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有完沒完!兩次了!


    克雷姆坐在利昂酒店的大堂裏等待著自己的菜肴。


    一個比他高不了多少的東方人出現在他的桌前。


    ‘埃隆·奎恩伊!’


    克雷姆隻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常威的狗腿子,喜歡用地精工程師的嘴臭家夥。


    埃隆·奎恩伊很沒禮貌的用巴掌在克雷姆的餐桌上重重拍了兩下。


    “呦喂!這不是讓一半廢墟二次塌陷的罪魁禍首嘛!大家快來看呀!這個家夥失蹤了幾天。見沒人通緝他,又拋投露麵了!”


    埃隆·奎恩伊扯著嗓子開始嚷嚷。


    克雷姆一點沒慣著。直接一個肘擊打在埃隆·奎恩伊的小腹。埃隆·奎恩伊像個蝦一樣跪在了地上。嘴張得老大。


    克雷姆捏著埃隆·奎恩伊的嘴,在裏麵釋放了一顆小號的遙控炸彈。看這炸彈的當量,應該炸不塌牆。可是掀開個天靈蓋問題不大。


    “這個人叫埃隆·奎恩伊,參與了幾天前對約克·菲尼克斯的刺殺行動。就是他用炸彈,炸毀了約克·菲尼克斯的馬車。埃隆·奎恩伊,你沒想到吧?約克·菲尼克斯對每個人的魔法波動十分敏銳。你們打那場‘遠古守護’的時候,約克·菲尼克斯就記住了你魔法的波動。就是你的這個魔法波動,在約克·菲尼克斯迴家路上埋了遙控炸彈!你別緊張,你當時埋的炸彈比你嘴裏的這顆大多了。”


    約克·菲尼克斯有沒有識別魔法波動的能力,禾尚完全不知。之所以這麽說,純屬是禾尚在詐他。


    ‘這幫子權貴真特麽髒。背後下黑手,當麵潑黑水。想打輿論戰是吧?老子先把你廢了!埃隆·奎恩伊這孫子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得提防。’


    禾尚琢麽著提防的事。隨即撐開了‘法力護盾’,套上了‘冰甲術’。由於現在是眾目睽睽之下,克雷姆不敢明目張膽的使用‘遠古守護’裏的裝備。


    就在克雷姆張開‘法力護盾’的時候。自克雷姆視野盲區裏,射來了一支飛鏢。克雷姆的法力護盾應聲而破。


    法力護盾為克雷姆爭取了側身的時間。飛鏢劃破了克雷姆的衣服,削下了埃隆·奎恩伊的耳朵。


    克雷姆拉著埃隆·奎恩伊兩步來到牆邊。背對著牆,緊張的看向四周。一樓用餐的食客,在利昂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時也都退到遠離克雷姆的角落,竊竊私語的看著熱鬧。


    這時一個聲音從二樓包房區域傳來。


    “為什麽挾持埃隆·奎恩伊!他可是‘遠古守護’發掘工作的首席技術顧問!你傷了他,這裏的所有老爺都不會放過你!”


    食客們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有個包房裏也衝出人來,看向一樓大廳。個別切身利益與發掘‘遠古守護廢墟’息息相關的人,已經開始對克雷姆目露兇光。


    克雷姆抬頭看去,一位衣著華貴的少年,正在演繹著不屑、傲慢、搬弄是非。


    ‘常威?這就難怪了。認出我來後先潑髒水,再煽動群眾。後麵說不定計劃著趁亂弄死我。這樣埃隆·奎恩伊精選首席技術顧問的事,成功率又大了些。幸虧羅恩之前見過他們這幫人,不然換一個白手起家的家夥,這把肯定就栽了。’


    禾尚想明白其中因果,克雷姆開始表演。


    “什麽叫挾持!我在協助教廷追捕血魔教會妖人!這個家夥刺殺約克·菲尼克斯不成,五天後後血魔教會的妖人又對約克·菲尼克斯再次刺殺!現在妖人已經伏誅,屍首就在克裏斯托弗閣下那!樓上的這位小少爺這麽維護他,難道也是同夥?我這裏有一塊主教閣下賜予的‘誓言石’,你們敢不敢來發個誓!證明自己並沒有刺殺約克·菲尼克斯?”


    禾尚說的這一大段話,沒有一句是假話。完全不怕誓言石的鑒定。禾尚這樣措辭,會讓圍觀的老爺們感覺,常威和埃隆·奎恩伊刺殺約克·菲尼克斯不成,又勾結血魔教會再次刺殺。畢竟兩次刺殺間隔五天,很難讓人不將兩起事件聯係在一塊。其實這兩起事件完全獨立,並不相關。


    ‘玩文字遊戲,你們行嗎?’


    “大堂經理在嗎?趕快去城北別墅區通知紅衣主教閣下。就說他欽點的‘遠古守護’發掘工作首席技術顧問克雷姆·阿西克,正在被人謀殺!”


    ‘來呀!再來扯大旗呀!整個利昂港還有比主教閣下更大的大旗嗎?’


