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跋扈子弟
轉眼間已經過去兩月，也迎來了京都的酷暑，就感覺站著不動都往外冒汗，更別提在大街上走動了，不過天不從人願，梓心也迎來了她入朝為官的第一件大事，那就是每五年一次的廣納天下英才的科舉考試，大批的有誌青年，甚至還有壯誌未酬的中年人紛紛湧入京都，一時忙得連水都顧不上喝了還得大量的排汗每天都暈沉沉的，還得登記注冊各個地方推舉的人，這些人要不是做過貢獻的，要不就是公認有才學的，在與實際的人相對應，下邊的官員再去核查都通過才能正式的參與考試，而且無論文武都要參加筆試，隻是題的難易稍有不同，完成筆試的再通過所報各個科院的考試，最後還要進行殿試才能正式的授予官職，這一通下來往往都需要半年的時間，此等苛刻也看出大曆對官員選拔的看重，一共六個科院分別是工、戶、禮、兵、刑、吏防止舞弊除了各個尚書以外還配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加以監督！吏部由丞相蕭庭主管，兵部自然應該由肖康主管，奈何皇上派他去邊關巡查，這個任務就落到了安煒燁的頭上，不過他隻是監管，並不像梓心這樣忙碌……
經過最初的篩選進入筆試的不過一百餘人，朝廷給他們在驛館準備的休息和複習的地方四人一間這樣也比較方便管理，烈日當頭梓心正抱著一疊卷宗去驛館，這個驛館梓心不陌生就是迴京都時住的那個，
剛到門口迎麵飛出來一個人，正巧落在梓心的腳邊，放下手裏的東西上前去扶，那人的嘴角流出鮮血，他用手抿了抿說了一聲“謝謝”
“蘇狗，你說你偷誰的不好非偷我的東西不想活了麽”一個男子負手從門裏走出來一臉的趾高氣揚，身後跟著三五個穿著類似的男子，也都露出譏笑
嘴角還掛著紅暈，他麵色漲紅的說“我沒有”
“沒有，那我的玉佩怎麽在你包裏，就你這樣品行不端還想當官，做夢去吧”依舊趾高氣揚的站在上麵，語氣中盡是嘲諷
“曹磊……不要信口雌黃，我怎麽知道為什麽在我這裏，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緊握雙拳他隻是出去一下功夫便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蘇狗，我看你也就會在這裏狂吠了，都人髒並獲了你還不承認，你要不就永遠別參加科考，要不就送你去見官”被喚作曹磊的人，神情一挑直擊關鍵，再加上身邊人起哄，站在梓心麵前的男子身體微抖，顯然被氣得夠嗆，大聲說“好，這就見官，我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
站在上麵的曹磊顯然沒想到他會同意，一瞬他正了正神色，譏諷之色又爬上麵部正準備說什麽，梓心往左踏了一步，背過手露出整個官服挺著腰板麵色嚴肅義正言辭的說“官就在這裏，今日之事搗鬼之人就從哪來迴哪去吧”言外之意就是不用考了
“你是？”曹磊看到有人去扶蘇狗，可沒太注意，
“吏部侍郎談心”梓心依舊背著手，這次她微微抬起下巴，
曹磊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可麵上沒太過於表露，便恭敬的行禮“那就有勞談侍郎了”見他行禮了其他人也紛紛行禮，這樣一來竟引得正在房內複習的學子也探出頭來看熱鬧，可身邊的這個人卻連看也沒看梓心一下更別提行禮了，梓心沒有在意，
梓心得知他們住在同屋並且還是老鄉，被打的人本名叫做蘇燦天家境貧困與其他學子走的不近，卻也沒有大的摩擦，打人的是剛才那幾個人一起的，起因是為首的曹磊丟了一個玉佩，簡單了解之後梓心環顧了一下他們的房間四張床分別在四個角落還都配有衣櫃，邊上放著書案供他們學習房間整潔，蘇燦天的桌子上擺滿了書籍且這也書都被翻看的有些破爛，桌腳附近有一片柳樹葉子梓心未動，再走到曹磊的案前，上邊隻放了一本近乎新的《論語》
梓心把蘇燦天和曹磊連同打人的那幾個都叫了進來，一下子屋裏就有些窄了
“我簡單問幾個問題，你們一定要如實迴答，若是有假話，就打二十個板子”梓心找了凳子坐下，麵色故意放沉，
