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芯暚主仆二人道歉的神情和語氣均是一臉的誠懇,以湛玄逸的腦袋自然是覺得二人並無過錯,而鬧到如今這番田地的過錯都在那個不長腦子的王若瑤身上,加之這會兒的湛玄逸對眼前的陳芯暚有了想法,自然是不忍責怪。


    因此在看著陳芯暚臉上那驚恐委屈的表情時,立馬收斂了臉上的怒容輕聲安撫道:“這事怎麽能怪陳姑娘,都是那王家大小姐犯了癔症胡言亂語,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當年家父與竟然世伯的私交甚好,小時候我可是常常會去府上玩耍,隻是當年年幼貪玩,這如今一時竟是想不起姑娘是哪房的妹妹了?”


    陳芯暚今晚不過是閑來無事出來搗搗亂而已,如今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她自然是不願意與這無腦的紈絝再有絲毫瓜葛,所以在聽到湛玄逸的問話後隻一臉害羞的低聲說道:“我不過是一個外戚姑娘,世子爺不記得也是應該的。”


    陳芯暚這話也並非說謊,她原本的確是個外姓的姑娘。


    不過被已經被美色迷惑的湛玄逸哪裏肯輕易房契,仍舊不死心的還想再開口追問,隻是還不等他開口,一直沒有說話的湛玄辰卻是上前攔住了還欲開口的湛玄逸,語氣頗為不善的開口說道:“五哥,前幾日聽聞二伯父身體不適,今日見他老人家竟是連聖上的花燈巡遊都未能參加,可是病情有所加重?”


    雖然湛玄辰要小自己好幾歲,可湛玄逸卻是從小就害怕這個堂弟,這會兒聽了湛玄辰的問話竟是如同小輩在長輩麵前迴話一般站直了身子迴道:“我家老爺子就是受了些傷寒,倒是並無大礙,就是見不得風,一見風便止不住的打噴嚏,今個兒也是怕在聖上麵前失宜這才沒有參加花燈巡遊,九弟不必擔心。”


    看著有些唯唯諾諾的堂哥,湛玄辰皺了皺眉,神情有些不悅的道:“沒事便好,祖父他老人家今早還問起二伯父的身子,如今沒事祖父他老人家也就放心了,不過身為人子,既然老人家病了,五哥身為二伯父唯一的嫡子還是在旁侍候的好,免得將來因為這點小事落人口舌怕是就不好了。”


    這湛玄逸雖是紈絝,可從小長湛家那種高門大戶的他卻是從小就極為會看臉色的,這會兒見自己堂弟的麵色不善,哪裏還敢多耽擱,忙應聲稱道:“是是是,我這本就是打算巡遊過後便迴家的,沒想到卻是因這些小意外耽擱了,我這就迴去,這就迴去。”


    見湛玄逸知趣,湛玄辰也懶得再理這個從小便不學無術的堂哥,轉身看向了陳芯暚問道:“在下心中有些疑問想麻煩陳姑娘解惑,不知陳姑娘可願意賜教一二?”


    對於湛玄辰的話陳芯暚似早有預料一般,一點都不意外的笑了笑柔聲道:“大人有什麽疑問隻管開口便是,小女子自是知無不言,您乃是我們陳家的恩人,賜教二字小女實屬不敢當。”


    陳芯暚的笑容讓一向冷靜自持的湛玄辰竟也是一陣恍惚,忙穩了穩心神這才繃著一張臉迴道:“那就有勞姑娘了,前麵一品香的桃花酥味道不錯,不如我們去那坐坐可好?”


    “憑大人做主就是,不過小女的一個婢女剛剛去買糕點還未迴來,不如大人先行一步,小女隨後與婢女匯合後再去可好?”


    湛玄辰剛剛在榮寶齋見到陳芯暚的身邊有兩個丫頭,這會兒確實僅剩一人,便不多疑,抱拳應道:“那在下便在一品香恭姑娘了。”


    說完湛玄辰也不囉嗦,直接帶著身邊的護衛朝著街裏的方向走去,而陳芯暚則是轉身朝著相反方向的街口走去。


    當陳芯暚和莫離走至街口一處名為沅香閣的糕點鋪子前剛巧遇到了手中拎著幾包點心從鋪子裏麵出來的莫棄。


    莫棄遠遠看到陳芯暚兩人的便高高舉起手中的糕點興奮的喊道:“小姐小姐,你看我買到你要的糖蒸酥酪了。”


    莫棄一邊揚著手中的糕點一邊朝著兩人跑了過來,來到陳芯暚近前的莫棄依舊難掩興奮的說道:“小姐你看,這是不是你要的糖蒸酥酪,老板娘說這可是最後兩包了,我都買了迴來,除了糖蒸酥酪我還買了杏仁佛手、如意糕、吉祥果,還有蜜餞青梅,都是小姐喜歡吃的。”


    看著一臉興奮的莫棄,陳芯暚沒好氣的嗔道:“那杏仁佛手和蜜餞青梅好像是你喜歡吃吧。”


    看著莫棄吃癟,與之一起長大的莫離也笑著調侃道:“可不是,讓你去買個點心去了那好半晌,定然是你個小饞貓進了那糕點鋪子挑花了眼才耽擱了這好半晌的吧。”


    被當場揭穿的莫棄顯然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訥訥道:“那蜜餞青梅是奴婢喜歡的,可杏仁佛手可是莫離最喜歡吃的,還有如意糕、、、、、、”


    看著滿臉嬌羞的莫棄,陳芯暚便也不在逗她,笑著打斷了莫棄道:“行了,那邊還有事呢,我們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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