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尚:還真有老鄉呀!


    他鄉熟人好辦事呀。


    羅恩此時已經騎上馬,與騎士們一同返迴鹽湖城。


    沒等騎士隊長開口詢問,羅恩率先先開口了:“您好,我是羅恩·阿帕奇·韋斯萊。來自利昂港。”


    騎士隊長禮節性迴應:“我是德夫林·希爾得布蘭德,杜克的哥哥。”


    羅恩聽出了弦外之音,於是娓娓道來:“我和杜克是在約翰·普羅德摩爾伯爵的酒會上認識的。之後又組隊打了挺多場‘遠古守護’。杜克現在應該在負責‘遠古守護’廢墟的治安工作。”


    德夫林略微思索,開口詢問道:“你是那個風龍騎士?”


    羅恩一愣,隨即訕笑道:“哎,是我。”


    德夫林麵色也有些尷尬:“我不是那意思。杜克那小子從小就欠揍。家裏安排他去利昂港,就是想磨磨他的性子。結果這小子和菲尼克斯家的小鳳凰,在利昂港臭味相投。我聽說他倆在‘遠古守護’裏混的風生水起。”


    羅恩麵色突然暗淡下去:“杜克和約克在遠古守護裏的確打的很好。可惜呀‘遠古守護’沒了,小約克也罹難了。”


    德夫林早就知道“遠古守護”被炸毀的消息,所以起初並沒有什麽驚異。但是當他聽到小約克死了,整個人都不淡定了:“恕我冒昧羅恩先生。您說的約克,是約克·菲尼克斯嗎?”


    羅恩點頭。


    德夫林神色也黯然下來,詢問道:“您知道他是怎麽過世的嗎?他小的時候和我一起參加過圍獵,我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羅恩略微思考,就將小菲尼克斯如何被血魔教會刺殺的描述了一遍。隻不過隱去了小菲尼克斯骨殖的事情。


    德夫林越聽越氣。羅恩講完後,德夫林重重哼了一聲:“哼!又是血魔教會!按照您的說法,您和您的同伴擊殺了一名血魔教會的執事?”


    羅恩沒當迴事,淡淡說道:“是呀,屍體被我們帶給了紅衣主教克裏斯托弗大人。”


    德夫林又開口道:“主教大人給了你什麽賞賜?10萬金幣?”


    羅恩滿臉疑惑的望向德夫林:“那玩意還有獎勵?”


    這次換德夫林滿臉疑惑了:“教廷一直在通緝血魔教會的各種成員。到了執事這一檔,即使是最低等級執事。也會有10萬金幣的賞金。您該不會沒有拿吧?”


    羅恩臉上寫滿了欲哭無淚。德夫林看到他這副神情,連忙開導:“沒事,主教大人不會不承認的事的。說不定你的同伴已經領到了那份賞金呢。”


    羅恩非常難過的說:“我並不擔心交給主教大人那邊的賞金。我難過的原因另有其事。前天我在斯提莫城西麵的渡口,又擊殺了血魔教會的一名執事。他是名7階地精法師,同伴是一名6階人類盜賊。”


    德夫林這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緩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擊殺了雌雄大盜?那可是血魔教會裏,極有名的組合。幹下了不少大案。你別看他們等級低,可是行跡極度猥瑣。教廷在知道他們位階和種族的前提下,懸賞了三年也沒有結果。反而讓他們每人各升了一階。你是怎麽抓捕到他們的?”


    羅恩迴答道:“當時這對以母子的樣貌在等渡船。一對賞金獵人見色起意,對少婦盜賊動手動腳的。於是就打了起來。少婦盜賊殺了兩名賞金獵人,然後又要殺掉現場所有人滅口。最後隻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擊殺掉地精法師後,掉落了一麵血色令牌。令牌被渡口附近的一條鱷魚吃進了肚子。”


    德夫林拍了拍羅恩的肩膀以示安慰:“羅恩先生,這對雌雄大盜的賞金是30萬金幣。”


    經過德夫林的一番安慰,羅恩更難過了。


    城門已經近在眼前,羅恩開口詢問道:“鹽湖城的執政通訊係統能聯係利昂港嗎?我想聯係一下利昂港的首席技術顧問。”


    德夫林尋思了片刻說道:“能倒是能,就是有點貴。一分鍾10枚金幣。你和那位克雷姆很熟嗎?”


    羅恩眼前一亮:“克雷姆就是和我一起擊殺血魔教會執事的同伴。您認識他?”


    德夫林有些麵色古怪:“素未謀麵,如雷貫耳。”


    羅恩更迷惑了:“我和他才分開四天,他能做出什麽大舉動,讓鹽湖城這邊都知道了?”


    德夫林詢問道:“克雷姆現在是不是11階的法師?”