“好，若是證明他偷東西，那就打他五十個板子再遣迴原籍終身不得入仕”曹磊先站出來其實他長的不差，隻是一臉蠻橫多少給他減了分，
“一百個我也不會怕的，”蘇燦天一直沒有說話，這一句也是擲地有聲，看慣了他低聲下氣的人們臉上都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對這件事情也有些猶豫，曹磊聽了隻是冷哼一下
梓心不在理會，先是詢問曹磊說“你的東西什麽時候丟的，又是怎麽發現的”
“昨夜還在具體什麽時候沒得不太清楚，辰時換衣服才發現沒有了我便同他們一同把屋子都搜了一遍，在他的包裏發現了玉佩”
梓心點點頭，而後問蘇燦天“辰時你在哪裏”
“在豬肉鋪幫工”
梓心若有所思，這才看向蘇燦天的手，又問“在那裏的工作時間是什麽，你的包是隨身攜帶麽”
“卯時至巳時，肉鋪都是油汙我從不帶包過去，且每次迴來都要先去洗涮一番才能迴屋，今日我便是在洗涮時被他們不問青紅皂白打了一頓”蘇燦天情緒稍有平穩，他說的應該沒錯，他的衣襟前還有水漬
梓心掃視一圈周圍的人，說“玉佩在哪裏？”
聞聲曹磊把玉佩遞到梓心的手裏，梓心看看玉佩問曹磊“蘇燦天可碰過？”
“他當然碰過”曹磊眉毛一挑，
“我哪裏碰過你的玉佩，”蘇燦天也上前了一步，他都不知道玉佩長什麽樣子
“你們昨夜幾時迴來的”梓心問他們同屋的人
“昨夜我與王勇子時迴來的，迴來時屋內已經熄燈了”說話的是他們同屋的張力，
“對，我們去了春夜館聽曲兒迴來時他們都睡了”王勇說了這話，張力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春夜館是青樓楚館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好地方，此時王勇也知道說錯了乖乖的閉上嘴退到後麵
梓心又問“曹磊，你昨夜幾時休息的，”
“昨夜亥時”曹磊不假思索
“那就是在他們之前休息的嘍”梓心若有所思，繼而轉頭問張力“昨夜迴來時你可看見他們二人躺在床上休息麽”
“額~我們昨夜喝了不少的酒……”張力仔細迴想了一下，他的床鋪和蘇燦天的在同一側“對了當時蘇燦天翻了個身，其他的不太確定”
“也就是說，從昨夜亥時至今日卯時這段時間丟了玉佩”梓心評述簡單的總結了時間
“也有可能是他做工時迴來偷的為了不在場的證明”曹磊生怕無法落實他的罪過
“嗯，有這個可能”梓心微微點點頭，後又吩咐人拿來一盆清水，將玉佩放進去，眾人不解這是何故，梓心也不著急解釋，而是讓人端著給其他人看看，然後隨便指了一個人說“水中有什麽？”
“一個玉佩，沒有其他”一個學子恭敬的說
“這就對了，剛才曹磊說蘇燦天拿過玉佩，那麽若是從豬肉鋪出來再拿必然會弄得玉佩上有豬油，可是水裏幹淨必然不是這個時間段拿的，這件事情也可以找到店鋪老板過來問問，所以玉佩若是蘇燦天拿的那就一定是昨夜亥時至今日卯時這段時間”聞言眾人也都明白過神來了，他們其實都是知道蘇燦天的這個人才華滿腹，偏偏性子清淡即使被人欺負也是默默承受不會張揚吵鬧，
曹磊心裏一驚，後又露出譏笑，說“那他就是這個時間偷的”
“這個時間我都在睡覺了”蘇燦天也不不在著急，麵上的漲紅也已經消退
“誰能證明”
“你……我戌時睡得，你還沒有迴來”蘇燦天再次微微握拳，睡覺誰能證明他每日都是中午迴來，下午複習，戌時一過便上床睡覺了，昨天太累睡得也早了些
“那就我來證明吧，”梓心站起身來，走到蘇燦天桌案前低頭撿起那片柳樹葉子說“柳樹一到春夏時分便開始飄柳絮，所以京都城內很少種植，這片葉子哪裏來的？”
蘇燦天搖搖頭，他每天兩點一線從不多走一路，仔細迴想的確沒有這種樹
曹磊額上冒出些許冷汗，不過那高傲的神情還是沒有變化
“這個樹種在京郊河流旁邊種的比較多，並且那裏還有畫舫……”梓心故意拉長聲調，慢慢踱步走到曹磊的衣櫃邊上，直接打開，一處剛剛換下的衣服還在裏麵梓心抖開落了一片相同的柳樹葉子，那麽多雙眼睛看得清楚，從葉子上移開便看著曹磊
“看我做什麽，開著窗戶風吹到他那有什麽關係”曹磊還是不死心
梓心笑問“曹磊這個是你剛換下的衣服麽”
“是啊，”曹磊已經被亂了陣腳又急忙說“昨夜睡前換下的”
