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銘傑填飽五髒六腑後,看見三人都在看書,自覺地戴上耳機玩手機,以防外漏的聲音影響到其他人。


    直到他玩累後,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忍不住起床伸了個懶腰。


    卻發現這三個人居然還在看書,他不由好奇地問。


    “你們要不要這麽卷?”


    聽到這話,尤安率先合上自己的書,看向周銘傑。


    “不看書,那你說說能幹什麽?”


    周銘傑一聽有人迴複他立馬來了興致舉例子。


    “打遊戲,玩手機啊!還可以追漫畫看電影,哪一樣不比那書好看。”


    尤安聽完無語了,瞬間就不想搭理周銘傑。


    還是起身活動下筋骨的沈捷濤接話才沒讓氣氛沉默下去。


    “嗯,確實是好玩,但是沒書好看。”


    “哪好看了,看得人枯燥又乏味。”周銘傑不滿地迴駁沈捷濤的話。


    他可沒忘了高中三年是怎麽過來的,硬著頭皮死記硬背的刷題。


    這就算了,還每天起得比雞早,晚上睡得比狗晚。


    結果成績出來還差點沒考上東南大學,還是他田徑長跑成績優秀被特招進去的才能和這兩個死黨一個學校。


    一想到成績出來時他還暗自慶幸自己幸好是特招生時,就聽他媽說沈捷濤這貨居然考了721分。


    取得市第一,全國第二的成績,而尤安考了個市第十五時,腦中就一個想法這些人是‘變態’。


    原本他以為沈捷濤就夠‘變態’了,更不用說那個考了756分的全國第一的‘魔鬼’了,那分數是他遙不可及的。


    至今他都不知道那全國狀元長什麽樣,於是便將話題轉到這上麵。


    “哎,你們說那全國狀元會在哪所大學啊!”


    “不出意外應該是在m國的斯基洛大學。”沈捷濤說完停頓了下又接著道:


    “出了意外應該就是在我們學校或在隔壁的清北大學。”


    周銘傑一聽,以全球第一大學著稱的斯基洛大學都能進,心中對這全國狀元越發好奇,想再問清楚些什麽。


    “那你們見過這位狠人沒?”


    聽到這,尤安忍不住無語,迴懟過去。


    “你這麽八卦的人都沒見過,我們怎麽可能見過?”


    同時沈捷濤也是搖頭表示。“沒見過,聽說是記者沒找到人,隻報道了名字和祖籍所在。”


    周銘傑見他如此一說,多嘴地問了句。“叫什麽啊!”


    “好像是嶽什麽……”尤安剛說出這句話,突然像想起什麽一樣,看著嶽暻誠話鋒一轉。“暻誠,你高考考了多少?”


    嶽暻誠心想著還是逃不掉,早在一開始他們三人聊這話題的時候就一直沒有出聲,隻想降低存在感。


    可沒想到這次被尤安逮住機會,竟然主動問起這個問題來,他內心有些不安地答道。


    “七百多點的樣子。”


    尤安注意到,當嶽暻誠說到七百多的時候眼神閃躲著,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神色,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


    以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來,就知道嶽暻誠沒說實話。


    隻是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這樣做,難不成是怕分數低了故意說高些?還是說有什麽其它原因?


    正當尤安還在猜測的時候,一直站在一邊的沈捷濤突然笑出聲,拍了下嶽暻誠肩膀,意有所指。


    “沒想到暻誠你深藏不露啊!”


    嶽暻誠聽出沈捷濤話裏的意思,心猛地一跳,知道自己藏不住了連忙詢問。


    “你怎麽確認是我的?”


    沈捷濤也不隱瞞,直接說了出來。“這世上同名同姓同祖籍的可不多。”


    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道:“如果不是你上次說你是湘南人,我可能還猜不到。”


    尤安聽著兩人的對話,已經清楚知道話裏的意思,心裏震驚不已。


    隻有周銘傑聽著這兩人的話像雲裏霧裏的讓他聽不明白,忍不住出聲打斷兩人的談話。


    “你們在說什麽啊!”


    “在說你要找的全國狀元就一直在我們眼前。”沈捷濤笑著迴複。


    周銘傑一聽,臉上驚訝的情緒盡顯無疑,目光一直盯著嶽暻誠,等著對方開口說話。


    “那個……”嶽暻誠見周銘傑望向他,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有意隱瞞的。”


    “臥槽,你小子真是全國狀元!”周銘傑被驚訝到曝粗口。“那你幹嘛不直說,害我在這猜?”


    嶽暻誠沉默了一會,看著周銘傑三人,猶豫了一會,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向三人講了一遍。


    原來嶽暻誠從小就因為成績優秀,一直是別人家長眼中的好孩子。


    這原本也是件好事,可錯就錯在大部分家長的比較心上。


    總是在管教自己孩子的時候,拿嶽暻誠與自家孩子比較。


    說xxx又考了全校第一,你給我考了這麽點,就不能向人家好學生多學學嗎?


