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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神聖”的放血儀式就這樣被“壯士斷腕”的滑稽給攆走了,而那滴鮮紅色的血液還未消散在水中便已不在,水再次變得請車透明。


    “血都沒了,這魚怎麽還是沒反應喵?”石凳上,一隻小黃貓坐在上麵,疑惑地用爪子撓了撓頭。


    珺曦翻個白眼,“你和魚又不是同種族的,怎麽可能吸收那麽快?”


    許落生恍然大悟點點頭,然後像是猛然想起什麽,“我怎麽變不迴去了喵?”


    珺曦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被什麽給幹擾了。”


    “不是你幹的喵?”


    珺曦沉默了一下,“好吧我承認剛開始確實是我幹的,可是現在我真的什麽也沒做。”


    看著珺曦一本正經表示著“我好像什麽也不知道”的臉,許落生心中萬般無奈,爪子也有些癢癢的,果然這是控製不住的啊,怪不得以前那死貓老是抓我。


    “那會是什麽幹擾的?”


    “妖氣。”


    “妖氣?”


    珺曦點點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這種情況和妖氣定有十分大的關係,可能是這個區域的某處妖氣造成了混亂。”


    許落生下意識看了看地上的那條五靈魚,“難道”


    珺曦眼中一道精光閃過,“估計錯不了,能把五靈魚都逼得這麽難堪的,一定會擾亂自然規律的妖氣。”


    “妖氣代表陰氣,那麽就是某一處陰氣過多或者缺少”許落生的眉毛輕皺,在那張可愛的貓臉上平添了一絲說不出的意味。還未說完這句話,許落生發現那個奇怪的尾音不在了,原來當自己一本正經說話的時候就不會有了嗎?不過他也沒去過多糾結,將精力都放在珺曦所說的話上。


    “隻能是妖氣過多,過少的話這整個區域的妖都會混亂的,那樣的話真的就會是人類的災難。”珺曦歎口氣。


    “嗯?”許落生接觸妖界還很少,這些知識自然是需要補充的。


    “嗯,自然規律的妖氣都是平衡的,而每一處的平衡標準不一樣也會造就不同水平的妖怪。多了,可以使妖怪強大,但是少了妖怪們無法吸收到和以前同種水平的妖氣,無法維持生命,會越來越弱,越來越瘋狂,最後甚至為了妖氣去吞食人類。畢竟人類,體內氣息本就是陰陽共存,就算再少,可也能讓那些沒有妖氣吸收的妖怪為之癲狂。


    妖氣的減少和吸收除了自然的規律以外就是人為因素了,捉妖師身內多為陽氣,妖怪體內多為陰氣,所以當捉妖師與妖怪隻見產生不平衡時就會導致任意一種情況,隻不過妖氣減少的概率是極低的,就算有,也隻是因為強者過招打破了自然規律,天地不容!


    如今上溪縣的妖都還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隻能是妖氣增加了,估計他們正顧著高興呢,但是捉妖師可就會有些頭疼了。“


    許落生不禁苦笑一聲,那自己是應該開心還是頭疼呢?


    不再去多想,迴到珺曦說的話上麵,“也就是說在上溪縣的某一處出現了一場戰爭。”


    珺曦那雙琥珀色的貓眼一黯,“還是妖怪與妖怪之間的戰爭,也有捉妖師。”


    “你怎麽知道?”


    “我自己的妖氣都可以覆蓋整個嘉陽省了,覺察一點上溪縣的妖氣不是問題。”


    許落生覺得,珺曦一定謙虛了,恐怕她的妖氣能覆蓋的麵積還要大得多。不過,卻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你是說,妖怪與妖怪隻見的戰爭還有捉妖師?”


    珺曦握了握拳頭,聲音冷得都不像她的,“妖族的叛徒而已,幫著捉妖師殺妖怪,這種叛徒”兩顆虎牙緊咬著,露出一絲縫隙卻也讓人覺得有一絲陰森森的,那是珺曦的怒火!


    突然,感覺褲腿被什麽東西抓了一下,低頭一看,竟是許落生用他那變得小小的貓爪輕輕抓了抓她的褲腿,然後抬頭用那雙帶著一絲令人沉迷的深幽帶著藍色的眼眸看著珺曦,看到珺曦也在看他,便像是不好意思般地歪了一下頭。


    “你幹什麽?”珺曦終於開口。


    “讓你不要生氣了而已,我可是要讓人妖和平的,怎麽能夠先鬧內訌呢?”


    “可你覺得那種叛徒值得被稱作妖嗎?這已經違背了我們妖族族訓初衷,他還有什麽資格被稱作妖!”


    “如果真的不值,我第一個幫你殺了他。”


    珺曦一愣,無奈地笑笑,“如果我覺得的不值在別人眼裏都是值得的呢?”


    “世界對錯論,在我的世界裏,你會是對的。”


    “”


    “再說了,既然是叛徒,那不屬於人也不屬於妖,我何必還要維護他們?他們是戰爭的挑起者,是背叛族人的小人,他們憑什麽擁有和平?就算有資格擁有,也不會是我承諾的和平,那隻會是他們自己妄想的和平,那很虛無。活在虛無中是痛苦的,那我為什麽不讓他們早點去極樂世界開心開心呢?”


    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珺曦笑了,這人果然有幾分本王厚臉皮的風格。


    誰說維護和平就不能殺生,當斷不斷,那是愚者,還憑什麽給人妖帶來和平,連資格的邊緣都觸摸不到。有時候殺生不一定全是錯的,那隻是為了另一種更好結果的開始,許落生不喜歡麻煩,所以叛徒什麽的,真的不值得擁有和平,就殺掉算了。


    該說他處於陰暗世界嗎?或許並不,他已經是這個世界上處於光明的存在,而他隻是除掉那些黑暗,從而得到更多光明。


    人人都在為自己爭取更多光明,可他的光明都在給予這別人,那麽他為什麽還會被稱作壞人呢?僅僅因為殺生嗎?他該是這個世界上處於光明中央的存在,無時不刻都在把自身的光明像四周擴散。


    許落生想把光明照到每一個角落,可是他心知肚明,不是每一處地方都能被光明籠罩。


    所有人都說太陽光公平,可是深穀從未體驗過太陽的溫暖,它們會問,太陽是什麽?


    許落生隻是想盡力把一個個處於深淵之中的人拉上來,拚盡全力,殺人也好,怎樣都好,就是要把他們都拉上來,而那些拉不上來的人,則是早已沒有了擁有光明的資格,可能他們也從不屑於擁有光明。


    那麽他許落生,隻能在轉身的那一瞬間,用無盡的火焰,焚燒掉那個深淵,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跳下去就他們,因為那些人不是早已放棄救贖了嗎?那就讓他們感受一下火焰的溫暖吧,沒有太陽光,卻有火焰,也該是滿足了。


    珺曦看著麵前小小的黃貓,與他心靈相通,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禁嘴角露出一個邪邪的弧度。


    “魚!魚動了喵!”


    剛剛還一股氣勢的許落生頓時跳動起來,惹得珺曦一笑。


    蠢蛋小生,或許你才該是個王,真正的王,你會的,會是救世主,也會是王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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