“哦？！”梓心笑容更深，卻突然臉色一板“曹磊你好大的膽子，這樣的肮髒手段都都用到了京都來了，現在天氣幹燥若是昨夜換下衣擺的水跡早就幹透了”
“對了，我記起卯時起來如廁看到了曹公子從大門外迴來就是穿的這身衣服”站在外邊的人群中一個男子說
曹磊雙腿一軟，直接跪下，那副高傲的姿態不複存在，說“我是記錯了，記錯了”
“你若是早點說出來還有餘地，可你偏偏不肯，你這身衣服衣擺處都是潮濕的顯然你是從那邊畫舫上迴來時不小心沾上了河水到現在都沒有幹應該是早晨沾上的，還有葉子也不可能是被風吹過去的，這幾日的風向不對，怎麽也吹不到他那裏，即使吹過去了，也不會有這麽新鮮顯然是今早才掉下的新葉被你無意帶了迴來，你見他不在摘下玉佩放到他的包裏，他是你的同鄉同窗你怎麽能用這樣的下作手段呢，你還不之罪麽？”梓心怫然作色，提了音量，低頭嗬斥跪在地上的曹磊
“我……我……”曹磊也知事情敗露，忍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
“拉下去打二十個板子，這樣的人永不錄用”
眾人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都不敢說話，曹磊卻突然站起來竟理直氣壯起來說“你敢，一個小小的侍郎，我叔父可是你的吏部尚書”
梓心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在她剛說出官職名諱時曹磊表示出的神態滿是得意，原來在這等著她呢，梓心裂嘴一笑“打”這下驛館候在外麵的侍衛拖出曹磊開始劈裏啪啦的開始打，其中還伴隨著曹磊的慘叫和咒罵……
“談侍郎，這……”蘇燦天上前拱手行禮，原來他以為梓心和他是同一類人，現在來看是他小人之心了
“無礙……”梓心走過被打的曹磊身邊，連看也不看，之後吩咐下屬官員讓學子們填寫他帶來的東西就走了，沒有迴吏部而是直接迴去了談府，她真是沒想到一個尚書的侄子都可以跋扈成這樣，構陷同窗，當真可惡！迴去一想還是覺得罰得輕了一些……
轉眼間已經過去兩月，也迎來了京都的酷暑，就感覺站著不動都往外冒汗，更別提在大街上走動了，不過天不從人願，梓心也迎來了她入朝為官的第一件大事，那就是每五年一次的廣納天下英才的科舉考試，大批的有誌青年，甚至還有壯誌未酬的中年人紛紛湧入京都，一時忙得連水都顧不上喝了還得大量的排汗每天都暈沉沉的，還得登記注冊各個地方推舉的人，這些人要不是做過貢獻的，要不就是公認有才學的，在與實際的人相對應，下邊的官員再去核查都通過才能正式的參與考試，而且無論文武都要參加筆試，隻是題的難易稍有不同，完成筆試的再通過所報各個科院的考試，最後還要進行殿試才能正式的授予官職，這一通下來往往都需要半年的時間，此等苛刻也看出大曆對官員選拔的看重，一共六個科院分別是工、戶、禮、兵、刑、吏防止舞弊除了各個尚書以外還配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加以監督！吏部由丞相蕭庭主管，兵部自然應該由肖康主管，奈何皇上派他去邊關巡查，這個任務就落到了安煒燁的頭上，不過他隻是監管，並不像梓心這樣忙碌……
經過最初的篩選進入筆試的不過一百餘人，朝廷給他們在驛館準備的休息和複習的地方四人一間這樣也比較方便管理，烈日當頭梓心正抱著一疊卷宗去驛館，這個驛館梓心不陌生就是迴京都時住的那個，
剛到門口迎麵飛出來一個人，正巧落在梓心的腳邊，放下手裏的東西上前去扶，那人的嘴角流出鮮血，他用手抿了抿說了一聲“謝謝”
“蘇狗，你說你偷誰的不好非偷我的東西不想活了麽”一個男子負手從門裏走出來一臉的趾高氣揚，身後跟著三五個穿著類似的男子，也都露出譏笑
嘴角還掛著紅暈，他麵色漲紅的說“我沒有”
“沒有，那我的玉佩怎麽在你包裏，就你這樣品行不端還想當官，做夢去吧”依舊趾高氣揚的站在上麵，語氣中盡是嘲諷
