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滿心歡喜的時候,台上的監考老師說道。


    “距離高考還有十分鍾,請各位考生不要緊張,副監考分發試卷,鈴響後開始作答。


    試卷分發下來後,我從桌子裏拿出那張符紙,我看了一眼台上的監考老師,我小聲的念道。


    “急急如律令!”


    剛念完,我滿心歡喜的想著未來的成功之路,可是等了許久,那種微妙的感覺依舊沒有傳來。


    “嗯?沒反應?”


    於是我又嚐試性的試了幾次。


    此時台上的監考老師好像察覺到了我這裏,我連忙擺正姿勢,那老師看到我這個樣子,立馬走到我的跟前,一隻手遞了過來。


    “這位同學,請把你桌子裏的用品拿出來給我檢查一下。”


    我一聽就樂了,還好在這之前我就已經將其放在褲兜裏了。


    此時,我直接把那些考試上能用到的東西全都擺到桌子上給他一一檢查,他剛檢查完,鈴聲就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這位同學,我隻是檢查一下,開始做題吧。”


    他一離開,我就拿出那張已經變得有點皺的符紙,我又連續喊了好幾次,還是沒有反應,這個時候,台上另外一位監考老師又注意到了我,我連忙拿出那張符紙假裝擦鼻涕,然後丟到垃圾桶裏麵。


    “完蛋,這下徹底完蛋了。”


    我有些迷茫的想道。


    這個時候,那監考老師走到我剛丟的符紙的垃圾桶前,用手把那符紙給拿了起來,然後打開看了起來。


    我一見,頓時心裏都樂開花了,特麽的,哥們的鼻涕好看嗎?


    此時,那老師皺著眉頭看著我,但也沒有說些什麽,隻是厭惡的丟掉手中的符紙,然後跟另外一位監考老師說完就急匆匆跑到廁所洗手去了。


    其他同學看到這一幕也樂了,但大家也都沒有說話,我也收起心,拿起筆一點一點的在試卷上揮舞起來…


    等全部試卷都考完後,已經是三天後了,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而我就是愁的那一個,當然,陳天楠梁正偉他們也跟我一樣,特別是梁正偉,高考完後,他直接就想卷鋪蓋迴家,陳天楠也表示這次發揮失常,我倒是開始擔心起來,要是哥們我也沒考上,沒有書讀,每天隻能像個機器人一樣的上班下班,那得有多苦逼。


    想著想著就走到燕青峰老爺子開的店鋪,我剛進門就看到燕小懶一臉苦瓜相的坐在前台,我上前就問。


    “你咋了,怎麽看起來就跟個苦瓜一樣,誒對了,你考的怎麽樣?”


    我剛說完,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從抽屜裏拿出我之前來這裏看到的那本有“奇效”的書籍。


    我一愣,然後說道。


    “你也學了?”


    他看著我,有些疑惑的問。


    “啥叫我也學了?”


    “你是不是學了裏麵第一頁的那張符紙?”


    我連忙問道。


    “是啊,誰能想到這是個假貨啊?我第一眼看到之後我還當真了,考試考砸了不說,這本書還是假的。”


    我一聽就樂了,敢情這哥們先前上樓也是為了這玩意,看來我倆還真是有緣。


    “那你呢?”


    燕小懶問道。


    “我?我也是在這玩意上麵折了。”我苦笑道。


    燕小懶一聽也樂了,我樂也不單單因為燕小懶也是這樣,我樂的是那在垃圾桶撿起來查看符紙的監考老師,一想到我就覺得好笑。


    看了一眼時間,跟燕小懶又聊了幾句,隨即就走出了店鋪,今天倒是沒看到燕青峰老爺子,大概是沒空吧。


    到了晚上的時候,班裏就組織了一場畢業晚會,地址選在文化路三十號的泰祥大酒店,幾桌人坐在一個包廂裏麵喝起酒來,有的人就說起高中時期的糗事,有的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向自己喜歡的男女生表白,不知道是誰開始迴憶起以往,慢慢的,大家夥的情緒也開始有些落寞,像是在感歎,像是在迴味...


