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隻是我不會。”


    晏淮沒有學過騎馬,每次出門都是乘坐的馬車,對於騎馬這件事,他還是挺好奇的。


    “無事,有我在,我教你。”


    “那好,”晏淮直接站起身,伸出手遞給君岐寒,“走吧,別耽誤了時間。”


    “好。”君岐寒握住他的手,手指擦過他的掌心,晏淮迴握住他的手掌,換了個f方式,與他十指相扣。


    兩人來到馬場,立刻便有喂養馬的宮人迎了上來,那宮人匆匆行禮,他事先並沒有接到陛下要來的消息,故此之前並無準備,瞧著君岐寒身邊並立站著的矜貴公子,想起曾匆匆一瞥,見過晏淮的模樣,當即便認了出來。


    “陛下,可要尋一匹性情溫和的馬匹給貴君?”


    “嗯。”


    那管事的宮人立刻招唿來一名小宮人,吩咐他去將馬廄裏最溫和的那匹小白馬牽過來,又轉向君岐寒,“那可要將逾輝牽來?”


    逾輝,君岐寒的禦用馬匹,是三年前進貢進來的,性子極烈,就連君岐寒也用了些時日方才將它徹底馴服。


    君岐寒搖搖頭,好不容易有一個手把手教晏淮的機會,怎麽可能用兩匹馬。


    晏淮知道逾輝,曾經他聽君岐寒講過,也知道君岐寒甚是喜愛這匹馬,他捏了一下君岐寒的手,君岐寒低下頭,“怎麽了?”


    “我想騎逾輝,你教我騎。”


    “可是逾輝的性子很烈,喜歡尥蹶子,待會兒踢到你。”


    君岐寒最開始接觸到逾輝時便是見識到了他尥蹶子的厲害,當時他差點便被它踢到,嚇得周圍的人撲通全跪在了地上,原以為君岐寒會生氣,沒想到他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後便開始馴服這匹烈性馬。


    盡管如此,君岐寒仍舊保留住了逾輝剛烈的脾性,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他欣賞這馬的烈性,那自然不能讓它失了這份烈性,而這也導致,每當有人試圖靠近逾輝,都會被他尥上一蹶子。


    晏淮有所了解,可他並不擔心,扯住君岐寒的衣袖,附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沒關係,有你在,不會讓我被踢到的。”


    君岐寒想了想,看著晏淮渴望的眼神,自然不忍拒絕,便讓宮人牽來了逾輝。


    眼見逾輝慢慢靠近,晏淮眼前一亮,那是一隻通體血紅的馬,眼中似乎傲然無物,它走到君岐寒身邊,似乎是在看著晏淮,下一刻,便發出一聲低吼。


    晏淮有些茫然,他還什麽都沒幹呢,不過就是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他而已,至於這樣嗎?


    君岐寒也不明白今日逾輝是怎麽了,平日裏,逾輝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都是不帶看一眼的,是以,君岐寒一直認為這馬極為有靈,像這種情況倒是沒見過。


    逾輝看都沒看君岐寒一眼,走到晏淮麵前,轉了轉腦袋,如同人一般,好似是在打量晏淮。


    就在君岐寒以為逾輝要尥蹶子,正要拉開晏淮時,逾輝卻出乎人意料地,將馬背對準了晏淮,偏了偏腦袋,似乎是在示意他上來。


    晏淮一臉莫名地看向君岐寒,君岐寒也是不明所以,他現在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莫不是它看我好看?”


    晏淮突然開了一句玩笑,這馬不是烈得很嘛,現在分明就是乖巧極了。


    君岐寒低頭淺笑一聲,也不否認他說的話,扶著他騎上馬,逾輝果然很乖巧地任由晏淮拉住韁繩,君岐寒一步越上馬,將晏淮圈在懷中,晏淮看著他一步即成,他要是也能這般輕鬆上馬便好了,差距瞬間便顯現了出來。


    “你這樣,牽住韁繩,控製住馬匹,”君岐寒一步步教著晏淮,手放在他的手上,真正的言傳身教,“就是這樣,你找個感覺。”


    兩人靠得很近,君岐寒說話時帶著的熱氣撲到晏淮的脖子處,晏淮不禁有些羞澀,脖子上紅了一片,強行集中精神聽君岐寒說話。


    雖說是他的手在握住韁繩,但實際控製著韁繩的人卻是君岐寒,他仿佛一個木偶,君岐寒說什麽,他便做什麽,晏淮有些難耐,動了動身子,小聲低喃著,“你不要靠得這麽近同我說話。”


    “可是不靠這麽近的話,我就要掉下馬了。”


    君岐寒說得確實是實話,馬上的空間本來就不大,晏淮也沒辦法反駁,隻是拉著韁繩的手加重了力道。


    良久,晏淮覺得自己學會了騎馬,便哄著君岐寒下去,讓他自己來試試,君岐寒原是不願的,他還沒有盡興,但架不住晏淮的撒嬌央求,便下了馬,囑托著他,“逾輝雖然喜歡你,但還是要注意著些,它性子烈,別跑太急,怕你控製不住,會出事。”


    “我知道了,你到一旁站著吧,我會注意的。”


    瞧著晏淮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君岐寒也不想擾他的性,便退到了一旁,視線卻未曾離開過晏淮身上。


    起初一切都很順利,晏淮驅使著逾輝走得極慢,他漸漸體會到了騎馬的快樂。


    他學著君岐寒方才騎馬的方式,試著動了動腳,順利地讓逾輝跑了起來,隻是漸漸地,逾輝越跑越快,似乎在徹底放飛自我,晏淮極慢拉住韁繩,卻在顛簸中踢到了馬腹,逾輝受了驚,便徹底瘋狂了起來。


    一陣狂甩,晏淮覺得頭暈目眩,君岐寒發覺了他的不對,急忙衝了過去,快要接觸到逾輝時,晏淮已經鬆開了韁繩,從馬背上被甩了下來。


    君岐寒瞳孔張大,驚慌湧上心頭,他急忙衝過去,接住晏淮,落到地上。


    他抱著晏淮的手很是用力,不敢想象,那樣被甩出來,若是他沒有接住晏淮,晏淮摔到地上,會有多疼。


    晏淮感受到腰上的力道,從恐慌中迴過神,抬眸便瞧見了君岐寒後怕的眼神,周圍的宮人聚成了一片,似乎是害怕君岐寒會責罰他們,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逾輝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乖巧地趴在一旁,看起來很是可憐。


    晏淮抓住君岐寒胸前的衣物,拍了拍他的胸膛,語氣溫柔,安慰著他擔憂的心緒,“我沒事,別那麽擔心。”


    又看向一旁膽戰心驚地宮人們,“你們都各自忙各自的。”


    “諾。”


    見晏淮沒有追究的意思,君岐寒也沒有遷怒的想法,管事鬆了口氣,便想將逾輝牽下去。


    “慢著。”


    晏淮出聲製止住他,看向君岐寒,“你且先將我放下來,可好?”


    君岐寒心中的驚恐在他的安撫下散去了不少,聽到他的話,將他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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