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應該是剛剛才被【盜賊】牌放出來,二支隊的隊員之前調查的資料根本沒有異端0922的相關消息,被炸了一個猝手不及,差點直接被炸死。


    好在岑不明反應及時,護住了他們,但他自己被炸起來的一根鋼筋斜著穿肺而過,被釘死在原地,正鮮血淋漓地捂嘴嗆咳。


    同時,岑不明的身後緩緩升起一堆眼睛,那些眼睛沒有看向陸驛站,而是看向的岑不明。


    如果所有眼球都和岑不明對視了,他會直接被寄生的!!


    陸驛站深吸一口氣,大吼:「岑不明,閉眼!!」說完,他自己也閉上了眼睛,拔出了重劍,對準那個這兩個異端高高舉起,揮舞而下。


    【係統提示:玩家陸驛站使用邪神審判。】


    【異端0922,0573停止行為,處於短暫被收容狀態,使用邪神審判技能後,玩家陸驛站將處於七天僵直狀態。】


    陸驛站衝到岑不明的麵前,目光冷冽地對著岑不明身後的眼球異端重劍狠狠刺過去,在兩個異端都停止移動後,陸驛站腦中一空,他鬆開了自己握住重劍的手,緩緩朝前倒下。


    被卡在鋼筋上的岑不明接住了他,他嘴邊全是血,用眼尾的餘光掃一眼昏迷的陸驛站和他身旁的重劍,以及停止不動的兩個異端,一邊嗆咳一邊嘲笑:「你果然有事瞞著我,陸隊長。」


    七天後。


    陸驛站猛地驚醒,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旁邊有個左眼上纏滿繃帶的岑不明在守著他,見他醒了,用右眼瞄了一眼,淡淡道:「醒了啊,陸隊長。」


    陸驛站剛要開口問,岑不明就像是匯報工作一樣說了下去:「異端都已經收容完畢,我發現不對就叫了支援,支援趕來的很快,那個高中生本來在你倒下之後還想來偷襲我,但被支援趕來的隊員追著跑了,沒抓到。」


    「你左眼是怎麽迴事?」陸驛站問。


    岑不明摸了一下左眼上的繃帶,不鹹不淡地道:「瞎了,水泥片被炸過來的時候貫穿了。」


    「你問完了,換我問了?」岑不明用那隻鷹一眼的右眼審視陸驛站,「我是獵人,獵人是什麽?」


    陸驛站頭皮一麻:「你怎麽知道?!」


    岑不明平淡道:「我守了你七天,你晚上做噩夢,喊了七天的不要獵人。」


    陸驛站:「……」


    看著岑不明直視他的眼神,陸驛站撓了撓頭,意識到再隱瞞下去不太可能,於是幽幽地嘆息一聲:「那還是把選擇權交給你吧,你聽完之後自己可以決定要不要加入。」


    等到陸驛站把一切都說完之後,岑不明陰惻惻地冷笑了兩聲:「你說我會喊你師兄?你怎麽不做點別的夢?」


    陸驛站:「……」


    這人的關注點好奇怪。


    岑不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過頭看向陸驛站的病房窗外,靜靜的沒有說話,等到躺在床上的陸驛站快要睡過去之後,他才緩慢地開口:


    「你說獵人牌,是你和白六都可以爭取的?」


    陸驛站迷迷糊糊地點頭:「遊戲規則是這樣的。」


    「如果哪個世界線,你沒有把我爭取過來,讓我去了白六那邊。」岑不明很平靜地說,「那你就把我殺了吧。」


    陸驛站一驚,徹底清醒:「為什麽要把你殺了?!」


    岑不明沒有看陸驛站,他望著窗外:「因為我覺得被這樣的人利用,身處一個陣營,很噁心,非常噁心。」


    「為虎作倀者,也理應受到酷刑。」岑不明冷冷地說,他站起身,「我加入你的陣營,陸隊。」


    「我會成為你手中合格的一張牌,一個優秀捕殺獵人的。」


    說完,岑不明頭也不迴地關上門離開。


    陸驛站呆呆地望著岑不明關上的門,然後又躺迴了床上,自言自語:「方點……」


    「我這樣選擇,真的是對的嗎?」


    毫無意外的,第六次世界線依舊是失敗了。


    陸驛站再次被喚迴到了神殿。


    白六依舊坐在牌桌後麵,漫不經心地玩弄著石桌上的牌,見陸驛站來了對他露出一個笑:「好久不見,預言家。」


    「其實我三分鍾之前剛和你的衍生物見過。」陸驛站不疾不徐地說,「我殺死了他。」


    「這還是你第一次殺死我的衍生物吧?」白六笑眼彎彎,「有了獵人的輔助果然不一樣對嗎?」


    陸驛站沒有說話,他心裏有一種潛在的不安越擴越大。


    白六垂眸點了點石桌上的牌:「獵人和審判者這種絕對正義者不一樣,在他們知曉一切之後,他們一定會積極的幹涉世界線。」


    「但相應的,審判者這種絕對正義我很難幹涉,他們不會因為我設計的外在的事件而改變自己的信仰,而獵人我可以幹涉。」


    「要好好保護你獵人的信仰。」白六微笑起來,「千萬不要讓他墮落了。」


    陸驛站深吸一口氣,他平視著白六:「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作為你第一次殺死我衍生物的獎勵。」白六從石桌後麵站了起來,他笑著看向陸驛站,「我帶你去見一次你想見的人。」


    陸驛站渾身一顫,他猛地抬頭起來望著白六。


    白六垂下眼簾,笑得很淺淡:「我知道你很聽她的話,這幾次世界線哪怕再怎麽想她,也從來沒有試著去查探她的消息,但現在我們已經在世界線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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