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先去找了老九去商量催繳欠款一事。


    “九弟,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去催繳,基本可以說是得罪這些大臣了。”


    “四哥,我懂。”九爺摸摸下巴,“但是誰去都是一樣的吧?”


    “說到這還得提起成樂啊,是她提醒了我。”


    “又是她?為什麽每次和她有關的都挺損的呢?”


    “雖然方法有點缺德,但是不得不說效果都挺好的。”


    九爺和四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換了話題。


    “她出了什麽主意了?”


    “成樂提到了賬本,京城裏這些達官貴人每個月應該不少在店裏花錢吧?”


    “確實。”


    九爺點點頭,“他們可太有錢了,那家裏的千金們,手一揮就是幾千兩。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既然他們有錢花出去,怎麽就沒有錢還呢?”


    九爺腦袋靈活,也想到了證據加威脅雙結合的模式。


    “成樂還提到了老十,老十天不怕地不怕的,連皇阿瑪都拿他沒辦法。你帶上他,能少不少麻煩。”


    “話是這麽說,為什麽她不想讓你去?”


    “成樂說我去的話,也就是按照律法把這些大臣的麵子踩在腳底下。這樣做後續可能會有麻煩。”


    “而且,她說……”


    四爺臉上有點兒微妙,九爺不由得好奇。


    “說什麽?”


    “她說你們兩個比我好用的多,那些大臣還不敢有微詞。我去的話,就等著後麵被人套麻袋吧。”


    “……”


    九爺想象不到四哥被套麻袋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別想,不可能。”


    四爺一眼就看懂了九爺心裏想啥呢,直接打斷了他的幻想。


    “去不去?成樂說的這個法子我覺得倒是可行,你還記得她之前讓你去找皇阿瑪入夥的事兒不?”


    “記得啊,現在皇阿瑪雖然還罵我不務正業。但是我看他每次拿到錢的時候,笑得可是不止開心一點。”


    “她之前就說過,那是第一步。如果第一步走的好,下一步可以借機進戶部。戶部管的是整個大清朝的錢,有你在,不愁錢袋子不富裕。”


    “她倒是了解我。”


    九爺想想現在戶部的那些老臣,一點兒都沒有自己能斂財,真是找了個好位置。


    “那這次你去不去?”


    “去,我去找老十。”九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正好老十最近被後院的侍妾整的黑頭土臉的。


    沒錯,就是黑頭土臉。老十現在可是看不出來英俊幹淨,黑的不要不要的。


    好像是他的侍妾最近天天拉著他出去跑馬,皇阿瑪還說自己不務正業呢。他看啊,老十就快要沉迷進溫柔鄉了。


    “皇阿瑪,催繳欠款一事兒臣有了些想法。但是光靠兒臣自己怕是不好做,所以想請皇阿瑪給兒臣幾個幫手。”


    “說說看,你想要誰?”


    “老九和老十,正好他們還沒有當差。與其在家裏混日子,倒不如出來幫忙。”


    “可以。”


    “還有想請皇阿瑪給兒臣一隊侍衛,防止有人撒潑打滾,拒不交款。”


    “可以。”


    皇上打量著眼前的老四,“你隻是想讓他們幫你?”


    皇上還是最喜歡自己的太子的,如果老四有任何想要拉幫結派的想法,那自己會直接把他拉到台麵上,成為眾矢之的。


    “對。”


    四爺眼神坦蕩,自己現在可沒有和太子二哥和大哥打擂台的想法。


    自己小時候在佟貴妃身邊長大,可是玉蝶沒有更換,自己還是德妃娘娘的兒子。


    德妃娘娘出身包衣,而且她現在偏愛十四這個小兒子,靠不住。


    自己身後沒有強大的母族,皇阿瑪又滿心滿眼全是二哥。


    自己拿什麽去搶這個至高無上的位子?


    倒不如積蓄力量,靜待時機。


    “好,這事交給你處理,那兩個混小子記得讓人保護好他們的安全。你這裏不用擔心,我讓禦林軍派出一隊給你。”


    “兒臣謝皇阿瑪。”


    四爺從宮裏出來,叫上老九和老十來了酒樓。


    “十弟,九弟可是和你說過催繳欠款一事了?”


    “四哥放心,九哥都和我說了。這事交給我您放心,有我在,我看誰不給錢。”


    老十心裏已經有想法了,誰不交錢,自己直接帶人進府抬東西。


    “不可莽撞,要先禮後兵。”


    四爺知道老十一向的做法,那叫一個直接。


    但是這次不一般啊,得讓老九把事說清楚。要不然放到百姓眼裏,豈不就成了皇子搶大臣的家產了嘛?


    “好,放心吧,四哥。我明白。”


    老十之前都被九爺囑咐過了,但是每到一個地方,都說一遍,這也太累了。


    “啥時候開始啊四哥?”


    “明天。”


    老十知道了時間,直接讓人把自己提前準備的告示張貼了出去。


    “先禮後兵,但是去一個地方就來一次也太累了。四哥,我已經讓人盯著那幾家大臣家裏了。”


    “明天咱們殺雞儆猴,這幾個最有錢的,欠錢最多的,咱們先抓。”


    “告示上也寫了,明天開始催繳欠款。明天咱們直接上門也就不為過。”


    “九哥說他們不是有消費登記嗎?那不識相的,爺就直接帶人進去搶。”


    九爺聽到老九說的混話,趕緊拉住。


    “說啥呢?口無遮攔呢怎麽?”


    這孩子是不是傻了?你到時候幹啥四哥不管,但是你提前說了不就不對了嘛?


    “啊?我剛才什麽也沒說,四哥你啥都沒聽見是不?”


    四爺喝了一口茶,“放心,隻要你們把事辦好,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


    之前已經在府裏聽到比這更離譜的法子了,宋格格說直接帶著人堵門。


    別說什麽忙著當值,人不在家。


    也不用說自己多窮,拿不出錢。


    就看京城裏這些大臣的住處,就沒有幾家真正符合規製的宅邸。


    他們修建、擴建宅邸的錢,可不少。


    除了這些,那些人為了多占地,可沒少欺淩百姓。


    所以,宋格格還讓四爺直接帶著刑部的人去查陳年舊案。


    誰不給錢,那就帶人進大牢。


    到時候,他不光要交欠款,還得再交一大筆錢贖人。另外,還得把多占的地還給百姓,再加上給百姓的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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