    諸如此類的話,將自己的孩子貶得一無是處。


    而嶽暻誠本人又不善言語,習慣了獨來獨往,給人一種自恃清高的感覺。


    造成了被班級上所有的男生給孤立的情形,一直到高考結束後都沒有交到一個好友。


    三人聽著嶽暻誠平淡地描述自己的經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誰對誰錯好。


    尤安這時也明白為什麽剛才他在問對方考了多少時,對方會露出猶豫的情緒。


    一是怕他們三個也會因此孤立他,二是覺得沒必要說出來。


    倒是周銘傑上前一把攬住嶽暻誠的脖子,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用的還是那副賤兮兮的神情。


    “你小子就這麽不相信我們三個嘛,太把我們看得膚淺了。”說完還朝著沈、尤兩人眨眼,示意兩人快表態。


    兩人會意,朝著嶽暻誠走去。


    沈捷濤率先出聲說道:“你可要努力,不然我可就沒有追趕的動力了。”


    說完尤安便緊接其後的朝嶽暻誠解釋沈捷濤的話。


    “黑子已經將你當成目標了,還發誓說一年內沒超過你就請我們大餐。”


    周銘傑一聽立馬就想起來,興奮地連連點頭道。


    “這個我作證是真的,隻是那時不知道是暻誠,現在好了,第一第二都是我兄弟了,想想都開心。”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瞄了眼沈、尤二人的距離後,偷偷在嶽暻誠耳邊說著什麽悄悄話。


    嶽暻誠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點頭,而周銘傑見人同意,臉上跟樂開了花一樣高興的道:


    “哈哈哈,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等著黑子請吃大餐。”


    看得沈捷濤隻感覺周銘傑這貨一定沒說好事,絲毫不客氣地朝著嶽暻誠詢問出聲。


    “暻誠,那二貨跟你說了什麽這麽得意?”


    周銘傑一見沈捷濤詢問著嶽暻誠,立馬上前擋在兩人中間一臉得意地朝沈捷濤得瑟。


    “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接著他又攬著嶽暻誠肩膀補充一句:“走,我們吃飯去。”說完就拉著人消失在宿舍內。


    看得沈捷濤一頭霧水地指著剛離開的周銘傑,轉頭詢問著身旁同樣已經傻眼的尤安。


    “這貨是又發神經了?”


    尤安同樣十分無奈地搖頭。


    “不知道,但看樣子是八九不離十抽瘋了。”說完,他對於周銘傑一係列的舉動十分不解地聳肩攤開手。


    正當兩人還在糾結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沈捷濤看著是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來電顯示是周銘傑的便接通了電話。


    下一秒電話另一端就傳來周銘傑那嘹亮的嗓音。


    “你們倆要不要來食堂吃飯?還是我給你們帶迴去!”


    “我們馬上來,你先幫我們點好。”沈捷濤話剛說完,就聽電話另一端的周銘傑應了聲後掛斷了電話。


    似乎已經習慣了周銘傑的舉動,沈捷濤收好手機叫著尤安一起。


    “走吧,周老哥叫我們吃飯了。”


    “好”尤安應聲,拿起自己的手機跟隨著沈捷濤離開。


    等著四人再次吃完飯迴來時,宿舍內又恢複了往常的喧鬧與熱鬧。


    嶽暻誠坐在椅子上,聽著周銘傑手舞足蹈地描述自己遇到的樂事,忍不住也跟著樂起來,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經曆。


    三人在聽到嶽暻誠說高考完便直接去工地打暑假工時,這點他們是比不上的。


    他們那時考完直接相約一起旅遊去了。


    ……


    此時嶽暻誠家鄉正下著大雨。


    原本就已經年久失修的土磚房被雨水一打濕,已經岌岌可危地開始滲水。


    正在家中照顧自己老婆的嶽中良,看著房屋牆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道裂縫,他立刻跑到房門口查看情況。


    當他看到天空烏壓壓的一片黑雲時,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雖然沒有什麽文化水平,但是卻很清楚這種建築一旦垮塌之後所帶來的後果,當機立斷地把家中貴重物品收拾好。


    劉菇躺在床上,看著自己丈夫神情嚴肅地收拾著東西,不明所以地問出聲。


    “你收拾這些幹什麽?”


    嶽中良收拾完東西,從衣櫃中拿出幾件長袖替劉菇一邊穿好一邊迴答。


    “這房子住不了了,等會雨下大就得塌。”


    “啊……那我去把那些雞鴨捉好帶走!”劉菇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她連忙想爬下床去,卻被嶽中良一把攔住說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那些牲畜就先別管了。”


    他說著,手上一邊給自己媳婦套上鬥笠,一邊拿著蛇皮袋裏的東西,背著劉菇奪門而出。


    等嶽中良和劉菇走出房門後,隻見雨幕越發濃密,天空中同時也響起雷鳴般的雷聲。


    下一秒,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房屋在最後一道閃電閃過時,終於支撐不住地倒塌下去。


    “砰――”一聲巨響過後,整個屋子瞬間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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