    現場的眾人一時腦子轉不過彎。怎麽一開始地精挾持矮子,現在又變成了矮子勾結血魔教會?關鍵是這倆人怎麽都自稱是‘遠古守護’發掘工作首席技術顧問?


    “就你還‘遠古守護’發掘工作首席技術顧問?五天前的大範圍爆炸難道不是你引起的?你可是地精工程師,塌方的也是你在的片區!”常威站在二樓還是不斷叫囂。


    “這位小少爺,你是不是沒有腦子?當壞人沒腦子是很容易死掉的!”


    禾尚直接舉起誓言石,發了一個如果是克雷姆引發五天前塌方事故的話,當場暴斃的誓言。誓言石閃動後,誓言成立。克雷姆身體沒有絲毫變化。


    “埃隆·奎恩伊,該你了,起誓呀!”


    克雷姆將‘誓言石’往埃隆·奎恩伊手裏塞。埃隆·奎恩伊則覺得那是炸彈一樣,根本不敢去接。


    “怎麽!心虛了!你個刺殺約克·菲尼克斯的兇手!”禾尚開始煽動現場輿論。


    禾尚明顯看出常威眼中漏出的恨鐵不成鋼。


    ‘泥踏馬自己謀事不密,有什麽臉怪手下人?找人背鍋嗎?’


    “樓上那位煽風點火的小少爺,你是負責十一片區的常威吧?開挖第二天,就不顧幸存者安危的往下挖,然後引發塌方的主謀!然後偷雞不成蝕把米,真塌方了!進度上沒快不說,還葬送了還幾名勞工的性命。你是真的又蠢又壞呀!”禾尚開始明目張膽的挑釁。


    “那次塌方的規模極小,哪裏比得上你引發的驚天動地!”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誓言石就在這,你敢不敢起個誓,二次塌方發生前你就知道會塌方?你想鑽邏輯漏洞,就憑你手底下的這幾個貨,你不可能擦幹淨你那張髒腚!所以你少用你那張髒腚噴糞!”


    常威氣的胸腔起伏。頭稍微一側,他身後衝出一個帶著兜帽的身影!


    “主辱臣死!”這道身影高唿一聲。身影一下從常威身邊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已經閃到克雷姆身側。泛著幽幽綠光的利刃已經往克雷姆的身子刺去。


    ‘麻痹陷阱’被觸動,殺手木在原地。禾尚就勢把小矮子埃隆·奎恩伊擋在二人中間。然後微微一用力,埃隆·奎恩伊就撞向了毒刃。


    ‘要是剛才被常威煽動起現場情緒。我隻要被人一圍,這個殺手肯定就會閃過來捅我。現在,嗬嗬,不好意思了。我給你來個就坡下驢!到時候,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對,‘當時我害怕極了,就把手裏的東西推了過去’。’


    毒刃刺穿了埃隆·奎恩伊的肩頭。


    常威殺心已起,喚出了一把雙手劍。就差一句冠冕堂皇的言語,他就會大張旗鼓的衝下來。


    隻能大張旗鼓,不是堂堂正正。但是在這幫肮髒的家夥眼裏,又有什麽區別呢?


    就在這時,羅恩帶著兩名聖殿騎士衝進了利昂酒店。


    一名騎士舉起紅衣主教克裏斯托弗的權杖高聲唿喝!


    “全部住手!奉主教閣下手令,來此逮捕血魔教餘孽!”


    現場眾人頓時愣住了。之前個別對克雷姆持懷疑態度的人,已經開始轉變立場了。


    片刻後,常威一行人被聖殿騎士控製住。準備帶往紅衣主教的住處。


    常威隨從的兜帽都被掀開。其中剛才衝到克雷姆身側的家夥,頭頂羊角。


    “喂!那個薩特。這個家夥你認識吧?他好弱呀!”克雷姆從儲物包裏拿出一根旋轉扭曲的羊角,在手裏把玩起來。這個羊角的主人也是位薩特。就是那晚差點殺死克雷姆的家夥。既然已經做實第一次刺殺是常威謀劃的。那刺殺克雷姆的薩特,也就肯定是常威的人。而常威身邊的薩特,有很大的概率關係甚篤。


    禾尚賭對了,被羈押的薩特突然發狂。想要過來撕了克雷姆。


    聖殿騎士揮起巨錘,一下就將薩特給掀翻了。


    常威一行人被押走了。羅恩與克雷姆對了一眼,就火急火燎的走了。因該是去開啟三戰了。


    教廷的人能來這麽快,當然是羅恩叫來的。克雷姆這邊一發現勢頭不對,羅恩馬上鳴金收槍。開啟禦風,飛向主教大人的住所。


    羅恩走了,克雷姆則唿喚侍者重新安排位置就餐。現場目睹一切的達官顯貴,開始有意無意的向獨自進餐的克雷姆示好。


    於是晚飯過後,克雷姆記住了哪些片區是哪些人在負責。克雷姆在利昂酒店,多了五花八門的存酒。


    “怎麽今天的黃扒肉條味道不太對了呢?”


    克雷姆走到莎妮祖宅附近的時候,還在吐槽今晚的菜品。


    這時克雷姆發現,原本應該漆黑一片的院落,卻亮著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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