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後,晏淮便陪著君岐寒待在書房裏,君岐寒批閱奏折,他便看書。


    或許是過於無趣,他放下了手中的書,看著坐在案桌前認真批閱奏折的男人,越看越覺得俊朗,他單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撐累了,便換另一隻手。


    頂著他炙熱的目光,最初君岐寒還能忍受,到了後麵他實在有點受不住,他抬起頭,放下墨筆,視線剛好對上了晏淮的目光,晏淮也不躲,帶著笑繼續與他的視線相對。


    “阿絮,你看著我,我沒法專注。”君岐寒敗下陣來,語氣中夾雜了一絲無奈,對著這樣毫不設防的目光,他真的會按耐不住將人辦了。


    偏偏晏淮撩人不自知,他又換了一隻手,薄唇輕啟,“方才不是還能專注嗎,怎麽現在便不能了,自己不專心,還怪我,我可真是冤枉。”


    他一噎,一時無言以對,自知說不過對方,便抬手,朝著他招了招手,放緩了聲音,“阿絮,過來。”


    晏淮短暫遲疑,還是站起了身,漫步走到了君岐寒麵前,坐到他身邊,對上他的視線,“過來了,要作甚?”


    “自然是做件大事。”


    君岐寒忽略掉他眼中的疑惑,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頭,吻上了他的唇。


    晏淮瞪著雙眼瞧著他的舉動,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感到了唇上傳來的溫度,涼涼的,像是冬日的雪,他閉上雙眼,雙手扯著他的衣服,整個人被他壓得靠在了椅子的把手上


    到了後麵,他幾乎全靠君岐寒放在他腰上的手和後背處抵著的椅子把手支撐著他,整個人軟軟的,仿佛要窒息了一般,他開始推搡著君岐寒,想讓君岐寒將他放開。


    又過了片刻,君岐寒方才放開他,他伸手掩著嘴,喘著氣,眼角微紅,身上的力氣仿佛被人抽走,反觀君岐寒,除了嘴角有點銀絲外便再無其他的表現。


    見他這副模樣,君岐寒眼色暗了暗,廣袖下的手攥著衣袖,他不由嘖了一聲,將晏淮掩著嘴的手拿到一邊,再次欺身而上,晏淮哪想到他還有第二次,他還沒有緩過來,急忙掙紮著。


    他不動還好,一動身上的人便吻得更深了一些,甚至有些近乎狠厲了,他不明白這是怎麽了,君岐寒放開了他,在他耳邊出了一口熱氣,聲音極其壓抑,“乖,別動。”


    說完,不等晏淮迴答,便再次吻了上去,他在他嘴裏肆掠,晏淮果真不動了。


    幹柴烈火,要點燃了。


    晏淮心中喊著,他心中莫名悸動,和以前君岐寒要他時的感受一樣,可是現在還是白天,還是在書房,他們也隻是親吻,都怪身上這人吻得這般狠。


    “咚咚咚……”


    敲門聲將正處於躁動邊緣的兩人拉了迴來,晏淮一個用力將人推開,君岐寒一副不滿足的表情,他知道他剛剛有多想要了晏淮。


    晏淮也看出了他眼中的忍耐,他攀上他的脖子,附在他的耳邊,“晚上迴房再說。”


    君岐寒還未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便見他鬆開了自己,坐直了身子,眼中的情欲一掃而空,與方才不同的冷淡的、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從他嘴裏講出,“進來。”


    李福德自敲門便在外麵等著,以為屋內的人沒聽見,正準備再敲一次門,便聽見了屋內傳來了晏淮清冷的聲音。


    他 開門走了進去,便瞧見君岐寒和晏淮坐在一起,君岐寒已經恢複了往常在他們麵前的模樣,隻是目光要比以前更冷了一些,讓李福德有一種擾了自家陛下好事的感覺。


    “何事?”他的聲音素來是不怒自威,正常的時候說話便已讓人膽寒三分,更何況現在本就帶著一絲不悅的情緒,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感到心顫。


    哪怕李福德在他身邊待了如此之久,仍舊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目光和語氣,但好在他外在沒有什麽表現,“安少侍求見貴君。”


    君岐寒不著痕跡地皺眉,這人怎麽總喜歡往鳳澤宮跑,莫不是真看上了阿絮,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到了晏淮身上,晏淮一臉莫名地看著他,他移開視線,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讓他走。”


    開玩笑,有他在這,還能讓人擾了他和阿絮單獨相處的時間,想想也不可能。


    李福德領命,正要退出去,卻被晏淮出聲製止,


    “慢著,讓他進來吧。”


    忽略掉一旁不滿的目光,晏淮麵不改色的吩咐道,李福德有些糾結,看向君岐寒,君岐寒雖然不想讓人打擾,但是晏淮說的,他也不想拒絕,便點了點頭。


    得了旨意,李福德急忙退了出去。


    君岐寒卻有些不滿意了,他覺得晏淮和那個安少侍走得太近了,他撅著嘴,十分委屈地看向晏淮,“為什麽要見他?”


    晏淮覺得他現在這副模樣好笑極了,他是在吃醋嗎?


    他笑了笑,解釋著,“安少侍都過來了,總不好讓別人吃閉門羹吧,萬一是有事情呢。”


    “行吧。”君岐寒轉過頭,聲音悶悶的。


    晏淮還想說些話來哄他,書房的門被再次打開,兩人收斂起了神色看向走進來的安初陽,安初陽抬眸望去,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晏淮的身上,這惹得君岐寒極為不滿意,眉頭輕皺。


    安初陽仿佛沒看見似的,作揖行禮,“侍身請陛下安,請貴君安。”


    “免禮。”


    君岐寒的語氣冷冷的,讓安初陽不由想打個寒顫,晏淮的手放到案桌下,扯了扯君岐寒的衣服,示意讓他不要這麽大的寒意。


    他知道君岐寒的敵意從何而來,隻是這人是他後宮中的人,該有敵意的不該是自己嗎,這對象怎麽還反著來呢,他隻得看向麵前站著的安初陽,手卻被君岐寒握住,那人還有意無意的撓著他的掌心,使他感受到了絲絲癢意,他忍下心緒,問著,“安少侍前來所謂何事。”


    “迴貴君,前些日子您托我找的那個圖案,我……”


    “圖案,什麽圖案?”


    他的話被君岐寒打斷,隻見君岐寒麵色瞬間變換,雖是在詢問晏淮,目光卻是看向了安初陽,不知為何,安初陽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警告。


    安初陽心下一驚,難道陛下一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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