“曹磊……不要信口雌黃，我怎麽知道為什麽在我這裏，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緊握雙拳他隻是出去一下功夫便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蘇狗，我看你也就會在這裏狂吠了，都人髒並獲了你還不承認，你要不就永遠別參加科考，要不就送你去見官”被喚作曹磊的人，神情一挑直擊關鍵，再加上身邊人起哄，站在梓心麵前的男子身體微抖，顯然被氣得夠嗆，大聲說“好，這就見官，我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
站在上麵的曹磊顯然沒想到他會同意，一瞬他正了正神色，譏諷之色又爬上麵部正準備說什麽，梓心往左踏了一步，背過手露出整個官服挺著腰板麵色嚴肅義正言辭的說“官就在這裏，今日之事搗鬼之人就從哪來迴哪去吧”言外之意就是不用考了
“你是？”曹磊看到有人去扶蘇狗，可沒太注意，
“吏部侍郎談心”梓心依舊背著手，這次她微微抬起下巴，
曹磊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可麵上沒太過於表露，便恭敬的行禮“那就有勞談侍郎了”見他行禮了其他人也紛紛行禮，這樣一來竟引得正在房內複習的學子也探出頭來看熱鬧，可身邊的這個人卻連看也沒看梓心一下更別提行禮了，梓心沒有在意，
梓心得知他們住在同屋並且還是老鄉，被打的人本名叫做蘇燦天家境貧困與其他學子走的不近，卻也沒有大的摩擦，打人的是剛才那幾個人一起的，起因是為首的曹磊丟了一個玉佩，簡單了解之後梓心環顧了一下他們的房間四張床分別在四個角落還都配有衣櫃，邊上放著書案供他們學習房間整潔，蘇燦天的桌子上擺滿了書籍且這也書都被翻看的有些破爛，桌腳附近有一片柳樹葉子梓心未動，再走到曹磊的案前，上邊隻放了一本近乎新的《論語》
梓心把蘇燦天和曹磊連同打人的那幾個都叫了進來，一下子屋裏就有些窄了
“我簡單問幾個問題，你們一定要如實迴答，若是有假話，就打二十個板子”梓心找了凳子坐下，麵色故意放沉，
“好，若是證明他偷東西，那就打他五十個板子再遣迴原籍終身不得入仕”曹磊先站出來其實他長的不差，隻是一臉蠻橫多少給他減了分，
“一百個我也不會怕的，”蘇燦天一直沒有說話，這一句也是擲地有聲，看慣了他低聲下氣的人們臉上都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對這件事情也有些猶豫，曹磊聽了隻是冷哼一下
梓心不在理會，先是詢問曹磊說“你的東西什麽時候丟的，又是怎麽發現的”
“昨夜還在具體什麽時候沒得不太清楚，辰時換衣服才發現沒有了我便同他們一同把屋子都搜了一遍，在他的包裏發現了玉佩”
梓心點點頭，而後問蘇燦天“辰時你在哪裏”
“在豬肉鋪幫工”
梓心若有所思，這才看向蘇燦天的手，又問“在那裏的工作時間是什麽，你的包是隨身攜帶麽”
“卯時至巳時，肉鋪都是油汙我從不帶包過去，且每次迴來都要先去洗涮一番才能迴屋，今日我便是在洗涮時被他們不問青紅皂白打了一頓”蘇燦天情緒稍有平穩，他說的應該沒錯，他的衣襟前還有水漬
梓心掃視一圈周圍的人，說“玉佩在哪裏？”
聞聲曹磊把玉佩遞到梓心的手裏，梓心看看玉佩問曹磊“蘇燦天可碰過？”
“他當然碰過”曹磊眉毛一挑，
“我哪裏碰過你的玉佩，”蘇燦天也上前了一步，他都不知道玉佩長什麽樣子
“你們昨夜幾時迴來的”梓心問他們同屋的人
“昨夜我與王勇子時迴來的，迴來時屋內已經熄燈了”說話的是他們同屋的張力，
“對，我們去了春夜館聽曲兒迴來時他們都睡了”王勇說了這話，張力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春夜館是青樓楚館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好地方，此時王勇也知道說錯了乖乖的閉上嘴退到後麵
梓心又問“曹磊，你昨夜幾時休息的，”
“昨夜亥時”曹磊不假思索
“那就是在他們之前休息的嘍”梓心若有所思，繼而轉頭問張力“昨夜迴來時你可看見他們二人躺在床上休息麽”
“額~我們昨夜喝了不少的酒……”張力仔細迴想了一下，他的床鋪和蘇燦天的在同一側“對了當時蘇燦天翻了個身，其他的不太確定”
