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裏麵排隊打飯的員工,紛紛豎起耳朵。


    猜測上周保衛科來了個大動作,莫非廣播是要播報處理結果?


    很快,廣播裏麵傳來清脆的女聲:“敬愛的軋鋼廠員工們,現在播報一則重要訊息。”


    “保衛科陳知行同誌,帶領小隊成員,屢破大案,獲得了人民群眾以及公安局上下高度肯定。”


    “在陳知行同誌的帶領下,小隊共破獲一起......”


    “他們英勇有力的行動,保衛了人民群眾的財產安全,打擊了犯罪團夥的囂張氣焰。”


    “楊亮平同誌指出,要像陳知行同誌及其小隊學習,勇於拚搏,不怕困難,把這種精神用在建設紅星軋鋼廠上,讓我們......”


    廣播中,女聲逐漸激昂,充滿了力量。


    其他軋鋼廠員工,聽完廣播,紛紛熱議。


    “又是陳知行,好像上個月才聽到他的名字來著。”


    “這小子名字帶一個‘行’字,是真行啊,好幾迴得到表揚了。”


    “你們聽著沒,他端掉了一個摸包兒團夥,太他媽解氣了,我跟你說,上迴我......”


    “搶劫犯都能抓著,他咋那麽牛逼呢?”


    食堂內,全是討論陳知行的聲音。


    “陳隊,這下你又得揚名了。”


    邵斌擠了擠眼睛。


    “嗨,咱們又不是靠名聲吃飯的。”


    陳知行隨意接話,看向自己的隊友:“感謝哥幾個,功勞是咱們團體的。”


    “說那話。”


    程虎嘿嘿笑道。


    幾人紛紛客套,心裏都有數。


    之所以隊伍能夠屢建奇功,全靠陳知行挑大梁。


    他們的用處更多是在旁邊打輔助。


    幾人正常排隊打飯。


    排到陳知行的時候,傻柱在窗口後麵大喊一聲:“知行,我在廣播裏麵聽到你名字了!”


    站在陳知行左右兩邊窗口,排隊打飯的員工,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總在廣播裏麵聽到陳知行的事跡,還是有很多人不知道陳知行長啥樣,好奇的人不少。


    “柱哥,低調低調,正常打飯嗷。”


    陳知行遞上飯票。


    “嗨,有啥低調的,這迴你又風光了。”


    傻柱接過飯盒,扣上滿滿一勺子飯。


    “謝了啊柱哥。”


    陳知行拿了飯盒,擺了擺手。


    耳邊聽到有人小聲說話。


    “這小子就是陳知行呐,看不出來啊。”


    “長的倒是挺俊俏的,我還以為陳知行長的三大五粗呢。”


    “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對象,我家大姑娘年紀不小了。”


    “你家大姑娘能配......咳咳,也行,你可以去問問他。”


    陳知行端著飯盒,找了處地方坐下。


    幾個隊員打完飯,坐在他邊上。


    整個就餐時間,陳知行耳邊全是關於自己的議論聲,就沒有停下來過。


    吃完飯,四人一同返迴保衛科。


    午休過後,陳知行帶領小隊成員,前往公安局。


    打算跟邵厚信嘮嘮嗑,問問之前案子的情況。


    再一個,現在小隊手裏沒有案子了,得上公安這邊扒拉合適的案子。


    陳知行讓程家兄弟以及邵斌尋摸案子。


    自己則徑直過去邵厚信辦公室。


    辦公室大門依舊是半掩狀態,陳知行在門外瞟到邵厚信又在釣魚,莞爾一笑。


    敲了敲門。


    邵厚信從半睡半醒的狀態醒來,睜開眼睛看到陳知行:“你小子怎麽又來了?我現在都怕看到你。”


    “邵隊,我又不是老虎,怕我幹啥?”


    陳知行熟絡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來找我,準有活。”


    邵厚信頂著兩個黑眼圈:“這段時間,自打我跟你辦了楊德林那個案子,就沒消停過。”


    說完,他站起身,給陳知行泡茶。


    “那你可猜錯了,今天我來找你,還真沒活。”


    陳知行一攤手:“我手裏的活都幹完了,準備來你這邊聊聊天,順便弄幾個案子。”


    “那還行。”


    邵厚信鬆了口氣:“不是找我幹活的話,我還是歡迎你經常來的。”


    “邵隊,猛子爺那案子審訊的咋樣了?”


    陳知行沒忘記自己過來的目的。


    “審的差不多了,今天估計能審完,簽字。”


    “那老小子不老實,我陪著他熬到大半夜,才把他嘴巴撬開。”


    邵厚信打了個哈欠。


    一副嚴重缺乏睡眠的模樣。


    “他後麵靠山是誰啊?對你不能有什麽影響吧?”


    陳知行關切問道。


    “他有個屁的靠山,一天天的裝大哥,這迴讓我把底褲扒了。”


    邵厚信不屑一顧:“即便他有靠山,落在我手上,誰敢出頭提人?那不是把自己裝進去嗎。”


    “沒想到這廝給自己吹的挺牛逼,實際上啥也不是。”


    陳知行嗬嗬一笑,從兜裏摸出一包中華散煙:“陪你抽根煙,完事了我去外麵看看我的隊友。”


    “兜裏再備一包大前門,人多的時候別抽這個,讓人看到了,保不準舉報你。”


    邵厚信享受的吞雲吐霧。


    陳知行虛心受教。


    他的中華隻給潘三江和邵厚信遞過,一般不拿出來。


    就像在四合院裏吃飯,袁秀芬不拿肉做炒菜一樣,吃歸吃,別嘚瑟。


    抽完了煙,陳知行找到自己的隊友:“看的咋樣了?有適合咱們的案子嗎?”


    “都是狗屁倒灶的事,接了純粹浪費咱們的時間。”


    程虎一臉無語:“我勉強挑了三個案子出來,陳隊你看看咱們能不能接。”


    程家兄弟之前在公安局幹過兩年,挑選案子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家長裏短的案子不接,例如婆媳關係吵架,夫妻關係吵架這種。


    掰扯起來沒完沒了,今天處理完,明天對方過來說別處理了,煩不勝煩。


    狗屁倒灶的案子不接。


    例如鄰裏關係,誰往誰家潑了水,占了地啥的。


    能扯出一連串狗屁事,一兩個星期梳理不完。


    還有舉報老師,醫生這一類的案子,統統不接。


    把這些案子劃拉開,剩下的搶劫案,摸包兒案,因為證據太少,基本上也沒啥適合的案子了。


    “我看看。”


    陳知行接過記錄本。


    三個案子有兩個是摸包兒案。


    報案人在路上被人摸包了,等到家裏才發現錢沒了,匆匆過來報案。


    連是在哪裏被摸包的都不知道。


    還有一個搶劫案。


    報案人黑燈瞎火的出去晃悠,讓兩個人堵住,搶了一塊多錢。


    就這證據,根本無從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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