    也是,不知從何開始,當初那個還在感歎高中三年太長的小子,現在也突然覺得時間變快了許多,我們開始說起以前與老班鬥智鬥勇的瞬間,一些人也敞開心扉的向那些因為某種事情而與對方跟自己結怨的人道歉。


    三年很長,長到一群孩子感歎學習生涯的不公,三年很短,短到我們都沒有時間給彼此之間留下一段深刻的記憶。


    有人哭了,更多的人也跟著哭了,就連陳天楠梁正偉他們也哭了,都說未來會有無數種相見的可能,可誰又知道,這一次的離別,會不會將是彼此之間的最後一麵?


    晚上十一點,大家夥們都各自散去,我蹲坐在酒店門口抽著煙,陳天楠梁正偉也同我一起抽著,當我們抽完最後一口並熄滅煙卷的時候,我們三人都互相笑了一下。


    “好兄弟,以後要是有什麽困難了,記得給我這個當哥的說啊。”


    陳天楠看著我倆,梁正偉點頭表示肯定,這次我也並沒有反駁的意思。


    “以後要是真有情況了,找你幫忙的時候可別犯迷糊。”我笑著說道。


    “放心,隻要哥能辦到的,決定給你辦了”


    “那我在這裏就先謝過你咯”


    就這樣,我們又聊了幾句,各自也都迴了家。


    我路過燕小懶家店鋪的時候,發現裏麵亮著燈,並且門也沒關,我出於好奇,就連忙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正在跟燕青峰老爺子坐在茶幾上聊天。


    我恭敬的跟燕青峰打了一聲招唿,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二樓,到了二樓就發現燕小懶此時居然在練符!


    約莫過了十分鍾,他才把這張符完成,他拿過紙巾擦了擦額頭,可能是他太過於專注,剛一轉身看到我就嚇了一跳。


    “你小子,進來了也不招唿一聲啊?”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


    “誰叫你小子這麽專注,你爺爺不是說人在畫符的時候不能被打擾嗎?”


    燕小懶坐起來,指著這張符說道。


    “這是我…”


    “小懶,小懶,下來一下。”


    燕小懶剛準備介紹這道符,樓下的燕青峰就把他給喊住了。


    “哦來了!”


    燕小懶收好那張符,起身離開了座位,而我也跟了上去。


    “小懶,你明天去一趟王鳴村那邊,幫這位馮老板的孩子驅邪。”


    “驅邪?”我有些迷惑。


    “好的爺爺。”


    燕小懶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下來。


    一旁的馮老板見燕小懶是個學生,臉上有些不滿。


    “燕老先生,他還是個孩子,你這…”


    那馮老板還沒說完,一旁的燕小懶拿出一張燃燒符念道。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剛念完,手中的符紙迅速燃起來,燕小懶又用手抖了幾下,火勢又變得更大,先前還帶有些質疑的馮先生立馬拱手說道。


    “燕老先生燕小先生,剛才多有冒犯,請不要見怪。”


    說著,趕忙拿出煙遞了一根給燕青峰。


    燕青峰接過煙點著抽了一口,隨即說道。


    “無礙馮老板,我的孫子的本事雖然沒我高明,但也足夠為你的孩子驅邪,我也不想拐彎抹角。”


    說到這裏,燕青峰咳嗽了一下又說。


    “那馮老板,至於價錢…”


    馮老板一聽立馬就懂了。


    “燕老先生,如果這件事辦成了,我給你五萬,怎麽樣?”


    “五萬?這麽多”我心裏默念道。


    燕青峰笑了笑。


    “不需要這麽多,隻需一萬就可以了,除非你有另外其他的事情還需要我們去做。”


    那位馮老板笑了笑說道。


    “行行行,那就都聽老先生的,如果有其他的事情我肯定加錢。”


    說完就站起身準備離去,然後想到了些什麽說道。


    “哦對了小師傅,明天來早點,我在王鳴村村口等你。”


    說完,出門直接開車便走了。


    “我去?這人一看就土豪味十足啊!”


    我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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