    羅恩點頭。


    德夫林繼續說:“就在前天,呂侯爵家的一名15階的火焰魔女供奉。當眾襲殺克雷姆。結果被克雷姆以一種奇怪火焰活活燒死了。15階打11階,火法打奧法,火焰魔女對地精工程師。結果卻是那名供奉被克雷姆燒死了。這事在教廷的授意下直接登報了。我現在估計是克裏斯托弗大人的意思。目的是讓呂家消停一下。”


    ‘臥槽,奶炮彈成功了?’震驚之餘,羅恩很快找到了合理的原因。幾天前紅星農場就有了橡膠、鐵、白磷。羅恩在斯提莫城又買到了鋁錠。說不準鋁這種東西,克雷姆在利昂港搞到了一點。這樣原料有了,拿台手動絞肉機就能配置“奶泡彈”了。這個可是二戰期間紅燒小日子的主力武器!主打一個著了就燒到死。跳水裏都滅不了!


    禾尚對那個素未謀麵的火焰魔女感到惋惜。如果她能果決一點,直接斷臂說不定還能求活。可又想了想自己的陰險操行,這奶炮彈肯定是偽裝成威力小麵殺傷的技能轟在敵人身上的。真要斷臂求活,也是脖子以下截肢的下場。


    原地傻笑的羅恩讓德夫林搞不清楚狀況。忙問:“怎麽了?”


    “我離開前,克雷姆正在研究對付地底蛛魔的武器。我估計那火焰就是克雷姆的新發明。”羅恩半真半假的迴答。


    羅恩撫住德夫林的肩頭,把話題繞了迴來:“我必須和克雷姆通話了。這個他那邊估計去吃飯了。您中午方便嗎?咱也去吃點?我這有好酒!”


    德夫林聽到酒,眼前也亮了:“白蘭地?”


    羅恩說道:“你猜對了。”


    於是一行人進入城門口後交接了城防手續和馬匹。德夫林帶著兩名親信,領著羅恩走向了鹽湖城的一個著名餐館。德夫林說,這店是賣烤肉的。


    走到店跟前,羅恩敢肯定這店的老板絕對和德羅有關係!


    店門口有一座長十米的燒烤爐子。三個燒烤師傅同時在燒烤爐上忙碌著。三人,人手一把羊肉串在炭火上翻飛。


    羅恩開口詢問:“這店老板以前跟德羅的吧?”


    德夫林聳了下肩:“這我還真不清楚。隻知道以前是當兵的。一年前迴來開了這家店。”


    羅恩滿懷好奇的與三人落座了。一米見方的小桌,周圍五把馬紮。德夫林的一名親信從牆邊抱來一個金屬桶,放在了馬紮上。另一個親信,拿起大號玻璃酒杯放到金屬桶下方。擰開龍頭,一股攜帶泡沫的紫色液體就流出來了。


    “怎麽是紫色的?”羅恩有些懵。


    羅恩的問題有些出乎德夫林的意料,於是德夫林也開口問道:“我還以為你會問這酒怎麽帶泡呢!”


    羅恩並不迴答,而是四處張望。還向德夫林問道:“哪個是老板?”


    德夫林把站起來的羅恩拉迴馬紮上。然後開口迴答:“別找了,一會他會來上肉。你先嚐嚐我們這的特色酒。”德夫林說著話,親信已經將盛滿紫色酒液的杯子放在了羅恩身前。


    羅恩不再堅持,四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個。


    ‘還真是葡紮。’羅恩心下好笑。


    “怎麽樣?沒喝過吧?我們這的特產。”德夫林獻寶似的顯擺。


    羅恩也不過多解釋,直接開始吹捧:“嗯,夏天吃個烤肉喝這酒絕對愜意。”


    德夫林眼神再次亮起:“行家呀!喝過這酒?”


    羅恩笑著說:“我應該能做出來。”旋即拿出五個小杯子和一瓶白蘭地·經年。


    羅恩斟滿五杯,酒瓶空了一小半。


    “嚐嚐,這就是白蘭地。在利昂港相當搶手!”


    德夫林三人看著酒杯的尺寸頗為不屑。於是四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鹽湖城的三位東道主嗆的一時失去了語言能力。


    這時羊肉串終於上來了。羅恩對上串的人說:“您是老板?”


    這人中等身材,一臉憨厚,三十歲上下,微微謝頂,金發碧眼啤酒肚。見是個新麵孔的客人,老板禮節性的迴答:“我是。看您是第一次來吧。您嚐嚐我這手藝。全鹽湖城獨一份!有哪小店做的不周的,也希望您多擔待。”


    羅恩笑容和煦的對老板說:“宮廷玉液酒!”用的是普通話。


    老板表情一滯,似乎沒聽清羅恩剛才說了什麽。


    羅恩清了清嗓子又說:“宮廷玉液酒!”


    老板整個人開始打哆嗦。一邊抖一邊迴答:“一百八一杯!”


    羅恩笑容燦爛,眼角帶淚:“這酒怎麽樣?”


    老板也開始控製不住情緒,嗚咽著迴答:“聽我給你吹!”


    羅恩端起餐桌上的第五杯酒遞給老板。羅恩也給自己滿上。


    兩人同飲同悲。


    德夫林已經從酒勁中緩了過來。看到羅恩和老板則狀態。連忙詢問:“認識?”


    羅恩迴到:“我們之前在同一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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