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頭子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們正打算去醫院看看。”老太太笑著搖頭道。


    看著兩名老人,袁婉伊心中一動,“劉奶奶你等我放下東西,我送你們過去。”


    “哎,小袁不用了,我們自己打車去就好了。”


    “沒事的劉奶奶,我現在也沒什麽事。”袁婉伊的聲音從遠處飄來,隨即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關門聲響起。


    老人頓時感激地道:“謝謝你啊小袁,真是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袁婉伊伸手攙扶拉老人的手。老太太渾濁的雙目透著慈祥,等待電梯的間隙聊起了家常,“小嶽還沒下班嗎。”


    “他出差了。”


    “哎,年輕人努力一些好。”兩人正說間,電梯門再次打開。


    隨著走廊上又恢複寂靜,隱藏在暗處的人才緩緩暴露在燈光下,他頭戴鴨舌帽,口罩緊戴在臉上,隻留一雙陰暗的眼睛露在外麵。


    目的明確地停在老人家門前,手上快速在白牆上刻刻畫畫什麽,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轉身大步跨走。


    可在他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停下,轉身望向另一道緊閉的門,猶豫片刻後果斷的上前,隱晦的在牆麵上刻畫下一個三角形。


    “叮”


    電梯開門聲響起,男子神情緊張地收迴手中的工具,低垂著頭,神色慌張跨進電梯。


    送快遞的遇到這種情況,本能的起疑迴頭想看清男人長相,可電梯已經下降,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將手中的包裹給放到門口。


    ……


    當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將屋內忙碌工作著的人們映得格外清晰。


    兩名搬運師傅正在忙活著搬運客廳裏的重物。


    主臥裏,袁婉伊看著腳邊的兩箱物品,以往布置溫馨的臥室隻有衣櫃裏的幾件衣服以及一些日用品。


    此刻這些東西被搬動起來,顯得有些淩亂,但更多是她的不舍。


    這裏有她最快樂的迴憶。


    想到這兒,袁婉伊心中不禁湧起無限傷感,她輕輕歎了口氣,將門打開讓搬運師傅抬東西。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輛貨運車緊跟著前麵一輛轎車從小區駛出,開進一棟新開發的住宅小區。


    江清寧望著客廳裏雜亂堆滿的打包箱,不由皺了皺眉,“這麽多啊。”


    “嗯,那邊的差不多都搬過來了。”袁婉伊低頭看了眼地上堆積的行李,抱著最上麵的一盒相冊走進臥室。


    江清寧也沒閑著,拖著行李箱跟在袁婉伊身後。兩人也不知道跑了幾趟,直到擁擠的客廳變得空曠。


    江清寧累趴在沙發上,這才有時間打量這間房子。


    這是一套標準的坐南朝北,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戶型住宅,牆麵的裝修風格偏向於現代簡約風。


    除了客廳牆壁上吊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陽台上被人精巧設計成茶廊式景觀台,透著一股子清新淡雅之意。


    而整個房子最讓她驚豔的是主臥裏特意隔出來的一間衣帽間。


    不大,但卻足夠精致。


    “先喝點水。”袁婉伊端著兩杯水走來。江清寧接過一杯,頗為感慨地說,“婉伊姐,這些全是你自己設計的嗎?好厲害。”


    袁婉伊笑了笑,“都是他找人設計的。”


    “可是婉伊姐你不是一直都想自己設計的嗎?”江清寧不解地問道。袁婉伊眼底的落寞一閃而過,然後淡然的一笑,將話題扯開,“等會想吃什麽。”


    江清寧心下一動,忙道:“我們去吃幹鍋吧,我知道有一家的特別好吃。”


    “那你帶路。”說罷,袁婉伊拎起手提包。江清寧也站起身走到門口。


    ……


    遠在m國的一家酒店裏,嶽暻誠麵色凝重地癱陷於椅子上,手中握著一個黑色皮袋。


    他看著手裏的東西,眉頭緊鎖,眼下的青黑透著疲憊和無奈。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出電話號碼。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陳宇彬焦急的聲音,“你那邊談的怎麽樣了?”


    “情況不太好,他們隻認合同上的流程。”嶽暻誠語氣沉重,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就真沒機會通容下嗎?”陳宇彬焦急地道,“要是再找不到貨源,沒有按照時間送達,他們肯定會認為我們毀約,到時候我們怎麽辦啊?”


    嶽暻誠沉默不語,半晌才低沉說道:“溫寧市那邊進展怎麽樣?”


    “一聽是我們,態度都堅決的不肯合作。”陳宇彬聲如悶雷般響起,他臉上布滿擔憂之色,“鼎嘉的態度也明確表示和我們耗到底。”


    “暻誠,這事不能這樣拖了,迪凱尼的違約金我們賠不起。”


    嶽暻誠臉色陰沉如鐵,語氣更是森寒無比,“我就算是負債累累也不會去找她。”


    “為了這一口氣賠上公司值得嗎!”陳宇斌怒目而視,“到時候公司倒閉,你還得背上一千萬的債,你得多少年才能還完?你又讓弟妹等多久?”


    想到她,嶽暻誠神色一斂,深邃的目光變得猶豫難決,片刻之後,他重重歎息一聲,“我會考慮的。”


    陳宇斌聞言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有你這句話就行,到時隻要撐過這段時間就行了。”


    嶽暻誠應了一句,掛斷電話,他深吸口氣,臉頰上滿是凝重和焦慮。


    迪凱尼的態度已經明確表明,他們隻按合同上的流程走,不接受調解補償。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隻有一個選擇,和鼎嘉進行和解,把眼前的危機解決掉。想到那個女人強硬性格和不擇手段的做法,他無疑是與虎謀皮。


    可他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什麽風把嶽總給吹來了。”電話那端傳來女人略帶戲謔地聲音。


    嶽暻誠臉色沉如墨,吐出的字卻又一貫溫和,沒了冷硬冰冷,“劉總說笑了,上次的事是我不對,酒後情緒衝動說了些冒昧的話,還請劉總能給我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


    “哦……原來那天嶽總是心情不好,我還以為是嶽總厭煩了我,想和我撇清關係,讓我這幾天傷心難過不已。”劉佩略作驚訝,輕笑著說道。


    明裏暗裏都透著一股曖昧意味,但聽在嶽暻誠耳朵裏卻是另一種意義。


    嶽暻誠臉上陰晴不定,骨指緊緊攥起,青筋暴起似隱忍著什麽,好一會兒才擠出一絲笑意,“是我做的不對,還請劉總不要往心裏去。”


    隻字不提對方話裏的暗示。


    劉佩又怎能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冷笑幾聲,故作漫不經心地道:“嶽總道歉的方式原來隻有寥寥幾句歉意,看來嶽總還是對我頗有不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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