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隊,鞏新安不願意繼續配合。”


    負責審訊的公安匯報情況。


    “什麽情況?怎麽突然不願意了?”


    胡長清皺眉。


    “他說他不是流氓,更不想被人抽嘴巴子。”


    “反正就是不幹了。”


    公安一臉無語道。


    胡長清打開審訊室門,看了裏頭的鞏新安一眼。


    後者神色萎靡,惶恐,精神狀態確實不佳。


    “這迴我們在走廊通道中央,放一位公安負責看管,防止意外。”


    陳知行想了想道。


    “鞏新安,聽到了嗎,這迴給你配一個公安,保證你的安全。”


    胡長清勸說。


    “我不想換衣服,更不想重複走。”


    “你們問什麽我答什麽,別的我幹不了。”


    鞏新安要撂挑子。


    聞言,幾個公安都笑了。


    開玩笑,進了局子,安排的活是你不想幹就能不幹的?


    沒給你上手段,真以為自己是大爺了是吧。


    “鞏新安,我最後問你一句,能不能幹了?”


    胡長清臉色陡然變的冷厲,露出公安大隊長的威嚴。


    他好好說話的前提,是鞏新安配合公安的安排。


    現在鞏新安想要撂挑子,那對不起,胡長清可得拿出點手段了。


    鞏新安嘴唇囁喏幾下,沒有吭聲。


    胡長清遞給陳知行一個眼神,率先走出審訊室。


    兩個公安留在審訊室內。


    很快,審訊室裏頭傳來慘叫聲。


    “幹不幹?”


    “幹幹幹幹,你們說什麽我幹什麽。”


    簡短的對話之後,審訊室大門打開。


    陳知行往裏頭瞟了一眼,鞏新安身軀哆嗦的換著衣服。


    “賤皮子,不收拾不聽話。”


    胡長清冷冷道。


    陳知行沉默著,不發表意見。


    第三場犯罪模擬場景開始。


    第三位婦女同樣指認鞏新安,就是之前猥褻他的人。


    “謝謝三位同誌大晚上的過來,指認犯罪嫌疑人。”


    “做完筆錄之後,由我們公安同誌送你們迴家。”


    胡長清對三位婦女很客氣。


    安排公安送三人迴家後,胡長清和陳知行返迴審訊室。


    鞏新安坐在審訊椅上,腦袋低垂,神色憔悴。


    胡長清和陳知行坐在鞏新安對麵。


    “三位婦女同誌指認你是猥褻他們的人,你有什麽要解釋的?”


    鞏新安開口。


    “我……我是一時糊塗,我太想女人了。”


    鞏新安埋著頭,無力道。


    “早承認不就好了,非得讓我到處劃拉,又是找衣服,又是找之前報案的人。”


    胡長清一臉不爽道。


    “鞏新安,之前你都是猥褻婦女之後趕緊跑,為什麽最後一個婦女,你勒死了她?”


    陳知行使用話術,故意套話。


    他這句話的前提,是鞏新安確認為殺害婦女的兇手。


    “我……我沒有,我沒有勒死人。”


    “勒死人的事,不是我幹的。”


    鞏新安很快反應過來,並沒有接著陳知行的問題往下說,而是及時撇清責任。


    “鞏新安,你確實很聰明。”


    “死人沒辦法站出來指認你。”


    陳知行咧嘴一笑,一點都不生氣。


    “不是我幹的,我不會承認,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


    鞏新安倔強的道。


    “聽說你家裏還有個妹妹?”


    陳知行話鋒一轉。


    鞏新安臉皮跳動了一下,咬了咬牙:“我有一個妹妹。”


    “你說,要是你妹妹知道她哥,是個猥褻婦女的犯罪,她會怎麽想?”


    陳知行笑著陳述。


    “你!”


    鞏新安激動的想要揮舞雙手,卻被牢牢的鎖在審訊椅上。


    “我並不是在威脅你,而是陳述事實。”


    “你所犯下的罪行,不止你妹妹會知道,你隔壁左右的鄰居,都會知道。”


    陳知行穩定的繼續往下說。


    “別說了,別說了!”


    鞏新安激動的大聲嚷嚷。


    “你妹妹似乎在積極相親,要是你的事傳了出去,恐怕會對她的婚姻大事有影響。”


    “可惜,你妹妹生活已經夠苦了,還讓你這個做哥哥的背後插一刀。”


    陳知行做出一副感歎的模樣。


    加大對鞏新安的刺激力度。


    “能不能不要把我的事說出去,我願意坐牢,坐多少年都行。”


    “猥褻婦女的事我認了,你們還想讓我怎麽樣?”


    鞏新安咆哮。


    “說說你勒死那個可憐又無辜婦女的經過,別跟我耍花招。”


    “你老老實實交代,我可以考慮隻懲罰你一個人,給你妹妹一個清淨的環境和名聲。”


    陳知行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沒做,我不可能認,你這是在逼我認罪,我不服!”


    鞏新安大喊。


    “胡隊,我建議派公安把鞏新安妹妹傳喚過來,跟她妹妹說明情況。”


    陳知行淡定至極,扭頭跟胡長清說話。


    正如陳知行之前所說,他有辦法撬開鞏新安的嘴巴。


    眼前這個猥褻殺人案的兇犯鞏新安,和陳知行之前辦的強奸婦女案兇犯孟大宏不一樣。


    當時邵厚信提出要抓捕孟大宏進行審訊,強行撬開孟大宏的嘴巴。


    陳知行直接否決了邵厚信的提議。


    因為孟大宏是獨居狀態,沒有軟肋。


    為了活命,他一定會死撐著,挺過公安的各種手段。


    找不到孟大宏確鑿的犯罪證據,公安最終隻能放了他。


    鞏新安不一樣的點在於,他有軟肋。


    他的軟肋就是他的妹妹。


    如果鞏新安死撐著,不承認是自己殺害了婦女,猥褻婦女判個七八年,他還能活著出來。


    代價是鞏新安個人名聲破碎,以及他妹妹被他連累,這輩子都找不到好人家。


    要是鞏新安承認自己殺害婦女的事。


    殺人償命,他必定吃上花生米。


    但他可以盡最大努力,避免影響到自己的妹妹。


    一邊是自己幾十年的命,一邊是親妹妹一輩子的幸福。


    陳知行相信鞏新安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不,不要,求求你們了。”


    鞏新安急切大喊。


    他不想讓自己在妹妹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更害怕看到妹妹厭惡的眼神。


    “鞏新安,現在你是不配合我們,逼得我們隻能采取審訊以外的辦法。”


    “如果你願意坦白交代,我們也樂意保護無辜的群眾。”


    “畢竟,親手毀掉一個小姑娘一輩子的幸福,對於我個人而言,也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


    陳知行語氣淡然。


    鞏新安抬頭,盯著陳知行。


    陳知行坦然和其對視。


    領袖教導,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冷酷。


    鞏新安是猥褻婦女,殺害無辜群眾的敵人。


    陳知行自認問心無愧。


    鞏新安緊咬著嘴唇,直到咬出血來,方才道:“我能相信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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