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皮鬼!


    這是我簡單為那個扒人皮披人皮的東西取的一個代號。


    雖然不清楚那玩意到底是什麽,


    但能知道它肯定不是人,也不是一般的鬼。


    看白衣道長崇陽樣子當時遇到披皮鬼時似乎連抵抗能力都沒有。


    就連陳真人對那個鬼都很是忌憚。


    可偏偏這麽麻煩的東西纏上了我。


    從我出生一直纏到現在。


    其實披皮鬼的行為也很奇怪,十七年前我出生時它沒有要我的命,


    而是將我送迴了村子,在十七年後各種想方設法殺我。


    這是為何?


    從它目的來仔細深入探究,剛出生時的我和現在的我唯一的區別隻有陰婚契。


    本來我是活不過四個小時的,


    但爺爺利用陰婚契,鬼媳婦護著我硬生生讓我多活了這麽多年。


    這樣來解釋,披皮鬼的行為倒是很合理,


    剛出生的我就是一個普通嬰兒,那個時候它非但不會殺我,反而還會將我送迴去。


    它目的就是見到日後背負陰婚契的我,然後再殺掉我。


    原因會不會就是其他鬼口中的誘.惑,我在鬼眼中是一個瘋狂散發誘.惑的獎品,


    其他鬼會為了這個不擇手段,就像齊琦。


    披皮鬼為了這個也不奇怪。


    實際上真正誘.惑那些鬼的應該是陰婚契,我可沒有自負到鬼會非常喜歡我。


    我沒了陰婚契就是一個連一歲都活不過的衰小子。


    難怪在青龍寺時披皮鬼披著崇陽的皮對我說,


    背負陰婚契的人下場會比死還要淒慘。


    忽然這麽一想還真覺得死了挺輕鬆的,


    不會步入一個又一個謎團,被一個又一個不明的東西盯上。


    我苦笑著搖搖頭,在家人沒有救迴來之前,


    可不能這麽簡單就死了。


    哪怕披皮鬼再恐怖,我也要想辦法從它手上奪迴家人。


    我並不是孑然一身,陰婚契,家人,張家的血脈......


    現在的我正如爺爺所說的那樣背負著張家的一切活下去,隻是我沒有想到我的未來竟如此沉重。


    而且現在我極度懷疑披皮鬼和我家祖墳裏的那隻鬼是同一個,它可不是什麽小鬼,無名鬼......


    再次向崇陽道謝,


    崇陽一直覺得沒什麽,他反問我是不是遭遇到了披皮鬼。


    我點點頭:


    “應該是他無疑,他披著你的皮曾騙了我家人,又幾度騙我”


    “不過殺我未遂後他就消失了”。


    “直到前幾天我迴家時才發現家人已經被調包,而且他還在我家門上留下了一行字:想要你家人就自殺吧.......”。


    崇陽沉重道:“你絕對不能這樣做,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雖不清楚他要做什麽,但他的目的一定很恐怖”。


    我鬆懶的攤攤手:“放心吧我不會任由他擺布,在我死之前,我的家人絕不會死在我前麵”。


    “估計他現在正在想法設法怎麽弄死我呢”。


    陳真人感歎道:“張施主的心性已經與你的年齡嚴重的分割,不知是福是禍”


    “但還是請張施主一切小心”


    “日後有需要或是發現他的蹤跡,張施主可以來電求助伏籠山”


    “伏籠山與施主的因果很難分割,伏籠山更是與那東西有一樁嚴重恩怨,伏籠山也會盡力尋找他,除掉他”


    “將崇陽的皮拿迴來!”。


    我對伏籠山會不會幫助不太感冒,反而最後一句話敲動了興趣


    “難道陳真人的意思是說要是崇陽道長的皮能拿迴來,崇陽道長還能恢複?”。


    陳真人氣定神閑道:“那皮在那東西身上一直是活的,隻要拿迴來的及時,伏籠山自然有辦法幫崇陽恢複”。


    我心中鬥誌更多了一分,


    崇陽道長淪落這個樣子和我脫不了幹係。


    本該死的我僥幸活了十七年,而本來雲遊四方的崇陽道長卻扒了皮,


    人不人鬼不鬼的在這下麵藏匿了十七年。


    得知真相時那股愧疚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現在崇陽道長既然有恢複的希望,我肯定不能放過。


    隻要能將皮從披皮鬼那裏奪迴來!


    崇陽道長的現在的狀態每天大半部分時間都要待在紅布下,這樣才能維持住生命,


    雖然很艱難,可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讓一個全身上下都沒有了皮的活了十七年,說出去誰敢信?


    崇陽道長被紅布蓋上,而我沒有必要再逗留,


    我對著陳真人告辭道:“今天能見到崇陽道長,讓我之前十七年前的真相,多謝陳真人”


    “既然我想知道的已經搞清楚,我想下山繼續追查披皮鬼”。


    陳真人:“要走的話, 明天再走吧”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山上空房間有不少”。


    我想了一下答應了,


    現在大半夜出去,就算有舍利子護身也不免瘮得慌,誰知道山門口那些鬼走幹淨沒有。


    從地下室出來,一個道童就帶著我去了客房。


    硬床板一些曬過的被褥,除此之外隻有一些木質桌椅。


    給自己倒上一杯茶,透過窗戶看向外麵雲繞千裏,夜色蒙紗的景色,


    隱居在山上也是一種不錯的人生呢,


    沒有紛爭,沒有喧囂。


    喝著茶我梳理著我的下一步,


    從伏籠山下去後肯定要繼續追蹤披皮鬼,


    其實無需追查或許哪一天他就主動找上了自己。


    也不知道鬼媳婦打不得過披皮鬼,不過應該也不弱於他,


    否則披皮鬼直接殺我不就行了。


    想到鬼媳婦我突然鬼使神差的對著房間裏的空地方喊了一聲:


    “你在嗎?”。


    我感覺鬼媳婦應該是跟在我身邊的,


    可每一見她不是她殺人,就是我快死的時候。


    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迴應。


    摸了摸喉嚨的傷口喃喃:果然沒那麽容易見到她。


    背包被我放在了桌子上,冤魂骨依舊在身邊哪怕睡覺也是這樣,


    幾乎養成了習慣。


    ..............


    哢哢....擦擦擦...


    好似老鼠在啃東西一樣的聲音在耳邊纏.綿不絕,我從睡夢中被吵醒,


    帶著起床氣看向聲音來源,頓時一哆嗦驚醒了。


    一個紅盒子平放在地上,一直枯手從中伸出在地上刻畫。


    紅煞厭勝盒出來了!


    此時我一點困意都沒了,


    哪還敢瞌睡,紅煞厭勝盒一出來就代表著自己小命危險了。


    明明在背包裏放著,它也能自己爬出來並且留下字。


    等我走過去時,紅煞厭勝盒已經收迴了手,


    而青石地麵有兩行清晰,古樸的字


    “快逃!快逃!快逃! 它來了!”。


    “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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