
許夢蛟道：“哦，對了，乳娘，我義父他要不要隨我們一起過去？看他昨晚氣色好了不少，不然也帶他一起出去走走吧？”
秀琴道：“他這會還沒醒呢！我想還是算了！病才好些，也不宜太勞累，還是讓他多睡一會吧！”
許夢蛟道：“哦……那也好！”
眾人隨同夢蛟一起動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