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我就是一棵樹!一個木得感情的造氧機器!


    ——禾尚:苟著太難了


    你會卡兵嗎?就是那個用英雄阻擋在小兵的行進路線上,隨走隨停卡住小兵的身位,從而降低小兵行進速度的技巧。不會也沒關係,這技巧太缺德了!禾尚這副樹枝子身體被藍貓那張大腚,懟臉懟了一路。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竹子味道讓禾尚反胃!


    要不是怕暴露導致小命不保。禾尚絕對用手裏的大木棍子給這頭藍貓來一招千年殺,再送他一首《在這菊花盛開的地方》。


    在被摩擦的一路上,禾尚用餘光左右望去。兩邊的確是熟悉的高坡、熟悉的樹林,以及逐漸熟悉的藍貓大腚。藍貓這貨把兵線壓的非常緊。當禾尚看到對麵食屍鬼的時候,第三棵戰爭古樹已經舉起了石頭瞄了過去。一個扭著水蛇腰,渾身閃動黢黑火焰的娘炮正苟在食屍鬼後麵——影魔。


    “哦 陳,我的老朋友。真不想和你對線呢。我勸你還是趁早認輸,放棄這荒誕的賭局。我會施舍給你我的憐憫,允許你體麵的走出競技館。你那肮髒的靈魂才能真正得以保全。”我能看到影魔嘰裏呱啦的朝藍貓嚷嚷著什麽,然後藍貓也嚷嚷迴去。


    “好好說人話,你這虛偽的娘炮。你的陰謀注定被我的閃電撕裂!在那之後你的古董行也必將屬於我!噢!格裏高利!你這陰險的小子!”藍貓說話間偏了下頭,躲過了影魔的一記平a偷襲。


    由於影魔沒有壓兵線,第一波兵線在近衛塔射程內解除。這會使後麵幾波兵線大概率移動到天災一邊上坡的位置。


    ‘這影魔夠陰的呀,耍這小聰明。可是你倆還都有aoe,兵線可以來迴拉扯,何必呢?藍貓等級可是會實打實的提前壓你一級,得不償失呀。‘’禾尚正瞅著局勢瞎琢磨,對麵的食屍鬼一爪子把禾尚打迴了現實。


    禾尚重新正視了下現在的身份:我是一個樹人,使命就是往前衝!根據前世的經驗,我很難活過兩分鍾,見到啥弄啥就完了!讓手裏的大棒不再饑渴難耐!


    禾尚思考的這裏,食屍鬼的爪子再次揮了下來。禾尚本能的用手裏的棒子磕向食屍鬼落下的爪子,然後一腳踹向食屍鬼的肚子。


    沒想到這樹杈子身體勁頭還挺大,食屍鬼直接飛了出去。


    ‘額.....好像不太對。’禾尚扭頭看向兩邊,食屍鬼和樹杈子都是你一下我一下來迴掄。掄到最後,化成一坨肉、散成一地泥。然後被地麵吸了下去。


    ‘我用這種不入流的鬥毆技巧進行戰鬥,豈不是容易暴露?不能當出頭的椽子!苟字真決才是我現在最牢靠的保命手段。掄起棒子,我就是全場最傻的樹!’禾尚模仿起別的小樹人,傻愣愣的和食屍鬼對砍。


    “格裏高利!別和個娘們一樣龜縮在塔下!過來我們堂堂正正打一架!”藍貓已經比影魔高了一級,開始拙劣的叫囂。影魔這英雄,每殺死一個單位都會奴役其靈魂。被奴役的靈魂越多,影魔的力量也就越強。如果我沒有數錯,影魔比藍貓多了兩個己方小兵的反補。雖然影魔現在等級落後,但是攻擊的成長性卻比藍貓高。


    “陳你現在的體型,可比你本人瘦多了。噢!我之前好像說過,隻要你可以瘦下來我就給貧民窟的小孩送去糖果。看來明天我要去一趟南城,在那肮髒的地方大發慈悲了呢!”被稱作格裏高利的影魔,影壓打的怎麽樣還不知道,這嘴炮可是一級溜。


    “我的體型,也是你能置喙的?”陳似乎真的被這一記嘴炮直擊心靈,整個人氣勢陡然一變。站位也從禾尚的背後,走到了禾尚的身前。


    ‘這是要2級衝塔?’禾尚有點懵。‘這種行為何止是勇?簡直是二呀!現在的兵線在天災一塔射程邊緣膠著。近衛這邊的小兵算上我還四個半,天災還兩個半。外界不幹涉的話20秒以內我就會衝進防禦塔的射程內,然後被一塔突突掉。影魔正苟在一塔射程範圍內打著嘴炮,視線在我們這幫小兵身上遊弋。那種眼神和我夜跑後路過燒烤攤時一模一樣的。’


    藍貓這時身位往前一靠,影魔隨即一愣。嘴炮正爽的他麵臨藍貓拋來的戰書:你的塔下,來對a呀!


