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迴到木屋,君岐寒將出采摘迴來的藥材拿給季沅,讓季沅給他拿了治扭傷的藥,順便借用了一下他們的臥房。


    “老師的這個藥比較靈驗,我待會弄疼你的話,便同我說。”


    君岐寒撈起晏淮的褲腳,露出他紅腫的腳踝,先用藥酒揉搓了一番,但是害怕弄疼他,力度也不是很重,然後便拿起一旁的藥材敷在他腳踝處,用紗布纏了兩圈,“下次走路要小心些,白遭罪了。”


    晏淮動動了腳,怎麽說呢,包得密不透風,就像包了個粽子一樣,看起來十分不雅觀,不由便有了抗拒,“一定要包成這樣嗎,我覺得擦點藥便好了。”


    君岐寒替他穿上足衣和鞋子,知道他心中所想,放下褲腿,“這樣看不出來的,敷上草藥好得快些,老師的藥,可不是誰都能拿到的。”


    “這麽說的話,老師豈不是很厲害?”


    晏淮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幾乎都沒有聽到君岐寒提起關於他這位老師的一切,不過想來能做君岐寒的老師的,應該也不會是無名之輩吧。


    君岐寒想了想,點點頭,收拾好手邊的東西,說,“白發醫仙,便是老師,聽說過嗎?”


    白發醫仙!


    晏淮怎麽可能沒聽說過,他曾經不止一次聽說過這個名字,可謂是美名遠揚,據說他救人從來不看錢財,皆看心情,傳聞他的醫術可以活死人生白骨,是許多醫者向往的存在。


    此刻,晏淮已經的心境已經不足以用震驚來形容了,這樣一個人是君岐寒的老師,那確實如君岐寒所說,這藥,確實難拿,不過傳聞說白發醫仙是一名老者,心中存有疑惑,晏淮也就這般問出來了,“不是說白發醫仙是名白發老人嗎,可是老師看起來還很年輕,難道老師在外行走還易容嗎?”


    “嗯,老師年輕時因為白發受人鄙夷,再來便是醫者,年齡高者總會更容易讓人信任,後來便習慣性地偽裝成老者,他的易容術還是離叔教的,離叔的易容術很是精湛,原是不外傳的,可是他和老師在一起後,也就沒了後代,便傳給了我和蘇漾。”


    君岐寒一一解釋著他的疑惑,甚至連多的都告訴了他,晏淮一聽到他說會易容術兩眼頓時放光,十分想讓君岐寒給他表演一下,君岐寒搖搖頭,“現在不方便,以後有機會再易容給你看。”


    “哦哦,行,”晏淮收斂了眼神,覺得嘴裏有些幹澀,可是他現在行動不便,茶水又在外屋,便指著外麵,“我想喝水,渴。”


    “好,我去給你倒,你待著別動。”


    君岐寒站起身,走出臥房,關上臥房的門,轉身便瞧見了季沅和白慕離,他繞過兩人,拿起桌上的茶壺,本想直接將茶壺一並拿進去的,但是季沅和白慕離坐在這,他也不好這般做,便倒了一杯水,“老師,阿絮他什麽都不知曉,我也不太想讓他知道,所以老師日後還是莫要再提起這些事情了,也看在阿絮是一個毫不知情者的情況下,不要怪罪於他。”


    季沅垂眸,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白慕離握住他的手,季沅握了握拳,又張開,最終隻是無奈歎氣,“便一直瞞下去,能瞞多久,你就確定他不會自己想起來?”


    “那也是日後的事情了,至少在他自己想起來之前我不願告訴他那些糟心事。”


    “我看你就是傻,他又能給你什麽?”


    “哪怕他什麽都不給我,我也是如此,老師和離叔在一起,難道不隻是情之所動,心之所向,喜歡一個人不是交易,不必權衡利弊。”


    君岐寒握著手中的茶杯,茶水映出了他的臉,季沅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君岐寒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此生注定無子,便將君岐寒當做親生兒子一般,無力地擺了擺手,“罷了,去吧,倒水倒這般久,晏淮的身世我會替你瞞著,希望他是真心待你的,否則,別怪為師手下不留情。”


    君岐寒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拱手見禮,言語之中難掩感激,“我知曉老師的心意,也謝過老師將蘇漾帶迴來。”


    “快去,哪來那般多禮節,看著便煩,別在我麵前煩我了。”


    季沅又恢複了以往的模樣,言語之中盡是嫌棄,這動不動就道謝的毛病到底是從哪學來的。


    君岐寒也不再多言,拿著茶水走進臥房,白慕離捏了捏季沅的掌心,在他的掌心寫下兩個字,“別扭”,寫完便收到了來自季沅的怒視,季沅抽迴自己的手,決定不搭理白慕離一會兒,性子惡劣,隻知道看他笑話。


    他當初一定是被白慕離的樣貌蒙騙了,初識時他看白慕離就是一隻小綿羊,誰知後麵才發現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還是一隻極為惡劣的狼!


    “怎的這般久,我都快渴死了。”


    晏淮一看見君岐寒,便開始抱怨,伸出手,等著君岐寒將茶水遞給他,他都感覺嗓子有些幹到嘶啞了。


    君岐寒眼尾微挑,他算是發現了,這人現在使喚起他是越發熟練了,而且抱怨起來也越發理直氣壯了,他將茶水放到晏淮手中,晏淮一飲而盡,瞬間便覺得自己像是一隻靠岸的魚迴到了水中一般,嘴裏的幹澀在茶水的滋潤下消失得一幹二淨,“這茶水當真是極好的。”


    “是嘛,那我也嚐嚐。”君岐寒似笑非笑,一雙墨瞳緊盯著晏淮的嘴唇,晏淮此刻沒察覺到他的不對,隻想到他隻端了一杯茶進來,便說,“去外麵再倒一杯進來吧。”


    “不必了,這有現成的。”君岐寒說著,晏淮不明所以,正欲詢問便被他突然吻住雙唇。


    君岐寒似乎真的是為了品嚐茶水的味道一般,吸吮著晏淮,肆意掠奪,君岐寒站著,晏淮坐著,晏淮隻能仰著腦袋配合著君岐寒的侵略,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唇瓣微張,便讓君岐寒徹底侵入了進來。


    被吻到忘乎所以,晏淮不知不覺間便發出了一聲輕哼,將君岐寒往下扯了一下,他扯得有些突然,君岐寒差點沒有站穩,一隻手撐到桌上,勉強穩住了身體。


    有過了片刻,君岐寒方才放開了晏淮,晏淮微微喘著氣,君岐寒細長如玉般的手指擦過他的嘴唇,很是滿足,淺笑著說,“確實不錯。”


    “哪有你這般喝茶的。”


    “有啊,不就是我嗎,何況,阿絮你也很配合啊,真乖。”


    君岐寒的手放在他的臉上,指腹撫過他的臉頰,就像是在表揚獎勵晏淮的乖巧配合一般,但是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話,在這樣的場景下,卻讓晏淮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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