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岐寒真的很想一巴掌給蘇漾拍過去,最好能直接拍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裝的什麽。


    以前蘇漾跟著季沅和白慕離一起在外遊曆時,白慕離便會送他一些帶有毒素的動物,那條小蛇便是其中之一。


    皇宮裏人多,君岐寒便讓他養在外麵,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隨身攜帶。


    蘇漾覺得自己要完了,看君岐寒的臉色,陰沉可怕,他現在就想立即消失在原地。


    “陛下,我現在就去找,一定不會讓他傷到旁人的。”


    蘇漾說完,便直接跑開了,留下來君岐寒和晏淮麵麵相覷。


    片刻後,君岐寒擺擺手,很是無奈,“罷了,先迴宮吧。”


    “諾。”


    霽月殿。


    君岐寒和晏淮並排而坐,君岐寒倒上茶水,似乎是受蘇漾的影響,現在的心情還是不算很好。


    晏淮撫平他額間的蹙眉,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實在擔心的話,便讓其他人也一起去找吧。”


    “方才已經讓李福德安排下去了。”


    君岐寒揉了揉眉心,那條小蛇,看著小巧,毒性卻是極強,若真是讓他在宮中咬了人,定然會引起慌亂。


    晏淮沒見識過那毒蛇的恐怖,但是見君岐寒如此模樣,也能估算到一些,“放寬心。”


    “嗯。”


    但願不會出事吧。


    翌日,蘇漾匆匆從宮外迴來,躲在宮殿裏,他找遍了能想到的所有地方,都沒找到小蛇。


    這次要被罰死了!


    彼時,霽月殿,宮人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陛下,方才驛館派人來說,使臣中毒了。”


    “嘭!”


    晏淮拿在手中的茶杯一時不慎落到了地上,嚇了宮人一跳,忙就要跪到地上,幸虧晏淮及時出聲阻止了他,“本宮不小心打碎的,你且說說,是哪位使臣?”


    “莫使臣。”


    “怎麽偏偏是他!”


    君岐寒眉頭緊鎖,顯然是被難住了,若是旁人,此事解決起來雖有一定困難,但也不足以讓君岐寒頭疼,可偏偏這個人是莫梓荊。


    晏淮聽到他這句話,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莫使臣怎麽了?”


    君岐寒揉捏著眉心,一時沒聽清晏淮的問題,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好好在驛館怎麽會中毒呢?


    突然,腦海中閃過了一個猜測,瞬間便覺得更不好了。


    “阿衍,”晏淮在君岐寒耳邊喚了一聲,君岐寒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可是晏淮對此也有疑惑,而且,宮人還在這等著,“你去傳禦醫過去,資深的禦醫都傳喚過去,切不可怠慢。”


    他繞過君岐寒,下達著命令,宮人瞧了君岐寒一眼,見君岐寒沒什麽反應,便直接退了出去。


    彼時,君岐寒才想起晏淮方才問了他什麽,便迴答,“若是中毒的人是莫使臣,事情會變得很麻煩,一來,莫使臣的身子骨不好,他的身體可能經不住這番折騰;二來,他同那位太子殿下的關係並不一般,那位太子殿下,怕也不會輕易罷手。”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糟糕了,搞不好要弄出一條人命。


    “李福德,蘇漾可迴來了?”


    “小王爺今早便迴來了。”


    “去將蘇漾帶到驛館,孤隨後便到。”


    晏淮聽他提起蘇漾,也有了一些猜測,便問,“你覺得是小王爺的小蛇咬的?”


    “不無這個可能。”


    君岐寒倒希望這隻是他的猜測,若真的是蘇漾的蛇咬的,那這件事會更麻煩。


    晏淮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後果是什麽,可他不明白為何蘇漾的蛇會出現到驛館,又為何會咬莫梓荊。


    他不明白,君岐寒此刻也不明白。


    “若真是小王爺的小蛇,你將小王爺帶去,小王爺不會很麻煩嗎?”


    “若真是他的蛇,他就必須要直麵自己犯下的錯,而且,此毒怕是也隻有他知道怎麽解。”


    如晏淮所擔憂的一般,君岐寒也擔憂,他站起身,“我先去看看,晚些迴來。”


    “嗯。”


    雖然晏淮也想同君岐寒一起,但是他去了,怕是會給君岐寒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便也隻能作罷,乖乖在宮裏等著。


    彼時,驛館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莫梓荊躺在床上,額頭不停冒著冷汗,緊閉著雙目,臉擰在一起,忍耐著巨大的痛苦。


    他的手死死的抓住阮庭舟的手,不經意間越握越緊,指尖甚至掐入了阮庭舟血肉裏,若是細看,便能在阮庭舟的手背上瞧見血痕。


    但此刻,阮庭舟感覺不到手上傳來的疼痛,他隻覺自己現在便同莫梓荊一般,全身都在疼,心更疼。


    “梓荊,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梓荊?”


    他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喚莫梓荊的名字了,隻是沒有一次莫梓荊迴答了他,最開始還會睜開眼睛看他一眼,現在就連睜眼都不會了。


    但是,當他說完這句話後,阮庭舟察覺到握住他的那隻手,力道小了不少,反而,莫梓荊咬住了自己的唇,發出一聲聲嗚咽聲。


    阮庭舟麵上一喜,他知道,莫梓荊能聽見他的聲音。


    “梓荊,你堅持住,很快就好了。”


    莫梓荊身子本就孱弱,自從毒發到現在已過去快兩個時辰了,大夫聚了一屋子,紛紛都束手無策。


    “都看著做什麽,想辦法,北淵皇宮裏的那位怎麽說的?”


    阮庭舟現在很炸,很急,恐懼感遍布全身,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此行帶了這麽多人來,卻獨獨沒有帶會解毒的來,便隻能靠君岐寒的人。


    下人帶著禦醫趕來,還未說話,便見阮庭舟擺手,“別廢話了,都來瞧瞧。”


    禦醫上前把脈,漸漸地,眉頭皺在一起,臉色越來越糟糕。


    阮庭舟在一旁看著也揪心,忙問,“如何?”


    禦醫搖頭,“此毒,我等也不知是何毒,便也無從解了。”


    “那該如何是好,梓荊他……”


    “誒,陛下,您慢些!”


    阮庭舟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蘇漾打斷,望著吵鬧的蘇漾,阮庭舟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小靖王,您還是小聲些好,莫要吵到梓荊了。”


    蘇漾看著他陰沉的臉,立即便收斂了起來,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這一路上,他也聽說了這裏發生的事情,此刻心裏也在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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