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肖正在看看來的都是什麽樣的人,沒想到,隻聽見忽然一陣馬鳴,踏踏踏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不是一匹馬,而是好幾匹馬,列隊遠遠而來。


    一共四輛馬車,每輛馬車上都坐了一人,手上揚著馬鞭,趕著馬車正朝這裏來。每輛馬車都是四匹馬拉著,算下來一共有十六匹馬。


    而這些馬一律棕色的高頭大馬,個頭一樣高,品質都是一樣的,難能可貴。


    等馬車走近了,從馬車上下來一人,穿著紫色的蟒袍。,頭上頂著頭飾,頭飾是用黃金打造,中間還用一根玉石簪子插著。


    不是世子是誰?


    來的那些人雖然沒有見過大世子,但是見了這陣仗,不認識他看見這陣仗,也明白是有權勢有勢的人,不自覺就將頭腦低下,不敢拿正眼看。


    小路兒倒是因為見過大世子,趕忙上前向大世子行禮,大世子略略表示徑直走向張肖。


    “張兄果然神通廣大,這麽好的事情,都不來通知我?”大世子帶著責備的表情說道。


    “本來想去向你稟明的,想到你國事為重,就不好來打擾你了。”張肖說道。


    “留不住的人心也留不住,算了吧,不跟你計較,既然這樣,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看看,我給你送什麽來了?”


    張肖看著眼前的馬車,頓時心裏就明白了八九分。


    說道:“沒想到大世子做的事情果然不一般,想別人所未想。前些兒送我戒指,現今又送我馬車,真的是過意不去。”


    大世子笑笑,對張肖的這番說辭,表示滿意,然後說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點東西算不上報答,我算是送對了人吧?”


    兩人相視而笑,“這四人雖然不是我的侍衛,但是也是武功高強的人,讓他們扮作馬車夫,路上需要幫忙的,也可以照顧著點。還有就是有好的東西也要兄弟共享不是?”


    張肖聽他這麽一說,沒想到到底是帝王家出生的,想的問題果然不一般。不過,張肖也不是一般的人。


    於是,說道:“要的,就你這馬車,到時候能搬動多少就搬多少,你就放心吧。”


    大世子舉手相握說道:“那就拜托了。”


    眾人依次登上馬車,大世子陪同張肖一直送到城門外,方才下車,張肖也下車和大世子拜別。


    張肖登上馬車,但是他並沒有登上第一輛馬車,而是在最後一輛。


    大世子目送著四輛馬車向郊外駛去,獨立風塵中,這也許一別就是不見,或者也許有可能再相見的機會吧。


    這真是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兮一去不複返”的真實寫照。


    以後再也沒有可以幫助他的人了,隻有靠自己才能幫到自己,想到這裏,他毅然轉身,大踏步向著他的府邸走去。


    也沒有誰能夠依仗人一輩子,人都是要成長的。正如小時候要依仗自己的爸媽,在學校裏要依仗老師,出門在外要依仗朋友,可是,真正輪到自己做主的時候就要依仗自己。


    大世子薑不寒迴到自己府邸,從此以後,像是長大了一般,有了自己的主見。暫且按下不表。


    現在還是接著說說張肖一行人坐著馬車出發的事情。如果說他們要是走路的話,雖然慢點但是別人看到他們人數眾多,而且身上雖然背著武器,但是鋤頭,鐵鍬,等物的並不會懷疑什麽,可是坐著馬車就不一樣了,即打眼又惹人注意。


    其中,就有一人注意到了,那人是專門負責盯梢和匯報的。那人在張肖他們一出發的時候就一路跟隨,想要知道這四輛馬車是幹什麽的。


    由於人員太多,張肖的坐騎也沒有跟隨著,所以不得不也是耐著性子跟隨著馬車,並且還有看護的責任在裏頭。所以他和小路兒並沒有坐到一輛馬車上。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在一片竹林裏,這裏是土匪們經常打家劫舍的場所,那是他們慣常的伎倆,不過過路的人都在這一段留了一個心眼,而且很快經過,並不做長留,免得惹上不該惹的人。


    不過,今天張肖他們的馬車經過這裏,照例來了一夥劫匪,張肖早就做好了準備。


    那些劫匪蒙著麵,隻露出眼睛,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這些兵器裏麵有的是鉤鐮,有的是叉子之類的,其餘都是刀劍之類的。


    這些劫匪並沒有大大咧咧地喊留下買路柴之類的話,而是四麵圍起來,也不說話,嚴肅而又各自站好隊形,被圍著的人並沒有能夠跑出的空隙。


    張肖數了一下,也就是二十來人,至於這些人的功夫怎麽樣,他也不喜歡細看,不過,他就是瞧了一眼,在這裏能夠跟這些劫匪打架的也就是他和小路兒,還有同來的四位駕車人。


    敵不動,我不動。這是敵我雙方對陣的基本策略,誰先動,就會將自己的底氣暴露給對方。


    那些人靜悄悄地,給人一種壓迫感。


    張肖為避免自己的人無畏地喪失生命,他自己先下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將車隊隱藏了起來,不過,小路兒等人能夠看見那些黑衣人,所以車裏麵的有些不會武功的人嚇得早就雙腿隻打顫,褲襠濕了,流到了車上。


    那些黑衣人突然見到眼前的四輛馬車無故失蹤,麵麵相覷,都抬頭望著頭頂上。


    原來,他們這些人還有一個領頭的人,那人正站在竹葉尖上,也是蒙著麵。


    雖然那人不像地上的那些蒙麵人那樣,但是心頭也是一凜。


    看來今天遇到了勁敵。


    但是今天既然遇到了強敵,麵子上總是要找迴的,可是,現在連馬車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難道穿越時空了?


    “道友,可是不夠意思啊?怎麽自己藏起來了呢?不敢露麵啊?讓爺今天也開開眼啊?”黑衣人雖然心裏露怯,但是語氣很囂張。


    張肖坐在車頂上,並不答話,因為那人並看不見自己,他沒辦法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


    黑衣人等了一會兒,不見迴音,想是那些人害怕藏起來不敢露麵了,而且自己也不知道那夥人是什麽底細,貿然出戰就會自敗下風。


    他想讓地上的那些黑衣人撤離,剛想做這樣的一個動作,但是他好像猛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卻又停了下來。


    黑衣人停下來到底想幹嘛?張肖疑惑地望著竹葉尖上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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