“也就是說，從昨夜亥時至今日卯時這段時間丟了玉佩”梓心評述簡單的總結了時間
“也有可能是他做工時迴來偷的為了不在場的證明”曹磊生怕無法落實他的罪過
“嗯，有這個可能”梓心微微點點頭，後又吩咐人拿來一盆清水，將玉佩放進去，眾人不解這是何故，梓心也不著急解釋，而是讓人端著給其他人看看，然後隨便指了一個人說“水中有什麽？”
“一個玉佩，沒有其他”一個學子恭敬的說
“這就對了，剛才曹磊說蘇燦天拿過玉佩，那麽若是從豬肉鋪出來再拿必然會弄得玉佩上有豬油，可是水裏幹淨必然不是這個時間段拿的，這件事情也可以找到店鋪老板過來問問，所以玉佩若是蘇燦天拿的那就一定是昨夜亥時至今日卯時這段時間”聞言眾人也都明白過神來了，他們其實都是知道蘇燦天的這個人才華滿腹，偏偏性子清淡即使被人欺負也是默默承受不會張揚吵鬧，
曹磊心裏一驚，後又露出譏笑，說“那他就是這個時間偷的”
“這個時間我都在睡覺了”蘇燦天也不不在著急，麵上的漲紅也已經消退
“誰能證明”
“你……我戌時睡得，你還沒有迴來”蘇燦天再次微微握拳，睡覺誰能證明他每日都是中午迴來，下午複習，戌時一過便上床睡覺了，昨天太累睡得也早了些
“那就我來證明吧，”梓心站起身來，走到蘇燦天桌案前低頭撿起那片柳樹葉子說“柳樹一到春夏時分便開始飄柳絮，所以京都城內很少種植，這片葉子哪裏來的？”
蘇燦天搖搖頭，他每天兩點一線從不多走一路，仔細迴想的確沒有這種樹
曹磊額上冒出些許冷汗，不過那高傲的神情還是沒有變化
“這個樹種在京郊河流旁邊種的比較多，並且那裏還有畫舫……”梓心故意拉長聲調，慢慢踱步走到曹磊的衣櫃邊上，直接打開，一處剛剛換下的衣服還在裏麵梓心抖開落了一片相同的柳樹葉子，那麽多雙眼睛看得清楚，從葉子上移開便看著曹磊
“看我做什麽，開著窗戶風吹到他那有什麽關係”曹磊還是不死心
梓心笑問“曹磊這個是你剛換下的衣服麽”
“是啊，”曹磊已經被亂了陣腳又急忙說“昨夜睡前換下的”
“哦？！”梓心笑容更深，卻突然臉色一板“曹磊你好大的膽子，這樣的肮髒手段都都用到了京都來了，現在天氣幹燥若是昨夜換下衣擺的水跡早就幹透了”
“對了，我記起卯時起來如廁看到了曹公子從大門外迴來就是穿的這身衣服”站在外邊的人群中一個男子說
曹磊雙腿一軟，直接跪下，那副高傲的姿態不複存在，說“我是記錯了，記錯了”
“你若是早點說出來還有餘地，可你偏偏不肯，你這身衣服衣擺處都是潮濕的顯然你是從那邊畫舫上迴來時不小心沾上了河水到現在都沒有幹應該是早晨沾上的，還有葉子也不可能是被風吹過去的，這幾日的風向不對，怎麽也吹不到他那裏，即使吹過去了，也不會有這麽新鮮顯然是今早才掉下的新葉被你無意帶了迴來，你見他不在摘下玉佩放到他的包裏，他是你的同鄉同窗你怎麽能用這樣的下作手段呢，你還不之罪麽？”梓心怫然作色，提了音量，低頭嗬斥跪在地上的曹磊
“我……我……”曹磊也知事情敗露，忍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
“拉下去打二十個板子，這樣的人永不錄用”
眾人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都不敢說話，曹磊卻突然站起來竟理直氣壯起來說“你敢，一個小小的侍郎，我叔父可是你的吏部尚書”
梓心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在她剛說出官職名諱時曹磊表示出的神態滿是得意，原來在這等著她呢，梓心裂嘴一笑“打”這下驛館候在外麵的侍衛拖出曹磊開始劈裏啪啦的開始打，其中還伴隨著曹磊的慘叫和咒罵……
“談侍郎，這……”蘇燦天上前拱手行禮，原來他以為梓心和他是同一類人，現在來看是他小人之心了
“無礙……”梓心走過被打的曹磊身邊，連看也不看，之後吩咐下屬官員讓學子們填寫他帶來的東西就走了，沒有迴吏部而是直接迴去了談府，她真是沒想到一個尚書的侄子都可以跋扈成這樣，構陷同窗，當真可惡！迴去一想還是覺得罰得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