    隻見藍貓周身電流蔓延,一個恍惚的雷電分身瞬間出現。影魔見此,扭頭就走。分身炸裂開來,天災小兵瞬間屠戮殆盡,隻剩一個殘血。影魔如果選擇硬剛,馬上就會麵臨近衛小兵的平a;如果後撤,就會受到藍貓的嘲笑。


    不等影魔選擇,藍貓開始追擊。以扛了一下塔的攻擊為代價,連續普攻輸出影魔兩下。影魔損失1\/4血量,藍貓損失1\/3。這波藍貓浪的不行,好像隻為了欣賞影魔逃跑的身姿。禾尚夥同其餘幾個小兵殺向影魔,藍貓卻退出塔的射程準備反補。藍貓一撤,影魔轉身平a補兵。藍貓反補了禾尚旁邊的樹枝子,而禾尚的靈魂則被影魔帶走。


    被影魔帶走是種什麽感覺呢?就像跑完五公裏之後,大腿根內側被人連掐帶擰了三百六十五度。然後被一股大力,連皮帶肉生扥下來。再眼睜睜看著這塊肉被人一口吞下。


    被咬了這麽一口除了疼以外,禾尚整幅身體都有種被掏空的無力感。‘看來影魔的技能設定,會切實的掠奪“毛線球”的能量。從我身上剝離出去的能量,壯大了影魔的那一副英雄身體。那個被德魯伊一口吃掉的“毛線球”,八成就是被影魔啃多了,才會有接近崩潰的狀態。’禾尚想起開賽前在實驗室內德魯伊吃“毛線球”的場景。


    剛被啃了一口的禾尚還沒來得及罵娘,整個“毛線球”就被地麵吸了下去。然後丟進了新的一副樹枝子身體中,緊接著又出現在近衛高地中路。扛著棒子和旁邊的樹人一起,嗷嗷的奔向前方。沒一會兒禾尚又看到了一塔、藍貓以及扭著水蛇腰的影魔。怎麽避免被這個扭水蛇腰的死娘炮擊殺,禾尚有些頭疼。


    禾尚再次和食屍鬼纏鬥在了一起,旁邊的藍貓和影魔相互拉扯兵線伺機補刀。不管是食屍鬼還是樹杈子,在英雄攻擊對麵英雄的時候,仇恨目標都會轉移。這個設定和遊戲中如出一轍。為了讓自己晚死一會,禾尚特意在走位的時候放慢半個身位,讓別的樹杈子頂在自己前麵。延緩每次死亡的到來。如果兵線在己方防禦塔腳下,禾尚硬著頭皮頂在前麵第一個被打,增加被反補的幾率。


    在禾尚生生死死二十次後,整場比賽以天災的勝利告終。二十次死亡,其中被影魔擊殺兩次、藍貓反補一次、死於其餘英雄不明aoe十次,死於小兵互毆七次。整體感覺除了影魔擊殺,其他死亡方式對“毛線球”產生的傷害是一樣的。大概死十次才能頂上影魔殺一次帶來的傷害。


    整場比賽藍貓全場浪的飛起,裸了一個紫苑後就開始逐步走向頹勢。影魔隨便朝他罵兩句街,藍貓就朝他滾過去。斧王的群嘲戰吼都沒影魔這張碎嘴子好用。也多虧了藍貓頭鐵,近衛輸的比較快。不然禾尚還得多死幾次。


    再次經曆衝水馬桶後禾尚和一大堆“毛線球”迴到了培養皿中。禾尚左右一看,周圍這一圈“毛線球”就數自己最暗!‘額.......不會要吃我了吧?’禾尚的內心開始嘀咕。


    禾尚這正尋思著生存或是毀滅的問題,一個小樹人已經開始巡察這批剛剛迴歸的“毛線球”狀態。每走過一個培養皿小樹人就會仔細觀察底座上的示數。然後在本子上進行記錄。禾尚偷眼“望”去,本子上記錄著每個培養皿編號和“毛線球”的損壞程度。別的培養皿內,“毛線球”的損壞程度平均10%到20%。而禾尚和另外三個“毛線球”的損壞程度已經達到25%到30%。


    浸潤在綠色培養液中的禾尚,感到細微的能量在滋養神經元。禾尚仔細感應了一個小時,感覺身體恢複狀況十分微弱。底座上的示數增加了百分之一。


    ‘我這損傷了27%,按照這個速度二十七個小時後我才能完全恢複。德魯伊讓我們扮演小兵賣命,再把受到的損傷的神經元泡在培養液中進行恢複。這德魯伊還走的可持續發展的道路。這真人版遠古守護收費不低吧?難道德魯伊弄這麽大陣仗隻是為了賺錢?’禾尚聯想起nba、ufc等大型體育賽事。各種賣門票、賣周邊、開盤口等合法不合法的賺錢方式,禾尚一一迴想起來。


    ‘要不等哪天我暴露了,我就向德魯伊攤牌。推銷自己當個職業經理人替他撈錢?’禾尚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張保命符。


    禾尚並不知道,在他直線距離不足一百米的豪華馬車內走下了一名身著紅色緊身皮甲的性感紅發女郎。女郎身形搖曳緩步走向禾尚的方位。一張催命符,冥冥中按向了一無所知的禾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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