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芯暚那如同受驚的小兔般略顯慌亂的解釋和慘白的臉色,湛玄辰知道她這是誤會了,想著可能是自己的臉色太嚴肅把人家姑娘嚇到了,於是趕忙緩和了臉色,盡量用他覺得溫柔的聲音解釋道:“姑娘莫要緊張,湛某不過是想請陳家人幫忙看位病人,並無惡意。”


    聽到湛玄辰這麽說,陳芯暚才重重的鬆了口氣,神情依舊是有些畏懼的輕聲迴道:“小女姐妹倒是都懂得些粗淺的醫術,幫著大人看看倒是可以,不過小女醫術低微,隻怕是幫不上大人的忙,所以還請大人盡快讓人去聊城請大夫的好,城南仁濟堂的郭大夫醫術高明,大人盡可讓人去請他過來。”


    得知陳芯暚懂醫術,湛玄辰的臉色明顯有那麽一絲的驚訝,忙伸手做了個請的收拾說道:“那就麻煩姑娘移步幫忙先看看。”


    本來這種小事根部不需要湛玄辰這個天玄衛大都督親自出馬的,可是自從在樓下看到了陳芯暚之後,湛玄辰便直覺的覺得這姑娘不一般,故而這才親自過來打算試探一二。


    再則此時文雨的情況不好,已是不好再拖,陳家素以毒醫聞名,若是眼前的這位姑娘也懂得陳家醫術的話,也許會有辦法暫時拖延文雨的病情。


    雖然眼前的黑袍人看起來都不像是什麽善類,不過在自己的地盤上陳芯暚也沒什麽好怕的,迴頭衝著費玉蘭說道:“七姐的醫術要比我好上不少,她這會人可能又去後廚找吃的了,麻煩三姐去尋她一下,若是找到了讓她過來幫忙。”


    看著費玉蘭轉身離開,陳芯暚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著湛玄辰宛然一笑,低聲解釋道:“小女的醫術不及七姐姐高明,所以還是請七姐姐一起過來看看得好。”


    湛玄辰的本意就是救人,這會聽陳芯暚要找人自然是沒有意見,隻率先引著陳芯暚往謝文雨所居的房屋走去。


    謝文雨被安排到了走廊另一頭最裏麵的房間,門口站著四個黑衣人分立門口兩側,見到這樣的情景陳芯暚本能的放緩了腳步,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抬頭看向了走在身側的湛玄辰,好似被眼前的陣仗嚇到了一般。


    注意到陳芯暚遲緩的腳步和受驚的臉,湛玄辰忙擺了擺手示意門口幾人離開,然後才看向陳芯暚解釋道:“他們不過是擔心文雨的病情才守在這裏的,姑娘莫要見怪。”


    湛玄辰這麽一說,陳芯暚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像是害怕自己幫不上忙便會挨打一般,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我不過是看了家中僅存的幾本醫書略懂得些粗淺的醫術罷了,這萬一要是治不好文雨姑娘的病,還望大人莫怪。”


    看著陳芯暚一臉受驚,如同看待洪水猛獸般盯著自己小心解釋著的陳芯暚,湛玄辰心中無奈,第一次反思自己平時是不是太過嚴肅,瞧這會把人家小姑娘嚇得,於是忙緩聲解釋道:“姑娘隻需盡力就好,無論能否治愈文雨的病情,湛某都將報以重謝,還請姑娘放心醫治就是了。”湛玄辰一邊說一邊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房門剛剛被推開,陳芯暚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脂粉香味,可一向嗅覺敏銳的她卻是在這濃重的脂粉味中聞到了一絲絲腐肉的味道,看來那個女人身上的毒已是到了不能在拖的地步了,難怪湛玄辰會病急亂投醫的找上了她。


    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上翹,低首垂目的跟在湛玄辰的身後走進了房間。


    偷眼打量著屋中的情形,除了外麵的四個人之外,在窗前和門口的位置還分別站了幾個身著黑衣的人,一個極其瘦弱的女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若不是女人偶爾會發出幾聲輕微的痛苦呻吟聲,難保讓人產生錯覺,那床上躺著之人其實已是個死人。


    看著屋中之人一個個都是身戒備,即便自己是跟著湛玄辰一起進的門,可眾人依舊是一臉戒備的緊盯著自己,如此看來床上的女人對於湛玄辰來說真的很重要,這一認知讓陳芯暚的心中大定,看來自己想要的東西今天是勢在必得了。


    兩人進門後守在門口的兩人急忙將房門又重新關好,雙手負手在身後站在門口,陳芯暚見狀也忙配合的露出了幾分驚恐的表情看向了湛玄辰,顫聲問道:“大人,這屋中的人太多了,這會屋中的門窗緊閉,脂粉的味道也太濃了些,這些情況都不利於病人修養,還請大人讓閑雜人等出去,還有請大人開窗盡快將屋內的味道散去。”


    陳芯暚話音剛落,不等湛玄辰說話,一直守在文雨床邊的男子便一臉憤怒的喝道:“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庸醫,這會的文雨根本不能吹風,你讓開窗難道是想害死她不成。”


    青竹與文雨青梅竹馬,兩人本來說好等文雨這次任務完成便要成親的,可是如今看著愛人這副樣子,別說是開窗吹風了,就是人路過帶起的微風都會讓文雨疼痛難忍,看著愛人如此受罪,青竹真的恨不得中毒的是自己,讓自己來替文雨承受那錐心之痛。


    所以這會聽見陳芯暚進門連人都沒看便又是攆人又是要開窗的,聽著外麵北風吹得唿唿作響,光是想想那痛苦都不是人能夠承受的,青竹又哪裏還會跟陳芯暚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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